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黑色裂隙，难言的过失
又是同样的梦。
蓝莲比之前看起来枯萎得更厉害了，卷曲的花边呈现象征死亡的灰白。
救救我……
他听到女人细微的啜泣。
求求你，救救我……
谁？
是谁在……
猛然翻身去来，身边空无一人。叶旭抹了抹满头冷汗，朝床铺上望了一眼。似乎有人来给雷汀换了药，后者安然熟睡。
喉咙很干，很涩，桌上的茶壶里没有一滴水。
提着壶走在长廊中，除他以外别无一人。既然是最后的防御地带，怎么连个巡逻的人都看不见？
水，水在哪？
摸索着往前，当走到某处门前时，他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本不打算多加逗留，却因某句话停下了脚步。
“在这样的时刻将来历不明的外来者带入，喀纳斯，作为勇者的你到底在做什么？”颇有些严厉的声音，属于迟暮老人。
“请长老息怒，”喀纳斯的声音传来，不卑不亢道:“保护无辜的旅人，是蕾拉翠大人的命令，无论何时，我等都会遵守。”
另一位老者不屑的声音在厅内响起，“哼，正因为如此的无知天真，蕾拉翠才会遭到暗算昏迷不醒。而不分场合任由年轻女孩胡闹的你们，更是愚蠢！”
透过窗户，叶旭窥见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握紧了双拳。
“我等还需要巡逻，保卫祭殿这道最后的防线，请恕我先行离开。”
男人起身，背后是长老们嘲讽的笑声。
“你们也只剩下这点用处了，蕾拉翠也是，还是赶快挑选下一任巫女接替她吧。”
门开前一秒，叶旭退了两步躲在石柱后方，却被喀纳斯厉声一喝。
“出来。”
深吸一口气，叶旭提起水壶遮住脸，“如果我说我只是出来找点事喝解决生理问题，你会相信吗？”
喀纳斯瞪了他一眼，示意跟他走。
走廊拐角处，叶旭被狠狠批了一顿。虽然觉得很委屈，但过错始终是在自己，也只能聋拉着脑袋接受。
“沿着这条路可以通往水源所在，打好水后立刻回去。”末了，男人指着一条路严厉道。
“哦。”讷讷地应着，刚要转身的叶旭忍不住问道:“那个，请问下，连白漆王宫什么的都已经落在敌人手中，那其他村子呢？”多伦他们，实在让人担心。
少年眼中的忧虑不像伪装，喀纳斯回道，“除我之外的其他八名勇者头领会将无法战斗人转移到紧急结界中。放心，部族万年来遭遇过无数敌袭，能够安然延续至今自然有特别手段。”
……有特殊手段还被打到丢了老巢？叶旭表示深深的怀疑。
“刚才听你们说巫女在昏迷不醒是怎么回事？”
喀纳斯斜了他一眼，头上小花跟着一颤。
“抱歉当我没问吧。”叶旭立马改口，但是真的好想摸摸看啊，长在头上的野花……
像没听到他的话，喀纳斯幽幽道:“部族里唯一能撑起结界的只有蕾拉翠大人，只要那位能够醒来……算了，看什么看，还不快回房间！”
叶旭立马逃开。
七弯八拐回到房间，本来昏迷不醒的雷汀居然已经站在床边，动作很流畅地穿衣服了，虽然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叶旭的世界观遭到冲击，“为什么会这样？”
早知道他回来了，雷汀扣上领口的扣子，回头灿烂一笑，“学长我身体很好，所以伤势很快就能复原。”
“不是问你那个，”叶旭愣愣地指着他身上的衣服，“你为什么会有那身衣服的？”
“这个？”雷汀疑惑地拉拉领口，“这是阴司委员专有制服啊？”
本来雷汀只穿了一条裤衩和希伯来的外套，但此刻他身上居然穿着一套完整的制服。虽说是叶旭没有见过的样式，但胸口的学院银质纹章却很是显眼。是跟全能系很相近的黑色，但衣料材质都远优于他们的制服。更重要的是，制服上镶嵌了各类保护石，还绣着精致的魔法图纹，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叶旭咆哮了，“凭什么阴司委员的制服比我们的高级那么多！”
晶石，满满的晶石。他就没见过哪套制服上可以镶坠那么多晶石的。这要换算成金币，至少可以卖座小城池吧？
“咻”的一下移到雷汀身边，叶旭谄媚的笑，“学长啊，你这衣服很重吧，看着好累的，你伤势还没好，我的比较轻，不如我们换换吧？”
雷汀一掌拍开他的头，微笑，“我这，还有一套换洗的。”
所以拜托，请不要把口水滴到他衣服上。
换上雷汀从空间储物盒里取出来的新制服，叶旭得意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好帅，真的好帅，身价立马上涨无数倍啊。
从遭遇敌袭以来，他们基本上就没吃过食物，所以当祭殿的人送来饭菜时，两人几乎感动得热泪盈眶。
逐一打开盖子，叶旭内心的火热被一盆冰水浇的干干净净。桌上几盘小菜虽说样式丰富色泽诱人，但无一例外都是素类，不见丁点肉沫，甚至连油荤都没有。
“是因为觉得我太菜了，所以才拿这种食物来羞辱我吗？”叶旭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望向同样懵逼的雷汀，“学长你还能动吧？我们出去打猎吧？”
“不行，”斩钉截铁地打断叶旭的妄想，雷汀说道:“这种古老部族大概是跟山脉各生灵约定，不能肆意伤害飞禽走兽之类的，如果我们擅自杀生，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杀得还少吗？
虽然同样饿得头昏眼花，但雷汀好歹还残存了丝丝理智。就在叶旭放弃般将叉子伸向盘子时，他“刷”的一下从空间储物盒里摸出……一本书来。
……有这空间不多放点吃的，拿本书出来能当面包啃吗？
似乎看穿他的心思，雷汀无奈地叹气，“空间储物盒之所以还在试用期，就因为里面不能存有食物一类的，好在目前学院创造系正在加以改进，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不用过这种吃草的生活了。”
叶旭一边撕书一边往盘子里搅，“其实我不挑。”
“卧槽，你撕了我看什么？”雷汀一把将书抢过去，这孩子饿疯了吧！
抢回《药草鉴别》，他将盘子里的菜一一加以辨别。
“这道菜主要材料是加加果，腐蚀性很强，吃了穿肠烂肚，这种一般称它为吉吉草，虽然名字很好听，但光凭气味就能让人昏睡到死，至于这个，是……”
叶旭沉默良久，“你就告诉我什么能吃。”
雷汀叉起一片类似青虫的叶子递到他面前的碟子里。
“能吃？”叶旭心脏狂跳。
“不，”雷汀慢条斯理的回答，“吃了会拉肚子，但总好过吃了就死。”
叶旭:“……等我先问清楚厕所在哪。”
吃过晚饭不久，叶旭就因肚子痛来来回回跑了无数次，最后排空的肠道终于消停下来。
好笑的看了床上要死不活的学弟两眼，雷汀拉开房门，“我出去一趟，在这等我。”
“去哪？”叶旭一秒从床上翻起来。
“灭了那些面具鬼！”笑眯眯地冷呵让人不寒而栗。
“你伤还没好。”没有忘记之前这人伤得有多重，叶旭越过他拉上房门，“请乖乖躺上床好好休息。”
雷汀强硬地抓住他的手臂把人往旁边推，“让开，这是我的事。”
叶旭好奇地问，“那些面具人怎么招惹你了？”难道伤了雷汀的人是他们？不对呀，那些家伙并不强，以学长的实力，不该被他们得手才是。
雷汀深深地看他一眼，一字一顿道:“是我，放他们进来的。”
叶旭后退一步，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准确来说，是我为了杀你，才让他们有机可趁。”
“……什么意思？”
一脸懵逼的学弟虽说很可爱，但雷汀相信，如果他再不把事情解释清楚，对方可能会跟他同归于尽先。
“巫族在格其陶安各入口布下多重结界，任何人都无法瞒过巫女的眼睛闯入，但唯有一处漏洞，无法靠人类修复。”
叶旭大脑飞速运转。他的确听独脚鸟说起过，格其陶安大大小小结界无数，一旦有人想破坏结界，巫女立刻便能知晓，并采取措施，在事态扩大以前击灭入侵者。但他们进入山脉时，却没有发现结界的影子。也就是说，唯一的漏洞，就在……
“虽然不知道本该只生长在圣域的思文比比是怎么出现在格其陶安，并繁衍成一片树林的。但我想，这绝对不是巫族人所为。”
思文比比是人类大敌，吞噬过往生灵的魂魄转化为自身力量，每一片红叶爆炸都有惊天动地的威力。巫族人再无聊也不会将威胁自身安全的东西移植到家门口。
“所以明白了吗，”抄着手，雷汀微笑着说，“他们之所以能闯入，绝对的原因，是有人尾随我们，并控制了这里的巫女，使结界失去作用，他们才能大规模入侵。”
防御法门的防御能力在所有防御魔法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个被极少数人掌握的大型魔法，几乎能隔绝一切外在危机，险些被圣议院列为禁忌魔法。越是强大的魔法越容易失传，现今还能召唤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恐怕在他召唤法门之后，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跟随他们，一同进入部族领域之中。至于巫女是怎么遭暗算的，就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了。
叶旭默然无语。等过了好久，雷汀才听到他有些脱力的声音，“我是不是杀了你全家，才会被你用这种方法报复？”
不但要杀他，还连累这么多人给他陪葬。如果以后把这笔账算到他头上，叶旭觉得，他得先做好下地狱的心理准备。
“你去哪？”
叶旭开门的手一顿，他叹息一声，回头瞅着雷汀。
“怎么说我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得负起责任来。如果你愿意在事后接受我发自肺腑的愤怒并被我暴打一顿而不还手，我现在应该不会想先跟你干一场！”
雷汀摸摸鼻子，促狭的笑，“就算我不还手你也打不到我。”
叶旭面无表情摸刀。
蓝莲比之前看起来枯萎得更厉害了，卷曲的花边呈现象征死亡的灰白。
救救我……
他听到女人细微的啜泣。
求求你，救救我……
谁？
是谁在……
猛然翻身去来，身边空无一人。叶旭抹了抹满头冷汗，朝床铺上望了一眼。似乎有人来给雷汀换了药，后者安然熟睡。
喉咙很干，很涩，桌上的茶壶里没有一滴水。
提着壶走在长廊中，除他以外别无一人。既然是最后的防御地带，怎么连个巡逻的人都看不见？
水，水在哪？
摸索着往前，当走到某处门前时，他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本不打算多加逗留，却因某句话停下了脚步。
“在这样的时刻将来历不明的外来者带入，喀纳斯，作为勇者的你到底在做什么？”颇有些严厉的声音，属于迟暮老人。
“请长老息怒，”喀纳斯的声音传来，不卑不亢道:“保护无辜的旅人，是蕾拉翠大人的命令，无论何时，我等都会遵守。”
另一位老者不屑的声音在厅内响起，“哼，正因为如此的无知天真，蕾拉翠才会遭到暗算昏迷不醒。而不分场合任由年轻女孩胡闹的你们，更是愚蠢！”
透过窗户，叶旭窥见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握紧了双拳。
“我等还需要巡逻，保卫祭殿这道最后的防线，请恕我先行离开。”
男人起身，背后是长老们嘲讽的笑声。
“你们也只剩下这点用处了，蕾拉翠也是，还是赶快挑选下一任巫女接替她吧。”
门开前一秒，叶旭退了两步躲在石柱后方，却被喀纳斯厉声一喝。
“出来。”
深吸一口气，叶旭提起水壶遮住脸，“如果我说我只是出来找点事喝解决生理问题，你会相信吗？”
喀纳斯瞪了他一眼，示意跟他走。
走廊拐角处，叶旭被狠狠批了一顿。虽然觉得很委屈，但过错始终是在自己，也只能聋拉着脑袋接受。
“沿着这条路可以通往水源所在，打好水后立刻回去。”末了，男人指着一条路严厉道。
“哦。”讷讷地应着，刚要转身的叶旭忍不住问道:“那个，请问下，连白漆王宫什么的都已经落在敌人手中，那其他村子呢？”多伦他们，实在让人担心。
少年眼中的忧虑不像伪装，喀纳斯回道，“除我之外的其他八名勇者头领会将无法战斗人转移到紧急结界中。放心，部族万年来遭遇过无数敌袭，能够安然延续至今自然有特别手段。”
……有特殊手段还被打到丢了老巢？叶旭表示深深的怀疑。
“刚才听你们说巫女在昏迷不醒是怎么回事？”
喀纳斯斜了他一眼，头上小花跟着一颤。
“抱歉当我没问吧。”叶旭立马改口，但是真的好想摸摸看啊，长在头上的野花……
像没听到他的话，喀纳斯幽幽道:“部族里唯一能撑起结界的只有蕾拉翠大人，只要那位能够醒来……算了，看什么看，还不快回房间！”
叶旭立马逃开。
七弯八拐回到房间，本来昏迷不醒的雷汀居然已经站在床边，动作很流畅地穿衣服了，虽然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叶旭的世界观遭到冲击，“为什么会这样？”
早知道他回来了，雷汀扣上领口的扣子，回头灿烂一笑，“学长我身体很好，所以伤势很快就能复原。”
“不是问你那个，”叶旭愣愣地指着他身上的衣服，“你为什么会有那身衣服的？”
“这个？”雷汀疑惑地拉拉领口，“这是阴司委员专有制服啊？”
本来雷汀只穿了一条裤衩和希伯来的外套，但此刻他身上居然穿着一套完整的制服。虽说是叶旭没有见过的样式，但胸口的学院银质纹章却很是显眼。是跟全能系很相近的黑色，但衣料材质都远优于他们的制服。更重要的是，制服上镶嵌了各类保护石，还绣着精致的魔法图纹，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叶旭咆哮了，“凭什么阴司委员的制服比我们的高级那么多！”
晶石，满满的晶石。他就没见过哪套制服上可以镶坠那么多晶石的。这要换算成金币，至少可以卖座小城池吧？
“咻”的一下移到雷汀身边，叶旭谄媚的笑，“学长啊，你这衣服很重吧，看着好累的，你伤势还没好，我的比较轻，不如我们换换吧？”
雷汀一掌拍开他的头，微笑，“我这，还有一套换洗的。”
所以拜托，请不要把口水滴到他衣服上。
换上雷汀从空间储物盒里取出来的新制服，叶旭得意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好帅，真的好帅，身价立马上涨无数倍啊。
从遭遇敌袭以来，他们基本上就没吃过食物，所以当祭殿的人送来饭菜时，两人几乎感动得热泪盈眶。
逐一打开盖子，叶旭内心的火热被一盆冰水浇的干干净净。桌上几盘小菜虽说样式丰富色泽诱人，但无一例外都是素类，不见丁点肉沫，甚至连油荤都没有。
“是因为觉得我太菜了，所以才拿这种食物来羞辱我吗？”叶旭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望向同样懵逼的雷汀，“学长你还能动吧？我们出去打猎吧？”
“不行，”斩钉截铁地打断叶旭的妄想，雷汀说道:“这种古老部族大概是跟山脉各生灵约定，不能肆意伤害飞禽走兽之类的，如果我们擅自杀生，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杀得还少吗？
虽然同样饿得头昏眼花，但雷汀好歹还残存了丝丝理智。就在叶旭放弃般将叉子伸向盘子时，他“刷”的一下从空间储物盒里摸出……一本书来。
……有这空间不多放点吃的，拿本书出来能当面包啃吗？
似乎看穿他的心思，雷汀无奈地叹气，“空间储物盒之所以还在试用期，就因为里面不能存有食物一类的，好在目前学院创造系正在加以改进，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不用过这种吃草的生活了。”
叶旭一边撕书一边往盘子里搅，“其实我不挑。”
“卧槽，你撕了我看什么？”雷汀一把将书抢过去，这孩子饿疯了吧！
抢回《药草鉴别》，他将盘子里的菜一一加以辨别。
“这道菜主要材料是加加果，腐蚀性很强，吃了穿肠烂肚，这种一般称它为吉吉草，虽然名字很好听，但光凭气味就能让人昏睡到死，至于这个，是……”
叶旭沉默良久，“你就告诉我什么能吃。”
雷汀叉起一片类似青虫的叶子递到他面前的碟子里。
“能吃？”叶旭心脏狂跳。
“不，”雷汀慢条斯理的回答，“吃了会拉肚子，但总好过吃了就死。”
叶旭:“……等我先问清楚厕所在哪。”
吃过晚饭不久，叶旭就因肚子痛来来回回跑了无数次，最后排空的肠道终于消停下来。
好笑的看了床上要死不活的学弟两眼，雷汀拉开房门，“我出去一趟，在这等我。”
“去哪？”叶旭一秒从床上翻起来。
“灭了那些面具鬼！”笑眯眯地冷呵让人不寒而栗。
“你伤还没好。”没有忘记之前这人伤得有多重，叶旭越过他拉上房门，“请乖乖躺上床好好休息。”
雷汀强硬地抓住他的手臂把人往旁边推，“让开，这是我的事。”
叶旭好奇地问，“那些面具人怎么招惹你了？”难道伤了雷汀的人是他们？不对呀，那些家伙并不强，以学长的实力，不该被他们得手才是。
雷汀深深地看他一眼，一字一顿道:“是我，放他们进来的。”
叶旭后退一步，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准确来说，是我为了杀你，才让他们有机可趁。”
“……什么意思？”
一脸懵逼的学弟虽说很可爱，但雷汀相信，如果他再不把事情解释清楚，对方可能会跟他同归于尽先。
“巫族在格其陶安各入口布下多重结界，任何人都无法瞒过巫女的眼睛闯入，但唯有一处漏洞，无法靠人类修复。”
叶旭大脑飞速运转。他的确听独脚鸟说起过，格其陶安大大小小结界无数，一旦有人想破坏结界，巫女立刻便能知晓，并采取措施，在事态扩大以前击灭入侵者。但他们进入山脉时，却没有发现结界的影子。也就是说，唯一的漏洞，就在……
“虽然不知道本该只生长在圣域的思文比比是怎么出现在格其陶安，并繁衍成一片树林的。但我想，这绝对不是巫族人所为。”
思文比比是人类大敌，吞噬过往生灵的魂魄转化为自身力量，每一片红叶爆炸都有惊天动地的威力。巫族人再无聊也不会将威胁自身安全的东西移植到家门口。
“所以明白了吗，”抄着手，雷汀微笑着说，“他们之所以能闯入，绝对的原因，是有人尾随我们，并控制了这里的巫女，使结界失去作用，他们才能大规模入侵。”
防御法门的防御能力在所有防御魔法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个被极少数人掌握的大型魔法，几乎能隔绝一切外在危机，险些被圣议院列为禁忌魔法。越是强大的魔法越容易失传，现今还能召唤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恐怕在他召唤法门之后，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跟随他们，一同进入部族领域之中。至于巫女是怎么遭暗算的，就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了。
叶旭默然无语。等过了好久，雷汀才听到他有些脱力的声音，“我是不是杀了你全家，才会被你用这种方法报复？”
不但要杀他，还连累这么多人给他陪葬。如果以后把这笔账算到他头上，叶旭觉得，他得先做好下地狱的心理准备。
“你去哪？”
叶旭开门的手一顿，他叹息一声，回头瞅着雷汀。
“怎么说我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得负起责任来。如果你愿意在事后接受我发自肺腑的愤怒并被我暴打一顿而不还手，我现在应该不会想先跟你干一场！”
雷汀摸摸鼻子，促狭的笑，“就算我不还手你也打不到我。”
叶旭面无表情摸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