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约定
房屋动工的第二天，安腾再次来看望艾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这位少女的伤比想象的严重多了，她躬着身子，四肢紧紧蜷缩在一起不住地颤抖，脑袋下面的枕头上沾染了大片的殷红血迹。
“喂！你怎么啦？”
安腾快步走到少女身边，着急的问。
“安腾…我…没事的，反噬的比我想象的严重了一点，呵……”
少女挤出一点笑容，颤颤巍巍的声音却没有一点说服力。
“别说话了，我去喊人来。”
果然没办法了，自己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安腾明白,事情变成这样已经不是他能解决的了，必须向大家说明情况了，至少蓝依米一定会有办法的。
少女想阻止安腾，她的情况她自己知道，除非回到滨虎佣兵团使用那个平复魔力的水晶，不然就算职业者来了对她也没有任何帮助，何况安腾只是没有能力的普通人，可她连说话的力气的都没有了，任由安腾跑了出去。
稍后，安腾带着蓝依米，可儿，顾小菁赶到教堂后院的小屋内。
蓝依米和可儿不约而同的脸色一沉，这就是安腾急急忙忙把她们带来的理由？为了这个女人？
安腾准备好接受质问的打算，但可儿只是嘴巴一撇摆出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蓝依米也没有在为什么这里多了一个女人的问题上纠缠。
“安腾同学，请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吧。”
“她受伤了……”
“请不要说这种看一眼就能明白的事情，我是问这个滨虎佣兵团的魔法师怎么受伤的，以及怎么出现在这里？”
安腾大略把艾琳告诉他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明白了，这种事不是我们能参合的，至少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参合的，所以请她自生自灭吧。”
“自生自灭……怎么可以，她会死的。”
连蓝依米也没有办法了？啊是的，她也是普通人，而不是无所不能的神明？她总是能解决问题的能力让自己产生错觉了。
蓝依米看到安腾的表情，眼睑微合，深吸一口气，改口说：“安腾同学真是一个烂好人。这个姑娘毕竟算我们认识的人，试试吧，小菁，你不是学过中医吗？一些穴道的按摩手法应该会吧，那些安定精神的，舒缓伤痛的穴位给她摁一摁。”
“哦，可是会有用吗？”
顾小菁一脸怀疑地走到艾琳身边，把她的四肢舒展开来，想着在父亲的医馆帮忙的学到的东西，有模有样的摁了起来。
“啊…恩…刚刚哪里…啊…再来一次…”
艾琳不知道少女要对她做什么，手指触碰着她的身体的时候，起先有点疼痛，短暂的疼痛之后是一股麻痒的感觉，再之后，好舒服，紊乱的魔力在平复。
艾琳感觉到被按的一些位置正是她冥想回路的一些部位，确实对她的伤有作用，当即再无顾忌，一边发出舒服的呻吟，一边主动和顾小菁沟通起来，让她知道按那里是有作用的地方。
这糟糕的声音让安腾有点想入非非，突然腰间一痛，可儿狠狠掐住了他，拽着他出了小屋，蓝依米也跟了出来。
然后来到教堂的大厅，在神像最前排的长椅上坐下，“哥哥，你不准备解释一下？那个碧池是怎么回事？”
“碧池…不要那样说人家，刚刚不是解释过了？”
也不知道艾琳哪里得罪可儿了，让可儿这么讨厌。
“哥哥只说了她受伤的事情，没说她怎么来了这里，你知道这个世界是有神明存在的，现在神正注视着你，再撒谎是会受到惩罚的。”
“神明什么的，未必……”安腾正想说神明不会多管闲事之类的，却突然感到从神像上传来一股莫名的压力，吓得他赶紧住了口，于是把艾琳藏在被子里的是老实交待了出来。
“只是这样吗？”
蓝依米有点穷根问地的意思。
“不然，还能……额她还……”
这是什么鬼地方？安腾想再次糊弄过去的时候，又感到了莫名的压力，不得已又选择性的说了一些。
“果然是碧池，直接就表白，女人都如此不要脸？”
可儿说着，目光故意似的在蓝依米身上瞥了一眼，意有所指。
蓝依米罕见的脸色一僵，马上话锋一转指向了安腾，“安腾同学你撒谎的事怎么算吧？就算是这种情况，能作为撒谎的借口？能作为你胡乱发脾气的理由？”
“哼，哥哥昨晚那么凶，还让我哭……”
“对不起……”
“安腾同学认为对不起就能解决问题？狗拿耗子的性格会改掉？”
蓝依米板着脸冷冷说道，丝毫没有放过安腾的意思。
“你说哥哥是狗？多管闲事怎么啦？你不要仗着……就肆无忌惮。”
可儿立即对蓝依米的出言不逊反感了，反而开始护着安腾。
“哥哥不用道歉了，反正也是迫不得已的，只是……”可儿的话一顿，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泛起泪花，吧嗒吧嗒掉落下去，“下次有什么事情…一定第一时间说出来…好吗？”
她知道如果安腾不是这种同情心泛滥的人，那在当初事故的发生的时候，也就抛下她离开了，这样一想就忍不住想哭。
安腾彻底慌了，昨天的事原来这么令她难受，“可儿不要哭啊，我知道是我不好，对不起，再也不会对你发脾气，再也不会瞒着你，真的真的对不起！”
蓝依米将头扭在一边，似乎放弃了计较，低语一句，“真是个笨蛋。”
直到天黑下来，众人围坐在餐桌旁边，顾小菁告诉大家，艾琳的情况好了很多，睡了过去，并且自告奋勇的提出要在这里守夜。
安腾想了想表示女孩子守夜不太合适，换自己来比较好。但立刻就被可儿和蓝依米驳斥了。
“所以还是我和哥哥留在这里比较好。”
“我不认为安腾和你这个12岁的孩子一起留下就安全了，还是我来吧。”
“反对，你有资格说我么？起码我没有不良记录。你和小菁怎么来着，以为我们都忘了吗？”
“那是玩闹的，不是跟你解释过吗？”
“事实就是事实，解释有什么用？”
“你要这样认为的话，那我也没必要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你敢！”
“好啦好啦，你们别吵了，我和安腾一起留下来就好了。”
顾小菁及时出声打断了火药味越来越浓的两人，分别夹了两筷子菜塞到了她们嘴里。
小屋内沾了血的枕头已经换过，艾琳入睡之后一直没有醒来，匀称的呼吸说明她睡得很安稳。
顾小菁和安腾望着桌子上的油灯各自发呆了好久，直到忽然顾小菁轻笑一声，“安腾怎么想的呢?”
从晚上一开始安腾就有些问题想问了，但顾小菁一副不愿说话的样子，安腾只好忍着，等待顾小菁切换模式。
“额，她们俩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你猜不到吗？”
顾小菁嘴巴一翘露出有些恶趣味的笑容。
“大概是因为我吧？”
上一次经过顾小菁的指教，安腾对两个女孩的心思还是稍微明白一点。
“所以安腾打算怎么办？”
要是知道怎么办，还用这么纠结吗？安腾在心里吐槽一句，沉默下来。感觉来说他和可儿待在一起的时候更自然一点，但蓝依米独立慧敏的气质也不止一次让他感到羡慕和钦佩，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两个女孩的感情。
顾小菁闪过一个饶有兴趣的眼神，缓缓开口，“就是去沃洛夫镇之前我叫你出去的后一晚上，蓝依米也把可儿叫了出去，然后就对可儿说，安腾你喜欢她。”
“恩？我喜欢她？我有这样说过？”
蓝依米什么意思，虽然她喜欢自己，可自己什么时候承认了，安腾觉得有点乱。
“你没有啊，可是呐，你不是一直惯着可儿？我不是用我的办法给你透露了一些小道消息，让你不要厚此薄彼吗？但依米也有她的办法啊，那么强势的她怎么可能甘心受一个小女孩的压制，就对可儿撒了谎，说你喜欢她，并跟可儿约定，谁也不许对你出手，除非你自己主动选择其中一个。”
“可儿就信了？”
安腾觉得有点扯了，可儿虽然小，却不是那么好骗的。
“当然啊，因为我也在场，说你跟我说过你喜欢依米，但是不准备说出来，因为会破坏大家的气氛之类的。”
“你们一起骗一个小女孩，太……”
“最终要的是，可儿太喜欢你了，她不敢向你确认，害怕一旦是真的，就失去你了。依米也是看准了这点才敢这么做的，再说那天佣兵团调你的时候，你急于撇清跟依米的关系，让她着急了你知道吗？
然后第二天大家对你态度不善冷言冷语的，当然不止是因为艾琳多嘴了哪几句。只是没想到你会生气，还甩开了可儿拉你手，更是让可儿相信依米的谎言，好在她哭着找你的时候你突然机灵了一下说了一句喜欢她，不然当时就让她崩溃也说不定，再后来一些小事，比如户籍什么的她们私下也闹了一阵，最终算是把约定贯彻下来了。至于艾琳，大家也有所察觉，不然你以为她们今天会轻易原谅你？”
听着顾小菁一件一件剥开的事情的背后，安腾突然有些难受，可儿害怕失去自己，宁愿委屈着做出让步，可自己呢，到底在犹豫什么啊。
“安腾看来是有决定了，那依米呢？你就真的没有一点感觉？虽然卑鄙了点，可她是为了谁呢？”
安腾的脑海不断交错闪过两个人的身影，犹豫了。
“唔，我觉得安腾你还是不要做出决定吧，因为你无论做出什么决定都会伤害另一个人，虽然我更支持依米一点，但那么可爱的可儿也不应该被残忍的对待哎，目前这样，挺有趣的不是嘛？”
有趣？顾小菁一直都是这种喜闻乐见的心态吗？安腾觉得可能找错人了。
正为此烦恼不已的时候，小屋内突然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
“帅哥哥，这么为难的话，选我就好了啊。”
“喂！你怎么啦？”
安腾快步走到少女身边，着急的问。
“安腾…我…没事的，反噬的比我想象的严重了一点，呵……”
少女挤出一点笑容，颤颤巍巍的声音却没有一点说服力。
“别说话了，我去喊人来。”
果然没办法了，自己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安腾明白,事情变成这样已经不是他能解决的了，必须向大家说明情况了，至少蓝依米一定会有办法的。
少女想阻止安腾，她的情况她自己知道，除非回到滨虎佣兵团使用那个平复魔力的水晶，不然就算职业者来了对她也没有任何帮助，何况安腾只是没有能力的普通人，可她连说话的力气的都没有了，任由安腾跑了出去。
稍后，安腾带着蓝依米，可儿，顾小菁赶到教堂后院的小屋内。
蓝依米和可儿不约而同的脸色一沉，这就是安腾急急忙忙把她们带来的理由？为了这个女人？
安腾准备好接受质问的打算，但可儿只是嘴巴一撇摆出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蓝依米也没有在为什么这里多了一个女人的问题上纠缠。
“安腾同学，请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吧。”
“她受伤了……”
“请不要说这种看一眼就能明白的事情，我是问这个滨虎佣兵团的魔法师怎么受伤的，以及怎么出现在这里？”
安腾大略把艾琳告诉他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明白了，这种事不是我们能参合的，至少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参合的，所以请她自生自灭吧。”
“自生自灭……怎么可以，她会死的。”
连蓝依米也没有办法了？啊是的，她也是普通人，而不是无所不能的神明？她总是能解决问题的能力让自己产生错觉了。
蓝依米看到安腾的表情，眼睑微合，深吸一口气，改口说：“安腾同学真是一个烂好人。这个姑娘毕竟算我们认识的人，试试吧，小菁，你不是学过中医吗？一些穴道的按摩手法应该会吧，那些安定精神的，舒缓伤痛的穴位给她摁一摁。”
“哦，可是会有用吗？”
顾小菁一脸怀疑地走到艾琳身边，把她的四肢舒展开来，想着在父亲的医馆帮忙的学到的东西，有模有样的摁了起来。
“啊…恩…刚刚哪里…啊…再来一次…”
艾琳不知道少女要对她做什么，手指触碰着她的身体的时候，起先有点疼痛，短暂的疼痛之后是一股麻痒的感觉，再之后，好舒服，紊乱的魔力在平复。
艾琳感觉到被按的一些位置正是她冥想回路的一些部位，确实对她的伤有作用，当即再无顾忌，一边发出舒服的呻吟，一边主动和顾小菁沟通起来，让她知道按那里是有作用的地方。
这糟糕的声音让安腾有点想入非非，突然腰间一痛，可儿狠狠掐住了他，拽着他出了小屋，蓝依米也跟了出来。
然后来到教堂的大厅，在神像最前排的长椅上坐下，“哥哥，你不准备解释一下？那个碧池是怎么回事？”
“碧池…不要那样说人家，刚刚不是解释过了？”
也不知道艾琳哪里得罪可儿了，让可儿这么讨厌。
“哥哥只说了她受伤的事情，没说她怎么来了这里，你知道这个世界是有神明存在的，现在神正注视着你，再撒谎是会受到惩罚的。”
“神明什么的，未必……”安腾正想说神明不会多管闲事之类的，却突然感到从神像上传来一股莫名的压力，吓得他赶紧住了口，于是把艾琳藏在被子里的是老实交待了出来。
“只是这样吗？”
蓝依米有点穷根问地的意思。
“不然，还能……额她还……”
这是什么鬼地方？安腾想再次糊弄过去的时候，又感到了莫名的压力，不得已又选择性的说了一些。
“果然是碧池，直接就表白，女人都如此不要脸？”
可儿说着，目光故意似的在蓝依米身上瞥了一眼，意有所指。
蓝依米罕见的脸色一僵，马上话锋一转指向了安腾，“安腾同学你撒谎的事怎么算吧？就算是这种情况，能作为撒谎的借口？能作为你胡乱发脾气的理由？”
“哼，哥哥昨晚那么凶，还让我哭……”
“对不起……”
“安腾同学认为对不起就能解决问题？狗拿耗子的性格会改掉？”
蓝依米板着脸冷冷说道，丝毫没有放过安腾的意思。
“你说哥哥是狗？多管闲事怎么啦？你不要仗着……就肆无忌惮。”
可儿立即对蓝依米的出言不逊反感了，反而开始护着安腾。
“哥哥不用道歉了，反正也是迫不得已的，只是……”可儿的话一顿，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泛起泪花，吧嗒吧嗒掉落下去，“下次有什么事情…一定第一时间说出来…好吗？”
她知道如果安腾不是这种同情心泛滥的人，那在当初事故的发生的时候，也就抛下她离开了，这样一想就忍不住想哭。
安腾彻底慌了，昨天的事原来这么令她难受，“可儿不要哭啊，我知道是我不好，对不起，再也不会对你发脾气，再也不会瞒着你，真的真的对不起！”
蓝依米将头扭在一边，似乎放弃了计较，低语一句，“真是个笨蛋。”
直到天黑下来，众人围坐在餐桌旁边，顾小菁告诉大家，艾琳的情况好了很多，睡了过去，并且自告奋勇的提出要在这里守夜。
安腾想了想表示女孩子守夜不太合适，换自己来比较好。但立刻就被可儿和蓝依米驳斥了。
“所以还是我和哥哥留在这里比较好。”
“我不认为安腾和你这个12岁的孩子一起留下就安全了，还是我来吧。”
“反对，你有资格说我么？起码我没有不良记录。你和小菁怎么来着，以为我们都忘了吗？”
“那是玩闹的，不是跟你解释过吗？”
“事实就是事实，解释有什么用？”
“你要这样认为的话，那我也没必要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你敢！”
“好啦好啦，你们别吵了，我和安腾一起留下来就好了。”
顾小菁及时出声打断了火药味越来越浓的两人，分别夹了两筷子菜塞到了她们嘴里。
小屋内沾了血的枕头已经换过，艾琳入睡之后一直没有醒来，匀称的呼吸说明她睡得很安稳。
顾小菁和安腾望着桌子上的油灯各自发呆了好久，直到忽然顾小菁轻笑一声，“安腾怎么想的呢?”
从晚上一开始安腾就有些问题想问了，但顾小菁一副不愿说话的样子，安腾只好忍着，等待顾小菁切换模式。
“额，她们俩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你猜不到吗？”
顾小菁嘴巴一翘露出有些恶趣味的笑容。
“大概是因为我吧？”
上一次经过顾小菁的指教，安腾对两个女孩的心思还是稍微明白一点。
“所以安腾打算怎么办？”
要是知道怎么办，还用这么纠结吗？安腾在心里吐槽一句，沉默下来。感觉来说他和可儿待在一起的时候更自然一点，但蓝依米独立慧敏的气质也不止一次让他感到羡慕和钦佩，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两个女孩的感情。
顾小菁闪过一个饶有兴趣的眼神，缓缓开口，“就是去沃洛夫镇之前我叫你出去的后一晚上，蓝依米也把可儿叫了出去，然后就对可儿说，安腾你喜欢她。”
“恩？我喜欢她？我有这样说过？”
蓝依米什么意思，虽然她喜欢自己，可自己什么时候承认了，安腾觉得有点乱。
“你没有啊，可是呐，你不是一直惯着可儿？我不是用我的办法给你透露了一些小道消息，让你不要厚此薄彼吗？但依米也有她的办法啊，那么强势的她怎么可能甘心受一个小女孩的压制，就对可儿撒了谎，说你喜欢她，并跟可儿约定，谁也不许对你出手，除非你自己主动选择其中一个。”
“可儿就信了？”
安腾觉得有点扯了，可儿虽然小，却不是那么好骗的。
“当然啊，因为我也在场，说你跟我说过你喜欢依米，但是不准备说出来，因为会破坏大家的气氛之类的。”
“你们一起骗一个小女孩，太……”
“最终要的是，可儿太喜欢你了，她不敢向你确认，害怕一旦是真的，就失去你了。依米也是看准了这点才敢这么做的，再说那天佣兵团调你的时候，你急于撇清跟依米的关系，让她着急了你知道吗？
然后第二天大家对你态度不善冷言冷语的，当然不止是因为艾琳多嘴了哪几句。只是没想到你会生气，还甩开了可儿拉你手，更是让可儿相信依米的谎言，好在她哭着找你的时候你突然机灵了一下说了一句喜欢她，不然当时就让她崩溃也说不定，再后来一些小事，比如户籍什么的她们私下也闹了一阵，最终算是把约定贯彻下来了。至于艾琳，大家也有所察觉，不然你以为她们今天会轻易原谅你？”
听着顾小菁一件一件剥开的事情的背后，安腾突然有些难受，可儿害怕失去自己，宁愿委屈着做出让步，可自己呢，到底在犹豫什么啊。
“安腾看来是有决定了，那依米呢？你就真的没有一点感觉？虽然卑鄙了点，可她是为了谁呢？”
安腾的脑海不断交错闪过两个人的身影，犹豫了。
“唔，我觉得安腾你还是不要做出决定吧，因为你无论做出什么决定都会伤害另一个人，虽然我更支持依米一点，但那么可爱的可儿也不应该被残忍的对待哎，目前这样，挺有趣的不是嘛？”
有趣？顾小菁一直都是这种喜闻乐见的心态吗？安腾觉得可能找错人了。
正为此烦恼不已的时候，小屋内突然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
“帅哥哥，这么为难的话，选我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