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熟
学宫的门前也高高挂起了两串大红灯笼，每一串灯笼都有八只，每一只灯笼上都有金色御笔写的福字。这些自然不是寻常灯笼，学宫地位尊贵，每一代帝国都对学宫格外的尊敬，而这灯笼自然是帝王手笔，十六只灯笼，共计十六位帝王亲笔所写，十六位帝国皇后亲手制作，这份荣耀自然非比寻常。
事实上也只有道一学院的赏赐灯笼比学宫多，谁叫人家是羽衣卿相，做了不知多少代帝王师，赏赐多一些也无可厚非。
学宫在世人眼中那可是超脱世俗的存在，可就算是如此也要过年不是？现在人族计时的历法也是当年圣人耗时三年所做。
学宫既然是圣人所创，自然要遵守他老人家的规矩，不然被人在背后说你学宫架子大，竟然做出欺师灭祖的事。
颜慧教首给学宫诸位先生学生放了个假，毕竟是家人团圆的日子，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别人阖家团圆，自己守着个学院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这么一来，学宫留下的人便少了许多，除了颜慧和唐棠瑭秦纵横，剩下的便是孑然一身的老教授和些专研典藏不知世外岁月的学员。
颜慧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忙的不可开交，作为一个对吃很讲究的人，尤其是新年这样特殊的日子，必须摆出一桌佳肴才不辜负这祖师爷定下的日子不是？颜慧现在正在处理一条鱼，这也是流传万年的风俗，意为年年有余，便是人们图新年有个好的兆头。
选鱼自然不是寻常鲤鱼草鱼，而是在热湖中极其名贵的白薇卿鱼。这种鱼口感最是细腻不过，加上刺少味轻，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珍品。颜慧小心翼翼的处理这条鱼，就算是学宫也不过是新年才会被皇宫赏赐这么一条鱼，哪像道门，儒家将热湖鱼当做家常便饭。就这么一尾白薇卿鱼，到时候还不够众人吃上几筷子！
颜慧将鱼放入锅中煎制，当鱼的表皮被炸的金黄的时候，将鱼拿出备用，然后拿出准备已久的西域秘制配菜倒入锅中微炒，待火候足够，锅中泛起阵阵香气时，在倒入香椒剁椒，微火慢煮，在将鱼倒入锅中，清水漫过鱼身后大火收汁便可。
烤鱼出锅之后还不算完，要保持鱼的热度又不使鱼完全烤糊才是最关键的。子器在一旁打下手，结果烤鱼，拿出炭火置于盆下。烤鱼汤咕嘟咕嘟的冒着泡，热气透过鱼身飘向空中。子器做完这一切，擦擦汗，深出一口气。看似简单的工作实际操作起来却没有那么简单，稍有不慎一盆珍贵的白薇卿鱼便会毁在他手上！那时候子器便准备成为新的鱼被颜慧收拾吧！
颜慧满意的看了一眼子器，赞赏的点头道：“子器，看来你深得为师的真传啊！这烤鱼的火候是最难掌握不过的了，以后学宫的年夜晚交给你处理便是！”
子器赶忙摆手道：“师父才的厨艺大道，学生要学的还有很多，年夜饭这么重要的筵席还是师父亲自出马方才显得学宫重视。”
颜慧感叹一声道：“其实老十一做的饭那才是好吃啊！为师曾有幸吃过一次，那种舌尖完全沉浸在美食的世界中的滋味实在是毕生难忘。不过听说沈不浪那小子做饭也有一手，小师弟和龙痕那丫头整天缠着那小子做饭，若是有机会也让他给咱们做一次才是。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若是沈不浪做的饭能征服我挑剔的舌头，这才算真本事！”
子器赔笑道：“师傅，沈师弟毕竟是沈家少族长，若是叫沈家人知道他在我们学宫做饭，这让洛夜爵知晓了，怕是要杀上门来喽。”
颜慧沉思道：“怕什么！沈不浪毕竟是我们的学生嘛，这也算是一种修行，一种修行。”
子器叹气，将在酒中泡好的醉虾醉蟹搬上来道：“若是能吃到唐先生做的饭，那才是死而无憾啊！”
颜慧白了一眼子器道：“让唐师妹做饭？你是嫌命长，还是嫌咱学宫的厨房太破旧了？我和师妹生活这么多年，别说做饭，她连厨房都没进过！让她做饭？以她的性格，火点不着，她能把厨房拆了！”
子器赞同的点头，而后想起了些什么道：“对了，小师叔呢，怎么不见小师叔？”
颜慧挠挠头，想起这个小师弟，他也有些头疼，他发现自己愈发的看不懂曹良知的心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颜慧也问过自己，是从道一学院的晚宴开始的？从那时候开始，曹良知的心境便已经有了变化。如果说之前的曹良知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从哪一天开始，他便知道了他所面临的挑战不单单是梁欢一个人。
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曹良知对于修行这件事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当时，曹良知去找唐棠瑭的时候，颜慧认为曹良知坚持不了七天，毕竟作为唐棠瑭的亲师兄，他知道这个小祭酒的实力是多么的强大，也知道这个师妹是不会对曹良知手下留情的。
能在毫不留情的唐棠瑭手下坚持如此长的时间而不放弃，颜慧不仅对曹良知的决心和态度刮目相看。如果但是凭借决心和态度而没有一些实力的话也是不行的。
曹良知的师父唐道人被誉为是学宫历代最出色的弟子，小祭酒的万法皆通在唐道人面前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般儿戏，有这样一个师父在，谁还愁没有典藏招式供自己学习？
但是这些都不是曹良知改变的决定原因，造成他改变的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与秦纵横的那次上山杀贼。你让一个连蚂蚁都没碾死过的人去杀人？
还不如让和尚吃肉来的实在。可曹良知成功了，杀人好像对他来说如同呼吸一样简单，如果不是颜慧之前知道曹良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都以为曹良知和秦纵横一样是经历过战火的人，杀伐果断，下手准确，任谁都会觉得他是一个职业的杀手。
这自然和唐棠瑭的旁敲侧击分不开的，但如果曹良知心里真的抗拒，真的不想杀人，就算是唐道人的命令也不可能让他改变。
曹良知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打断颜欢的腿。
打断所有不想让九院出来的人的腿。
这还不够。颜慧认为如果曹良知依旧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去做这一切的话，曹良知的认知还不够。他还不明白九院存在世间的意义，他还不明白为何那些人不想让九院出世的真正含义。
“小师弟，还是太小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时间可不多了。”颜慧有些烦躁的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事情，他懊恼的看了一眼子器，好像在埋怨他为何会在这儿时候提起曹良知。
子器被颜慧这么一瞪，有些诧异，他服侍颜慧多年，自然知道颜慧这是埋怨自己，他心里有些不解，自己只不过提了一下曹良知的名字，为何颜慧会感到生气？难不成是曹良知将颜慧珍藏多年的春宫图交给了唐棠瑭？若不是这样，一向对曹良知看重的颜慧会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就懊恼？
子器心里想着，嘴上却不敢说出口。只得岔开话题道：“师傅，你知晓最近百晓生又评了个什么武评吗？只不过那十大高手为何不见师祖的名字？难不成师祖的修为还不够上榜的吗？我看百晓生这榜有失公正。”
“真是愚昧，若是师傅知道有你这么个徒孙，定要好好骂上我一通，谁让我不开眼，就收了你这么个榆木脑袋！师傅他老人家能不能登上武评暂且不说，单说百晓生，既然能百事皆晓又岂能以常人相较？不说别的，单单是琅琊，青峰，天命三榜的含金量就已经足够。小心你说百晓生的坏话被他听去，明天做一个什么魔族十大奸细榜，你一个榜上有名的就是你这个学宫二等教习子器！到时候我就算有心保你，也抵挡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子器听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道：“勿怪勿怪，笑声并非有意为之，还望百晓生先生莫要害我！”
颜慧忍不住摇摇头，自己这个傻徒弟，心底还是太淳朴，就连自己的玩笑打趣话都听不懂。颜慧又继续道：“百晓生做此榜时，必定没有将三教中人参与其中。三教之人，凡是修为臻至神域者都有大神通，非寻常神域强者所能比拟，我想百晓生也是做次考虑吧。”
子器疑惑道：“师傅，若是三教中人修为臻至神域，那我们还修个什么行？好不容易证道神域，却还是打不过那些牛鼻子，老秃驴，我们干脆就伸出脖子让他们一刀斩下就是了！”
颜慧冷笑道：“你可知为何道一学院对我们尊敬有加？虽然你三教中人神域强者有诸多秘法神通，可是我圣人之后自然也有不少手段底牌，否则以唐师妹那一言不合就打上门去的性格，学宫还能安然无恙？还不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们学宫的拳头他们挨不起！真以为那些心高气傲的牛鼻子是泥像？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哼，这帮人的心大的很呢，一个个都想着做那云端仙人，谁还会在意世间的一个莽夫排名？”
颜慧看了看锅里正在煮的螃蟹，然后洒了一把调料进去，看了看火势，砸吧砸吧嘴颇为期待。他拿起筷子，衔起一只螃蟹不顾刚出锅的烫手，熟练的将蟹黄解出，吸溜一下便全部吸入口中，很陶醉的发了声感叹道：“这手蟹做的还算颇得为师三分真传啊，来你也尝尝。”
颜慧又从锅中衔出一个螃蟹甩给子器，子器慌忙接住，左右手不停的换着，显然是被烫到了，子器问道：“那岂不是说，这些人一旦神域便很有可能成了天上仙人喽？那师祖呢？师祖是不是仙人？”
颜慧轻笑道：“仙人自称与天齐，师傅，可是比天高啊。”
锅中冒出阵阵白汽。
“饭熟了，该吃。人若是熟了，该怎么办？”
事实上也只有道一学院的赏赐灯笼比学宫多，谁叫人家是羽衣卿相，做了不知多少代帝王师，赏赐多一些也无可厚非。
学宫在世人眼中那可是超脱世俗的存在，可就算是如此也要过年不是？现在人族计时的历法也是当年圣人耗时三年所做。
学宫既然是圣人所创，自然要遵守他老人家的规矩，不然被人在背后说你学宫架子大，竟然做出欺师灭祖的事。
颜慧教首给学宫诸位先生学生放了个假，毕竟是家人团圆的日子，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别人阖家团圆，自己守着个学院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这么一来，学宫留下的人便少了许多，除了颜慧和唐棠瑭秦纵横，剩下的便是孑然一身的老教授和些专研典藏不知世外岁月的学员。
颜慧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忙的不可开交，作为一个对吃很讲究的人，尤其是新年这样特殊的日子，必须摆出一桌佳肴才不辜负这祖师爷定下的日子不是？颜慧现在正在处理一条鱼，这也是流传万年的风俗，意为年年有余，便是人们图新年有个好的兆头。
选鱼自然不是寻常鲤鱼草鱼，而是在热湖中极其名贵的白薇卿鱼。这种鱼口感最是细腻不过，加上刺少味轻，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珍品。颜慧小心翼翼的处理这条鱼，就算是学宫也不过是新年才会被皇宫赏赐这么一条鱼，哪像道门，儒家将热湖鱼当做家常便饭。就这么一尾白薇卿鱼，到时候还不够众人吃上几筷子！
颜慧将鱼放入锅中煎制，当鱼的表皮被炸的金黄的时候，将鱼拿出备用，然后拿出准备已久的西域秘制配菜倒入锅中微炒，待火候足够，锅中泛起阵阵香气时，在倒入香椒剁椒，微火慢煮，在将鱼倒入锅中，清水漫过鱼身后大火收汁便可。
烤鱼出锅之后还不算完，要保持鱼的热度又不使鱼完全烤糊才是最关键的。子器在一旁打下手，结果烤鱼，拿出炭火置于盆下。烤鱼汤咕嘟咕嘟的冒着泡，热气透过鱼身飘向空中。子器做完这一切，擦擦汗，深出一口气。看似简单的工作实际操作起来却没有那么简单，稍有不慎一盆珍贵的白薇卿鱼便会毁在他手上！那时候子器便准备成为新的鱼被颜慧收拾吧！
颜慧满意的看了一眼子器，赞赏的点头道：“子器，看来你深得为师的真传啊！这烤鱼的火候是最难掌握不过的了，以后学宫的年夜晚交给你处理便是！”
子器赶忙摆手道：“师父才的厨艺大道，学生要学的还有很多，年夜饭这么重要的筵席还是师父亲自出马方才显得学宫重视。”
颜慧感叹一声道：“其实老十一做的饭那才是好吃啊！为师曾有幸吃过一次，那种舌尖完全沉浸在美食的世界中的滋味实在是毕生难忘。不过听说沈不浪那小子做饭也有一手，小师弟和龙痕那丫头整天缠着那小子做饭，若是有机会也让他给咱们做一次才是。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若是沈不浪做的饭能征服我挑剔的舌头，这才算真本事！”
子器赔笑道：“师傅，沈师弟毕竟是沈家少族长，若是叫沈家人知道他在我们学宫做饭，这让洛夜爵知晓了，怕是要杀上门来喽。”
颜慧沉思道：“怕什么！沈不浪毕竟是我们的学生嘛，这也算是一种修行，一种修行。”
子器叹气，将在酒中泡好的醉虾醉蟹搬上来道：“若是能吃到唐先生做的饭，那才是死而无憾啊！”
颜慧白了一眼子器道：“让唐师妹做饭？你是嫌命长，还是嫌咱学宫的厨房太破旧了？我和师妹生活这么多年，别说做饭，她连厨房都没进过！让她做饭？以她的性格，火点不着，她能把厨房拆了！”
子器赞同的点头，而后想起了些什么道：“对了，小师叔呢，怎么不见小师叔？”
颜慧挠挠头，想起这个小师弟，他也有些头疼，他发现自己愈发的看不懂曹良知的心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颜慧也问过自己，是从道一学院的晚宴开始的？从那时候开始，曹良知的心境便已经有了变化。如果说之前的曹良知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从哪一天开始，他便知道了他所面临的挑战不单单是梁欢一个人。
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曹良知对于修行这件事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当时，曹良知去找唐棠瑭的时候，颜慧认为曹良知坚持不了七天，毕竟作为唐棠瑭的亲师兄，他知道这个小祭酒的实力是多么的强大，也知道这个师妹是不会对曹良知手下留情的。
能在毫不留情的唐棠瑭手下坚持如此长的时间而不放弃，颜慧不仅对曹良知的决心和态度刮目相看。如果但是凭借决心和态度而没有一些实力的话也是不行的。
曹良知的师父唐道人被誉为是学宫历代最出色的弟子，小祭酒的万法皆通在唐道人面前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般儿戏，有这样一个师父在，谁还愁没有典藏招式供自己学习？
但是这些都不是曹良知改变的决定原因，造成他改变的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与秦纵横的那次上山杀贼。你让一个连蚂蚁都没碾死过的人去杀人？
还不如让和尚吃肉来的实在。可曹良知成功了，杀人好像对他来说如同呼吸一样简单，如果不是颜慧之前知道曹良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都以为曹良知和秦纵横一样是经历过战火的人，杀伐果断，下手准确，任谁都会觉得他是一个职业的杀手。
这自然和唐棠瑭的旁敲侧击分不开的，但如果曹良知心里真的抗拒，真的不想杀人，就算是唐道人的命令也不可能让他改变。
曹良知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打断颜欢的腿。
打断所有不想让九院出来的人的腿。
这还不够。颜慧认为如果曹良知依旧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去做这一切的话，曹良知的认知还不够。他还不明白九院存在世间的意义，他还不明白为何那些人不想让九院出世的真正含义。
“小师弟，还是太小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时间可不多了。”颜慧有些烦躁的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事情，他懊恼的看了一眼子器，好像在埋怨他为何会在这儿时候提起曹良知。
子器被颜慧这么一瞪，有些诧异，他服侍颜慧多年，自然知道颜慧这是埋怨自己，他心里有些不解，自己只不过提了一下曹良知的名字，为何颜慧会感到生气？难不成是曹良知将颜慧珍藏多年的春宫图交给了唐棠瑭？若不是这样，一向对曹良知看重的颜慧会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就懊恼？
子器心里想着，嘴上却不敢说出口。只得岔开话题道：“师傅，你知晓最近百晓生又评了个什么武评吗？只不过那十大高手为何不见师祖的名字？难不成师祖的修为还不够上榜的吗？我看百晓生这榜有失公正。”
“真是愚昧，若是师傅知道有你这么个徒孙，定要好好骂上我一通，谁让我不开眼，就收了你这么个榆木脑袋！师傅他老人家能不能登上武评暂且不说，单说百晓生，既然能百事皆晓又岂能以常人相较？不说别的，单单是琅琊，青峰，天命三榜的含金量就已经足够。小心你说百晓生的坏话被他听去，明天做一个什么魔族十大奸细榜，你一个榜上有名的就是你这个学宫二等教习子器！到时候我就算有心保你，也抵挡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子器听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道：“勿怪勿怪，笑声并非有意为之，还望百晓生先生莫要害我！”
颜慧忍不住摇摇头，自己这个傻徒弟，心底还是太淳朴，就连自己的玩笑打趣话都听不懂。颜慧又继续道：“百晓生做此榜时，必定没有将三教中人参与其中。三教之人，凡是修为臻至神域者都有大神通，非寻常神域强者所能比拟，我想百晓生也是做次考虑吧。”
子器疑惑道：“师傅，若是三教中人修为臻至神域，那我们还修个什么行？好不容易证道神域，却还是打不过那些牛鼻子，老秃驴，我们干脆就伸出脖子让他们一刀斩下就是了！”
颜慧冷笑道：“你可知为何道一学院对我们尊敬有加？虽然你三教中人神域强者有诸多秘法神通，可是我圣人之后自然也有不少手段底牌，否则以唐师妹那一言不合就打上门去的性格，学宫还能安然无恙？还不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们学宫的拳头他们挨不起！真以为那些心高气傲的牛鼻子是泥像？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哼，这帮人的心大的很呢，一个个都想着做那云端仙人，谁还会在意世间的一个莽夫排名？”
颜慧看了看锅里正在煮的螃蟹，然后洒了一把调料进去，看了看火势，砸吧砸吧嘴颇为期待。他拿起筷子，衔起一只螃蟹不顾刚出锅的烫手，熟练的将蟹黄解出，吸溜一下便全部吸入口中，很陶醉的发了声感叹道：“这手蟹做的还算颇得为师三分真传啊，来你也尝尝。”
颜慧又从锅中衔出一个螃蟹甩给子器，子器慌忙接住，左右手不停的换着，显然是被烫到了，子器问道：“那岂不是说，这些人一旦神域便很有可能成了天上仙人喽？那师祖呢？师祖是不是仙人？”
颜慧轻笑道：“仙人自称与天齐，师傅，可是比天高啊。”
锅中冒出阵阵白汽。
“饭熟了，该吃。人若是熟了，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