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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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进了一步

    三步并做一步,四个人慌乱跑到盗洞边儿,伸头向盗洞里望去,却是漆黑一团。拧开手电向洞里照去,只见里面雾气腾腾,一股子火药味儿从里面传来。



    



    洞里就像是拿柴草烧锅了一般,这种情况,我们只能坐在洞口,等烟雾散尽了才能进去。杨可行看了看表,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早上买的饭又吃光了。如果墓砖炸得开,那今晚就要下斗儿了。如果炸不开,那今晚也得当苦力去抡大锤。正所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靠背包里的那些压缩饼干和牛肉饼仅够四个人维持一天的。



    



    杨可行向老农哥讲了一下情况。老农安排杨可行和吴非凡一块儿去街上买些熟鸡,大饼什么的。至于喝的水,那就就地取材,让我拿工兵铲在河边离水近的地方挖个洞,泉一些河水进去。再挖个地沟儿,然后拾些干树枝,枯草什么的,把搪瓷盆儿架上面烧水,把行李包里的四个军用水壶装满就行了。他自己就亲自镇守这里。



    



    安排完毕,我们分头行动。他俩上街买饭不提。我拿起工兵铲跑到河边,捡了一个草少的地方,挖了一个一尺多深,脸盆大小的坑。几分钟的功夫,坑里已经泉满了水。



    



    要说这河边挖坑泉水喝,城市的朋友估计没有试过吧。在我们那个年代,没有什么工厂。河里的水清凉的可以见底,不讲究的到河边就直接捧着喝,讲究点儿就在河边挖个坑儿,泉点儿水喝。这泉出来的水,通过那河土的过滤,和现在的饮水机的过滤石一个道理。不但水喝着没有怪味儿,喝起来感觉还很甜里。



    



    我在旁边远一些的地方,挖了一个四十余公分深,二十余公分宽的坑。然后用碗把水舀到盆里,把搪瓷盆儿架在坑上边,打着手电找来一些枯草干树枝,生起火来。



    



    老农那边见我生起了火,也过来帮忙找柴。很快一盆水冒起热气,从盆底咕嘟着冒起水泡儿来。



    



    把四个军用水壶装满后。我舀水熄灭了火,和老农一块儿回到了洞口。



    



    我一屁股蹲坐在洞口正要歇息一会儿。屁股还没有着地,却被冯老农一脚踹了一米多远,在洞边的草地里重重的落了下来。我的手立刻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面对这突然袭击,我顿时迷惘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冯老农正拿着手里的工兵铲在使劲砸着什么东西。



    



    我爬了起来,捡起掉落在草丛里的手电。才发现手被枯草根儿扎破了,鲜血正一滴一滴的淌出来。我捂住手,来到冯老农身边。仔细看时,才发现地上躺着一条早被老农砍成几段儿的死蛇。那蛇段儿还在不停的扭动着身子,沾着泥土的蛇肉不停的渗出血来。而那蛇头还在一张一张的,仿佛不甘心已经死亡,还要咬侵犯它的人。而那蛇段儿,在手电光的照耀下,竟然和那暗红色的墓墙一样,反射出诡异的光。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给老农摸出一根烟。老农接过烟说道:"他娘的,这地方蛇真多。不是老子眼尖,你小子这会儿屁股肯定开了花了"



    



    我笑道:"你老哥的,下脚也忒狠了吧,没被蛇咬开花,倒被你踢开了花"



    



    "你没有发现么?这蛇不是咱本地蛇啊!这种色儿给那墓墙的色儿是一个模样的"老农说道"恐怕这墓里头还会有蛇里,要是从墓里头爬出来的话,那这墙就是被炸开了呢"说完,老农挠了挠头又补了一句:"当时看到蛇的时候,没有多想什么,就是想一脚把你踹开,也没想到自己会使这么大的劲儿呢"



    



    正说着,吴非凡和老农打着手电回来了。老农把蛇的事情向他俩讲了一下。一时沉默,杨可行提议把行李包里的衣服都穿上,至少可以抵御一下蛇咬。回头看这俩货买来的东西。呵!还真丰盛呢!四只卤鸡,四只卤猪蹄,四斤猪头肉,八斤锅盔馍。全部用大草纸包着。



    



    不讲那前路有多艰险,先把肚子填饱再说。为了防止蛇的再次出现,我们四个人背靠背坐在地上,手电全部拧亮放在脚边,而工兵铲和钢管儿就放在手边,以便随时操家伙打蛇。每人胡乱吃了一些锅盔馍和卤肉,喝了一点水后,看到盗洞里的烟雾已经散尽。老农便提议他拿着工兵铲,由吴非凡在后边跟着后补,进洞里查看一番。



    



    不多时,二人从盗洞里钻了出来。老农高兴的叫道:"小哥,你那洋筒子还真不是吹的,开了!不过他妈的就开了西瓜那样大一个口"



    



    杨可行说道:"那不行,就再炸一次?"



    



    "不炸了,剩下的都碎了,再来上几锤就成了"老农说:"杨可行和骆荦飞你俩在外边分配一下装备,粗重的先扔洞里,别的小东西每人平均分一下,我和老凡砸墙去。"说完,和吴非凡掂着大锤进了洞。临进洞时还不忘加了一句"把吃的多给我一点!"



    



    我和杨可行把行李包都打开,将洛阳铲,套管什么的先扔进了洞内。把吃的喝的,电池,口罩,这些平均分一下,放到四个背包中。杨可行则背上他的随身小包,自然包中少不了他的那木盒中。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只是吃了些锅盔馍,又加上我本身饭量很小,所以把我的那份猪头肉全部倒进了老农哥的纸包里。



    



    分配完装备后,老农和吴非凡钻了出来,叫道全砸开了。也拿手电照过了,里面只是一个墓道,别的什么都没有。点着的草纸也扔下去了,燃烧很好。可以下人了。



    



    冯老农让大家把防身的家伙都拿出来,结果是他们三个人每人一把手枪,一百余发子弹,两把伞兵刃,另外两把避邪的匕首,还有两把工兵铲可以防身。分配结果是:他们三个把手枪和子弹分了,冯老农和吴非凡每人拿一把匕首,不拿头会疼只能这样分配。而我则选了两把伞兵刃,杨可行拿了一个工兵铲,老农哥又多拿了一个工兵铲挂在腰上。



    



    分配完武器,剩下的粗重物品,放到两个大包中,由大家轮流背着。而杨可行准备的迷彩服,每人穿了一身在外边。随后老农指示去外边割些深一些的荒草,把洞口掩盖了一下。



    



    所有东西准备好后, 冯老农一声令下。要下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