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光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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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李蓉月这个女汉子

    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顾城

    李玉新十分的喜欢顾城的诗,这不仅是一种精神寄托,而是自己所渴望达到的境界。他知道自己早已被世俗的情或事捆绑在一起,像是蜘蛛网一般把人牢牢的定死在上面,等着时间的发酵,最终堕入地狱。他讨厌自己,更讨厌他生活了近三十年的家,自己曾写过一句话,时常把它拿出来读,生活就是死循环,唯有死亡才是一切的开始。每次在读这句话的时候,李玉新的眼里冒出了无比炙热的光芒。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郑一芬,一股无名火从他的下腹出涌出,他毫不迟疑的挥动的手,啪,郑一芬的嘴角慢慢的慢慢的滑下一片片血痕。郑一芬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她不明白李玉新怎么会忽然给了自己一巴掌,他更不明白从来都没打过自己的丈夫,为什么会如此暴力,她想起了李浩,要不是自己李浩又怎么会出事。是自己对李浩的关心不够,他才出去住的,他打我可能就是这个原因,郑一芬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理由。李玉新看到郑一芬那懦弱的表情,还有那佝偻着身子的卑微,忽然间索然无味了。葛刚拿着刘顺递过来的化验单子,看到信息栏上写道syphilis梅毒,他抬起头问道‘’那女人怎么回事,你们查出她的信息没有。‘’刘顺头伸过来用手指,指着最顶框,嘴里调笑的说道‘’这女人怕是干那工作的,‘’葛刚厌恶的说道,‘’别乱猜,赶快查查最近的失踪人口,再发个通告让人来认尸体,‘’安恒自从警察来后内心便开始激荡起来了,他实在怕那个杀人的案件是另一个自己做的,到最后证据都是证明是自己杀得,那样以来真是裤裆里落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他看着门口脑袋里想的都是怎么夺路而逃,跑到一个只有自己的世界,他不怕孤独,因为对于他来说孤独,早已是一种习惯。

    在世界上无论是妖艳的花朵盛开,还是那等待太阳升起的露珠,无不是顷刻间覆灭,发生过什么,无论美好还是丑陋的简简单单,安恒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单身家庭的他,从来没有见自己的母亲笑过,哪怕他完成了让所有人骄傲的事情,其实他讨厌自己的母亲,因为她,自己从来没有笑过,一次也没有。

    安恒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他做着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脸上像是在笑,又像是因为用力过度的满是折痕的塑料袋子糊在一起,忽然身体里像是有灵魂要脱离一般,挣扎抵抗,安恒知道,现在他已经控制不了,控制不了另一个他的出现。葛刚看着手机上刘顺发来的短信,上面写道''队长那个叫安恒的出门了,小刘正跟着他,接下来怎么办。‘’葛刚习惯性的敲了敲手指头,心里想着安恒的资料,警局内网竟显示权限不够,自己是找到局长,才听到信息是绝密的,只是听到局长说道,他与我们警局颇有缘分,葛刚并没听懂局长的意思。他快速的在手机上输入要下达的命令,''现在,你和小刘一起跟着他,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李玉新看着郑一芬,在厨房里忙前忙后,他变得越来越烦躁,他知道自己独自守着这个秘密已经二十多年了,自从他知道那件事之后,他讨厌一切,他更恨,更恨郑一芬,但却又是那么的感激她。李玉新对着厨房里喊到,‘’郑一芬,我想知道,咱们生活这么多年,你恨我吗?郑一芬看着李玉新的变化,心里无法形容的酸苦,自己的儿子死了,自己的老伴看着是那么的不正常,她是爱他的,不包含自己对他的歉意,曾经的一切,谁都不知道,郑一芬回应道‘’说什么那,我怎么会恨你,你每天为这个家辛辛苦苦的,从来没抱怨过,从小照顾浩,照顾到大,要是浩不出事多好。‘’郑一芬说着,眼泪早已滑满脸旁,

    葛刚想着还是给刘顺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如果凶手是安恒,早晚会漏出马脚的,监视的人手就更不能多了,万一引起反弹,总归是不好的。葛刚心里想着,看到法医小杨面露喜色的走来,不仅眼前一亮,小杨却也是漂亮的,还未等葛刚出口,小杨慌忙的说道‘’在那个子宫里采集到**,和受害人李浩的dna不匹配,怀疑是凶手**。‘’葛刚着急的问道''查出这个人是谁了吗''小杨笑道''放心早已经去查询了,明天就可以出结果了。''葛刚此刻并不因案件出现转机而高兴,他更多的在思考,一个充满智慧的凶手,怎么会把这么低端的证据留在现场,这根本不符合凶手的行为方式,这样说,他是想让警察抓住他,更像是在挑衅警方。又或者,他早已抱着必死的决心,然而下一个被害人又是谁那。

    十点刚过,对于这座城市來说,真正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路上或许只有少许的几人在欣赏月色,而歌厅,酒吧,宾馆,说它人声鼎沸也不为过,万人空巷后的清净,洗涤着城市的灰尘,使得明天看起来是如此的美好而真切,男人走在路上,瘦弱的皮囊下包裹着有色的灵魂,看到前面的酒吧,这男人邪魅的一笑,看起来是那么的自信,门被推开,他大步走了进去,他看向一位独自喝酒的女人他沿着吧台走了过去,笑着说到''朋友,我可以坐在这儿吗?''''当然'',李蓉月低着头回应到,男人看着头都钻进地底的李蓉月,他毫不客气的拉起她低着的头。笑着对她说,酒喝多了头低着更不好,被男朋友甩了,用酒精麻痹自己又有什么用,喜欢他就去争取,那怕头破血流,但自己曾经努力过,就算最后失败了,也再也不会后悔了吗!''李蓉月疑惑看着这个男人,看着这双像是深渊般的眼眸,大声的说到''管你个球事,毛病。男人笑道''警官,过分了,我是来拯救你这个早已被打进地狱的女汉子,只要我在这儿,天下的男子,那个不拜倒在你的牛仔裤下,李蓉月仔细的看了看,这个男人,确定不认识之后,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失恋了。男人双指掐在一起,眯着眼说道''其实我是个月老兼职道士,你的姻缘,你的职业,我当然可以容易的算出来啦!‘’李蓉月反手扣住这个男人,嘴里叫骂道''死骗子,知道我是警察,还敢耍我,真是贼胆包天,”说着便把手铐锁住这个男人的双手,这男人反倒不怒,只是细声慢气的说道,‘’知道你是警察,是因为我看到你的手铐,说你失恋了,是你就算下班了身上还带着手铐,别人都放在警局了,你怎么不放,很显然你是工作狂,再着说了就你这身打扮,说你失恋,还是夸你那,你竟然还找到男朋友了,世界这么大,还真是什么鸟都有呀!‘’李蓉月面色红润,像是在蒸拿房了坐了一下午似的,呼出的气体甚至都可以,把空气点燃。抓着,男子的肩膀,笑着问,‘’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本警察,给你裱起来挂在我家客厅里,必是每天祭拜。‘’这男子笑道,祭拜那就不必了,不过我名字吗!哥哥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安恒是也。李蓉月笑了笑,指着吧台问道;‘‘咱俩喝一杯,''''当然''安恒笑着答道;

    李玉新内心的恨意像是爬墙虎一般,爬满了,李玉新的整个心脏,捆绑着他与郑一芬多年的感情,他想挣脱开,那怕自己的心脏破裂,哪怕自己从此失去生命,他再也不想受这份压迫感,他把头发梳理上去,却没想到手里落了整整一把,郑一芬总以为他去下棋,怎么可能,自从他与姓黄的老头发生矛盾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他来到客厅看到郑一芬又在哪儿,偷偷的哭泣,他的火气猛地一下窜出来了,他再也遏制不住了。李玉新猛地冲向郑一芬双手扣在郑一芬的脖子上,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无论她怎样挣扎,就像是老虎钳子夹住了双手,再也使不上任何力气了,郑一芬绝望的看着这个世界,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她的双手由于用力指甲碎裂,窒息使她的双眼凸起,脸上开始发青,伴随着一股骚味,短短片刻,人的生命就这样消逝,李玉新癫狂的笑着,他很满足,多年来的秘密,多年来的感情,对于他来说感情就是阿修罗的炼狱场,他是痛苦的,因为他的不甘他的嫉妒,他的碌碌无为,他甚至没有一个朋友,他扶着沙发坐下,裤裆里黏湿的感觉使他找回些人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