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章：爱情之门
少女已经参透了一个神术，神术模型与奥术有共通之处，所以当她看见书中的内容时，一下就反应过来这是一本法术书。
萨格吃饭时，她就坐在萨格的位置，盯着[霜冻射线]的那一页内容目不转睛。时而皱眉，时而托腮，时而用纤纤玉指在桌面写写画画。
「你看懂了么？」萨格问。
少女摇摇头，「奥术的原理和神术有出入，有很多地方我都不明白。你呢？」
「我卡壳了。」萨格指着一段法术描述，「这上面说，[霜冻射线]调用的奥能值处于动态变化，射线的奥能分布是波状，最强的一部分是在射线触及目标的集结点。但是波状的分布是均匀的，也就是说射线在击中目标后还需要一个传导过程把能量传递到集结点，这就降低了射线的攻击效果，还会造成奥能浪费。所以我在想，能不能直接把大部分奥能集中在射线顶端，只用一小部分奥能组成传导所需的射线波。」
随着萨格的话，伊尔莎的表情由聆听转为思索，又从思索转为惊讶。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萨格，眼中亮光浮动。
「天呐，你是想改进奥术么？这可比解构难多了。」
「改进太夸张啦，我只是想到了一种可能。至于行不行得通，还得另说呢。」
「把大部分奥能集中在射线顶端，小部分奥能组成射线波，这样的确能够提高[霜冻射线]的威力。不过这对施法者的要求太高了，至少是高阶施法者才有这么厉害的奥能操控制力。另一方面，奥能集中在顶端会使霜冻射线的长度恒定，不能像原法术那样自由地调整长度了。」
少女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她不愧是天才的牧师，虽然之前对奥术一窍不通，但仅仅看了一会儿书就给出了一针见血的见解。
她说的没错，如果按照萨格的方式对[霜冻射线]进行修改，那对施法者的要求太高。改进后的[霜冻射线]不再是0级的戏法，而至少是三级的法术，并且将失去自由变换长短的优势，成为一道恒定的射线。但相应的，威力能够提升三倍到四倍。
「不过，我觉得你不妨试着改进一下，这个法术确实很有潜力。」少女接着说，「成功的话可以到法师协会申请法术专利，还能获得一笔不小的专利费呢。」
「我连原法术的模型都没吃透呢，改进的话还太早啦。」萨格枕着双手躺在床上。
「慢慢来嘛。」
「可是我没多少时间了。」萨格坐起身，「海军正在招人出海，搭救阿克曼大人。我要跟他们一起去。」
伊尔莎「啪」的一声合上书：「太危险了！你不是职业者，遇上那些海盗怎么办？」
「我水性好，职业者的水性也不一定有我好。就算不能战斗，我也能帮忙救人。」
「你都没出过海，为什么这次一定要出海？」
「谁说我没出过海，出海捕鱼不算出海么？」
「那不一样。」伊尔莎直勾勾地盯着萨格，「你是为了瑞尔小姐，对么？」
「嗯。」萨格垂下头，轻轻吭了一声。「瑞尔小姐从小就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一定要报答她，哪怕是死了也不在乎。」
少女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开口：「你喜欢瑞尔小姐？」
萨格的脸顿时红的像抹了一层番茄酱，连耳根子都被传染了。他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恨不得把脖子扭断，把手挥脱臼。
「哪有……」他含混不清地嘟囔，显然底气不足，「你别乱说……」
「你和瑞尔小姐在一起睡过觉了，那可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少女一脸认真地说，「你这么否认，是不负责的行为。」
「夫妻才能做的事？」萨格睁圆了眼，呆若木鸡，「你说的是真的么？」
「真的，妈妈亲口告诉我的。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男女授受不清？你觉得什么关系才能大大方方地生活在一起，一日三餐形影不离，还在一起亲密无间地睡觉呢？」
「我一直把瑞尔小姐当姐姐的……」
「真的么？你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么？」
不是。下意识的，萨格的脑袋里蹦出了答案。
一道惊雷劈中了他，无数个念头冒了出来——
原来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和瑞尔小姐过的是夫妻的生活么？为什么没人告诉我？瑞尔小姐知道这回事么？她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不会同意那么做的。
那她以后要是知道了呢？会不是杀了我灭口？妈呀，瑞尔小姐如果要杀我的话，我也只能洗干净脖子等着了。她可能会用那把合金短剑，那把剑很锋利，一剑下去脑袋就没了。感觉不到疼痛，那样也挺好……
瑞尔小姐会不会愿意当我妻子呢？萨格冷不丁地想。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瑞尔小姐可是艾兰德城的大小姐，哪会跟我这个一无是处的穷小子。
我倒是希望娶瑞尔小姐为妻啊。刚这么一想，萨格的心就擂鼓般地砰砰跳动，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他试着把瑞尔小姐换成其她人，想象和她们结婚的场景，但顷刻间寒意满身，如同掉进了冰窟窿。他又想象着被瑞尔小姐抱在怀里，睡在一起的情景，寒意瞬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温暖而充实的感觉，像站在太阳下被阳光普照。
在萨格十五年的懵懂岁月中，因着伊尔莎的一句话，他终于开启了爱情的大门，意识到一件幸福而可怕的事：从很久之前开始，他就在潜意识中把瑞尔小姐当成了结婚的对象，并且从未有过怀疑。更加可怕的是，他还「恬不知耻」地和瑞尔小姐过着幸福美满的「夫妻生活」，并长达七年。这是难以想象的，如果换做其他人，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把瑞尔小姐当姐姐，没想到却把她当了老婆。」萨格喃喃自语，「萨格啊萨格，你的思想真是太龌蹉了。枉瑞尔小姐那么关心你照顾你，你竟然不思感激，反而对她心存不轨。唉，瑞尔小姐要是知道，一定会很失望很失望的，说不定以后再也不会理你了呢！」
萨格吃饭时，她就坐在萨格的位置，盯着[霜冻射线]的那一页内容目不转睛。时而皱眉，时而托腮，时而用纤纤玉指在桌面写写画画。
「你看懂了么？」萨格问。
少女摇摇头，「奥术的原理和神术有出入，有很多地方我都不明白。你呢？」
「我卡壳了。」萨格指着一段法术描述，「这上面说，[霜冻射线]调用的奥能值处于动态变化，射线的奥能分布是波状，最强的一部分是在射线触及目标的集结点。但是波状的分布是均匀的，也就是说射线在击中目标后还需要一个传导过程把能量传递到集结点，这就降低了射线的攻击效果，还会造成奥能浪费。所以我在想，能不能直接把大部分奥能集中在射线顶端，只用一小部分奥能组成传导所需的射线波。」
随着萨格的话，伊尔莎的表情由聆听转为思索，又从思索转为惊讶。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萨格，眼中亮光浮动。
「天呐，你是想改进奥术么？这可比解构难多了。」
「改进太夸张啦，我只是想到了一种可能。至于行不行得通，还得另说呢。」
「把大部分奥能集中在射线顶端，小部分奥能组成射线波，这样的确能够提高[霜冻射线]的威力。不过这对施法者的要求太高了，至少是高阶施法者才有这么厉害的奥能操控制力。另一方面，奥能集中在顶端会使霜冻射线的长度恒定，不能像原法术那样自由地调整长度了。」
少女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她不愧是天才的牧师，虽然之前对奥术一窍不通，但仅仅看了一会儿书就给出了一针见血的见解。
她说的没错，如果按照萨格的方式对[霜冻射线]进行修改，那对施法者的要求太高。改进后的[霜冻射线]不再是0级的戏法，而至少是三级的法术，并且将失去自由变换长短的优势，成为一道恒定的射线。但相应的，威力能够提升三倍到四倍。
「不过，我觉得你不妨试着改进一下，这个法术确实很有潜力。」少女接着说，「成功的话可以到法师协会申请法术专利，还能获得一笔不小的专利费呢。」
「我连原法术的模型都没吃透呢，改进的话还太早啦。」萨格枕着双手躺在床上。
「慢慢来嘛。」
「可是我没多少时间了。」萨格坐起身，「海军正在招人出海，搭救阿克曼大人。我要跟他们一起去。」
伊尔莎「啪」的一声合上书：「太危险了！你不是职业者，遇上那些海盗怎么办？」
「我水性好，职业者的水性也不一定有我好。就算不能战斗，我也能帮忙救人。」
「你都没出过海，为什么这次一定要出海？」
「谁说我没出过海，出海捕鱼不算出海么？」
「那不一样。」伊尔莎直勾勾地盯着萨格，「你是为了瑞尔小姐，对么？」
「嗯。」萨格垂下头，轻轻吭了一声。「瑞尔小姐从小就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一定要报答她，哪怕是死了也不在乎。」
少女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开口：「你喜欢瑞尔小姐？」
萨格的脸顿时红的像抹了一层番茄酱，连耳根子都被传染了。他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恨不得把脖子扭断，把手挥脱臼。
「哪有……」他含混不清地嘟囔，显然底气不足，「你别乱说……」
「你和瑞尔小姐在一起睡过觉了，那可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少女一脸认真地说，「你这么否认，是不负责的行为。」
「夫妻才能做的事？」萨格睁圆了眼，呆若木鸡，「你说的是真的么？」
「真的，妈妈亲口告诉我的。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男女授受不清？你觉得什么关系才能大大方方地生活在一起，一日三餐形影不离，还在一起亲密无间地睡觉呢？」
「我一直把瑞尔小姐当姐姐的……」
「真的么？你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么？」
不是。下意识的，萨格的脑袋里蹦出了答案。
一道惊雷劈中了他，无数个念头冒了出来——
原来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和瑞尔小姐过的是夫妻的生活么？为什么没人告诉我？瑞尔小姐知道这回事么？她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不会同意那么做的。
那她以后要是知道了呢？会不是杀了我灭口？妈呀，瑞尔小姐如果要杀我的话，我也只能洗干净脖子等着了。她可能会用那把合金短剑，那把剑很锋利，一剑下去脑袋就没了。感觉不到疼痛，那样也挺好……
瑞尔小姐会不会愿意当我妻子呢？萨格冷不丁地想。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瑞尔小姐可是艾兰德城的大小姐，哪会跟我这个一无是处的穷小子。
我倒是希望娶瑞尔小姐为妻啊。刚这么一想，萨格的心就擂鼓般地砰砰跳动，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他试着把瑞尔小姐换成其她人，想象和她们结婚的场景，但顷刻间寒意满身，如同掉进了冰窟窿。他又想象着被瑞尔小姐抱在怀里，睡在一起的情景，寒意瞬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温暖而充实的感觉，像站在太阳下被阳光普照。
在萨格十五年的懵懂岁月中，因着伊尔莎的一句话，他终于开启了爱情的大门，意识到一件幸福而可怕的事：从很久之前开始，他就在潜意识中把瑞尔小姐当成了结婚的对象，并且从未有过怀疑。更加可怕的是，他还「恬不知耻」地和瑞尔小姐过着幸福美满的「夫妻生活」，并长达七年。这是难以想象的，如果换做其他人，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把瑞尔小姐当姐姐，没想到却把她当了老婆。」萨格喃喃自语，「萨格啊萨格，你的思想真是太龌蹉了。枉瑞尔小姐那么关心你照顾你，你竟然不思感激，反而对她心存不轨。唉，瑞尔小姐要是知道，一定会很失望很失望的，说不定以后再也不会理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