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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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路

    我心里紧紧的捏着一把汗。这次是真的玩命了,如果炸药炸不出来路,就完蛋了。机关什么的这次是真的要毁了。不过还好,好像杨小哥还有六颗洋筒子。那就是说,如果这墓室里炸不出路来,我们还有六次机会在别的地方下炸药,还有六次逃生的机会!这还担心个屁啊!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俩腿却不争气的抖了起来。不紧张?不紧张才怪。



    



    时间过得真慢哪,还没有炸。心却像只小兔子一样乱蹦起来。我感觉快要窒息了,头上的汗水顺着头发流进了眼里,嘴里。我顾不得去擦它。因为我捂着耳朵的双手也在不停的发抖。我瞅空看了看他们三个人。也都是一头的冷汗,我正想着如果这次出去了,卖上钱以后。老子他娘的就再也不下斗儿了。娘的,还是命重要!



    



    刚想到这里,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炸了!



    



    这墓修的真他娘的好。原本想着炸的时候能感觉到震动什么的,结果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在地上蹲了两分钟后,我们见墓道里没有什么异常,就起身站了起来,把装备都背到了身上,而那个玉棺材盖儿由于太重,现在又情况不明,所以就暂时扔在这里,待我们找到出路的时候再返回来抬走。检查好装备后,我们打着手电朝墓室里走去。



    



    离墓室还有很远的地方就已经闻到了火药的味道。随着味道的加重,我们渐渐的走到了墓室里。由于墓室面积也不算小,所以爆炸所带来的烟雾并不是很重,而那盏我们走时没有吹灭的油灯,已经被冲击波熄灭。我们只能透过手电光来查看爆炸的情况。脚下全是炸碎的砖石,而那个石人的断臂则被震掉在了地上,装灯油的石碗已摔得粉碎。



    



    冯老农走在前面,我们则在后边跟着。还没有看到是什么情况,就已经听到冯老农说了句:"炸开了!"我们急忙拥了过去。



    



    只见那墓墙被炸开一个饭盆大小的破洞,洞后漆黑一片。而破洞的四周,墓砖已经是四分五裂,松散开来。照这情况来看,这墓室里的砖没有最外层的砖质量好。一颗洋筒子就炸成这样了,剩下的拿大锤几下就可以砸出个可以钻得下人的洞。



    



    冯老农打着手电朝洞里头照了照。却看不到手电映在对面墙上的光斑。而这就意味着这破洞里面离对面的墙很远,或许是个墓道。而这个洞口又太小,不能把头伸进去查看。此时冯老农扔下背包,把大锤取了出来。这是老规矩了,搞不开的东西?一律砸开。



    



    我们看到他要砸墙,就把行李取下来,放到了地上,以减轻体能的消耗。然后靠后站了站,给冯老农打着手电。只听砰砰十几下,碎砖应声飞向对面那充满希望的未知墓道里。半根烟功夫,这墙已经被冯老农横砸出一个宽一米左右,长八十公分的大洞。虽然边缘参差不齐,但钻过去人是完全没有问题了。



    



    爆破的点儿在墙的中下方,而冯老农基本上是以爆破洞为中心向四周砸的。此时,冯老农打着手电,把头伸向了那个大洞中。



    



    我们刚围到洞边上,准备也伸头看一下有无逃生的可能时。冯老农却已经把头伸了回来,却是一脸的沮丧。我看到他这表情,心想这事情肯定不好了。娘的,整个就是一个哭丧的脸,就算是老婆跟别人跑了,恐怕也没有这个样子难过的吧。我也懒得向他问什么,直接打着手电把头伸了进去。



    



    头伸进去以后,才发现这里面的空间可真是大。对面看不见是什么情况,手电的光线根本达不到那个范围。我们用的手电就是当时那个年代最为普通的铁壳儿手电,不过买的稍好一点,带收光的功能。也就是把手电筒的前壳多紧几圈儿。让手电的光线最大程度的射成一个亮点儿。在收紧光圈的情况下,最大照射范围也就是十米左右。而这照过去,是根本看不到什么的。



    



    朝上照过去,这次可以看到光斑了。推断距离顶部大约在四米以上。而左右两边,一侧一米左右另一侧三米左右还是墙壁。朝下看去,却也是空旷一片,看不清底下有多深。这破手电照过,底下只是雾蒙蒙的一片,显得十分的凄凉。隐约中,让人产生一种阴冷恐惧的感觉。仿佛这里就是通往地狱的路。而我们就站在这路口。现在我搞明白了冯老农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何去何从,还要由冯老农定夺。



    



    冯老农一言不发,只是低头坐地上抽着烟。杨可行和吴非凡也各自查看了情况,知道了目前的处境。沉默了几分钟后,杨可行说道:"不行咱就再从别的方向炸怎么样?"



    



    "还有多少炸药?"冯老农问道。



    



    "六颗"杨可行回答说。



    



    "那引线呢?"



    



    "还有大半盘,一百米是有的。"



    



    "行!再找个点儿炸一次!"冯老农扔掉了烟屁股。然后起身站了起来,拿起扔在墙边的大锤朝墓室的左侧走去。



    



    我打着手电,把墓室里的油灯重新点燃,以便节省电池。冯老农在那边的墙边站定,已经准备要下锤开砸了。



    



    此时,杨可行却大叫:"妈的,我背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