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潜入
孩子的世界比大人单纯，也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一面。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整理一番，两人顿时头大了。
按酒馆老板来说，黑白城的悲剧源于十年前。贞尤的父亲是在她很小的时候被带走的，应该在里格奥公会总部。直到现在，无人照看的小孩子们不时看见被白布包裹的东西被抬出来，扔出城外，任由风沙将其掩埋。
两人心里皆是“咯噔”一下，白色的东西，恐怕是……
问清具体地点，两人嘱托修·欧杜罗照顾好贞尤，朝城外飞奔而去。
修·欧杜罗：你们要扔下刚回来的本大爷去哪？
月黑城也黑，整个城镇没有一丝灯光，宛如一座死城。
埃尔米掏出两颗照明晶石，递了一颗给叶旭。
“哇，好东西啊。”叶旭眼睛一亮，在黑夜里闪闪发光。照明晶石，无论深海还是火海，光芒绝不消退，是魔导士居家旅行之必备，不过价格有点惊涛骇浪。像他这种手头不宽裕的，一般只能使用火折子或者一次性用晶石，既不方便光线也不够亮。
“风太大，用这个比较合适。”
叶旭感激涕零，这年头愿意慷慨解囊的人不多见啊。
他一手举着晶石，一边在地上寻找蛛丝马迹。失去树木的黑白城，如今几乎已经被风沙掩埋，一脚踏下去，半条腿都陷进黑沙中。
要在一片黑白灰中寻找白布并不容易，不过这边叶旭还在仔细搜索，那边埃尔米已经找到了线索。
“叶同学，麻烦你过来一下。”
寻声走过去，埃尔米正低下身子检查什么。
“怎么了……啊！”
叶旭愣住了。
眼前是个巨大的坑洞。里面白骨堆积成山，还有不少新鲜的尸体，在惨白的月光下，像是随时都会爬起来。
顾不上害怕，他跳下去，逐一检查尸体。 腰骨断裂，肩膀上有深深的勒痕，手掌中净是厚厚的茧，有些还满手血泡。所有的人无一不是瘦骨嶙峋，如同干瘪的柴木一般。
“应该是干苦力的，怕是在修建什么东西。”叶旭满脸凝重。还记得在小时候，公会附近有贵族修建陵墓，累死了不少贫民，死状跟他们一模一样。
“你确定？”埃尔米身在贵族，从未见过这样凄惨的死状。
见他沉默不语，埃尔米蹙眉，“这数量可不少，要这么多人力去建造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宫殿？陵墓？”叶旭也皱起眉头。要怎样浩大的工程，才需要将人折磨到如此地步？
他们回去的时候，脸色比出门前还差，完全不像找到线索的样子。贞尤年龄虽小，却很懂察言观色，看他们愁眉不展，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将外面的情况大概描述一下，小女孩趴在叶旭怀里抖个不停。
“爸爸……”压抑的哭腔在黑夜里响起，哀伤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话说这样的事，圣议院不闻不问到底几个意思？”修·欧杜罗咬牙切齿道。
“别把责任推到圣议院头上，他们还不一定知道详情。”埃尔米心烦意乱。
“呵呵，某人是圣议院元老的孙子，当然不会相信了。”
面对修·欧杜罗的冷嘲热讽，埃尔米无力反驳。在眼线遍布整个大陆的圣议院面前，还能为所欲为真的不可思议。
“大哥哥……”贞尤怯生生的望着叶旭，手中攥紧他的衣袖，生怕一放开这人就不见了。
叶旭拍拍她的头。女孩的眼睛很清澈，却在最该无忧无虑的年纪里，承受不该承受的哀伤。
白日，里格奥公会总部外，两道鬼鬼祟祟的影子隐没在草丛间。
欧杜罗很惆怅，早在入学那会，他就发现了索伦迪亚学院很多的好处。就拿这坑爹的全能系来说，它完全秉承教学理念，将所有系部的魔法都授予全能系。比如现在，如果学会伪装术，就是那种躺雪地变白色躺火山变红色的类似于变色龙的高级魔咒，连偷窥女……不是，不就什么任务都能迎刃而解了吗？
然而那群提出“全能系”这个概念的脑残高层们，完全没有考虑到“学生天分”这个极其现实的问题！他们要学的东西太多，根本没办法专研其中任何一门魔法，以至于到最后，学一门忘一门，鬼知道哪个魔导师讲过什么。
“侦查课上讲过，所谓侦查，就是真的去查，无论查不查得到，先查了再说。”他一番感叹，随手砍死一条黑白交加的毒蛇。
“……侦查课导师是谁来着？”
“高高壮壮的那个？”
“那不是塑能课导师吗？”
“……那就是爱穿短裙，大腿露出一大截的那个？”
叶旭微微沉吟，故作深沉，“我记得那是语言课导师。”
“要不然就是戴着黑斗笠的那个浓妆老太婆？啊，不对，那好像是药草鉴别课的？”
两人默。
过了一会，叶旭忍不住抱怨，“我不能使用魔法就算了，你不是一直说自己是真正的全能天才吗？怎么连个区区变化咒都不会？”
如果两个人中至少一个人会，他们就不用在草丛里喂毒蛇了。这里一眼过去都是黑白灰，就他俩还有点正常色彩，伪装得一点也不成功。
自动屏蔽叶旭的冷嘲热讽，欧杜罗再次捏死一只蜘蛛，黑黑的液体溅得满手都是。
昨晚，欧杜罗冒着被打断牙齿的危险参与了一夜的激烈讨论，最后在他的胡搅蛮缠，埃尔米的神机妙算，叶旭的英明领导下，制定了如下行动方案：方案一，埃尔米深入敌方，详细探查。在此基础上，第一种情况，若对方忌惮圣议院，很好，打。圣议院元老孙子在手，不怕他们下狠手。第二种情况比较棘手，如果对方不买圣议院的账，那更好，回家洗洗睡吧。
方案二，回家洗洗睡吧。
对此，高智商的学霸埃尔米表示，这么坑爹脑残的方案真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于是就有了上面一幕，犯罪二人组眼睁睁看着某圣议院元老孙子大摇大摆进入公会总部，一边聊天一边准备各种野味。
里格奥公会总部设在城镇最高那座山峰的半山腰间，背靠黑山，黑砖白墙。没有他们想象中那般华丽奢侈，却也比几近破败腐朽的镇上房屋好了百倍。
埃尔米深吸一口气，从双脚落在地上那一刻为止，他就没这么窝囊过。堂堂世界贵族隆史纳达家族第五少爷，居然有沦落为作别人挡箭牌的一天 。
门口站着两个人，身材高大，目露凶光。但这种凶光在埃尔米眼里，就像是偷食的猫咪被主人逮到时的小眼神，可怜，可恨，可爱。
“站住，站住。”右边的人见他过来立即……小小的喝了一声。虽然对方看起来比他高贵，比他优雅，比他强悍，但职责在身，再怕也得履行义务。
“让开。”埃尔米充分拿出观摩来的作威作福的姿态，高不可攀，不可一世。
“不是吧，这家伙靠不靠谱啊？”
叶旭心道，再不靠谱也比你靠谱。就在修·欧杜罗怀疑那家伙智商时，那两尊门神居然在对方凌厉的气势下……让开了。
“我去，这些家伙有没有职业操守的啊？”他瞠目结舌。
“一群乌合之众，你还想期待他们能跟贵族阁下打一顿？”叶旭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那我们怎么不去？”只是瞪瞪眼这种事，他敢拿性命担保，他瞪起来绝对比他大。
叶旭轻蔑的鄙视他，“要比眼睛大你不如去找头牛来，人家靠的是气势，是气势。”
咱们穷人就别鄙视穷人了行吗？叶旭你真是跟某趾高气扬铁公鸡学坏了。
“话说接下来怎么办？昨夜的计划我没听清楚，风太大了。”
叶旭也懒得拆穿他后来睡着了这个事实，随口说：“随机应变。”
哈？
随机应变可以有很多意思。比如现在，埃尔米可以将它理解为，情况不妙，跑。情况真的很不妙，马上跑，等等。
坐在上方那个人，无疑是强大的魔导士，他光是挺直腰背站在那人面前都很吃力，尤其在对方刻意释放的威压下，连空气都在颤抖。
这个人按学院学生等级划分，至少是s魔导士水平以上。在整个圣法大陆上，拥有魔力的魔导士不计其数。而其中真正能达到高级魔导士境界的人却是少之又少。通常一个从学院毕业的s级魔导士就可以建立自己的公会，这样看来，这家伙是里格奥的会长无疑了 。
距离埃尔米进去已经超过两小时，音讯全无。修·欧杜罗按捺不住了。他本就不同意那个死贵族单枪匹马冲进去，万一壮烈牺牲了还好。但如果跟他那个圣议院元老爷爷狼狈为奸同流合污，他们岂不是有口难言，并且为此摊上污名？
“喂，我总觉得情况不对，你是继续待在这还是跟我进去看看？”
周围毒虫猛兽被他们蹂躏得不敢靠近，方圆十里内找不到任何可以练手的生物。叶旭正无聊得发疯，当下也不拒绝，跟他一起偷偷摸摸进去。
但门口还有两尊门神，叶旭略一思索，正想找个十全十美的方法，结果修·欧杜罗手掌一挥，门神变成了冰神。
“啊切。”他揉揉鼻子，大摇大摆进去了。
叶旭感叹，其实有些时候，正义的一方不是死于对手的强大，而是死于同伴的愚蠢。
“接下来怎么走？”
“哪里有路往哪走。”
叶旭看着面前三条路，一条比一条昏暗，“走哪？”
“那家伙往哪走就往哪走。”修·欧杜罗被他盯得毛骨悚然。
“你知道他往哪走了？”叶旭耐着性子引导他。
“凭直觉吧。”
“我最近运气不好，你的直觉告诉你该往哪走？”
“它告诉我走哪都不好。”
……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整理一番，两人顿时头大了。
按酒馆老板来说，黑白城的悲剧源于十年前。贞尤的父亲是在她很小的时候被带走的，应该在里格奥公会总部。直到现在，无人照看的小孩子们不时看见被白布包裹的东西被抬出来，扔出城外，任由风沙将其掩埋。
两人心里皆是“咯噔”一下，白色的东西，恐怕是……
问清具体地点，两人嘱托修·欧杜罗照顾好贞尤，朝城外飞奔而去。
修·欧杜罗：你们要扔下刚回来的本大爷去哪？
月黑城也黑，整个城镇没有一丝灯光，宛如一座死城。
埃尔米掏出两颗照明晶石，递了一颗给叶旭。
“哇，好东西啊。”叶旭眼睛一亮，在黑夜里闪闪发光。照明晶石，无论深海还是火海，光芒绝不消退，是魔导士居家旅行之必备，不过价格有点惊涛骇浪。像他这种手头不宽裕的，一般只能使用火折子或者一次性用晶石，既不方便光线也不够亮。
“风太大，用这个比较合适。”
叶旭感激涕零，这年头愿意慷慨解囊的人不多见啊。
他一手举着晶石，一边在地上寻找蛛丝马迹。失去树木的黑白城，如今几乎已经被风沙掩埋，一脚踏下去，半条腿都陷进黑沙中。
要在一片黑白灰中寻找白布并不容易，不过这边叶旭还在仔细搜索，那边埃尔米已经找到了线索。
“叶同学，麻烦你过来一下。”
寻声走过去，埃尔米正低下身子检查什么。
“怎么了……啊！”
叶旭愣住了。
眼前是个巨大的坑洞。里面白骨堆积成山，还有不少新鲜的尸体，在惨白的月光下，像是随时都会爬起来。
顾不上害怕，他跳下去，逐一检查尸体。 腰骨断裂，肩膀上有深深的勒痕，手掌中净是厚厚的茧，有些还满手血泡。所有的人无一不是瘦骨嶙峋，如同干瘪的柴木一般。
“应该是干苦力的，怕是在修建什么东西。”叶旭满脸凝重。还记得在小时候，公会附近有贵族修建陵墓，累死了不少贫民，死状跟他们一模一样。
“你确定？”埃尔米身在贵族，从未见过这样凄惨的死状。
见他沉默不语，埃尔米蹙眉，“这数量可不少，要这么多人力去建造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宫殿？陵墓？”叶旭也皱起眉头。要怎样浩大的工程，才需要将人折磨到如此地步？
他们回去的时候，脸色比出门前还差，完全不像找到线索的样子。贞尤年龄虽小，却很懂察言观色，看他们愁眉不展，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将外面的情况大概描述一下，小女孩趴在叶旭怀里抖个不停。
“爸爸……”压抑的哭腔在黑夜里响起，哀伤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话说这样的事，圣议院不闻不问到底几个意思？”修·欧杜罗咬牙切齿道。
“别把责任推到圣议院头上，他们还不一定知道详情。”埃尔米心烦意乱。
“呵呵，某人是圣议院元老的孙子，当然不会相信了。”
面对修·欧杜罗的冷嘲热讽，埃尔米无力反驳。在眼线遍布整个大陆的圣议院面前，还能为所欲为真的不可思议。
“大哥哥……”贞尤怯生生的望着叶旭，手中攥紧他的衣袖，生怕一放开这人就不见了。
叶旭拍拍她的头。女孩的眼睛很清澈，却在最该无忧无虑的年纪里，承受不该承受的哀伤。
白日，里格奥公会总部外，两道鬼鬼祟祟的影子隐没在草丛间。
欧杜罗很惆怅，早在入学那会，他就发现了索伦迪亚学院很多的好处。就拿这坑爹的全能系来说，它完全秉承教学理念，将所有系部的魔法都授予全能系。比如现在，如果学会伪装术，就是那种躺雪地变白色躺火山变红色的类似于变色龙的高级魔咒，连偷窥女……不是，不就什么任务都能迎刃而解了吗？
然而那群提出“全能系”这个概念的脑残高层们，完全没有考虑到“学生天分”这个极其现实的问题！他们要学的东西太多，根本没办法专研其中任何一门魔法，以至于到最后，学一门忘一门，鬼知道哪个魔导师讲过什么。
“侦查课上讲过，所谓侦查，就是真的去查，无论查不查得到，先查了再说。”他一番感叹，随手砍死一条黑白交加的毒蛇。
“……侦查课导师是谁来着？”
“高高壮壮的那个？”
“那不是塑能课导师吗？”
“……那就是爱穿短裙，大腿露出一大截的那个？”
叶旭微微沉吟，故作深沉，“我记得那是语言课导师。”
“要不然就是戴着黑斗笠的那个浓妆老太婆？啊，不对，那好像是药草鉴别课的？”
两人默。
过了一会，叶旭忍不住抱怨，“我不能使用魔法就算了，你不是一直说自己是真正的全能天才吗？怎么连个区区变化咒都不会？”
如果两个人中至少一个人会，他们就不用在草丛里喂毒蛇了。这里一眼过去都是黑白灰，就他俩还有点正常色彩，伪装得一点也不成功。
自动屏蔽叶旭的冷嘲热讽，欧杜罗再次捏死一只蜘蛛，黑黑的液体溅得满手都是。
昨晚，欧杜罗冒着被打断牙齿的危险参与了一夜的激烈讨论，最后在他的胡搅蛮缠，埃尔米的神机妙算，叶旭的英明领导下，制定了如下行动方案：方案一，埃尔米深入敌方，详细探查。在此基础上，第一种情况，若对方忌惮圣议院，很好，打。圣议院元老孙子在手，不怕他们下狠手。第二种情况比较棘手，如果对方不买圣议院的账，那更好，回家洗洗睡吧。
方案二，回家洗洗睡吧。
对此，高智商的学霸埃尔米表示，这么坑爹脑残的方案真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于是就有了上面一幕，犯罪二人组眼睁睁看着某圣议院元老孙子大摇大摆进入公会总部，一边聊天一边准备各种野味。
里格奥公会总部设在城镇最高那座山峰的半山腰间，背靠黑山，黑砖白墙。没有他们想象中那般华丽奢侈，却也比几近破败腐朽的镇上房屋好了百倍。
埃尔米深吸一口气，从双脚落在地上那一刻为止，他就没这么窝囊过。堂堂世界贵族隆史纳达家族第五少爷，居然有沦落为作别人挡箭牌的一天 。
门口站着两个人，身材高大，目露凶光。但这种凶光在埃尔米眼里，就像是偷食的猫咪被主人逮到时的小眼神，可怜，可恨，可爱。
“站住，站住。”右边的人见他过来立即……小小的喝了一声。虽然对方看起来比他高贵，比他优雅，比他强悍，但职责在身，再怕也得履行义务。
“让开。”埃尔米充分拿出观摩来的作威作福的姿态，高不可攀，不可一世。
“不是吧，这家伙靠不靠谱啊？”
叶旭心道，再不靠谱也比你靠谱。就在修·欧杜罗怀疑那家伙智商时，那两尊门神居然在对方凌厉的气势下……让开了。
“我去，这些家伙有没有职业操守的啊？”他瞠目结舌。
“一群乌合之众，你还想期待他们能跟贵族阁下打一顿？”叶旭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那我们怎么不去？”只是瞪瞪眼这种事，他敢拿性命担保，他瞪起来绝对比他大。
叶旭轻蔑的鄙视他，“要比眼睛大你不如去找头牛来，人家靠的是气势，是气势。”
咱们穷人就别鄙视穷人了行吗？叶旭你真是跟某趾高气扬铁公鸡学坏了。
“话说接下来怎么办？昨夜的计划我没听清楚，风太大了。”
叶旭也懒得拆穿他后来睡着了这个事实，随口说：“随机应变。”
哈？
随机应变可以有很多意思。比如现在，埃尔米可以将它理解为，情况不妙，跑。情况真的很不妙，马上跑，等等。
坐在上方那个人，无疑是强大的魔导士，他光是挺直腰背站在那人面前都很吃力，尤其在对方刻意释放的威压下，连空气都在颤抖。
这个人按学院学生等级划分，至少是s魔导士水平以上。在整个圣法大陆上，拥有魔力的魔导士不计其数。而其中真正能达到高级魔导士境界的人却是少之又少。通常一个从学院毕业的s级魔导士就可以建立自己的公会，这样看来，这家伙是里格奥的会长无疑了 。
距离埃尔米进去已经超过两小时，音讯全无。修·欧杜罗按捺不住了。他本就不同意那个死贵族单枪匹马冲进去，万一壮烈牺牲了还好。但如果跟他那个圣议院元老爷爷狼狈为奸同流合污，他们岂不是有口难言，并且为此摊上污名？
“喂，我总觉得情况不对，你是继续待在这还是跟我进去看看？”
周围毒虫猛兽被他们蹂躏得不敢靠近，方圆十里内找不到任何可以练手的生物。叶旭正无聊得发疯，当下也不拒绝，跟他一起偷偷摸摸进去。
但门口还有两尊门神，叶旭略一思索，正想找个十全十美的方法，结果修·欧杜罗手掌一挥，门神变成了冰神。
“啊切。”他揉揉鼻子，大摇大摆进去了。
叶旭感叹，其实有些时候，正义的一方不是死于对手的强大，而是死于同伴的愚蠢。
“接下来怎么走？”
“哪里有路往哪走。”
叶旭看着面前三条路，一条比一条昏暗，“走哪？”
“那家伙往哪走就往哪走。”修·欧杜罗被他盯得毛骨悚然。
“你知道他往哪走了？”叶旭耐着性子引导他。
“凭直觉吧。”
“我最近运气不好，你的直觉告诉你该往哪走？”
“它告诉我走哪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