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还有余
字体: 16 + -

第1章 活着

    这是一种茫然的感觉,辰然今天上初一,面对吵闹环境陌生又害怕。学生们不太整齐的站在自己班级的门口,而老师偏偏叫到了辰然的名字,让他出列整理列队。

    他不太懂这些,上小学时候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甚至连四人一组的小组长职位,都普通的望尘莫及。

    记忆中摸索着说了两句:“按照身高调整一下顺序,对齐我手的方向,大家站好一会老师来查看。”洛辰个子高高的大约一七五。两只手高高的举在前排较矮的男生和女生的头顶上。

    在那之前就已经有些人偷偷议论着他了,一七五以上的有三人,偏偏辰然长得又高还有些帅气。这也是老师叫他出列的原由。

    他看后排还有几个男生站的不是很齐,女生这边却是笔直的对着左手举起来的方向。他不知道怎么应付这难以掌控的局面。

    渐渐的眼前似乎模糊了,一片黑暗中瞬间光亮。盛夏的中午,气温是那样的闷热,躺在床上的少年好似二十多岁的青年。“我这是被热醒了吗?真热啊。”少年有一些软软的胡子,这是辰然年少的模样。

    十七岁应该上学的他却呼呼大睡,睡到十一点多才醒来。家里的气氛在旁人看起来,好像些许尴尬,母亲只是把筷子递过来,叫他赶快吃饭,怕饭菜凉了。吃过饭后母亲很快就收拾干净了桌子,辰然侧躺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没有帮忙,母亲收拾完后就出门了。

    晚上父亲先回的家,回家后没说什么,他带了一点亲戚家的土产,叫辰然过来尝尝。辰然把位置让开,父亲则泡了一壶茶,看起辰然没看完的综艺节目。

    辰然带着土产进了房间,把电脑打开后一直在玩游戏,父母两人聊了不少,中间母亲还来到辰然房间拿了些土产吃,辰然都没有注意到。饭点叫了他两边名字才听见,辰然房间的门是滑动的静音门,隔音的效果并没有那么好。

    桌上他们谈论着新闻,又一起看了两集电视剧,这时辰然才想起来去玩游戏,不过两局游戏就快要十点钟了。

    他关掉电脑起身穿好衣服,母亲问道:“去哪?”辰然:“饿了,去超市买点吃的。”这边的超市虽然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夏日里却也能营业到近十二点,且店面不小,除了食物还有许多的生活用品。

    紫米面包两个肉松饼,一袋酸奶一包大辣条,他随便拿了些吃的。这段时间手上的钱不多了,上个星期刚问父亲要了三百,其中两百已经让他抽奖使用了,因为没有钱买游戏装备,抽到什么算什么,辰然觉得这样性价比很高。

    因为经常宅在家里又没有朋友,所以根本用不到什么钱,网上买衣服?不存在的,而且购物也是他极少可以出门的行程之一。花销也不过是在吃上,大餐有家里人带他下馆子,零花一周一百也足够了。上个星期好不容易才从父母手里要出三百元,即使辰然的家庭比较小资。

    辰然拎着吃的没有回家,而是骑着单车去了不远的广场。夏日广场十点钟好似刚开放一般,人比起白天更多。他依在座椅的靠背上,广场很大所以再没有人坐在他旁边。

    他吃起零食,因为晚上他确实没什么胃口吃饭,只是喝了一大碗稀饭,吃了个水饱。因为父亲给他舀了全部的米油,饭粒并不是很多,母亲做的又恰恰是黄瓜炒鸡蛋,他一直不明白黄瓜为什么可以用来做菜,虽然生吃也味道一般般。

    对这些他好似视而不见,他眼睛却炯炯有神的盯着广场上来往的人,有穿着轮滑鞋的孩子从他身边掠过嬉闹,有情侣搀扶着渐渐离开,还有旁边椅子上的老人在扇着大叶扇子乘凉歇息。

    又有自由玩耍的小狗跑来,辰然每次将手张开它们就会钻过来,他每次都会从头抚摸到脖子,然后抚摸到下巴。而小狗们总会开心的舔舔他的手臂,虽然觉得很脏,但这却是狗狗们唯一表达情感的方式。

    他也是无奈,他不敢把脏了的手臂碰到衣服,右手一只瘫在另一侧。辰然很喜欢狗也总是喜欢去抚摸它们,然后每次都去公厕将手洗干净。这样一路程他几乎绕了半圈广场,又绕半圈回到原点,十一点种广场上的小钟响了,广场上的人渐渐少了,辰然的视力并没有多好,他看不清稀疏的人群在做什么,他便沿路走回家。

    路上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平淡的面孔没有什么太多表情,眼中却有着汪洋般的神韵,一路上无限次的跳动。有时候身体和面容也会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来,时而欢喜的面容和跳动的身影。

    回到家十一点多了,父母已经再洗漱了,他拿着自己的大水杯回了房间,又将电脑打开戴上耳机,客厅里也能听得见扣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没有什么节奏感,却持续了三个小时。

    父母早已睡下,他不用蹑手蹑脚地走,去客厅又喝了两口水便去洗漱,泡沫洁面乳,马油的洗发露,还有母亲让他使用的沐浴露。东西不少但他不怎么用,他不爱往脸上抹什么东西,所以脸却有些干干的,有时候他会把洗发露就当沐浴露一起用了,夏日的澡嘛,一冲便是。

    夏日每天必须要冲这么一下,可能是屋顶的缘故,他们的家格外的热。而他的房间好似被临近的楼,挡住了所有的风,十分闷热。所以白天他不得不被迫离开电脑前。

    一个人在客厅的时候他也就开开风扇,将父母房间的两扇门打开,再把窗户都打开,空气还是蛮流通的。因为觉得没什么必要开空调,而且也算是为了环保做出一点爱心吧。

    他深深记得那几晚上的星空有多美,是身处于这个城市无法想象到的,虽然不敢说在小湖的小船上好似在星河之中,但却敢说月光也好似日出日落一般拥有层次。

    远远望去世界的尽头只有一丝丝彩色斑斓,而仰望天空却是青色的,这种颜色美的动人,天际的另一头才是黑色,却与这青色之间还有一寸斑斓的灰色。就像是天空上的楼宇一般,不过是关上灯的模样,时间再过一点,那些灯越来越亮。

    不仅是那里的夜空动人,他也是。辰然无法想象,他居然看到白天和夜晚一同出现的天空,也无法想象这几天的日子对他来说是多么折磨。

    这样的生活,不该是一个年少的人所生活的,却已经持续了一年之久。

    凌晨两点多钟,辰然抵挡不住睡意,他睡了,梦又醒了。

    (本章完)

上一章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