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黑色裂隙，侵入
夜里，繁星闪烁不定。为防止敌人偷袭，祭殿加大了防备，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只有他悠闲的坐在钟楼上打盹。
神旧漂浮在虚空上，不解地问，“汝为何置身于此？”
叶旭睁了睁眼，看见是他，又合上眼帘，“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
偏着脑袋想了一下，可爱的小脸上有些困惑。男孩不再说话，径自漂到他身边，挨着坐下。
从高处望下去，可见不少人在巡逻。越是深夜，越是不敢放松警惕。
“那些人不会这么快就来袭，汝可以好好休息。”以为他是在担心鬼面人，男孩难得体贴，“至少到明日傍晚，都会是安全的。”
“不是那些人。”叶旭侧了侧身，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趴下，“被人从背后捅一刀的滋味，不想再体验一次。”
纵使表面再怎么不在乎，内心还是有阴影。谁知道那个人会不会突然再给他一刀？就算他想把人捆起来限制行动，也没那个实力啊。
脑海里思绪杂乱，困意强烈却无法入睡。为了让脑子不再纠结于那些无解的问题，叶旭主动聊开了，“我早就想问了，你怎么总是出现在我身边？”如果黑白城是偶然，现在又是什么？
神旧歪着头，目光投向远处摇曳的灯光，“约定。”
“谁的约定？”
男孩不语。
承自远古的记忆，不知是对是错。已经过了太久，久到连回忆都觉得混乱，到底是为了谁，为了什么而坚持到现在？只是为了纠正错误的答案，还是为了偿弥补未能实现的愿？
“时机还不够成熟，汝现在不足以支撑一切。”神旧侧过头，血红的眼里像是藏了一片秋夜的红枫林，“但如果汝真的下定决心想知道一切，不计后果如何，再告诉吾家也可以。”
叶旭愤怒了，一巴掌扇在旁边大钟上，“刚见面时说我是不存在的，现在又来忽悠我，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小弟弟？”
淡淡地瞟他一眼，粉嫩粉嫩的小孩凌空飘起，“若汝自认为是存在的，回答吾家，汝是何人，来自何处？”
叶旭一怔。
“父母是谁，缘何诞生于世界？”不顾少年眼里显而易见的动摇，神旧步步逼近，“汝将如何生存，又将去往何处？汝追求什么，害怕什么……”
叶旭脸白了白，冷汗刷刷落下。
“够了……”
“吾家的问题，汝可有答案？若无答案，不是行尸走肉，又是什么……”
“够了！”一声暴吼，借着高处的风扩散开来，叶旭被自己吓了一跳，伸手摸摸被汗水湿透的脸颊脖颈。
神旧平静地凝望他，“如果想知道一切，等汝有勇气承担了，吾家会再次询问。”
后半夜睡得昏昏沉沉，稀奇古怪的梦一个扣一个，等叶旭彻底清醒过来，祭殿那边吵吵嚷嚷一片。
打了几个哈欠，他一边揉眼睛一边施展风魔法跃过去。待走近了看，以喀纳斯为首的人手持长剑守在某大殿前，与另一帮人对峙。
叶旭蹙眉，“发生了什么？”
“内部纠纷，还是别插手的好。”
雷汀朝他挤挤眼，玩味地笑，“昨晚去哪了？”
“泡妞。”
雷汀:“……你这让我怎么回答才好？”
“谁让你笑得那么龌蹉。”叶旭翻了个白眼，“究竟怎么了？”
雷汀摊开手，“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是说，现任巫女昏迷不醒，要被下一任巫女接替，但喀纳斯他们并不乐意，所以跟长老那边的人吵起来了。”
长老？想起之前偷听到的话，叶旭也对那群老的没好感。加之照喀纳斯的说法，被卸任的巫女好像待遇不怎么好，难怪他们要抵抗到底。
“说来也是，如果巫女无力承担保护部族招的责任，就把位子让出来嘛。”不明真相的雷汀耸耸肩。
“大概有什么隐情吧。”叶旭也不打算过多参与其他部族的内部矛盾，打着哈欠回房间。
刚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门就被“碰”的撞开。受到严重惊吓的叶旭几乎反射性摸出银刃跳起来，看也不看就朝来人劈过去。
回过神来，刀锋距离花瓣还有一毫米。喀纳斯上眼皮直往上翻，眼睛焦点集中在叶旭手腕上，唯恐被对方削掉他精心培育了顶上小花。
“……早？”讷讷地收回手摸摸鼻子，叶旭不动声色地揩干桌上疑似唾液的痕迹，招呼喀纳斯坐下，“找我什么事？”
也不废话，喀纳斯单刀直入，“你是那种只要有钱什么都干的魔导士？”
什么？居然敢这么侮辱他？
叶旭火了，反手握住银刃将桌子劈成两半，怒吼，“乱说，大爷我是那种会被小钱收买的人吗？告诉你，没有个一两百金币别想指挥我干这干那！”
“很好，我把第三十六任交给你保护。”
叶旭懵逼了。
来不及多加解释，喀纳斯打了个响指，地面已然裂开。在叶旭震惊的表情中，冰雕床从缝隙里缓缓升起。与此同时，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似是有许多人朝这边赶来。
糟糕，难不成他们才是罪魁祸首的事情暴露了？雷汀呢，死蛇精病该跑路的时候滚哪去了？
“酬金之后随你定。”喀纳斯说说就要出门，却被叶旭一把揪住头上小花拉回去。
虽然前面有些不明所以，但结合“魔导士”和“酬金”来看，叶旭觉得，他该发挥吃人不吐骨头的特性了。
“一万。”
“……其实我是个清贫的人。”
叶旭晃晃食指，“要不，你换个人？”
喀纳斯仔细掂量了下自己小金库的分量，咬咬牙，“那个很强大的少年呢？”
“刚才吃了你们送来的饭菜，拉肚子去了，一时半会出不来。”
喀纳斯噎了下，继续说道:“敌人来得比预定时间早很多……”
所以他现在真没有时间来慢慢商讨酬金问题。
叶旭摸着桌沿慢悠悠地回了一句，“赶着回家吃晚饭吧，祭殿这边吃了会死人的。”
“……”。喀纳斯顺了口气，“我为我族招待不周道歉。”
叶旭幽怨地拿指甲刮冰面，周身黑气已呈实体化飘来荡去，“不，我是个大度的人，并不为你们给我吃毒草导致我拉到虚脱这件事而心生怨恨。”
喀纳斯:“……我族自万年前起便以草为食，对毒性均能免疫，所以并不清楚食用后会对其他人身体造成多大伤害。”
叶旭抬头望天花板，“所以我真的没有打算拿这件事来为难你啊。”
……外面的种好可怕，以后再也不要让这些家伙进来了呜呜。
喀纳斯:“成交！”
巫族不愧为久经战斗的部族，就算前一天才遭受了敌袭，首领也无法亲临指挥，也能久久支撑下去。
叶旭守在巫女旁边，听到外面激烈的打斗声，心道比起在外击杀入侵者，果然还是这个保护巫女的任务更加稳妥。但随着时间推移伤亡加剧，原本守在房外的勇士们逐一被调离，而雷汀也早不见了踪影时，他才惊讶地发现，敢情自己这才是个大麻烦。
轻微的脚步声没能逃过叶旭耳朵。从缝隙里投下的影子来看，应该是个身形魁梧的男人。他暗暗估量，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是否有机会从来人手底下将巫女平安无事地带走。
一手将巫女扶起来捂在怀里，他握着银刃挡在身前，
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影子越拉越长，房门慢慢打开，露出完整的身形来。
喀纳斯？
熟悉的人让叶旭一下子放松了警惕，他将巫女放回冰床，朝一动不动的人走过去，“已经结束了吗？”跟之前那场持久战比起来，还真是干净又利落，难道又是雷汀那个变态使用了什么第二形态？
“喀纳斯”点点头，弹弹铠甲上沾染的血沫，“恐怕晚上还会来袭，请不要疏于防范。”
“伤亡怎么样？”叶旭站在他面前，“如果需要我帮忙……”
“不需要，因为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听到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叶旭先是一怔，紧接着暗道不妙，但“喀纳斯”反应比他更快，藏在手腕一侧的黑色匕首眼看就要插进他胸口……
叶旭:我已经对这动不动就捅人的世界绝望了！
就在“喀纳斯”即将得手时，动作却突然僵住，然后只听见“咔嚓”一声，他的脖子被活生生拧断了。
“你怎么就这么容易相信别人？”无视颓然倒下的身体，雷汀甩甩手，“到底要吃亏多少次才会长记性？”
叶旭倒退两步，不去看那具相当诡异的尸体，喃喃道:“大概等没有地方可以受伤了就会长……学长小心！”
雷汀眉头一挑，反手挥出电锯，锋利的锯齿擦过金属的铠甲，将其连同肉体一齐劈成了两段。
强烈的血腥味在不大的房间里散开，与焚烈蛇身上相同的腐臭腥水从被劈断的两截肉体流淌下来，将他们所立之地化为汪洋。
叶旭施展御风魔法，将三人一同从房间里带出来，降落到院子里。如果这时候将人引到祭殿外面，恐怕对目前胶着的战事不利。
“那是个什么？”叶旭自然不会认为那东西很好对付，他看向脸色凝重雷汀，“难道学长你知道他会来，所以一直躲在暗处？”
怎么好巧不巧每次都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人？耍帅不带哪别人生命安全开玩笑的。
雷汀一直望着房间的方向，突然出声道:“来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叶旭一愣。
浑身浴血的女孩怀抱布偶娃娃，慢慢从里面飘出来。
惨白如雪的脸颊与鲜血形成鲜明对比。
睁着一双泛红的双眼，女孩腾出一只手，朝叶旭所在的方向伸出食指，“过来。”
叶旭挑眉，“不过来。”
哪有仗著年纪小就这么对待长辈的？
这下换雷汀惊讶了。如果他没猜错，这小魔女刚刚应该是对叶旭使用了精神控制一类的黑魔法，如果不是精神力相当强大的人，不会对此完全无动于衷。
难道，他还是太小看这位学弟了？
神旧漂浮在虚空上，不解地问，“汝为何置身于此？”
叶旭睁了睁眼，看见是他，又合上眼帘，“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
偏着脑袋想了一下，可爱的小脸上有些困惑。男孩不再说话，径自漂到他身边，挨着坐下。
从高处望下去，可见不少人在巡逻。越是深夜，越是不敢放松警惕。
“那些人不会这么快就来袭，汝可以好好休息。”以为他是在担心鬼面人，男孩难得体贴，“至少到明日傍晚，都会是安全的。”
“不是那些人。”叶旭侧了侧身，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趴下，“被人从背后捅一刀的滋味，不想再体验一次。”
纵使表面再怎么不在乎，内心还是有阴影。谁知道那个人会不会突然再给他一刀？就算他想把人捆起来限制行动，也没那个实力啊。
脑海里思绪杂乱，困意强烈却无法入睡。为了让脑子不再纠结于那些无解的问题，叶旭主动聊开了，“我早就想问了，你怎么总是出现在我身边？”如果黑白城是偶然，现在又是什么？
神旧歪着头，目光投向远处摇曳的灯光，“约定。”
“谁的约定？”
男孩不语。
承自远古的记忆，不知是对是错。已经过了太久，久到连回忆都觉得混乱，到底是为了谁，为了什么而坚持到现在？只是为了纠正错误的答案，还是为了偿弥补未能实现的愿？
“时机还不够成熟，汝现在不足以支撑一切。”神旧侧过头，血红的眼里像是藏了一片秋夜的红枫林，“但如果汝真的下定决心想知道一切，不计后果如何，再告诉吾家也可以。”
叶旭愤怒了，一巴掌扇在旁边大钟上，“刚见面时说我是不存在的，现在又来忽悠我，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小弟弟？”
淡淡地瞟他一眼，粉嫩粉嫩的小孩凌空飘起，“若汝自认为是存在的，回答吾家，汝是何人，来自何处？”
叶旭一怔。
“父母是谁，缘何诞生于世界？”不顾少年眼里显而易见的动摇，神旧步步逼近，“汝将如何生存，又将去往何处？汝追求什么，害怕什么……”
叶旭脸白了白，冷汗刷刷落下。
“够了……”
“吾家的问题，汝可有答案？若无答案，不是行尸走肉，又是什么……”
“够了！”一声暴吼，借着高处的风扩散开来，叶旭被自己吓了一跳，伸手摸摸被汗水湿透的脸颊脖颈。
神旧平静地凝望他，“如果想知道一切，等汝有勇气承担了，吾家会再次询问。”
后半夜睡得昏昏沉沉，稀奇古怪的梦一个扣一个，等叶旭彻底清醒过来，祭殿那边吵吵嚷嚷一片。
打了几个哈欠，他一边揉眼睛一边施展风魔法跃过去。待走近了看，以喀纳斯为首的人手持长剑守在某大殿前，与另一帮人对峙。
叶旭蹙眉，“发生了什么？”
“内部纠纷，还是别插手的好。”
雷汀朝他挤挤眼，玩味地笑，“昨晚去哪了？”
“泡妞。”
雷汀:“……你这让我怎么回答才好？”
“谁让你笑得那么龌蹉。”叶旭翻了个白眼，“究竟怎么了？”
雷汀摊开手，“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是说，现任巫女昏迷不醒，要被下一任巫女接替，但喀纳斯他们并不乐意，所以跟长老那边的人吵起来了。”
长老？想起之前偷听到的话，叶旭也对那群老的没好感。加之照喀纳斯的说法，被卸任的巫女好像待遇不怎么好，难怪他们要抵抗到底。
“说来也是，如果巫女无力承担保护部族招的责任，就把位子让出来嘛。”不明真相的雷汀耸耸肩。
“大概有什么隐情吧。”叶旭也不打算过多参与其他部族的内部矛盾，打着哈欠回房间。
刚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门就被“碰”的撞开。受到严重惊吓的叶旭几乎反射性摸出银刃跳起来，看也不看就朝来人劈过去。
回过神来，刀锋距离花瓣还有一毫米。喀纳斯上眼皮直往上翻，眼睛焦点集中在叶旭手腕上，唯恐被对方削掉他精心培育了顶上小花。
“……早？”讷讷地收回手摸摸鼻子，叶旭不动声色地揩干桌上疑似唾液的痕迹，招呼喀纳斯坐下，“找我什么事？”
也不废话，喀纳斯单刀直入，“你是那种只要有钱什么都干的魔导士？”
什么？居然敢这么侮辱他？
叶旭火了，反手握住银刃将桌子劈成两半，怒吼，“乱说，大爷我是那种会被小钱收买的人吗？告诉你，没有个一两百金币别想指挥我干这干那！”
“很好，我把第三十六任交给你保护。”
叶旭懵逼了。
来不及多加解释，喀纳斯打了个响指，地面已然裂开。在叶旭震惊的表情中，冰雕床从缝隙里缓缓升起。与此同时，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似是有许多人朝这边赶来。
糟糕，难不成他们才是罪魁祸首的事情暴露了？雷汀呢，死蛇精病该跑路的时候滚哪去了？
“酬金之后随你定。”喀纳斯说说就要出门，却被叶旭一把揪住头上小花拉回去。
虽然前面有些不明所以，但结合“魔导士”和“酬金”来看，叶旭觉得，他该发挥吃人不吐骨头的特性了。
“一万。”
“……其实我是个清贫的人。”
叶旭晃晃食指，“要不，你换个人？”
喀纳斯仔细掂量了下自己小金库的分量，咬咬牙，“那个很强大的少年呢？”
“刚才吃了你们送来的饭菜，拉肚子去了，一时半会出不来。”
喀纳斯噎了下，继续说道:“敌人来得比预定时间早很多……”
所以他现在真没有时间来慢慢商讨酬金问题。
叶旭摸着桌沿慢悠悠地回了一句，“赶着回家吃晚饭吧，祭殿这边吃了会死人的。”
“……”。喀纳斯顺了口气，“我为我族招待不周道歉。”
叶旭幽怨地拿指甲刮冰面，周身黑气已呈实体化飘来荡去，“不，我是个大度的人，并不为你们给我吃毒草导致我拉到虚脱这件事而心生怨恨。”
喀纳斯:“……我族自万年前起便以草为食，对毒性均能免疫，所以并不清楚食用后会对其他人身体造成多大伤害。”
叶旭抬头望天花板，“所以我真的没有打算拿这件事来为难你啊。”
……外面的种好可怕，以后再也不要让这些家伙进来了呜呜。
喀纳斯:“成交！”
巫族不愧为久经战斗的部族，就算前一天才遭受了敌袭，首领也无法亲临指挥，也能久久支撑下去。
叶旭守在巫女旁边，听到外面激烈的打斗声，心道比起在外击杀入侵者，果然还是这个保护巫女的任务更加稳妥。但随着时间推移伤亡加剧，原本守在房外的勇士们逐一被调离，而雷汀也早不见了踪影时，他才惊讶地发现，敢情自己这才是个大麻烦。
轻微的脚步声没能逃过叶旭耳朵。从缝隙里投下的影子来看，应该是个身形魁梧的男人。他暗暗估量，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是否有机会从来人手底下将巫女平安无事地带走。
一手将巫女扶起来捂在怀里，他握着银刃挡在身前，
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影子越拉越长，房门慢慢打开，露出完整的身形来。
喀纳斯？
熟悉的人让叶旭一下子放松了警惕，他将巫女放回冰床，朝一动不动的人走过去，“已经结束了吗？”跟之前那场持久战比起来，还真是干净又利落，难道又是雷汀那个变态使用了什么第二形态？
“喀纳斯”点点头，弹弹铠甲上沾染的血沫，“恐怕晚上还会来袭，请不要疏于防范。”
“伤亡怎么样？”叶旭站在他面前，“如果需要我帮忙……”
“不需要，因为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听到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叶旭先是一怔，紧接着暗道不妙，但“喀纳斯”反应比他更快，藏在手腕一侧的黑色匕首眼看就要插进他胸口……
叶旭:我已经对这动不动就捅人的世界绝望了！
就在“喀纳斯”即将得手时，动作却突然僵住，然后只听见“咔嚓”一声，他的脖子被活生生拧断了。
“你怎么就这么容易相信别人？”无视颓然倒下的身体，雷汀甩甩手，“到底要吃亏多少次才会长记性？”
叶旭倒退两步，不去看那具相当诡异的尸体，喃喃道:“大概等没有地方可以受伤了就会长……学长小心！”
雷汀眉头一挑，反手挥出电锯，锋利的锯齿擦过金属的铠甲，将其连同肉体一齐劈成了两段。
强烈的血腥味在不大的房间里散开，与焚烈蛇身上相同的腐臭腥水从被劈断的两截肉体流淌下来，将他们所立之地化为汪洋。
叶旭施展御风魔法，将三人一同从房间里带出来，降落到院子里。如果这时候将人引到祭殿外面，恐怕对目前胶着的战事不利。
“那是个什么？”叶旭自然不会认为那东西很好对付，他看向脸色凝重雷汀，“难道学长你知道他会来，所以一直躲在暗处？”
怎么好巧不巧每次都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人？耍帅不带哪别人生命安全开玩笑的。
雷汀一直望着房间的方向，突然出声道:“来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叶旭一愣。
浑身浴血的女孩怀抱布偶娃娃，慢慢从里面飘出来。
惨白如雪的脸颊与鲜血形成鲜明对比。
睁着一双泛红的双眼，女孩腾出一只手，朝叶旭所在的方向伸出食指，“过来。”
叶旭挑眉，“不过来。”
哪有仗著年纪小就这么对待长辈的？
这下换雷汀惊讶了。如果他没猜错，这小魔女刚刚应该是对叶旭使用了精神控制一类的黑魔法，如果不是精神力相当强大的人，不会对此完全无动于衷。
难道，他还是太小看这位学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