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雪山宫殿，海兽
要去吗？
那一瞬间，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
去了，有我想要的答案？
神旧出现在半透明的稀薄空气中，圆润的小脸或是因为寒冷冻得透红。只有这种时候，叶旭觉得，他才像一个普通的孩子。
不为人知的过往总会一点点揭开，虽然过程会令人痛不欲生。对真相的渴望，会将你推入更深的泥淖，但去，或不去，选择权在你手里。
叶旭抿直了嘴角，牙关死死咬住。
他想知道，想弄清楚一切。
失忆前发生了什么，父母是怎样的，还有那个梦境中，不断重复的画面，以及其中永远的主角，银发的男人。
他能清楚感受到男人所有的情绪，或无奈，或感动，或期待，或绝望。
那个幽灵般缠着他的男人，究竟是谁？
那就去吧。
神旧微笑着向他示意。
吾家会陪伴汝，一直。
得到鼓励，叶旭深吸一口气，踏着稳重的步伐迈向未知的领域。
静谧的天地间，似乎连时间流逝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放眼过去，满目皆是纯洁无垢的蓝。浅蓝的湖面结了浅浅的冰，倒映水中的雪山敛去一身晶莹剔透，幽蓝明净。
叶旭的制服全然披在巫女身上，也不管借取暖名义所在蕾拉翠怀里大肆揩油的食人花，只一心一意背着两只昏睡狗朝神旧指出的地方走去。浅浅的脚印破坏遍地白雪的美感，他像是突然闯入神圣世界的罪人，连冷冽狂风都在排斥给纯白雪地染上黑色的生物。
不知用了多少时间，他终于抵达雪山脚下。
“就到这里吧，”叶旭放下食人花，“因为一路上太寂寞了，才想请你陪伴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抱歉了啊。”
食人花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一溜烟跑掉，反而仰起一张奇异的脸，眼泪汪汪的捏着他的衣角不愿松开。
“走吧，”叶旭忍不住摸摸它的光头，微笑道:“再不走会被冻死的 ”。
食人花摇摇头，“你很温暖。”
手心暖暖的，就算是在这冰天雪地中，依旧有源源不断的热量，透过手掌传递到自己身上。它生存在格其陶安的时间还很短，从没遇到过可以给予它温暖的事物。靠近他的时候，被他背在背上的时候，都无比安心，好像世界所有的危难都会远去。
叶旭哭笑不得，前方会发生什么事他可不知道，有个昏迷不醒的巫女就算了，偏偏还要再来个小食人花，难道全军覆没是命中注定了吗？
“我可保护不了你，”叶旭敲了敲它的脑袋，轻声道:“要不然什么时候，等我忙完了，再去找你好不好？”
或许意识到自己真的派不上用场，食人花委委屈屈的掉眼泪，“真的？”
“真的。”叶旭调笑道:“早点把头发长出来啊？味道蛮不错的，下次再煮……”
“呜呜你个坏蛋！”用两片叶子捂住眼睛，食人花痛哭流涕拔腿就跑，雪地里只回荡着最后的再见宣告。
“哈哈哈……”
自进入格其陶安以来，叶旭头一次真心笑出来。
叶旭从小就在残酷的环境中生长，爬雪山这种事情完全难不倒他。只不过等他背着巫女到达顶峰，时间已经流逝了不知多少了。
“真没想到，居然能在环境极其恶劣的地方建造这种规模的宫殿。”打量了眼前宏伟的宫殿式建筑，叶旭感叹了声，将背上那只放下来，打算前去敲门。
神旧飘到他身边，“里面并没有任何人，直接进去就好。”
叶旭闻言，一抬腿踢开了大门。
“……请不要如此粗暴，毕竟是巫族万年的遗产。”
叶旭耸肩，“又不是我家的。”踹坏了不用赔也没人知道。
山顶气温极低，呼出口的气体立马凝结成冰霜冻结起来。他将蕾拉翠抱进去，再返回去关上大门。拿出照明晶石打探殿内。
似曾相识的大殿正中央，有一尊巨大的雕像。
高达数十米的巨像栩栩如生，五官生动逼真，连腰间挂着的长剑都完美地呈现了当时的形态，不见一丝瑕疵。可见雕刻之人是多么用心的不知花费多少年，才精心打磨出这样的杰作。
“他是，斯……”
“我知道的，我知道他是谁。”叶旭抬手，打断神旧的话，“斯凯里特，他的名字。”
青年雄伟的姿态，傲然的神情，都与梦境中的另一人一模一样。
神旧眼神微闪，很快恢复如常，“除了名字，汝还知道什么？”
叶旭摇头。能从零零散散的片段中得到的信息太少了。
“沿着偏殿向后方走吧。”神旧打了个响指，宽大的袍袖中有风划过，将巫女腾空送至叶旭身侧，“带着蕾拉翠一起，让她醒来，是汝的责任。”
昏暗的走道内，硕大的几颗照明晶石散发幽蓝的光芒。叶旭背着巫女慢慢摸索前行，湿软的地面像是某些东西分泌的黏液，踩上去滑溜溜的，很是难行。
等转过某个拐角，眼前又是另一翻景象。
原先幽蓝的廊道被空旷的院子所取代。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叶旭绝不敢相信，在白雪皑皑的山巅宫殿中，竟有如此美景。
似是一幅宁静却色彩斑斓的油画，白茫茫的高塔从红叶林中露出几个角，渲染出的金色光晕是那般柔和。郁金香盛开的园里，七彩蝴蝶俯在花丛里，等某个时刻一到，像得到指令般，万千彩蝶同时自花蕊上飞起，翩翩起舞升入天空，汇集了绚烂的漫天花雨。
他穿过喷泉，跨过草丛，沿着青晶石铺成的小路，来到波光粼粼的碧湖前。
在梦中见到的蓝色乌巴拉，出现得那样猝不及防。
比起梦中所见，乌巴拉越加枯萎，几乎已经失去所谓圣物该有的活力。卷曲的枯黄花边正逐一掉落，仅剩几缕花蕊昭示存活的可能。
叶旭将巫女放下，小心翼翼地朝湖边靠近。湖水太蓝，视野被大范围根茎所遮挡。他略为思索几秒，索性脱下外衣，猛地朝湖里跳去。
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觉得当年巴德副会长摁着他的头往盆里栽的做法并不是虐待儿童，而是真心想要他学会憋气。大概，副会长从小就看出，只会跟隔壁三岁小屁孩撒尿和泥巴的他这辈子都跟避水魔法无缘。
摆着狗刨式在湖里游了一阵，叶旭再度被乌巴拉的体积所震惊了。深深扎进湖底的根茎，盘根错节占据了大部分面积。更令人惊奇的是，远离阳光的深水底下，竟散发出若有似无的蓝光，奇异水生物成群结队摇晃而过，对叶旭这位不速之客视而不见。
叶旭表示，这完全是它们眼瞎，而不是他存在感太低的缘故。
在水中看来，乌巴拉就是一棵巨大的树，幽幽晶莹蓝光缀满其根节，灿若星辰。
以相当标准的狗刨游近了看，却也发现确实有太多根茎已然枯死腐烂，连附近泥土都被染上不正常的颜色。
得到想要的结果，叶旭浮上水面陷入沉思。
任务目标找到了，看来报女王那边的酬也到手了。
但问题是，他喵的要怎么瞒过众人耳目把这么大一坨搬回南丘王宫啊？话说，就算能明目张胆地搬，把他体积增大一百倍也不可能搬得动吧！
这种时候，果然还是需要詹罗斯，也就是把乌巴拉从王宫偷来的“卡密”的协助。既然詹罗斯都能搬，他堂堂一个索伦迪亚魔导士，总不至于束手无策。
主意打定，他深吸一口气，再度潜入湖底。
比起思考怎么搬走，还是先得想办法将乌巴拉枯萎的根源找到。他可没忘记，梦中那凄厉的“救救我”。更何况，如果一拔起来花就凋了，他岂不是白忙一场？
没想到这次，却遭遇了意料之外的麻烦。
虽说不是没听过，圣物都有特殊守护者，但叶旭所面对的这个，实在“特殊”得令人匪夷所思。
这家伙是海兽？长得这么丑真的很对不起乌巴拉的颜值啊！
形如寻常鲤鱼，却大上无数倍的鱼身看似十分光滑，不见坚固鳞片，反倒密密麻麻遍布人类巴掌大的小的印记。它的脑袋巨大无比，占全身体积三分之一，鱼唇跟被蜜蜂蛰了般，肿成厚厚一大圈，还有些瘆人的红疙瘩，看见就想请它把嘴唇咬下来埋进海底，免得找不到交配对象。
叶旭认为，这丫可能不是海兽，只是一条变异到它亲妈都不认识的鱼罢了。
咩……咩……咩咩……
鱼在叫，叶旭在笑。
这叫声真是很吸引人啊。
不过下一秒，他就硬生生收敛了狂放的笑声。因为就在他笑过之后，变异鱼身后立刻出现无数闪着红光的眼睛，均朝他发出恶狠狠的犀利视线。
看着数量，一只……两只……三十六……一百二十……几来着？
数着数着，他就好像看见了天上的星星在旋转。
而且，那些鱼丑得也是相当辣眼睛。看来不是变异，而是根本就长这鬼模样！
看到黑压压一片丑鱼，叶旭心想，这个种族之所以还没绝种，估计因为眼睛是瞎的。
那一瞬间，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
去了，有我想要的答案？
神旧出现在半透明的稀薄空气中，圆润的小脸或是因为寒冷冻得透红。只有这种时候，叶旭觉得，他才像一个普通的孩子。
不为人知的过往总会一点点揭开，虽然过程会令人痛不欲生。对真相的渴望，会将你推入更深的泥淖，但去，或不去，选择权在你手里。
叶旭抿直了嘴角，牙关死死咬住。
他想知道，想弄清楚一切。
失忆前发生了什么，父母是怎样的，还有那个梦境中，不断重复的画面，以及其中永远的主角，银发的男人。
他能清楚感受到男人所有的情绪，或无奈，或感动，或期待，或绝望。
那个幽灵般缠着他的男人，究竟是谁？
那就去吧。
神旧微笑着向他示意。
吾家会陪伴汝，一直。
得到鼓励，叶旭深吸一口气，踏着稳重的步伐迈向未知的领域。
静谧的天地间，似乎连时间流逝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放眼过去，满目皆是纯洁无垢的蓝。浅蓝的湖面结了浅浅的冰，倒映水中的雪山敛去一身晶莹剔透，幽蓝明净。
叶旭的制服全然披在巫女身上，也不管借取暖名义所在蕾拉翠怀里大肆揩油的食人花，只一心一意背着两只昏睡狗朝神旧指出的地方走去。浅浅的脚印破坏遍地白雪的美感，他像是突然闯入神圣世界的罪人，连冷冽狂风都在排斥给纯白雪地染上黑色的生物。
不知用了多少时间，他终于抵达雪山脚下。
“就到这里吧，”叶旭放下食人花，“因为一路上太寂寞了，才想请你陪伴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抱歉了啊。”
食人花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一溜烟跑掉，反而仰起一张奇异的脸，眼泪汪汪的捏着他的衣角不愿松开。
“走吧，”叶旭忍不住摸摸它的光头，微笑道:“再不走会被冻死的 ”。
食人花摇摇头，“你很温暖。”
手心暖暖的，就算是在这冰天雪地中，依旧有源源不断的热量，透过手掌传递到自己身上。它生存在格其陶安的时间还很短，从没遇到过可以给予它温暖的事物。靠近他的时候，被他背在背上的时候，都无比安心，好像世界所有的危难都会远去。
叶旭哭笑不得，前方会发生什么事他可不知道，有个昏迷不醒的巫女就算了，偏偏还要再来个小食人花，难道全军覆没是命中注定了吗？
“我可保护不了你，”叶旭敲了敲它的脑袋，轻声道:“要不然什么时候，等我忙完了，再去找你好不好？”
或许意识到自己真的派不上用场，食人花委委屈屈的掉眼泪，“真的？”
“真的。”叶旭调笑道:“早点把头发长出来啊？味道蛮不错的，下次再煮……”
“呜呜你个坏蛋！”用两片叶子捂住眼睛，食人花痛哭流涕拔腿就跑，雪地里只回荡着最后的再见宣告。
“哈哈哈……”
自进入格其陶安以来，叶旭头一次真心笑出来。
叶旭从小就在残酷的环境中生长，爬雪山这种事情完全难不倒他。只不过等他背着巫女到达顶峰，时间已经流逝了不知多少了。
“真没想到，居然能在环境极其恶劣的地方建造这种规模的宫殿。”打量了眼前宏伟的宫殿式建筑，叶旭感叹了声，将背上那只放下来，打算前去敲门。
神旧飘到他身边，“里面并没有任何人，直接进去就好。”
叶旭闻言，一抬腿踢开了大门。
“……请不要如此粗暴，毕竟是巫族万年的遗产。”
叶旭耸肩，“又不是我家的。”踹坏了不用赔也没人知道。
山顶气温极低，呼出口的气体立马凝结成冰霜冻结起来。他将蕾拉翠抱进去，再返回去关上大门。拿出照明晶石打探殿内。
似曾相识的大殿正中央，有一尊巨大的雕像。
高达数十米的巨像栩栩如生，五官生动逼真，连腰间挂着的长剑都完美地呈现了当时的形态，不见一丝瑕疵。可见雕刻之人是多么用心的不知花费多少年，才精心打磨出这样的杰作。
“他是，斯……”
“我知道的，我知道他是谁。”叶旭抬手，打断神旧的话，“斯凯里特，他的名字。”
青年雄伟的姿态，傲然的神情，都与梦境中的另一人一模一样。
神旧眼神微闪，很快恢复如常，“除了名字，汝还知道什么？”
叶旭摇头。能从零零散散的片段中得到的信息太少了。
“沿着偏殿向后方走吧。”神旧打了个响指，宽大的袍袖中有风划过，将巫女腾空送至叶旭身侧，“带着蕾拉翠一起，让她醒来，是汝的责任。”
昏暗的走道内，硕大的几颗照明晶石散发幽蓝的光芒。叶旭背着巫女慢慢摸索前行，湿软的地面像是某些东西分泌的黏液，踩上去滑溜溜的，很是难行。
等转过某个拐角，眼前又是另一翻景象。
原先幽蓝的廊道被空旷的院子所取代。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叶旭绝不敢相信，在白雪皑皑的山巅宫殿中，竟有如此美景。
似是一幅宁静却色彩斑斓的油画，白茫茫的高塔从红叶林中露出几个角，渲染出的金色光晕是那般柔和。郁金香盛开的园里，七彩蝴蝶俯在花丛里，等某个时刻一到，像得到指令般，万千彩蝶同时自花蕊上飞起，翩翩起舞升入天空，汇集了绚烂的漫天花雨。
他穿过喷泉，跨过草丛，沿着青晶石铺成的小路，来到波光粼粼的碧湖前。
在梦中见到的蓝色乌巴拉，出现得那样猝不及防。
比起梦中所见，乌巴拉越加枯萎，几乎已经失去所谓圣物该有的活力。卷曲的枯黄花边正逐一掉落，仅剩几缕花蕊昭示存活的可能。
叶旭将巫女放下，小心翼翼地朝湖边靠近。湖水太蓝，视野被大范围根茎所遮挡。他略为思索几秒，索性脱下外衣，猛地朝湖里跳去。
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觉得当年巴德副会长摁着他的头往盆里栽的做法并不是虐待儿童，而是真心想要他学会憋气。大概，副会长从小就看出，只会跟隔壁三岁小屁孩撒尿和泥巴的他这辈子都跟避水魔法无缘。
摆着狗刨式在湖里游了一阵，叶旭再度被乌巴拉的体积所震惊了。深深扎进湖底的根茎，盘根错节占据了大部分面积。更令人惊奇的是，远离阳光的深水底下，竟散发出若有似无的蓝光，奇异水生物成群结队摇晃而过，对叶旭这位不速之客视而不见。
叶旭表示，这完全是它们眼瞎，而不是他存在感太低的缘故。
在水中看来，乌巴拉就是一棵巨大的树，幽幽晶莹蓝光缀满其根节，灿若星辰。
以相当标准的狗刨游近了看，却也发现确实有太多根茎已然枯死腐烂，连附近泥土都被染上不正常的颜色。
得到想要的结果，叶旭浮上水面陷入沉思。
任务目标找到了，看来报女王那边的酬也到手了。
但问题是，他喵的要怎么瞒过众人耳目把这么大一坨搬回南丘王宫啊？话说，就算能明目张胆地搬，把他体积增大一百倍也不可能搬得动吧！
这种时候，果然还是需要詹罗斯，也就是把乌巴拉从王宫偷来的“卡密”的协助。既然詹罗斯都能搬，他堂堂一个索伦迪亚魔导士，总不至于束手无策。
主意打定，他深吸一口气，再度潜入湖底。
比起思考怎么搬走，还是先得想办法将乌巴拉枯萎的根源找到。他可没忘记，梦中那凄厉的“救救我”。更何况，如果一拔起来花就凋了，他岂不是白忙一场？
没想到这次，却遭遇了意料之外的麻烦。
虽说不是没听过，圣物都有特殊守护者，但叶旭所面对的这个，实在“特殊”得令人匪夷所思。
这家伙是海兽？长得这么丑真的很对不起乌巴拉的颜值啊！
形如寻常鲤鱼，却大上无数倍的鱼身看似十分光滑，不见坚固鳞片，反倒密密麻麻遍布人类巴掌大的小的印记。它的脑袋巨大无比，占全身体积三分之一，鱼唇跟被蜜蜂蛰了般，肿成厚厚一大圈，还有些瘆人的红疙瘩，看见就想请它把嘴唇咬下来埋进海底，免得找不到交配对象。
叶旭认为，这丫可能不是海兽，只是一条变异到它亲妈都不认识的鱼罢了。
咩……咩……咩咩……
鱼在叫，叶旭在笑。
这叫声真是很吸引人啊。
不过下一秒，他就硬生生收敛了狂放的笑声。因为就在他笑过之后，变异鱼身后立刻出现无数闪着红光的眼睛，均朝他发出恶狠狠的犀利视线。
看着数量，一只……两只……三十六……一百二十……几来着？
数着数着，他就好像看见了天上的星星在旋转。
而且，那些鱼丑得也是相当辣眼睛。看来不是变异，而是根本就长这鬼模样！
看到黑压压一片丑鱼，叶旭心想，这个种族之所以还没绝种，估计因为眼睛是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