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黑色裂隙，覆灭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怎么了解事件起因但好奇心很旺盛的雷汀忍着痛问道。
“哼哼，这家伙迷上了外界一个女人，被她弄得神魂颠倒，居然把部族守护万年的秘密流传出去，差点给部族招来无法预估的后果。蕾拉翠大人将他驱逐，永不得踏进部族结界范围内一步。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趁乱偷溜进来了。”
“不是这样的，”詹罗斯抱着膝盖，眼角红了一大圈，忍不住抽抽鼻子，“我只是想履行勇者的义务，永远守护……”
“呸！”独脚鸟唾弃地啐了一口，“被那种女人利用完就被赶走的可悲家伙，部族还不至于需要你这种人来保护。”
叶旭恍然。总之，这是一个貌丑却被美丽女人利用欺骗背叛族人却反被抛弃而后又遭美丽女人嫌弃不得不流落山林的悲惨男人的故事。
他深深觉得，卡密是在用短暂的前半生证明，美貌与智慧并存是多么至关重要的事。看看这个悲催的男人就知道了，只不过因为不小心把两样都留在娘胎里了，以至于下场如此凄惨，悲剧啊悲剧。
“现在部族已经被巨大阴影所笼罩，请让我协助蕾拉翠大人吧。”詹罗斯恳切地说道。
“已经说过不需要，”独脚鸟什比恩还在嘴硬，“叛徒无法令人相信，带着你的武器滚出部族的地盘。”
詹罗斯依旧苦苦哀求，希望能在危机时刻守护该守护的东西。独脚鸟也在坚持原则，不许他再深入山脉一步。就在他们僵持不下之际，雷汀“咚”地一下倒地不起。
叶旭慢条斯理地抹药包扎伤口。反正这家伙既命大血厚，估计不太好死。
嘭！
足以震破苍穹的巨大响声响彻森林。
被惊了一跳，两人一鸟迅速抬头望向声源。
粉色烟火在天空零零落落地散下，转瞬即逝。紧接着，四面八方同时有好几枚烟火伴着“咻”声升入天空炸裂，轮廓不甚清明的美丽烟花维持几秒后，化作点点火光纷撒而下。
会不会引起森林火灾？叶旭第一时间如此想到。但詹罗斯和独脚鸟却齐齐脸色一变。只有部族的人才知道，这样的烟火有什么含义。
紧急时刻，村落正遭受敌袭，并，无力抵抗。
但如此大规模求援，等于有好几个村庄正同时被袭。这在巫女蕾拉翠大范围结界感知下，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除非，他们唯一的巫女，已……
接下来的事，他们不敢再想。
詹罗斯和独脚鸟一起朝某个方向离去。他们同时选择了最近村落发起救援。叶旭呆愣片刻后，也背起雷汀紧追在他们后面跑去，只留下之前掉在草丛里，被遗忘多时的电锯薇莲。
沃古村是可谓是部族外围最强大的村子。作为药剂师和治疗师们的据点，被历代首领们下令严加保护。当代巫女蕾拉翠也秉承了先代们遗令，派遣勇士常年驻守。
部族守卫者除了保护巫女，直接承名于蕾拉翠的二十余名勇者外，也有无数由强壮青年男子组成的勇士团。在最容易遭受敌袭的最外围村落里，沃古村的勇士们无论身手数量都优于其他村子。
可当叶旭等人赶到沃古村时，全村已被屠尽。
无数尸体层层堆叠扔在村口，肢体扭曲散乱，几乎找不出一具完整的尸骸。被剥了皮的年轻勇士吊在高高的木架上，身下零散的器官堆砌如山。小孩和老人也没能幸免，用惊恐的眼神瞪着前方。空气中还残留着大屠杀后的凌虐气息，血腥味挥之不去。
所谓的勇士们，有的连剑都未拔出就被杀掉了。
叶旭将昏迷中的雷汀放下来，不忍地用掌心覆盖独脚鸟的眼帘。
“比南……比南！”
望着木架上的无皮年轻人，詹罗斯脸色惨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抱着头发出绝望的嚎哭。
他曾经的好友，以身为勇士为荣的二十岁青年，除了一张脸，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他甚至无法去将尸体解下来，一旦踏入隐藏在尸体下的陷阱，在场所有人都将遭到同样下场。
这个村子都成了这样，那其他的……
叶旭心头猛然一沉。多伦，村长，还有那些人们……
转眼之间，他看见地面突然多了许多黑色圆圈，利光闪过后一瞬，身穿古代长袍的面具人从虚化的地底窜出，将他们团团包围。
毫不畏惧地抽出武器横在胸前，叶旭冷冷地注视那群行凶者。
“我最讨厌打架，因为不管赢了输了都会很累。但是对你们，真的连打架的理由都懒得找了。”
同样发现异动的詹罗斯也回过神来，悲痛的神色被狠戾取而代之。
“都去死吧！”
一场混战就此打响。面具人们虽然看起来诡异凶恶，但真实战斗力并不太高。要命的是，他们使用的魔法却很令叶旭头疼。且不说本就难缠的藤蔓怪，一切被他们身上散发的黑气缠绕住的动物，都会立即发狂，并且身形攻击力增加无数倍，锋利的爪牙几乎能将他们撕成碎片。
叶旭挥动武器掀起了飓风，不断旋转的柱体风云直入云端，将敌人隔绝在另一边。他还不能熟练掌握风魔法，临时布下的结界维持不了多久。
“再这样下去可就真的全军覆没了。”他看着独脚鸟。
再怎么愤怒，理智依然还在。变态的强者雷汀现在昏迷不醒，詹罗斯只会普通格斗术，对魔法一窍不通，负伤无数。仅剩下一只鸟和刚接受实战教育的叶旭苦苦支撑着。
为难地看看三人，黑豆大的眼珠里透露了犹豫和无可奈何。将不必要的担忧挤出脑海，独脚鸟拍拍翅膀，用视死如归的语气说道:“事态紧急，允许外来者及该死的叛徒进入部族领地，若因此为部族带来灾难，黄昏的鸟使什比恩将一力承担所有后果。”
……至于这么严重吗？叶旭擦擦汗。就他这点战斗力，估计随随便便放头地狱犬也能宰了放油锅里炸去，哪还能带去什么灾难？
他没注意到，当独脚鸟立下誓言的同时，一旁的詹罗斯双手捂面，代表忏悔和激动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独身飘零十年，被部族放逐无所依靠的可悲男人，在知道终于可以踏上回家的路途时，复杂心情可想而知。
轻微的风拂动树梢的枝叶，清脆的摩擦声响覆盖了世间一切钝重的声音。看不见的波动吹散了空气中压抑的紧张感，一层层蜘蛛网般的金色细线将他们所在的空间完全包裹起来。
一瞬间，所有面具人的身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置身于广阔的蓝天下，脚踩着柔软的绿草地。河岸边立着几座古老的风车，噗嗤噗嗤地旋转。蒲公英在微风中摇摆，毛茸茸的白伞偶尔飞得老高，被风卷起送至远方。绿草地旁边，一条青晶石铺成的小路蜿蜒至看不见尽头的蓝天绿地交接处。
清爽的风洗涤了一切尘埃，让人恨不得永远在这里生活下去，忘却所以的烦恼……
“喂，被吞噬了可不怪我啊！”
猛一回神，眼前又变成另一番场景。光秃秃的岩石嶙峋耸立，姿态各异。这似乎是一条很长的石壁隧道，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孤零零的怪石，几盏微弱的烛火吊在石壁木架上，淡淡的光晕好歹为黑暗的通路留下几丝光亮。
而叶旭发现，自己正站在某处石壁前，双手撑着两边，额头贴近岩石，大有拿头撞墙的趋势。
“……我好像没有自虐的倾向？”
“你差点被吞噬了。”扛着雷汀的詹罗斯指指形态缓缓扭曲改变的岩石，“格其陶安山脉独有的变幻石，能够看穿人类内心最渴望的生存环境，并加以变化以迷惑靠近的人类。”
“被吞噬了会变成什么样？”
“不会怎么样，”独脚鸟不耐烦地插嘴，“顶多迷失在虚假的空间里，直到身体机能萎缩，无力抵抗，然后被岩石吃掉。”
叶旭惊魂未定地拍拍胸脯，敢情他刚刚看到的都是虚假的空间啊，太危险了。
独脚鸟飞在前面带路，小小的影子在昏暗的地面拖得老长。
“这是只有鸟使们才可以打开的特殊通路，连接到蕾拉翠大人所在的部族中心，白漆王宫。”
叶旭单手插在长袍口袋里，问道:“去那儿干嘛？”
“要赶快确认王宫的情况，但是无法放任你们在外面闲逛。”
“放心放心，我也没什么能力掀得起惊涛骇浪。”扇扇手，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的叶旭说着风凉话。比起去那个什么王宫，其实他更想知道多伦和那些村民的安危。只是没有独脚鸟带路，他可能连村子边缘都没摸到就先光荣地淹死在沼泽里了。
说起来，伪装成白嫩嫩的可爱小兔子，结果手一碰上立马化身无底深渊的沼泽，还能伸出无数枯藤把人往下拽，不知道是不是格其陶安独有的吃人手段。
那条路并没有叶旭想象中长，至少在感到烦闷之前，刺眼的光亮出现在前方。
詹罗斯和独脚鸟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一个是思念，一个是担忧。
率先飞出通道的独脚鸟迫切地大喊，“蕾拉翠大人，蕾拉翠大人。”
叶旭好笑地准备上前狠狠调戏它一番。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
嗤嗤！
眼前黑光一闪，振动的翅膀被穿了两个洞，呆滞中的鸟儿无力地砸下来，落在染血的地毯上，小小的身躯不断地抽搐。
“哼哼，这家伙迷上了外界一个女人，被她弄得神魂颠倒，居然把部族守护万年的秘密流传出去，差点给部族招来无法预估的后果。蕾拉翠大人将他驱逐，永不得踏进部族结界范围内一步。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趁乱偷溜进来了。”
“不是这样的，”詹罗斯抱着膝盖，眼角红了一大圈，忍不住抽抽鼻子，“我只是想履行勇者的义务，永远守护……”
“呸！”独脚鸟唾弃地啐了一口，“被那种女人利用完就被赶走的可悲家伙，部族还不至于需要你这种人来保护。”
叶旭恍然。总之，这是一个貌丑却被美丽女人利用欺骗背叛族人却反被抛弃而后又遭美丽女人嫌弃不得不流落山林的悲惨男人的故事。
他深深觉得，卡密是在用短暂的前半生证明，美貌与智慧并存是多么至关重要的事。看看这个悲催的男人就知道了，只不过因为不小心把两样都留在娘胎里了，以至于下场如此凄惨，悲剧啊悲剧。
“现在部族已经被巨大阴影所笼罩，请让我协助蕾拉翠大人吧。”詹罗斯恳切地说道。
“已经说过不需要，”独脚鸟什比恩还在嘴硬，“叛徒无法令人相信，带着你的武器滚出部族的地盘。”
詹罗斯依旧苦苦哀求，希望能在危机时刻守护该守护的东西。独脚鸟也在坚持原则，不许他再深入山脉一步。就在他们僵持不下之际，雷汀“咚”地一下倒地不起。
叶旭慢条斯理地抹药包扎伤口。反正这家伙既命大血厚，估计不太好死。
嘭！
足以震破苍穹的巨大响声响彻森林。
被惊了一跳，两人一鸟迅速抬头望向声源。
粉色烟火在天空零零落落地散下，转瞬即逝。紧接着，四面八方同时有好几枚烟火伴着“咻”声升入天空炸裂，轮廓不甚清明的美丽烟花维持几秒后，化作点点火光纷撒而下。
会不会引起森林火灾？叶旭第一时间如此想到。但詹罗斯和独脚鸟却齐齐脸色一变。只有部族的人才知道，这样的烟火有什么含义。
紧急时刻，村落正遭受敌袭，并，无力抵抗。
但如此大规模求援，等于有好几个村庄正同时被袭。这在巫女蕾拉翠大范围结界感知下，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除非，他们唯一的巫女，已……
接下来的事，他们不敢再想。
詹罗斯和独脚鸟一起朝某个方向离去。他们同时选择了最近村落发起救援。叶旭呆愣片刻后，也背起雷汀紧追在他们后面跑去，只留下之前掉在草丛里，被遗忘多时的电锯薇莲。
沃古村是可谓是部族外围最强大的村子。作为药剂师和治疗师们的据点，被历代首领们下令严加保护。当代巫女蕾拉翠也秉承了先代们遗令，派遣勇士常年驻守。
部族守卫者除了保护巫女，直接承名于蕾拉翠的二十余名勇者外，也有无数由强壮青年男子组成的勇士团。在最容易遭受敌袭的最外围村落里，沃古村的勇士们无论身手数量都优于其他村子。
可当叶旭等人赶到沃古村时，全村已被屠尽。
无数尸体层层堆叠扔在村口，肢体扭曲散乱，几乎找不出一具完整的尸骸。被剥了皮的年轻勇士吊在高高的木架上，身下零散的器官堆砌如山。小孩和老人也没能幸免，用惊恐的眼神瞪着前方。空气中还残留着大屠杀后的凌虐气息，血腥味挥之不去。
所谓的勇士们，有的连剑都未拔出就被杀掉了。
叶旭将昏迷中的雷汀放下来，不忍地用掌心覆盖独脚鸟的眼帘。
“比南……比南！”
望着木架上的无皮年轻人，詹罗斯脸色惨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抱着头发出绝望的嚎哭。
他曾经的好友，以身为勇士为荣的二十岁青年，除了一张脸，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他甚至无法去将尸体解下来，一旦踏入隐藏在尸体下的陷阱，在场所有人都将遭到同样下场。
这个村子都成了这样，那其他的……
叶旭心头猛然一沉。多伦，村长，还有那些人们……
转眼之间，他看见地面突然多了许多黑色圆圈，利光闪过后一瞬，身穿古代长袍的面具人从虚化的地底窜出，将他们团团包围。
毫不畏惧地抽出武器横在胸前，叶旭冷冷地注视那群行凶者。
“我最讨厌打架，因为不管赢了输了都会很累。但是对你们，真的连打架的理由都懒得找了。”
同样发现异动的詹罗斯也回过神来，悲痛的神色被狠戾取而代之。
“都去死吧！”
一场混战就此打响。面具人们虽然看起来诡异凶恶，但真实战斗力并不太高。要命的是，他们使用的魔法却很令叶旭头疼。且不说本就难缠的藤蔓怪，一切被他们身上散发的黑气缠绕住的动物，都会立即发狂，并且身形攻击力增加无数倍，锋利的爪牙几乎能将他们撕成碎片。
叶旭挥动武器掀起了飓风，不断旋转的柱体风云直入云端，将敌人隔绝在另一边。他还不能熟练掌握风魔法，临时布下的结界维持不了多久。
“再这样下去可就真的全军覆没了。”他看着独脚鸟。
再怎么愤怒，理智依然还在。变态的强者雷汀现在昏迷不醒，詹罗斯只会普通格斗术，对魔法一窍不通，负伤无数。仅剩下一只鸟和刚接受实战教育的叶旭苦苦支撑着。
为难地看看三人，黑豆大的眼珠里透露了犹豫和无可奈何。将不必要的担忧挤出脑海，独脚鸟拍拍翅膀，用视死如归的语气说道:“事态紧急，允许外来者及该死的叛徒进入部族领地，若因此为部族带来灾难，黄昏的鸟使什比恩将一力承担所有后果。”
……至于这么严重吗？叶旭擦擦汗。就他这点战斗力，估计随随便便放头地狱犬也能宰了放油锅里炸去，哪还能带去什么灾难？
他没注意到，当独脚鸟立下誓言的同时，一旁的詹罗斯双手捂面，代表忏悔和激动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独身飘零十年，被部族放逐无所依靠的可悲男人，在知道终于可以踏上回家的路途时，复杂心情可想而知。
轻微的风拂动树梢的枝叶，清脆的摩擦声响覆盖了世间一切钝重的声音。看不见的波动吹散了空气中压抑的紧张感，一层层蜘蛛网般的金色细线将他们所在的空间完全包裹起来。
一瞬间，所有面具人的身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置身于广阔的蓝天下，脚踩着柔软的绿草地。河岸边立着几座古老的风车，噗嗤噗嗤地旋转。蒲公英在微风中摇摆，毛茸茸的白伞偶尔飞得老高，被风卷起送至远方。绿草地旁边，一条青晶石铺成的小路蜿蜒至看不见尽头的蓝天绿地交接处。
清爽的风洗涤了一切尘埃，让人恨不得永远在这里生活下去，忘却所以的烦恼……
“喂，被吞噬了可不怪我啊！”
猛一回神，眼前又变成另一番场景。光秃秃的岩石嶙峋耸立，姿态各异。这似乎是一条很长的石壁隧道，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孤零零的怪石，几盏微弱的烛火吊在石壁木架上，淡淡的光晕好歹为黑暗的通路留下几丝光亮。
而叶旭发现，自己正站在某处石壁前，双手撑着两边，额头贴近岩石，大有拿头撞墙的趋势。
“……我好像没有自虐的倾向？”
“你差点被吞噬了。”扛着雷汀的詹罗斯指指形态缓缓扭曲改变的岩石，“格其陶安山脉独有的变幻石，能够看穿人类内心最渴望的生存环境，并加以变化以迷惑靠近的人类。”
“被吞噬了会变成什么样？”
“不会怎么样，”独脚鸟不耐烦地插嘴，“顶多迷失在虚假的空间里，直到身体机能萎缩，无力抵抗，然后被岩石吃掉。”
叶旭惊魂未定地拍拍胸脯，敢情他刚刚看到的都是虚假的空间啊，太危险了。
独脚鸟飞在前面带路，小小的影子在昏暗的地面拖得老长。
“这是只有鸟使们才可以打开的特殊通路，连接到蕾拉翠大人所在的部族中心，白漆王宫。”
叶旭单手插在长袍口袋里，问道:“去那儿干嘛？”
“要赶快确认王宫的情况，但是无法放任你们在外面闲逛。”
“放心放心，我也没什么能力掀得起惊涛骇浪。”扇扇手，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的叶旭说着风凉话。比起去那个什么王宫，其实他更想知道多伦和那些村民的安危。只是没有独脚鸟带路，他可能连村子边缘都没摸到就先光荣地淹死在沼泽里了。
说起来，伪装成白嫩嫩的可爱小兔子，结果手一碰上立马化身无底深渊的沼泽，还能伸出无数枯藤把人往下拽，不知道是不是格其陶安独有的吃人手段。
那条路并没有叶旭想象中长，至少在感到烦闷之前，刺眼的光亮出现在前方。
詹罗斯和独脚鸟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一个是思念，一个是担忧。
率先飞出通道的独脚鸟迫切地大喊，“蕾拉翠大人，蕾拉翠大人。”
叶旭好笑地准备上前狠狠调戏它一番。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
嗤嗤！
眼前黑光一闪，振动的翅膀被穿了两个洞，呆滞中的鸟儿无力地砸下来，落在染血的地毯上，小小的身躯不断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