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耀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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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好心的父亲

    对我来说,在为成亲之前看别的女人身体是件罪过的事,但也要看什么情况下。这个女人浑身是伤,血还在不停的流,见死不救的话她必死,这种情况下,就算碰也不为过吧?我努力说服自己,压抑住狂跳的心,反复告诉自己:林艾,你是纯洁的,别乱想,别乱想,千万别做出反应……

    我再次靠近这个女人,她说着什么,我凑近听了下,她说救我,我不能死。她声音很小,即使靠的那么近,听着还是很不清楚,但根据口型,能知道她在说什么。我想此刻她一定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浑身那么多伤,关键还是个女人,是个细皮柔嫩的女人。她说不能死,她在努力和死亡作斗争。我双手拖住她的腋下,慢慢往里挪,外面有风吹进来,天气太冷了,在拖几分钟,估计能直接给她挖个雪坟了。

    我把她托到火堆旁边,又加了几根竹编,好让火烧的旺一些。看着女人身上无数条伤痕,有几道腿上的伤痕,仔细看能看到红白的骨头。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早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剩下的只有可怜和气愤。那个畜生对一个女人下那么狠的手,换做是男的也承受不了啊。

    我解开身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又到洞口捧了一些雪回来。“我是为了救你,不是趁人之危,你别介意啊,眼前也没有办法了。”女人血流的太多了,倒在洞口没几分钟,地面已经被血侵湿,我一路拖回来,留下一路的红色。现在她的身体肯定严重脱水,必须补点水才行。可又没有直接的水源,只能把雪融化成水放进她的嘴里。

    我吞了一大口雪,冰的要死,为了救这个女人我也是拼了。待雪融化,我掰开女人的嘴,嘴对嘴把水喂进去,她嘴唇真软……想什么呢!

    我喂了她好几口水,自己的嘴实在是冻的受不了了。那女人苍白的脸色也是缓和了一些,嘴唇有了些血色,我才稍稍放心,等嘴好些在喂吧,别别人没救成,把自己冻出毛病来。我突然想起来我的母亲,小时候她应该也是这样喂我的吧。父亲说小时候我特闹,不爱吃饭,但每次只要是母亲喂,那吃的可多了。我想母亲肯定也用过这样的方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过几分钟我就喂一次,防止她脱水而死。不过眼下的问题不是水,而是火,竹编烧的差不多了,过不了多长时间火就没了,没了火还怎么取暖。别说这个没意识的女人,连我这个生龙活虎的人都可能被冻死。看了看外面的风雪,完蛋,依旧不减,这可怎么是好。

    我伸手放在女人的鼻息间,还好,呼吸平稳,暂时没问题。话说回来,这女人真够厉害的,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居然没死,能挺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又过了五分钟,火彻底熄灭了,风吹着可怜的火星,一新一灭,很快那点火光也会消失。没了火源,洞里的温度下降的很快,我腿冻的直哆嗦。那女人的嘴唇上渐渐出现一层白色,脸色没了之前的微薄血色。

    该怎么办才好?我实在想不出。看了看女人,我又脱下一件衣服,盖在女人的身上。我在旁边上蹿下跳,顺便打了一套从小就练的拳法。小时候憧憬着开启的那一天,没想到现实那么残忍,为了这件事我堕落了一段时间,后来也就没打这套拳法,知道再加练习也没用,那还练干嘛。现在打起来竟有些生疏了,拳法转换之间有些不自然,正好借这个时间,复习一下。

    这套拳法虽然对我没什么用处,在怎么练,体内有原动力的估计一拳能把我打趴下,但对身体还是很好的,每个动作都很锻炼身体,这也就是我小时候长得高的原因。打着打着,身体有些发热了,额头上冒些汗丝。所幸我又打了一遍,第二遍打起来,感觉好多了,不会有生疏的感觉。

    我好像听到一个声音!我停下来,仔细聆听,那声音很细很小,几乎闻不可闻,难道是女人发出的?我看了下,女人睡的很安详,没有说话,那声音是那里来啊?我走到洞口,竖起耳朵看能不能捕捉到那个声音。果然,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因为风太大,声音被吹散了。我走出去,站在风雪里,希望听清楚那道声音的方向。在这绝迹的地方,任何声音我都不想放过。

    是父亲!我听清楚了,那是父亲的声音,他在叫我的名字。听到父亲的叫声,我大声回应起来。不多时,便看到雪迹边上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个人影我看了十几年了,一眼就能认出来,是父亲没错,他来救我了!

    父亲看见我朝他招手,快步走过来,但积雪很高,一脚下去,几乎淹没到我膝盖了。到我跟前时,父亲把身上的狼皮大衣套在我身上,问道:“没事吧,小艾?”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父亲紧张的脸,我心里特别满足。“走吧,我们回家,今天雪下的实在太大了。”

    我拉住父亲,说道:“等一下父亲,还有一个人呢。”

    “还有一个人?你跟谁出来的?”父亲感觉很诧异。

    “不是,是一个陌生女人,她伤的很重,我们不救她她很可能死。”我着急的说道,这天气我倒是还能撑一会儿,但她不行啊,她必须尽快接受治疗,不然随时可能死去。

    “在哪儿,带我去。”父亲是个好心人,一直都是,别说人了,就算是动物他也会救。父亲年轻时候学了一些医术,小时候我生病都是父亲医治的。

    我带着父亲来到小山洞里,他看了眼女人身上的伤,眉头皱了起来,我从没有看见他那样的脸色,紧张中带着丝丝的畏惧,“这不是一般利器弄伤的,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原力武器。”

    “什么是原力武器?”对于原动力的世界,我什么也不懂,因为本身没有原动力,有了解的时间,不如多为父亲做点事情,好让他歇会儿。

    “就是有原动力的武器,简称原力武器。”父亲解释道,他拨开女人的头发,又是一阵稀奇,“这女人到底什么角色,你看她耳朵上的耳坠。”我神过头。父亲说:“这是上等的钻石,雕琢精细,这个耳坠换钱的话,保守估计够我们吃上十年的。”

    我大惊,一个耳坠是我们十年的口粮?!我的天呐,这女人什么身份啊,一个耳坠就那么贵。

    “不管了,先带她回去吧,救人要紧。”父亲把衣服裹好,把女人背在背上,说道:“走,小艾,回家,天气太冷了,一刻也不能耽搁。”

    我看了看父亲,他身体不好,这女人可不轻,家离的又远,我可不想他旧病复发,“父亲,要不我来背吧。”

    父亲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有你采的雪莲,这两年身体恢复的越来越好了,你放心。”父亲坚持要背,我也没办法。跟在后面,本想帮父亲托着一点的,好让他省点力气,但手不知道放那里,屁股上?别闹了,我是个纯洁的处男,怎么能随便摸女人的屁股呢。一开始我坚守原则,后来看到父亲气喘吁吁的样子,不得已我把手按在了女人的屁股上,心里祈祷着善哉善哉善哉……话说回来,我第一次摸女人的屁股,好软啊,跟摸泡泡球一样,又软又弹。那摸前面是什么感觉呢?我赶紧甩了下头,龌龊!

    回到家里,父亲把女人放到床上,让我把医药箱拿过来。医药箱里是父亲平时闲时炼制的一些草药,外服的和内服的都有。我看着父亲,他把最上等的跌打药拿出来一处处的抹在女人的身上,期间尽量避免看到女人重要的地方,擦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别想歪了,父亲是个正直的人,他的眼里和心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哪怕母亲离去那么多年了,在父亲心里,母亲的样子依旧如初。

    擦好药之后,父亲用纱布一圈圈的把受伤的地方裹起来。女人全身上下全是伤,裹到最后,几乎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要是半夜看到还真挺吓人的。

    父亲又拿出一些别的药材,说道:“小艾,把这个拿去熬了,三勺水,大火,把水熬到只剩半碗的时候给她喂下去。”

    “哦,明白了。”父亲递给我的草药我认识,在我们西部,这种草药很难得,只有有钱人家才会有这种药草。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父亲把最后一株草药给用了。我不觉得可惜,救人嘛,谈什么值不值得,能救回来就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