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不得已的退缩
不待他愣神，魔兽持续进攻，叶旭咬咬牙，不敢再分心。
不过黑白城失去色彩的理由，他算是搞明白一点了。将长枪猛地插在地上，周身风刃如旋风般起舞，仅留下中间一个狭小的空间。得到短暂的避风港，他半跪在地上，快速掏出伤药简单包扎。
被绿浮兽咬到的地方，无一例外变成了黑白色。叶旭亲眼看，被打伤的绿浮兽在吸食了岩石的色彩后，伤势迅速恢复，行动力也大幅提升。
难道它们以色彩为食？难怪魔兽数量始终有增无减。这样一来，他们始终太被动了。
雾气越来越浓，几步之外几乎看不清任何影子。但魔兽似乎不受影响，依旧虎视眈眈的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
隐约间，他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立即凝神戒备。
浓雾中，一个熟悉的轮廓渐渐浮现在眼前，身后有个巨大的身影。
“你……”他刚开口，便见对方竖起食指贴在嘴边，示意他噤声。
来人将肩膀上的人放在地上，盘腿坐在他旁边。
叶旭抬眼看看奋力守护他们的雷兽，道：“不愧是贵族的召唤兽，实力果然不同凡响。如果这次有命活着回去，千万急得多签几只。”
埃尔米苦笑一声，“这种时候就不要挖苦我了，阁下，还是先解决眼前眼前这难题吧。”
连翻激战令三人遍体鳞伤，但魔兽数量丝毫不见减少。欧杜罗和埃尔米魔力几乎枯竭，继续战斗很是危险。
欧杜罗的伤势尤为严重，腿上更是血肉模糊，白骨依稀可见。他魔力消耗过多，几乎连基本生命力都快维持不了。
而且，他也跟镇上的人一样，像一座没有生命的石雕，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这……”
埃尔米点点头，指着自己腹部，那里也是一片灰白。
“不小心被捅了一爪子。”面对叶旭的疑惑，他轻描淡述到。
看着昏迷不醒的人，叶旭擦干流进眼里的血，问，“如果我们要逃，还是可以的，是吧？”
埃尔米再点头。就现在而言，雷兽还有能力带着他们从天空逃走，一旦连雷兽也支撑不住了，他们的后路也就断了。
“我们……做得够多了。”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不再说话。
学院任务早就结束，眼前这景象，说得不好听，纯粹是他们自找的，没人涎着脸哀求他们出手，没人拿着刀逼他们相助。他们不是英雄，没有义务，没有理由为镇上那些素不相识的人失去性命。
做到这种地步，已经足够了。
一旦他们撤离，逃散到镇上的居民或许免不了死亡的命运。可他们也尽力了，留在这里，最终还是阻挡不了数量繁多的魔兽们，逃不过一个“死”字。
“贵族阁下，”叶旭沉思许久，开口道，“修的伤势有多严重？”
“需要立即治疗，不然……”
未竟之意，叶旭自然明白，他挠挠头，叹了口气，“真是麻烦，身为组长，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组员去死。”
倏地睁开眼睛，他沉声道：“撤吧。”
那一瞬间，那座小屋前，女孩贞尤悲伤而又绝望的脸突然映入脑海。
“我们尽力了，”他喃喃道，“真的尽力了。”
这里有阻隔结界防守，绿浮兽们一时半会逃不出去。等他们一回镇上，立马联络圣议院的人，请求支援，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雷兽仰天长啸，魔兽们后退几步，咆哮着警戒他们。
将欧杜罗放在雷兽背上，叶旭和埃尔米也跳上去。
“抓紧了，阿蒙会强制穿过那道阻隔结界，机会只有一次。”埃尔米提醒道。
叶旭攥紧了雷兽的毛，眼神闪了闪。
“走吧。”
雷兽利爪一蹬，暗紫色雷电自它腿下汹涌而起，伴随着强烈的电光，如离弦的箭般朝天空射去。
雷兽是守护隆史纳达后裔数百年的契约兽，威力自然不同凡响。它载着几人迅速冲上天空，雷电交加，阻隔结界裂开一道缝隙。
“成功了。”冲破结界的那一刻，埃尔米高声道。突然间，他感觉身后一凉，不安自心间蓦然扩大。
雷兽腿边，赫然就是之前下落不明的亚当会长！
“阿蒙！”
雷兽得到命令，强烈的电流自它身上流动，亚当连连痛呼，却没有放开手。他朝几人狞笑几声，焦黑的手抓住雷兽慢慢朝他们爬过来。
一旦落地，亚当绝不会放过他们。
叶旭皱皱眉，突然猛地朝亚当扑去。
“修就交给你了。”
冷汗瞬间落下，埃尔米难以置信的回头。
他看到他的组长划出长剑，狠狠斩断了亚当的手臂，不顾后者狼狈的撕心惨叫，勒住那个罪魁祸首的脖子自云间极速坠落。
埃尔米伸手去抓，指尖只触及到叶旭的衣袖。看着那道迅速下坠的身影，他揪心到了极点。
“阿蒙！”他惊慌的呼叫雷兽的名字，“回去，回去阿蒙！”
雷兽狂啸一声，却没有掉头。
对于契约兽而言，保护主人的安危是它们唯一的目的。
“啧！”埃尔米咬紧了牙关，刚想纵身跃下去，却见腕间咒纹浮现。
不妙！他刚想明白叶旭要做什么，全身立即遭到一阵剧痛，他眼前一黑，眼帘不受控制的垂下。
“该死！”
失去意识前，他想，他真是跟这两人学坏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那个动不动就拿魔咒惩罚人的组长，一定要好好教训他才是。
可是，女娅大人，你要保护他，一定……保护他……
纠缠的两道人影朝大地摔去，气急败坏的亚当用仅存的那只机械手贯穿叶旭涌血的左肩，想以疼痛逼迫他放手。
以这个距离，他还能赶上雷兽，只要驱动魔法咒语，他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叶旭闷哼一声，却更加用力地勒紧了他。
可恶，这种人只靠勒脖子还死不了吗？他手臂都快断了。
“放手！”亚当爆吼一声，机械臂旋然展开，以螺旋式再次插进叶旭左肩，血肉翻飞，黑洞洞的大窟窿狰狞的突显。
雷兽渐行渐远，他已经无法赶上了，漫山遍野的绿浮兽扬起头颅，耐心，等待这两个猎物。
“你就……这么怕死？”叶旭咽回涌到嘴里的鲜血，朝面容狰狞的男人露出讽刺的笑容。
他其实痛得连意识都在散失。只知道，现在绝不能放手。
“轰”的一声，两道身影一齐砸到地上，尘埃四起。
雷兽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叶旭欣慰的咧开嘴角。
偌大一个山谷，只有他一个人了。现在才知道，原来孤身作战，不但寂寞，还很失落。
朦胧间，他感到有人正朝他走来。独特的重金属在地上摩擦，刮出道道印痕。
他猛然睁开眼，锋利的机械手臂上直直的对准他的头颅，只要轻轻往下一按，他的脑袋就能化为一摊血水。
他咳了两声，满嘴血沫。肺里满是污浊的空气，呼吸时传来满满的刺痛感。
“放走了它们，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亚当似是癫狂了，浑浊的眼珠在眼眶里胡乱转动，恐惧和愤怒让他全身都在颤抖。
“……谁？”
谁不会放过他？
亚当的脑袋晃了晃，眼神空洞。
“谁？谁？”他望着动弹不得的叶旭，喃喃重复了好几次。正当叶旭猜想他是不是神志不清了时，他突然疯狂的大笑一声，手臂狠狠朝叶旭刺去。
“你去死吧！”
闭上眼睛的前一秒，叶旭看见，一头魔兽从亚当身后猛然窜出来，速度极快，只一眨眼，亚当已被它咬住了脑袋，鲜血淋漓。
“啊……”他痛苦的惨叫，背后又窜过来几头，将他咬住拖出老远。
撕心裂肺的悲鸣从远处传来，不难想象，那会有多残忍。
被逃走了两人，魔兽怒不可遏。它们低声怒吼，将仅剩的敌人团团包围。
叶旭慢慢爬起来，呛出几口血。
“毕竟你们是被我激怒的，只有我，绝不能逃。”他无可奈何的笑笑，抖抖手中匕首，化为一把利剑。“我很怕死，可要我内疚着，一辈子苟活下去，那才是比死更可怕的绝望。”
魔兽汹涌而上，嗜血的眼里绿光浮动，它们像饿极了的贪狼，将敌人撕咬殆尽。叶旭挥剑砍断一头魔兽的喉咙，身体立即被其他魔兽咬住，鲜血直涌。
他痛呼一声，风刃自体内爆发而出，瞬间刺破魔兽的身躯。
这是他最后的力量，遍体鳞伤的身体连立都很吃力。想想这个时间，他们也逃出很远了吧？
卸下心中重担，他扑倒在地上，剧烈的喘气。
魔兽们慢慢靠过来，他甚至可以听见它们磨牙的声音。
人死之前，到底是怎样的感受？
他茫然的睁大眼睛，仰望天空。
没想到临死之前，映入眼帘的还是只有莫名其妙的灰色，难道这是在讽刺他这单调平凡的小半生？如果能够再来一次……
你不想死
久违的孩童嗓音突然冒出来，叶旭被吓得不轻。
当然，谁会那么想不开找死？
他翻翻白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怕死，但现在，他连吓得发抖的力气都没了。
没有想象中的瑟瑟发抖，没有不甘心的绝望嚎哭。他像经历了无数次死亡的挑战，平静的等待终结。
不过黑白城失去色彩的理由，他算是搞明白一点了。将长枪猛地插在地上，周身风刃如旋风般起舞，仅留下中间一个狭小的空间。得到短暂的避风港，他半跪在地上，快速掏出伤药简单包扎。
被绿浮兽咬到的地方，无一例外变成了黑白色。叶旭亲眼看，被打伤的绿浮兽在吸食了岩石的色彩后，伤势迅速恢复，行动力也大幅提升。
难道它们以色彩为食？难怪魔兽数量始终有增无减。这样一来，他们始终太被动了。
雾气越来越浓，几步之外几乎看不清任何影子。但魔兽似乎不受影响，依旧虎视眈眈的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
隐约间，他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立即凝神戒备。
浓雾中，一个熟悉的轮廓渐渐浮现在眼前，身后有个巨大的身影。
“你……”他刚开口，便见对方竖起食指贴在嘴边，示意他噤声。
来人将肩膀上的人放在地上，盘腿坐在他旁边。
叶旭抬眼看看奋力守护他们的雷兽，道：“不愧是贵族的召唤兽，实力果然不同凡响。如果这次有命活着回去，千万急得多签几只。”
埃尔米苦笑一声，“这种时候就不要挖苦我了，阁下，还是先解决眼前眼前这难题吧。”
连翻激战令三人遍体鳞伤，但魔兽数量丝毫不见减少。欧杜罗和埃尔米魔力几乎枯竭，继续战斗很是危险。
欧杜罗的伤势尤为严重，腿上更是血肉模糊，白骨依稀可见。他魔力消耗过多，几乎连基本生命力都快维持不了。
而且，他也跟镇上的人一样，像一座没有生命的石雕，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这……”
埃尔米点点头，指着自己腹部，那里也是一片灰白。
“不小心被捅了一爪子。”面对叶旭的疑惑，他轻描淡述到。
看着昏迷不醒的人，叶旭擦干流进眼里的血，问，“如果我们要逃，还是可以的，是吧？”
埃尔米再点头。就现在而言，雷兽还有能力带着他们从天空逃走，一旦连雷兽也支撑不住了，他们的后路也就断了。
“我们……做得够多了。”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不再说话。
学院任务早就结束，眼前这景象，说得不好听，纯粹是他们自找的，没人涎着脸哀求他们出手，没人拿着刀逼他们相助。他们不是英雄，没有义务，没有理由为镇上那些素不相识的人失去性命。
做到这种地步，已经足够了。
一旦他们撤离，逃散到镇上的居民或许免不了死亡的命运。可他们也尽力了，留在这里，最终还是阻挡不了数量繁多的魔兽们，逃不过一个“死”字。
“贵族阁下，”叶旭沉思许久，开口道，“修的伤势有多严重？”
“需要立即治疗，不然……”
未竟之意，叶旭自然明白，他挠挠头，叹了口气，“真是麻烦，身为组长，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组员去死。”
倏地睁开眼睛，他沉声道：“撤吧。”
那一瞬间，那座小屋前，女孩贞尤悲伤而又绝望的脸突然映入脑海。
“我们尽力了，”他喃喃道，“真的尽力了。”
这里有阻隔结界防守，绿浮兽们一时半会逃不出去。等他们一回镇上，立马联络圣议院的人，请求支援，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雷兽仰天长啸，魔兽们后退几步，咆哮着警戒他们。
将欧杜罗放在雷兽背上，叶旭和埃尔米也跳上去。
“抓紧了，阿蒙会强制穿过那道阻隔结界，机会只有一次。”埃尔米提醒道。
叶旭攥紧了雷兽的毛，眼神闪了闪。
“走吧。”
雷兽利爪一蹬，暗紫色雷电自它腿下汹涌而起，伴随着强烈的电光，如离弦的箭般朝天空射去。
雷兽是守护隆史纳达后裔数百年的契约兽，威力自然不同凡响。它载着几人迅速冲上天空，雷电交加，阻隔结界裂开一道缝隙。
“成功了。”冲破结界的那一刻，埃尔米高声道。突然间，他感觉身后一凉，不安自心间蓦然扩大。
雷兽腿边，赫然就是之前下落不明的亚当会长！
“阿蒙！”
雷兽得到命令，强烈的电流自它身上流动，亚当连连痛呼，却没有放开手。他朝几人狞笑几声，焦黑的手抓住雷兽慢慢朝他们爬过来。
一旦落地，亚当绝不会放过他们。
叶旭皱皱眉，突然猛地朝亚当扑去。
“修就交给你了。”
冷汗瞬间落下，埃尔米难以置信的回头。
他看到他的组长划出长剑，狠狠斩断了亚当的手臂，不顾后者狼狈的撕心惨叫，勒住那个罪魁祸首的脖子自云间极速坠落。
埃尔米伸手去抓，指尖只触及到叶旭的衣袖。看着那道迅速下坠的身影，他揪心到了极点。
“阿蒙！”他惊慌的呼叫雷兽的名字，“回去，回去阿蒙！”
雷兽狂啸一声，却没有掉头。
对于契约兽而言，保护主人的安危是它们唯一的目的。
“啧！”埃尔米咬紧了牙关，刚想纵身跃下去，却见腕间咒纹浮现。
不妙！他刚想明白叶旭要做什么，全身立即遭到一阵剧痛，他眼前一黑，眼帘不受控制的垂下。
“该死！”
失去意识前，他想，他真是跟这两人学坏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那个动不动就拿魔咒惩罚人的组长，一定要好好教训他才是。
可是，女娅大人，你要保护他，一定……保护他……
纠缠的两道人影朝大地摔去，气急败坏的亚当用仅存的那只机械手贯穿叶旭涌血的左肩，想以疼痛逼迫他放手。
以这个距离，他还能赶上雷兽，只要驱动魔法咒语，他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叶旭闷哼一声，却更加用力地勒紧了他。
可恶，这种人只靠勒脖子还死不了吗？他手臂都快断了。
“放手！”亚当爆吼一声，机械臂旋然展开，以螺旋式再次插进叶旭左肩，血肉翻飞，黑洞洞的大窟窿狰狞的突显。
雷兽渐行渐远，他已经无法赶上了，漫山遍野的绿浮兽扬起头颅，耐心，等待这两个猎物。
“你就……这么怕死？”叶旭咽回涌到嘴里的鲜血，朝面容狰狞的男人露出讽刺的笑容。
他其实痛得连意识都在散失。只知道，现在绝不能放手。
“轰”的一声，两道身影一齐砸到地上，尘埃四起。
雷兽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叶旭欣慰的咧开嘴角。
偌大一个山谷，只有他一个人了。现在才知道，原来孤身作战，不但寂寞，还很失落。
朦胧间，他感到有人正朝他走来。独特的重金属在地上摩擦，刮出道道印痕。
他猛然睁开眼，锋利的机械手臂上直直的对准他的头颅，只要轻轻往下一按，他的脑袋就能化为一摊血水。
他咳了两声，满嘴血沫。肺里满是污浊的空气，呼吸时传来满满的刺痛感。
“放走了它们，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亚当似是癫狂了，浑浊的眼珠在眼眶里胡乱转动，恐惧和愤怒让他全身都在颤抖。
“……谁？”
谁不会放过他？
亚当的脑袋晃了晃，眼神空洞。
“谁？谁？”他望着动弹不得的叶旭，喃喃重复了好几次。正当叶旭猜想他是不是神志不清了时，他突然疯狂的大笑一声，手臂狠狠朝叶旭刺去。
“你去死吧！”
闭上眼睛的前一秒，叶旭看见，一头魔兽从亚当身后猛然窜出来，速度极快，只一眨眼，亚当已被它咬住了脑袋，鲜血淋漓。
“啊……”他痛苦的惨叫，背后又窜过来几头，将他咬住拖出老远。
撕心裂肺的悲鸣从远处传来，不难想象，那会有多残忍。
被逃走了两人，魔兽怒不可遏。它们低声怒吼，将仅剩的敌人团团包围。
叶旭慢慢爬起来，呛出几口血。
“毕竟你们是被我激怒的，只有我，绝不能逃。”他无可奈何的笑笑，抖抖手中匕首，化为一把利剑。“我很怕死，可要我内疚着，一辈子苟活下去，那才是比死更可怕的绝望。”
魔兽汹涌而上，嗜血的眼里绿光浮动，它们像饿极了的贪狼，将敌人撕咬殆尽。叶旭挥剑砍断一头魔兽的喉咙，身体立即被其他魔兽咬住，鲜血直涌。
他痛呼一声，风刃自体内爆发而出，瞬间刺破魔兽的身躯。
这是他最后的力量，遍体鳞伤的身体连立都很吃力。想想这个时间，他们也逃出很远了吧？
卸下心中重担，他扑倒在地上，剧烈的喘气。
魔兽们慢慢靠过来，他甚至可以听见它们磨牙的声音。
人死之前，到底是怎样的感受？
他茫然的睁大眼睛，仰望天空。
没想到临死之前，映入眼帘的还是只有莫名其妙的灰色，难道这是在讽刺他这单调平凡的小半生？如果能够再来一次……
你不想死
久违的孩童嗓音突然冒出来，叶旭被吓得不轻。
当然，谁会那么想不开找死？
他翻翻白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怕死，但现在，他连吓得发抖的力气都没了。
没有想象中的瑟瑟发抖，没有不甘心的绝望嚎哭。他像经历了无数次死亡的挑战，平静的等待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