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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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斗野猪

    坐在火堆旁,平江诧异地发现他并没有感觉身体多么的疲劳,随着身上水汽蒸发,体温回复,他的身体再一次充满了力量。

    平江把自己的把疑惑给老黑一说,老黑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给平江解释道:“你要知道,每个修士心脏内只有一口心头血,而按你描述的,我猜测你刚掉进血湖昏迷的时候肯定喝了心头血,只是不知道多少,醒来又呛了几口,这些心头血足够为你打下一个非常好的肉身基础,你在海中感受到的那股热流就是一道心头血,现在已经进入你心脏了,看来我分析的没错,超越肉身极限的锻炼的确能加速心头血的吸收。”

    “那我再去游个五公里吧。”平江尝到了甜头,眼神放光。

    老黑给他个白眼,道:“过犹不及,下面休息,让你的心脏好好吸收那道心头血,明天继续。”

    说完老黑就不再理会平江,尾巴甩出,轻巧地朝沙滩一顶,猫身悬空而立,后腿盘坐,前爪一爪指天一爪指地,银眼微闭,修炼起来。

    平江这是第二次看到老黑修炼了,但依然对他这种奇葩的修炼姿势佩服万分,难度太高!

    平江躺在自己的沙坑里,嘴角含笑,今天第一次修炼,还不能称之为修炼,只能说是锻炼,就给了他一些惊喜,他握了握双拳,满怀希望沉沉入眠,身体不累,但他精神累了。

    清晨,伴着海浪声,传来了老黑急促的叫醒声,“平江,快来看,这是什么?”

    听老黑叫的急,平江还以为他发现船只了呢,立马直起了上半身,下一瞬,他鼻子酸酸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哈哈哈哈!平江你个没出息的,这么大了还流眼泪。”老黑抖着肩膀,放肆地嘲笑道。

    “老黑你个王八蛋,你!嗯?这是什么,这是螃蟹?”

    原来老黑举着个半人大的黝黑海螃蟹竖立在平江面前,他一起身,鼻梁正好跟螃蟹壳来了个亲密接触。

    “好了,早餐交给你了,对了前面沙滩大石头那里还有。”老黑不等平江反应过来,一溜烟跑了,扔下大螃蟹砸在了平江边,溅的平江身上一堆沙子。

    “老黑,你死定了!”平江噌地跳了起来,指着远去的老黑骂道,他有点郁闷,按人族年龄的话老黑比自己还小一岁呢,又调皮又无赖,自己还拿他没辙。

    不过回过头盯着大螃蟹,平江啥都忘了,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要知道他这将近两个月吃的不是浆果就是烤兔,时不时地还吃不饱,现在即将有海鲜大餐,顿时把他给激动坏了。

    眼前的螃蟹已经被老黑敲死了,平江先不管它,一步作两步跑到大石头那边沙滩,绕过大石头,只见两只小一点,但也有四五十公分直径的海螃蟹在沙滩上悠哉悠哉地横着走,丝毫不在意眼前的平江。

    平江眼里冒着精光,捡起块人头大小的石头,对着海螃蟹壳就是一顿猛砸,各自砸了二三十下,终于螃蟹晕了,平江抓着螃蟹大钳子,一手一只,乐呵呵地拉回到火堆旁。

    简单清洗下,螃蟹已经很干净了,直接架在火上烤,螃蟹太大一次只能烤一只,三十分钟后,两只海螃蟹已然红彤彤,散发着诱人的海鲜鲜香味。

    而这时,老黑已经一溜烟回来了。

    “这死猫鼻子,就是灵!”平江感叹。

    “看在螃蟹的份上,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我刚才流鼻血了,需要补补,这个大的就归我了。”平江大度而诚恳地向老黑说道。

    “流鼻血需要补补,理由真充分!”老黑翻个白眼,对眼前这货的无耻程度有了新的见解,这货明显是提醒他,你小子害我流鼻血了,就悄悄地吧。

    老黑认了,流着口水急忙取来自己的那份,打开螃蟹上盖,就见碗口大的蟹黄躺在中间,洁白的蟹肉分部两旁,老黑迫不及待地尝一口蟹黄,下一刻,老黑那小白脸彻底黑了。

    “死平江,你放了多少盐?齁死我了!”老黑把吃到嘴的蟹黄一口吐了出来,朝平江咆哮道。

    “哈哈哈哈!”平江在沙滩上打着滚大笑,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下一刻,他笑不出来了,“那只是我的。”平江大叫,原来老黑趁平江嘲笑他时,扛着平江的海螃蟹就跑。

    这时,金灿灿的大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天空碧蓝如洗,金色的阳光宛若碎金洒满海面,伴着阳光和海浪,老黑在远处吃的倍儿开心。

    平江只能无奈地摸摸肚子,唉声叹气地烤着剩下的一只,坑人有风险,坑猫更有风险啊!

    终于烤好了,平江流着哈喇子赶紧尝了一口蟹黄,鲜香四溢,最美不过鲜,平江由衷地感叹,再尝一口蟹肉,入口即化,异常美味,啥也不说了,埋头苦吃。

    螃蟹看着大,肉却只有十来斤,一整只吃完,平江感觉只有三分饱,便把之前给老黑烤的那只螃蟹拿水冲了冲吃了,这才半饱,自己饭量好像越来越大了,平江思忖道。

    “老黑,我都来这有段时间了,从来没捡到过这种螃蟹,你怎么找到的?”平江有点疑惑。

    “哈哈,老黑我人品好啊,没办法。”老黑自恋地回道。

    懒得理会他,平江新一天的锻炼开始了,抱起昨天的石头,“咦!”平江诧异,原来感觉石头轻了不少,看来昨天的锻炼效果很好,平江信心满满,挑了块两倍重量的石头,迎着阳光,跑了起来,在沙滩上流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跑起来后,平江渐渐发现了自身的变化,首先是心脏,昨天跑了没多会儿,心脏的跳动频率最起码有60次/分钟,现在跑了有半个小时了,心脏的跳动频率基本上只有30次/分钟到40次/分钟。

    直观感受就是耐力好的多,昨天跑完两个小时跟要死了一样,今天跑完全程,身上也只是多了一层细小的汗珠,气息都没有特别狼狈。

    二话不说,平江加跑了三个小时,直到满身通红,汗水狂飙,双手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才停了下来。

    稍稍休息,待呼吸平稳后,平江接着下了海,来回5公里,三个来回后,他躺在沙滩上,一个指头都动不了了。

    休息了一刻钟,年轻的身体恢复就是快,平江拍拍手爬了起来。

    眼看老黑专注地在修炼,平江没有打扰他,这时,金灿灿的大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头顶,早上吃的螃蟹肉已经完全消化完了,咕咕叫的肚子提醒平江赶紧找吃的。

    平江如今食量大增,一只兔子都不够他一个吃的,加上他力气耐力都增加了一些,于是他准备深入密林一些,找寻新的猎物。

    找了根手臂粗细,约两米长的木棍,一头削尖,平江踏入了密林。

    之前除了找老黑的那次,平江只在密林一两百米进深内活动,这次他没有犹豫进入了更深处,林中很阴凉,阳光斑驳,随着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半个时辰后,他还没碰到什么野兽。

    平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敢有丝毫懈怠,一阵风吹过,忽然平江闻到一股腥臊的味道,顺着风的来向,平江弓着身子缓步向前,绕过几棵大树后,一片阔地上,一头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平江严重,原来是那头两米高五米长的野猪。

    只见这头野猪满身黑色短毛,油光锃亮,两根六寸长的獠牙分布嘴角两侧,獠牙向上弯曲,寒光闪闪,宛如两把锋利的蒙古短刀,两只小眼睛,却没有地球野猪那样凸出的大鼻子,额头宽阔,两只竖着的小耳朵微颤个不停,估计有个上千斤重,正盯着草地上一个洞口用前蹄刨着洞口的土。

    由于平江在下风口,野猪没注意到他,平江冷静而缓慢地匍匐下身子,不发出一丝声音,观察了一下野猪,平江缓缓退后十多米,悄悄绕到野猪的侧面,在灌木丛中矮着身子轻步潜行,被有倒刺的灌木刮至皮肤上出现道道血线,平江都神色平静,目光专注地盯着野猪的腰腹。

    当平江离野猪只有三米远的时候,趁着野猪没发现,他不在潜行,左脚用力踏地,蜷缩的身体随着向前高高跃起舒展开,双手握紧木枪狠狠扎向野猪。

    野猪刚听到动静转过头,就见一道古铜色的身影一闪而逝,接着只听噗的一声,木枪狠狠扎进了野猪的腰腹,然后平江全力一击却只扎进了枪头,野猪的皮糙肉厚超乎了他的预计。

    野猪应声哀嚎,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栽倒,接着密林中就响彻了野猪的愤怒吼叫,野猪转过身体,头对着平江,两颗小眼珠瞬间猩红,就是眼前的混蛋无耻地偷袭了自己,杀了他、杀了他!

    愤怒的野猪摆动起四条小短腿,低着头,身上带着木枪快速向平江冲撞而去。

    平江压下内心的恐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没有动,眼神凌厉地盯着野猪,只见野猪蹄子砸在地面上发出嘭嘭嘭的沉闷声,速度越来越快,当野猪距离平江只有半米的时候,平江身体侧倾,两条大腿瞬间肌肉绷紧,猛踹地面,在野猪撞上他的一瞬间,平江身体滑到了一边。

    不给野猪重新加速的机会,在野猪刚停下身体的时候,平江已经大步奔向野猪,当他靠近野猪时,野猪已经及时地转过头,来不及思考,平江低吼一声,刹那间双手各握住野猪一只獠牙,野猪怒了,猛然用力前顶,平江口中怒吼,身体前后弓起马步,全身肌肉暴起,硬生生顶住了野猪。

    一人一兽赫然顶起了牛,然而片刻间就发现平江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他快撑不住了,面前的野猪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平江发白的双手。

    改变策略,平江突然撤手,身体从野猪一侧向野猪屁股方向奔去,顺手抽出木枪,站稳戒备着。

    野猪身体向前一个踉跄,就稳住了身体,重新转过方向,头对着平江,而被木枪扎出的血洞鲜血喷薄而出,瞬间染红了野猪身体下部。

    野猪盯着面前血乎乎的木枪,暴躁地仰头怒吼几声,再一次冲撞而来,平江这次没有傻乎乎地跟野猪硬扛,他扭头就跑,他知道野猪身体转弯时有点笨拙,于是带着野猪在密林里绕圈圈。

    野猪的怒吼声一道接一道,这个人类太无耻了,没胆跟自己正面对战,一个劲乱跑。

    听声音平江也知道野猪彻底愤怒到爆了,眼看前方有棵五人抱的大树,平江心生一计,故意放慢步调。

    野猪盯着前面的无耻之徒,发现他速度慢了,知道他体力肯定快用光了,小眼珠彻底红了,四蹄跟风车一样加快摆动,片刻而已,野猪就到了平江身后一米处。

    平江好像被逼急了,再一次加快了步伐,野猪哪肯放过他,吃奶的劲都使出来,全速追上。

    而这时平江已经到了大树面前,只见平江速度不减反增,双脚在树干上连踏三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平稳落地,眼中只有平江的野猪瞬间失去了平江的身影,只见一棵大树在眼前迅速放大,咚的一声传出,就见野猪脑袋重重地撞在大树上。

    树叶哗哗落下,野猪像喝醉酒了一样,摇摇晃晃着身子,这个机会平江怎会放过,盯着野猪的屁股,平江邪恶地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