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灯光
白冰当晚没有回家。年纪主任根白冰爸爸沟通过后暂时给白冰安排在了学生宿舍。
刘牛牛负责把白冰送到宿舍去。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夜晚的秋风似乎添了一些暖意，昏黄的灯光照在无人的大道上。夜晚的学校是如此的静谧。
刘牛牛和白冰就这样并肩走着。谁都没有说话，各自揣着自己的心事。教学楼到宿舍的路并不远，但是感觉过了好久好久。
咕噜噜噜，白冰的肚子忽然响了起来。白冰的脸瞬间羞得通红。刘牛牛急忙背过头去，假装在望天，轻轻问：“要不要……去吃碗面？”
“不用啦……你送我已经很麻烦你了。”白冰推辞。
“都是朋友嘛，别客气。”刘牛牛说。
“不了……这样就行。”
刘牛牛也没再坚持。
他们就这样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前走。
终于走到了宿舍门前。
“谢谢你。”白冰说。
“没什么，我走了啊。你注意安全啊。”
白冰望着刘牛牛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路的尽头。
“他，一次头也没回啊。”一个声音突然说道，把白冰吓了一跳。
“啊，没什么的，反正了解我的'好朋友'全都有缘有股地消失了，你是知道的。”白冰听出了是她熟悉的声音，便定了神答道。
白彦琅从阴影中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袋牛奶饼干，边走进边伸出手递给了白冰。
“最近手头紧，只能给你先凑和吃这个了。”
“没关系的，有吃的就很幸运了。非洲还有吃不到粮食的地方呢。”白冰接过饼干，还伸手扶了白彦琅一下。
“哈，你还有时间关心非洲。”
“她，又打你了？”白彦琅这才看清白冰脸上的伤痕。
“嗯。”白冰双眼看着地。
“都怪我，连累你了。”白彦琅看着白冰说，“我不应该跟人打架的。”
“我没事，习惯了。我并不是她的孩子。从来没有享受过来自她的爱。从她生下我那一刻起我就只是阻碍她风流生活的绊脚石。”白冰抬头看着白彦琅，眼睛黝黑，看不见光，似乎成了深渊，“也许我就不该被生下来。”
“别这么说，你得到了生命，这本身就是幸运的事呢，你只是比别人少一些母爱而已。不要轻贱自己。我们还有未来。等我攒够钱，一定带你离开这儿。”白彦琅伸手扶住了白冰的肩膀。
“嗯。”深渊中似乎多了一点光亮。
刘牛牛慢慢地走回家，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穿过前方的铁门，就到家楼下了，他抬起头来，望着从6楼的窗户透出的昏黄的灯光，他感觉很温暖。以前他从未如此期盼过回家，这个温馨的港湾是可以让他抛却所有烦恼的地方。
刘牛牛走到家门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门却自己开了，里面传出刘妈轻柔的声音：“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快进屋吧。”
刘牛牛打开门，发现妈妈正在擦地，这看似简单的家务其实相当需要力气。妈妈却主动承担，从未抱怨过。刘牛牛心中的壳裂开了。
“妈，我来擦吧。”刘牛牛放下书包，去抢抹布。
“诶呀，别虚情假意的了，”妈妈抬起头对刘牛牛说，“今天怎么这么肉麻。上一天学了，怪累的，进屋歇着去吧。”
“不，我来吧。”刘牛牛坚持，“年轻人身强力壮。”
“滚蛋！我也是年轻人。”妈妈内心对年龄很敏感。刘爸爸这时也从书房出来看热闹，手里还拿着刚刚在看的东野圭吾的《白夜行》。
刘牛牛不放弃，正面抢不过就从后面抢。刘妈见状，立即发火了，喊道：“诶！那地方我刚擦干净！别得瑟了！快进屋！”刘牛牛只好乖乖进屋，只听门外传来声音。
“你看啥热闹，你也回屋！别耽误我干活！”妈妈对爸爸吼道。
“知道了，知道了，殃及池鱼呀。”爸爸悻悻地说道。
刘牛牛微笑着叹了口气，关上了卧室门，脱掉外衣，接着通的一声扑向了自己的床，把脸埋在被子里，想着自己的未来。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夜。
(本章完)
刘牛牛负责把白冰送到宿舍去。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夜晚的秋风似乎添了一些暖意，昏黄的灯光照在无人的大道上。夜晚的学校是如此的静谧。
刘牛牛和白冰就这样并肩走着。谁都没有说话，各自揣着自己的心事。教学楼到宿舍的路并不远，但是感觉过了好久好久。
咕噜噜噜，白冰的肚子忽然响了起来。白冰的脸瞬间羞得通红。刘牛牛急忙背过头去，假装在望天，轻轻问：“要不要……去吃碗面？”
“不用啦……你送我已经很麻烦你了。”白冰推辞。
“都是朋友嘛，别客气。”刘牛牛说。
“不了……这样就行。”
刘牛牛也没再坚持。
他们就这样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前走。
终于走到了宿舍门前。
“谢谢你。”白冰说。
“没什么，我走了啊。你注意安全啊。”
白冰望着刘牛牛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路的尽头。
“他，一次头也没回啊。”一个声音突然说道，把白冰吓了一跳。
“啊，没什么的，反正了解我的'好朋友'全都有缘有股地消失了，你是知道的。”白冰听出了是她熟悉的声音，便定了神答道。
白彦琅从阴影中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袋牛奶饼干，边走进边伸出手递给了白冰。
“最近手头紧，只能给你先凑和吃这个了。”
“没关系的，有吃的就很幸运了。非洲还有吃不到粮食的地方呢。”白冰接过饼干，还伸手扶了白彦琅一下。
“哈，你还有时间关心非洲。”
“她，又打你了？”白彦琅这才看清白冰脸上的伤痕。
“嗯。”白冰双眼看着地。
“都怪我，连累你了。”白彦琅看着白冰说，“我不应该跟人打架的。”
“我没事，习惯了。我并不是她的孩子。从来没有享受过来自她的爱。从她生下我那一刻起我就只是阻碍她风流生活的绊脚石。”白冰抬头看着白彦琅，眼睛黝黑，看不见光，似乎成了深渊，“也许我就不该被生下来。”
“别这么说，你得到了生命，这本身就是幸运的事呢，你只是比别人少一些母爱而已。不要轻贱自己。我们还有未来。等我攒够钱，一定带你离开这儿。”白彦琅伸手扶住了白冰的肩膀。
“嗯。”深渊中似乎多了一点光亮。
刘牛牛慢慢地走回家，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穿过前方的铁门，就到家楼下了，他抬起头来，望着从6楼的窗户透出的昏黄的灯光，他感觉很温暖。以前他从未如此期盼过回家，这个温馨的港湾是可以让他抛却所有烦恼的地方。
刘牛牛走到家门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门却自己开了，里面传出刘妈轻柔的声音：“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快进屋吧。”
刘牛牛打开门，发现妈妈正在擦地，这看似简单的家务其实相当需要力气。妈妈却主动承担，从未抱怨过。刘牛牛心中的壳裂开了。
“妈，我来擦吧。”刘牛牛放下书包，去抢抹布。
“诶呀，别虚情假意的了，”妈妈抬起头对刘牛牛说，“今天怎么这么肉麻。上一天学了，怪累的，进屋歇着去吧。”
“不，我来吧。”刘牛牛坚持，“年轻人身强力壮。”
“滚蛋！我也是年轻人。”妈妈内心对年龄很敏感。刘爸爸这时也从书房出来看热闹，手里还拿着刚刚在看的东野圭吾的《白夜行》。
刘牛牛不放弃，正面抢不过就从后面抢。刘妈见状，立即发火了，喊道：“诶！那地方我刚擦干净！别得瑟了！快进屋！”刘牛牛只好乖乖进屋，只听门外传来声音。
“你看啥热闹，你也回屋！别耽误我干活！”妈妈对爸爸吼道。
“知道了，知道了，殃及池鱼呀。”爸爸悻悻地说道。
刘牛牛微笑着叹了口气，关上了卧室门，脱掉外衣，接着通的一声扑向了自己的床，把脸埋在被子里，想着自己的未来。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