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青龙
衢山，乃魔磐山脉的主峰之一。山地错落，险峰插云。这一日黄昏，晴朗的天空有一股黑风袭来，落到深邃的幽谷中，鸟兽皆飞。
烟波浩渺，清澈的溪水旁盘坐一人，吸纳着衢山的灵气。此人仙风道骨，白衣飘飘，背后背着一卷符轴，像是一个谪仙。
“呼。”
随着那人的吐息，幽谷内清香四溢，白云出岫，凝聚成剑，一瞬间幽谷内剑意纵横。那人自嘴中喷出一物，似一薄雾凝聚的气团，散发出凌冽的剑意，激荡起阵阵剑风，幽谷间的灵气皆汇聚到剑丸内。
“邀剑。”
那人临风而立，清风盈袖，剑丸流烁着微弱的萤光，剑随人影动，动作轻灵飘逸、闲雅清隽，剑术精妙绝伦。他自然是常澈，距离淄川县时有半载，此期间他遍访莱州的名川大山，终是修炼出了剑丸雏影，自身亦有通窍大圆满的境界。
他原准备到莱州的化一观拜师学艺，谁料途中得知清凉寺的几位大师到了魔磐前线，他思量着赵螺有可能一同前去，遂火速赶往黄牛村。
常澈眺望着危峰兀立、云雾缭绕的磐峰，喃喃低语道：“还有半日的路程，我们就能到黄牛村，白驹过隙，已然物是人非，一路过来满目疮痍，白骨皑皑，难道杀戮真的能带来和平。”
一条小蛇溜出常澈的衣衫，一阵乌黑的妖风刮过，化成一倾国倾城的美女，抚着胸前的秀发，回道：“佛道两家都牵扯其中，恐怕七界有变。”
白雾拂过，缥缥缈缈。
常澈御幡而行，掠过数座巍峨的高山，黄牛村如蚂蚁般出现到眼前，前面迎面飘来数个黑点。
嗡嗡做响。
竟是一群蜂人，它们有着蜜蜂一般的翅膀，皮肤呈黑褐色，椭圆的复眼、两触角，拿着矛一般的蜜蜂刺做武器。领头的蜂人是一老妪，披头散发，像是一个寡妇。
常澈剑眉微蹙，化为一道剑光急遁。那老妪瞬间挡着常澈去路。神态很是风骚，娇滴滴地笑道：“哟！好俊俏的伙计，奴家找你半年了，你快将那物交给奴家，否则奴家要吸干你的精血。”
妙钗瞧她像是一敷着白粉的僵尸，抛着媚眼耍着宝，恼怒地喝道：“哪来的老婆子，真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快给姑奶奶让路。”
老妪七窍生烟，鱼鳞般的复眼摄出数百道气泡，朝着常澈一众罩来。
“姐姐，你真是喜欢恼人，她是蟾宫七将蜂四娘，凝脉中期的强者，我们哪是她的敌手，恐怕要被一网兜走。”
悦卿忽地现出，挡到常澈的面前，被那气泡一裹，飘荡到空中不能再动弹。“上天赐我雷震万邪，照耀乾坤，召雷诛邪！引雷。”
“轰隆。”
晴空雷电霹雳，两道惊雷朝着蜂四娘落去，蜂四娘透明的翅膀挥舞，瞬间躲过雷击，消逝到原地。一双枯瘦的手臂朝常澈一拍，常澈瞬间裹到一气泡内，被束缚到气泡内，妙钗怒吼着，化为大蟒朝蜂四娘咬去。
“着。”
蜂四娘自胸脯内搓出一泥丸，朝黑蟒脑门一弹，黑蟒惨叫一声化为小蛇，蜂四娘将蛇身打了一个结，丢到悦卿的气泡内。
常澈道：“你知道我的行踪。”
“我哪儿知道，心上人既要到黄牛要塞，你自然迫不及待要来。”
常澈苦笑道：“难道一切都是蟾宫设的局，就是想骗我到魔磐山。”
蜂四娘挑着常澈的下巴，‘波’地亲了他一口，嘻嘻笑道：“慧玉师太确是来过，还斩杀了数百位妖王，那臭尼姑真是狠心，可怜你的小情人没有踪迹。”
常澈道：“蟾宫想要的就是那把宝剑，你将两位姑娘给放了，我给你又何妨？”
妙钗怒道：“请人高抬贵手，不如想想如何溜走？”
常澈看着四周的数百蜂人，回道：“既然进到蜂巢里，东南西北都摸不清，从哪儿逃呢。”
“贼老婆，你想做什么？”
“她能做什么，魔磐山脉最没德行的就是她，她到和尚庙里袒胸露乳，到道观随地出恭，男宠就有数百万。”
两女演着双簧，你骂一句，我骂一句，顿时间好不快活。
两女正骂得起劲，蜂四娘怒喝道：“谁再敢多说一句，我就将你们嫁给我的这群子孙玩乐。”众蜂人嗡嗡乱叫，显然很是快乐，两女瞬间成了哑巴，捂着嘴使劲摇头，常澈倒也觉得好笑，且觉得祸不单行。
蜂四娘带着他们朝南赶路，常澈眉头微蹙，笑着道：“这位姐姐，连环洞既在西边，我们为何朝南去。”
“哟！小嘴真是甜，你别看奴家这般模样，闺床间的技巧可是厉害，弟弟想不想试试？连环洞被狗皇帝派来的西门豹给捣毁了，魔磐山脉的妖精鬼魅都投靠了磐妖，姐姐要带你们到魔磐深渊。”
常澈很是诧异，哪能想到西门豹竟有这般快的速度，竟无声无息将魔磐山脉的妖精鬼魅都给整治了一遍。
“魔磐山脉有数百万的妖精鬼魅，沧海国也有精兵来协助，西门豹既然有大动作，外界竟没有一点的察觉，姐姐所言怕是有假吧。”
蜂四娘满脸怒容，回道：“西门豹借有一件后天灵宝傍身，凡魔磐山脉有妖王洞府的山脉都被强制隔离开，设置有结界，想要救援都没有丝毫的办法。数月前，明帝派使者出使沧海国，同沧海国签订同盟的协议，那狗皇帝将以前霸占的海域都还给沧海帝君，帝君自然不愿插手端明两国的战事。”
“狗娘养的！以史为鉴，明帝的话如何能信。数百年前明帝国的老皇帝和端朝皇室签订协议，魔磐山脉两国子民都能够居住，那狗皇帝继位后撕毁协议，神邸灭绝计划首冲魔磐山脉，人类真是一群狡猾的狗东西。”
“西门豹只有十万精兵，难道真能摧毁魔磐山脉的中坚力量。”
一蜂人回道：“笑话，十万精兵，就算是十万天兵都难将魔磐山脉清扫干净，怎会将我等逼到魔磐深渊，除西门豹外还有六仙境的高手。化一观的一道士被嘉靖帝奉为神邸计划的征南上将，带有三十万的飞翼将。”
常澈隐隐猜到是何人，遂回道：“这位道友，那道人是否有一上古异种勾蛇，还有一狼首龙身的怪物。”
“你知道他是谁？”
常澈忧心忡忡，摇了摇头，蜂四娘给常澈讲了几场惨烈的战争，蜂人听后都泣不成声，悲痛的吟唱道：“失我淝磐河，使我族内不蕃息;失我胭脂山，使我妇人无颜色；失我簸箕山，使我勇士无兵刃，失我乌峡岭，使我老幼无面色……”
随即又擦干泪唱道：“退守魔渊，誓死不降，血不流干，死不休战。北有明国，屠杀我族，今之国恨，沧海难平，今之国恨，沧海难平！”
蜂四娘愤恨地道：“这一切都是人类造成的。”
常澈叹道：“淝磐河有肥沃的土地，使你们能够繁衍生息，胭脂山有颜料，使你们有七彩的衣裳穿，簸箕山有矿藏，使你们能够披甲撩枪，乌峡岭有充裕的食物，能够使老幼能填饱肚子……，战争本身就是一件错，我朝的百姓在众神、妖魔面前毫无抵挡的能力，多少死于非命，想当年六国举国来攻，我朝沿海有十亿人口惨遭杀戮，端朝也是那六国之一。”
想起那悲惨的历史，常澈泪眼模糊，如鲠在喉，最终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言语。
渐渐的，天际黑雷滚滚，乌云遮蔽天空，浓郁的魔气自地面升起，常澈知道那是魔磐深渊，只要他们进到深渊，再没有任何的活路，他看着妙钗、悦卿，想着无论如何都需替她们保着性命……
“轰！”
一刹那，蓝蓝的天瞬间黑暗，无数的雷电像蜘蛛网般密布天空，天空中裂开一道口子，一狰狞的怪物自裂口中飞出，数百只血红的眼睛闪来闪去，是一只飞天蜈蚣，竟与那日所见的怪物容貌一般。
“是它，不，不是。”
常澈照耀得睁不开眼睛，看着那庞然大物吐出一口气，所有的蜂人瞬间化为一滩血水，蜂四娘的身体渐渐龟裂，唯一缕残念得以逃窜。
“吼。”
一条青龙踩着七色的云彩破碎虚空遁来，鳞甲张动着，胡须飘来飘去，龙嘴一张将怪物的气吹走，凡两股气交织着行到一处，所有的生命都瞬间消亡。
怪物咆哮着，怒吼着，每一个眼睛都有一颗太阳的威能，青龙怒吼道：“你想引出那一群老怪物，你我都不能再走。”眼睛的光渐渐熄灭，青龙和怪物肉搏到一起，天裂成一块块的朝下面掉，砸出无穷的沟壑。
常澈的气泡早就破裂，他将妙钗、悦卿收到怀中，躲避着想要逃跑。
“哪儿走。”
怪物数百的手亮起光辉，一只手刺破虚空，常澈眼前的空间瞬间破裂，那只手自虚空中将常澈给抓住了。
“走。”
怪物一颗眼睛爆出光亮，天地间震荡，群山都陷了进去，抓着常澈急速逃窜，青龙紧追不舍。
此举赫然惊动人族的高手。
“哈哈，既有神界道友，魔界道友莅临，何不喝杯茶再走。”一雄浑的声音响起，像惊雷般滚滚袭来，怪物和青龙皆是震惊，不愿争其锋芒，朝着远方遁去。
怪物想要破碎虚空逃跑，就被青龙一尾巴打出来，再想逃走，又被青龙的龙息逼退，两物翱翔在天际，越飞越远，渐渐的飞过端朝，飞过沧海国，飞过广袤的土地，众多的国家，到达南缙的海域上……
烟波浩渺，清澈的溪水旁盘坐一人，吸纳着衢山的灵气。此人仙风道骨，白衣飘飘，背后背着一卷符轴，像是一个谪仙。
“呼。”
随着那人的吐息，幽谷内清香四溢，白云出岫，凝聚成剑，一瞬间幽谷内剑意纵横。那人自嘴中喷出一物，似一薄雾凝聚的气团，散发出凌冽的剑意，激荡起阵阵剑风，幽谷间的灵气皆汇聚到剑丸内。
“邀剑。”
那人临风而立，清风盈袖，剑丸流烁着微弱的萤光，剑随人影动，动作轻灵飘逸、闲雅清隽，剑术精妙绝伦。他自然是常澈，距离淄川县时有半载，此期间他遍访莱州的名川大山，终是修炼出了剑丸雏影，自身亦有通窍大圆满的境界。
他原准备到莱州的化一观拜师学艺，谁料途中得知清凉寺的几位大师到了魔磐前线，他思量着赵螺有可能一同前去，遂火速赶往黄牛村。
常澈眺望着危峰兀立、云雾缭绕的磐峰，喃喃低语道：“还有半日的路程，我们就能到黄牛村，白驹过隙，已然物是人非，一路过来满目疮痍，白骨皑皑，难道杀戮真的能带来和平。”
一条小蛇溜出常澈的衣衫，一阵乌黑的妖风刮过，化成一倾国倾城的美女，抚着胸前的秀发，回道：“佛道两家都牵扯其中，恐怕七界有变。”
白雾拂过，缥缥缈缈。
常澈御幡而行，掠过数座巍峨的高山，黄牛村如蚂蚁般出现到眼前，前面迎面飘来数个黑点。
嗡嗡做响。
竟是一群蜂人，它们有着蜜蜂一般的翅膀，皮肤呈黑褐色，椭圆的复眼、两触角，拿着矛一般的蜜蜂刺做武器。领头的蜂人是一老妪，披头散发，像是一个寡妇。
常澈剑眉微蹙，化为一道剑光急遁。那老妪瞬间挡着常澈去路。神态很是风骚，娇滴滴地笑道：“哟！好俊俏的伙计，奴家找你半年了，你快将那物交给奴家，否则奴家要吸干你的精血。”
妙钗瞧她像是一敷着白粉的僵尸，抛着媚眼耍着宝，恼怒地喝道：“哪来的老婆子，真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快给姑奶奶让路。”
老妪七窍生烟，鱼鳞般的复眼摄出数百道气泡，朝着常澈一众罩来。
“姐姐，你真是喜欢恼人，她是蟾宫七将蜂四娘，凝脉中期的强者，我们哪是她的敌手，恐怕要被一网兜走。”
悦卿忽地现出，挡到常澈的面前，被那气泡一裹，飘荡到空中不能再动弹。“上天赐我雷震万邪，照耀乾坤，召雷诛邪！引雷。”
“轰隆。”
晴空雷电霹雳，两道惊雷朝着蜂四娘落去，蜂四娘透明的翅膀挥舞，瞬间躲过雷击，消逝到原地。一双枯瘦的手臂朝常澈一拍，常澈瞬间裹到一气泡内，被束缚到气泡内，妙钗怒吼着，化为大蟒朝蜂四娘咬去。
“着。”
蜂四娘自胸脯内搓出一泥丸，朝黑蟒脑门一弹，黑蟒惨叫一声化为小蛇，蜂四娘将蛇身打了一个结，丢到悦卿的气泡内。
常澈道：“你知道我的行踪。”
“我哪儿知道，心上人既要到黄牛要塞，你自然迫不及待要来。”
常澈苦笑道：“难道一切都是蟾宫设的局，就是想骗我到魔磐山。”
蜂四娘挑着常澈的下巴，‘波’地亲了他一口，嘻嘻笑道：“慧玉师太确是来过，还斩杀了数百位妖王，那臭尼姑真是狠心，可怜你的小情人没有踪迹。”
常澈道：“蟾宫想要的就是那把宝剑，你将两位姑娘给放了，我给你又何妨？”
妙钗怒道：“请人高抬贵手，不如想想如何溜走？”
常澈看着四周的数百蜂人，回道：“既然进到蜂巢里，东南西北都摸不清，从哪儿逃呢。”
“贼老婆，你想做什么？”
“她能做什么，魔磐山脉最没德行的就是她，她到和尚庙里袒胸露乳，到道观随地出恭，男宠就有数百万。”
两女演着双簧，你骂一句，我骂一句，顿时间好不快活。
两女正骂得起劲，蜂四娘怒喝道：“谁再敢多说一句，我就将你们嫁给我的这群子孙玩乐。”众蜂人嗡嗡乱叫，显然很是快乐，两女瞬间成了哑巴，捂着嘴使劲摇头，常澈倒也觉得好笑，且觉得祸不单行。
蜂四娘带着他们朝南赶路，常澈眉头微蹙，笑着道：“这位姐姐，连环洞既在西边，我们为何朝南去。”
“哟！小嘴真是甜，你别看奴家这般模样，闺床间的技巧可是厉害，弟弟想不想试试？连环洞被狗皇帝派来的西门豹给捣毁了，魔磐山脉的妖精鬼魅都投靠了磐妖，姐姐要带你们到魔磐深渊。”
常澈很是诧异，哪能想到西门豹竟有这般快的速度，竟无声无息将魔磐山脉的妖精鬼魅都给整治了一遍。
“魔磐山脉有数百万的妖精鬼魅，沧海国也有精兵来协助，西门豹既然有大动作，外界竟没有一点的察觉，姐姐所言怕是有假吧。”
蜂四娘满脸怒容，回道：“西门豹借有一件后天灵宝傍身，凡魔磐山脉有妖王洞府的山脉都被强制隔离开，设置有结界，想要救援都没有丝毫的办法。数月前，明帝派使者出使沧海国，同沧海国签订同盟的协议，那狗皇帝将以前霸占的海域都还给沧海帝君，帝君自然不愿插手端明两国的战事。”
“狗娘养的！以史为鉴，明帝的话如何能信。数百年前明帝国的老皇帝和端朝皇室签订协议，魔磐山脉两国子民都能够居住，那狗皇帝继位后撕毁协议，神邸灭绝计划首冲魔磐山脉，人类真是一群狡猾的狗东西。”
“西门豹只有十万精兵，难道真能摧毁魔磐山脉的中坚力量。”
一蜂人回道：“笑话，十万精兵，就算是十万天兵都难将魔磐山脉清扫干净，怎会将我等逼到魔磐深渊，除西门豹外还有六仙境的高手。化一观的一道士被嘉靖帝奉为神邸计划的征南上将，带有三十万的飞翼将。”
常澈隐隐猜到是何人，遂回道：“这位道友，那道人是否有一上古异种勾蛇，还有一狼首龙身的怪物。”
“你知道他是谁？”
常澈忧心忡忡，摇了摇头，蜂四娘给常澈讲了几场惨烈的战争，蜂人听后都泣不成声，悲痛的吟唱道：“失我淝磐河，使我族内不蕃息;失我胭脂山，使我妇人无颜色；失我簸箕山，使我勇士无兵刃，失我乌峡岭，使我老幼无面色……”
随即又擦干泪唱道：“退守魔渊，誓死不降，血不流干，死不休战。北有明国，屠杀我族，今之国恨，沧海难平，今之国恨，沧海难平！”
蜂四娘愤恨地道：“这一切都是人类造成的。”
常澈叹道：“淝磐河有肥沃的土地，使你们能够繁衍生息，胭脂山有颜料，使你们有七彩的衣裳穿，簸箕山有矿藏，使你们能够披甲撩枪，乌峡岭有充裕的食物，能够使老幼能填饱肚子……，战争本身就是一件错，我朝的百姓在众神、妖魔面前毫无抵挡的能力，多少死于非命，想当年六国举国来攻，我朝沿海有十亿人口惨遭杀戮，端朝也是那六国之一。”
想起那悲惨的历史，常澈泪眼模糊，如鲠在喉，最终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言语。
渐渐的，天际黑雷滚滚，乌云遮蔽天空，浓郁的魔气自地面升起，常澈知道那是魔磐深渊，只要他们进到深渊，再没有任何的活路，他看着妙钗、悦卿，想着无论如何都需替她们保着性命……
“轰！”
一刹那，蓝蓝的天瞬间黑暗，无数的雷电像蜘蛛网般密布天空，天空中裂开一道口子，一狰狞的怪物自裂口中飞出，数百只血红的眼睛闪来闪去，是一只飞天蜈蚣，竟与那日所见的怪物容貌一般。
“是它，不，不是。”
常澈照耀得睁不开眼睛，看着那庞然大物吐出一口气，所有的蜂人瞬间化为一滩血水，蜂四娘的身体渐渐龟裂，唯一缕残念得以逃窜。
“吼。”
一条青龙踩着七色的云彩破碎虚空遁来，鳞甲张动着，胡须飘来飘去，龙嘴一张将怪物的气吹走，凡两股气交织着行到一处，所有的生命都瞬间消亡。
怪物咆哮着，怒吼着，每一个眼睛都有一颗太阳的威能，青龙怒吼道：“你想引出那一群老怪物，你我都不能再走。”眼睛的光渐渐熄灭，青龙和怪物肉搏到一起，天裂成一块块的朝下面掉，砸出无穷的沟壑。
常澈的气泡早就破裂，他将妙钗、悦卿收到怀中，躲避着想要逃跑。
“哪儿走。”
怪物数百的手亮起光辉，一只手刺破虚空，常澈眼前的空间瞬间破裂，那只手自虚空中将常澈给抓住了。
“走。”
怪物一颗眼睛爆出光亮，天地间震荡，群山都陷了进去，抓着常澈急速逃窜，青龙紧追不舍。
此举赫然惊动人族的高手。
“哈哈，既有神界道友，魔界道友莅临，何不喝杯茶再走。”一雄浑的声音响起，像惊雷般滚滚袭来，怪物和青龙皆是震惊，不愿争其锋芒，朝着远方遁去。
怪物想要破碎虚空逃跑，就被青龙一尾巴打出来，再想逃走，又被青龙的龙息逼退，两物翱翔在天际，越飞越远，渐渐的飞过端朝，飞过沧海国，飞过广袤的土地，众多的国家，到达南缙的海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