第五章 现实世界
“嘟...嘟...喂，哪位？”听着冷漠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陆爸顿时激动起来，多久了，没有和以前的战友联系过，不知道，现在战友还记不记得，曾经一起扛过枪，一起站过岗的战友，曾经的老领导，又记不记得曾经手底下带过的兵？“排…排长，是我，我是钢子啊。”陆爸的语气似乎有点哽咽——陆爸叫陆成钢，电话里的男人，曾经是他排长。“你说什么？钢子？你…你是陆成钢！”电话里的男人语气突然变得有点急促。
“对啊，排长，你还记得我呢！”陆爸的心情变得很激动。“钢子，居然是你！当年你退伍后，我一直想找你，可怎么也联系不上你，所有人都没你的联系方式，我以为你失踪了！你...现在过得怎么样？”男人的声音也很激动。
“过得很好呢！当年我一直想做出一番事业再去见你们，没想到蹉跎了那么多年，人到中年，事业才刚刚有点起色，开了个小饭店，取了老婆，有了两个孩子。”陆爸故作轻松的说道。“事业现在也蒸蒸日上了！”陆爸补充道。
“钢子你……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固执呢，哎，你当时退伍我想给你安排分工作，没想到怎么我找不到你的人，你要是……”陆爸打断男子的讲话“排长，你还不一个样我吗？我这样的性格，怎么能安安稳稳的做一份工作领一份死工资，我一直想到处走走看看，闯一番事业。”
“哎，你就是这么固执。现在终于有你的消息，我很开心，你现在在哪里？一定要找个时间，我们聚一聚，当年很多人都想找到你。到时候你过来，我把他们都叫上，我们好好喝两杯！”男子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声音有些唏嘘。
“我现在在碌城。”陆爸说道。“碌城？那太好了啊，我在琼都，碌城到琼都也就两个半小时的车程。没想到你离我那么近。”男子听了很高兴。
“是……是啊，排长，其实……我这次找你，是...是有点事想问问你，看看你能不能帮帮我。我……”陆爸的声音有点迟疑，他一生从没求过什么人。“钢子……你变了...呵呵，以前，你从不会求人的。”男子调笑道。
“排长……我……我有个儿子，想去琼都读高中，可是……分数还差点……”陆爸不知道怎么把情况向男子讲清楚。
“就这事？”男子沉默了一下。“在琼都，我倒是认识琼海中学的校长，不是很熟，不过琼海中学有借读生，就是要花点钱……琼海中学，是全省排名前三的高中。”男子有点迟疑，“一般人都要花个五六万，要是你的话，我和他说说，可能不用给那么多，但是也可能需要一两万，作为借读生，没有这个学校的学籍，但是受到的教育，资源什么的，和本校的学生一模一样，不会少一点，你……”男子不知道陆爸会不会同意。
“除了没有不是琼海中学的学籍，受到的教育，得到的资源，还有老师的教导都是一样的吗？”陆爸感觉不太确定。“没错！”男子肯定的回答道。“那...那太好了，排长...你能不能...”陆爸感觉这样的请求无法说出口。
“这是小事，只是还需要给他一两万块，我这里，就不收你的钱了，但是校长那里不能少。”男子大度的说道。“没问题，一两万都不算什么，我...我答应了。”陆爸为了儿子，连忙答应下来，陆爸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儿子...终于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了。
“嗨，这不算什么，钢子，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聚一聚！”男子真的挺想见见陆爸，向陆爸发出了邀请。
“排长，我现在生意刚刚起步，有点忙，等到我儿子去琼都读书的时候，我送他去，到时候我们出来坐一下！还有曾经的大海，小黑，他们...好像也在琼都。”陆爸想到能和曾经的老领导，战友见面，心底一阵激动。
“好，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叫上大海，小黑，我们一起坐坐，我和他们都一直有联系，就是你这臭小子……”男子似乎很开心。
“好的，排长……就这么说定了！”陆爸放下了一桩心事，又似乎下定了什么样的决心，坚决的说道。“好！我这里还比较忙，我们保持联系。”男子要去工作了。“好的好的，排长……谢谢你。”陆爸说道。
“谢什么！要谢我，到时候你多喝几杯！”男子想到陆爸曾经不会喝酒还猛喝一大口被呛的满脸通红的样子，感觉心里暖暖的，那曾经的日子。“好，没问题，排长您忙！”陆爸一口答应。
下了晚课，陆航回到家里，正准备推门而入，却在门口听到陆爸打电话的声音。陆航在门外，静静地听着，想到老爸一生不曾求人，哪怕当年再落魄，哪怕被朋友陷害入狱，也没有叫母亲去找过曾经的战友、老领导，就怕他们看不起他，不想让曾经的战友看到落魄的自己，要做出一番成绩再去见他们，现在却因为自己的事，将一直埋在心底里将要神化的战友感情，拉入云端，陆航似乎听到，自己的心里在哭泣...
多么熟悉的场景……上一世，自己好像也是为了能得到更好的教育，向父亲发问，后来去了琼海中学，也不知道父亲怎么办到的，更一直不理解父亲心中那关于战友情的定义。
眼泪不自觉的滑落脸庞。陆航擦掉眼泪，拿出钥匙，开门而入。“爸……我回来了。”
陆爸刚挂电话，就看到儿子开门进来，心里一阵振奋，“儿子回来了？来，老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不是说想去琼都读高中？今天老爸联系到了以前当兵时的一个老领导，他刚好认识琼都琼海中学的校长，琼海中学，那可是全省排名前三的中学啊！我就问了一句，不等我说完他立马就说没问题，可以帮我让你去琼海中学读书，怎么样，开心吧？”陆爸炫耀的说道。
陆航看着陆爸，脸色游移不定“爸……要花很多钱吧。”陆航突然感觉到很心疼。“你小子懂什么？我一打电话老领导就听出我的声音，高兴的很，我提出的要求，他都说是小事，一毛钱不用花，就是要和我好好喝几杯，说是太久没见到我了，还说曾经你老爸我喝酒把他放倒了，这次他练好酒量，终于有报仇的机会了……”陆爸高兴的一直说着，似乎很开心的向儿子叙述曾经在部队当兵喝酒放倒领导的辉煌往事。
陆航看着陆爸高兴的样子，眼睛一阵发涩，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酝酿。“爸，其实……我都听到了……就算是老领导帮忙，也需要花不少钱吧……”陆航的内心默默地想到。
这份父爱，深沉如山。
陆航心底的决心更坚定了。“一定，这一世，一定不会辜负父母的爱，重来一次，才知道这爱是如此沉重，让人喘不过气。”不由得，陆航想到，上一世的自己，为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辜负了父母的期望和厚爱，一个人在外闯荡，一身是伤，伤己，又伤人。
陆航看着陆爸比以前似乎苍老的脸，默然不语。“不管这一世是科技文明的地球，还是超能力文明的地球，我的父母，都没有变。”
“儿子，我和你说，这次的机会可是真的来之不易啊，以前你的成绩一直不好，这次有机会你一定要好好努力，现在你的主要任务啊，还是要圆满的把初中的课程学完，尽力考一个好成绩，不能因为可以去琼都读高中了，就放松对自己的要求，你要知道，你现在学的都是基础，不管去哪里都能用到的……”陆航静静看着陆爸一直在说着。以前总觉得老爸说话啰嗦，总喜欢讲大道理，听几句就会让自己不耐烦，每次都粗暴的打断父亲的讲话，自做自事，毫不领情，可现在再听到这样的场景，陆航已经学会了静静地听着，就为了体会那深沉却美好的父爱。
“爸，我知道了。”陆航轻轻的说道。陆爸看着陆航，突然挥了挥手“不说那么多了，你要自己领悟，快去洗漱一下睡觉吧，晚了呢。”咕咕哝哝的“这孩子……似乎长大了。”陆爸心里想着。
“老爸，我先去睡了……晚安。”陆航看着陆爸说道，心里却想说“爸，谢谢你！”
命运终究没有改变，陆航还是去了琼海中学，只是，这一世，陆航还会那么平凡吗？“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陆航心里大声咆哮。
“对啊，排长，你还记得我呢！”陆爸的心情变得很激动。“钢子，居然是你！当年你退伍后，我一直想找你，可怎么也联系不上你，所有人都没你的联系方式，我以为你失踪了！你...现在过得怎么样？”男人的声音也很激动。
“过得很好呢！当年我一直想做出一番事业再去见你们，没想到蹉跎了那么多年，人到中年，事业才刚刚有点起色，开了个小饭店，取了老婆，有了两个孩子。”陆爸故作轻松的说道。“事业现在也蒸蒸日上了！”陆爸补充道。
“钢子你……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固执呢，哎，你当时退伍我想给你安排分工作，没想到怎么我找不到你的人，你要是……”陆爸打断男子的讲话“排长，你还不一个样我吗？我这样的性格，怎么能安安稳稳的做一份工作领一份死工资，我一直想到处走走看看，闯一番事业。”
“哎，你就是这么固执。现在终于有你的消息，我很开心，你现在在哪里？一定要找个时间，我们聚一聚，当年很多人都想找到你。到时候你过来，我把他们都叫上，我们好好喝两杯！”男子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声音有些唏嘘。
“我现在在碌城。”陆爸说道。“碌城？那太好了啊，我在琼都，碌城到琼都也就两个半小时的车程。没想到你离我那么近。”男子听了很高兴。
“是……是啊，排长，其实……我这次找你，是...是有点事想问问你，看看你能不能帮帮我。我……”陆爸的声音有点迟疑，他一生从没求过什么人。“钢子……你变了...呵呵，以前，你从不会求人的。”男子调笑道。
“排长……我……我有个儿子，想去琼都读高中，可是……分数还差点……”陆爸不知道怎么把情况向男子讲清楚。
“就这事？”男子沉默了一下。“在琼都，我倒是认识琼海中学的校长，不是很熟，不过琼海中学有借读生，就是要花点钱……琼海中学，是全省排名前三的高中。”男子有点迟疑，“一般人都要花个五六万，要是你的话，我和他说说，可能不用给那么多，但是也可能需要一两万，作为借读生，没有这个学校的学籍，但是受到的教育，资源什么的，和本校的学生一模一样，不会少一点，你……”男子不知道陆爸会不会同意。
“除了没有不是琼海中学的学籍，受到的教育，得到的资源，还有老师的教导都是一样的吗？”陆爸感觉不太确定。“没错！”男子肯定的回答道。“那...那太好了，排长...你能不能...”陆爸感觉这样的请求无法说出口。
“这是小事，只是还需要给他一两万块，我这里，就不收你的钱了，但是校长那里不能少。”男子大度的说道。“没问题，一两万都不算什么，我...我答应了。”陆爸为了儿子，连忙答应下来，陆爸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儿子...终于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了。
“嗨，这不算什么，钢子，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聚一聚！”男子真的挺想见见陆爸，向陆爸发出了邀请。
“排长，我现在生意刚刚起步，有点忙，等到我儿子去琼都读书的时候，我送他去，到时候我们出来坐一下！还有曾经的大海，小黑，他们...好像也在琼都。”陆爸想到能和曾经的老领导，战友见面，心底一阵激动。
“好，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叫上大海，小黑，我们一起坐坐，我和他们都一直有联系，就是你这臭小子……”男子似乎很开心。
“好的，排长……就这么说定了！”陆爸放下了一桩心事，又似乎下定了什么样的决心，坚决的说道。“好！我这里还比较忙，我们保持联系。”男子要去工作了。“好的好的，排长……谢谢你。”陆爸说道。
“谢什么！要谢我，到时候你多喝几杯！”男子想到陆爸曾经不会喝酒还猛喝一大口被呛的满脸通红的样子，感觉心里暖暖的，那曾经的日子。“好，没问题，排长您忙！”陆爸一口答应。
下了晚课，陆航回到家里，正准备推门而入，却在门口听到陆爸打电话的声音。陆航在门外，静静地听着，想到老爸一生不曾求人，哪怕当年再落魄，哪怕被朋友陷害入狱，也没有叫母亲去找过曾经的战友、老领导，就怕他们看不起他，不想让曾经的战友看到落魄的自己，要做出一番成绩再去见他们，现在却因为自己的事，将一直埋在心底里将要神化的战友感情，拉入云端，陆航似乎听到，自己的心里在哭泣...
多么熟悉的场景……上一世，自己好像也是为了能得到更好的教育，向父亲发问，后来去了琼海中学，也不知道父亲怎么办到的，更一直不理解父亲心中那关于战友情的定义。
眼泪不自觉的滑落脸庞。陆航擦掉眼泪，拿出钥匙，开门而入。“爸……我回来了。”
陆爸刚挂电话，就看到儿子开门进来，心里一阵振奋，“儿子回来了？来，老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不是说想去琼都读高中？今天老爸联系到了以前当兵时的一个老领导，他刚好认识琼都琼海中学的校长，琼海中学，那可是全省排名前三的中学啊！我就问了一句，不等我说完他立马就说没问题，可以帮我让你去琼海中学读书，怎么样，开心吧？”陆爸炫耀的说道。
陆航看着陆爸，脸色游移不定“爸……要花很多钱吧。”陆航突然感觉到很心疼。“你小子懂什么？我一打电话老领导就听出我的声音，高兴的很，我提出的要求，他都说是小事，一毛钱不用花，就是要和我好好喝几杯，说是太久没见到我了，还说曾经你老爸我喝酒把他放倒了，这次他练好酒量，终于有报仇的机会了……”陆爸高兴的一直说着，似乎很开心的向儿子叙述曾经在部队当兵喝酒放倒领导的辉煌往事。
陆航看着陆爸高兴的样子，眼睛一阵发涩，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酝酿。“爸，其实……我都听到了……就算是老领导帮忙，也需要花不少钱吧……”陆航的内心默默地想到。
这份父爱，深沉如山。
陆航心底的决心更坚定了。“一定，这一世，一定不会辜负父母的爱，重来一次，才知道这爱是如此沉重，让人喘不过气。”不由得，陆航想到，上一世的自己，为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辜负了父母的期望和厚爱，一个人在外闯荡，一身是伤，伤己，又伤人。
陆航看着陆爸比以前似乎苍老的脸，默然不语。“不管这一世是科技文明的地球，还是超能力文明的地球，我的父母，都没有变。”
“儿子，我和你说，这次的机会可是真的来之不易啊，以前你的成绩一直不好，这次有机会你一定要好好努力，现在你的主要任务啊，还是要圆满的把初中的课程学完，尽力考一个好成绩，不能因为可以去琼都读高中了，就放松对自己的要求，你要知道，你现在学的都是基础，不管去哪里都能用到的……”陆航静静看着陆爸一直在说着。以前总觉得老爸说话啰嗦，总喜欢讲大道理，听几句就会让自己不耐烦，每次都粗暴的打断父亲的讲话，自做自事，毫不领情，可现在再听到这样的场景，陆航已经学会了静静地听着，就为了体会那深沉却美好的父爱。
“爸，我知道了。”陆航轻轻的说道。陆爸看着陆航，突然挥了挥手“不说那么多了，你要自己领悟，快去洗漱一下睡觉吧，晚了呢。”咕咕哝哝的“这孩子……似乎长大了。”陆爸心里想着。
“老爸，我先去睡了……晚安。”陆航看着陆爸说道，心里却想说“爸，谢谢你！”
命运终究没有改变，陆航还是去了琼海中学，只是，这一世，陆航还会那么平凡吗？“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陆航心里大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