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寒雪夜下不归人
帝国北部，天莽山脉，大雪。
已是寒冬腊月，一年中最冷的季节，就连京都的树木也裹了一层寒衣，人们在不停的咒骂着该死的天气竟是一年一比一年冷，就算是修行者在不动用星力的情况下，也很难抵御这刺骨的寒冷。
京都已是如此，更何况是人族最北的天莽山脉。
天莽山脉就像上天在人间竖直的画下的两笔，南北蜿蜒八百里，两条山脉的中间，则是平坦开阔的汶河平原，在魔族那里叫做胡里木平原。
平原和山脉走势一样，可以从人族一直延伸到魔族腹地。由于天莽山脉地势险要，已经成为人族和魔族之间争斗的主要战场之一，人族可以从天莽山脉北上直捣黄龙而无后顾之忧，魔族也可以骑狼而下掠夺肆杀。所以，无论是人族还是魔族对天莽山脉都足够的重视。
无论是星帝还是魔族大君都不想一觉醒来听到天莽山脉满是敌营的消息。
虽然现在不是人族北伐魔族的季节，即使是戍边数年的战士，也不愿意在新年之际北上和那些魔族崽子们厮杀而丢掉性命，越是在战场上活得久的人，就越珍惜自己的命，他们打仗的功夫可能不是一流的，但是如何在乱军丛中保下性命则是他们的看家本领。
但是单单因为年关将近这一理由而放松警惕，没有一个老兵胆敢这样做。即使星帝登基，魔族崽子们被打得满地找牙，但是对于魔族来说，有时间，就有了人口，就有了无数天生的战士。
所以，每年到这个时候，天莽山脉的巡逻人员比原先时候足足多了三倍！两族之间积怨无数年，对彼此的习性早已了如指掌每年的年关和秋收，都是两族抖擞精神提高警惕的时候，谁都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出岔子。
在平坦的地面上，多了一些石头，表层覆盖了足有三寸厚的积雪！本身山脉南北走向，极北之地的寒风在此更加凛冽，就算是身体极强的魔族最优秀的战士也不愿意在此多停留一刻。
在星光的照耀下，反射在皑皑白雪，配以天莽山脉的白衣，形成的画面别有一番味道。忽然，那些石头上的雪动了，无风自动。五块石头上的雪以一个极快但是很小幅度的震动急剧飘落。在这一片雪地中，如果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这种抖动的。
五块石头在蠕动。只有蠕动是最适合他们现在状况的，慢慢的蠕动，在朝北蠕动。
雪，又落下，风起天北。如此大的风雪是最好的掩护，在这白茫茫的大地上，即使是魔族也会发生雪盲这种情况，所以当有人看到石头会移动时，他会被身旁的同伴毫不犹豫的丢到后方去看医生。
仔细看，五块石头，竟是五个人，人族的人。
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到平原中间，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在那里潜伏了多久，但是能潜伏成者天地中的一块石头，他们的时间，一定不会很短。
这五个人可以说是胆大包天，他们的位置离人族的营地很远，离魔族的很近，这意味着，一旦暴露，他们必死无疑。
可以看得出，他们五个人是修行者。没有人族可以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下伪装成一块石头潜伏那么长的时间，只有修行者的星力在体内不断的运转，才可以保证自己的体表温度，让自己不会真正的成为一块石头。
军队当中的修行者，自然不同凡响。虽然两军交锋，即使你是强大的修行者也敌不过两个骑兵队的冲击，但是修行者有修行者的优势，他们单兵很强。所以，在军队中斥候这样的角色便是修行者最好的身份。
他们的位置，离魔族营地不过半里，即使是修行者也不敢再靠近一些。魔族的雪狼骑，虽然耐力不足，但是五百米之内的冲刺就算是修行者也比不过。再加上它们比狗灵敏不知多少倍的鼻子，如果一个不谨慎，可能会成为这些魔族崽子的坐骑晚餐。
风雪愈发的大，愈发的强劲。好处是可以让狼骑的嗅觉没有往常那么好用。坏处则是会妨碍这群斥候观察敌情。
一个斥候搓搓手说道：“不行啊，雪太大了，根本看不清布防。”
另一个人也开口道：“是啊，如果我们在靠近的话，那些魔崽子们很有可能发现我们，到时候他们只需要在后面追赶，我们就很有可能命丧在这风雪夜中。”
另两人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他们中间的人，显然，他是这个斥候小组的组长。军队一向讲究纪律严明，特别是对于修行者斥候来说，可以成为心高气傲的修行者的领头人，他的实力和纪律性绝对不会差。
这个队长潜伏在那里，好像是一匹等待进食的野狼。他的身躯蜷缩到极致，避免不必要的星力损耗，从这一点看出，他对于斥候很有研究，是无数次斥候经验历练出来的。
这位队长没有说话，手指只是微微的往后仰，其他四人会意，慢慢的往后挪名即使是撤退，他们也保持了高度的一致性和谨慎性，这样的斥候小队，放眼整个帝国军队也是极少数的存在，将来与魔族的战争中，他们可能会成为魔族的肉中刺，虽小，却够痛。
“队长，你不撤吗？”有一个斥候停下来问到。
撤退的斥候都停下脚步，看着那个蜷缩的男人。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吱吱，脚踩在雪上的声音被狂风呼啸所盖过，四个斥候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后退着，还不忘将自己的脚步清理干净，虽然风雪极大，但是也不能留有一丝破绽。
他们放心自己的队长，这个不喜说话的男人。
大约是一年前，这个男人被安排在天莽山脉的斥候营中。当初进营，无数人对这个年轻人都抱有怀疑和怜悯。
怀疑是因为这个男人当时只有十七岁，如此年轻的人，即使是个修行天才，但是能否在死人堆里活下去是个问题，何况，还是风险最大的斥候营。
而如今，曾经轻视这个年轻人的斥候，全都死了，而怜悯是因为这个年轻人有如此好的修行天赋，十七岁的神行境，加以时日，军旅中必定会出一个无为境的强者，而如今却好像要死在这白骨比白雪还要多的天莽山脉中。
他，还活着。
他表现出与他这个年龄所不符的老辣和果断，杀人不眨眼，很多人都能做到。但是很少有人可以做到像他一样可以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伤害。这是经验，兵家经验，这是天赋，与生俱来到天赋。
队长的三根手指头表明的是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后，他会回来，即使寸功未立，即使前方有很大的军功诱惑，他都会在三个时辰内回来。这是队长对当前局势的判断和快速的处理，无数次经验表明，他是正确的，而其余斥候，只需要听从指挥就可以。
斥候队长将自己的四肢完全收缩在胸前，耐心的伏在那里，风雪加重，他已然和大地成为一体。
三个时辰，已过。
队长没有说话，没有叹息，连一丝失落遗憾都没有，卷缩着自己的身体向后挪去。只要在诺三里，就出了狼骑的嗅觉范围，到那时候，他可以大步的往回走，现在，他必须谨慎。他的直觉告诉他，马上会发生点什么。
三里，他已经退了三里，但是他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他感觉得到周遭的天气有了变化，变得更冷了。这不是简单的温度变化，这是有杀气，不，杀意。
“叮”。
在风雪中好像有个银针掉在了地上，但是却发出了如此响亮的声音，好像这声音就在你的耳边响起。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然而他却是听到了，听得很真切。
斥候队长将自己的身体紧绷，右手已经伸到腰间，他紧紧地握住刀，这样会让他感到有些安心。
“你，很好，很棒。”有些生涩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他眼睛一缩，拔出刀，往后看去。
果然，是魔族。头上的犄角和古铜色的皮肤是最好的佐证。
魔族会说些人族的语言这不是什么新鲜事，曾经有人说，人族的语言是脱自于魔族，这个说法没有得到那些史学大家的佐证，但是魔族的历史远比人族长，这是不争的事实。
斥候队长将刀缓缓的举起。可以毫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说明他的境界不弱。队长的脸色没变，打就是了，人族和魔族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难道还要喝茶叙旧吗？
队长举刀便砍，魔族来人也不躲闪，提起双拳迎了上去。
“叮叮叮。”队长在空中虚砍，看似好像是乱砍，但发出这铁器相碰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想不到，一个魔族大汉竟然会使用绣花针这样的东西作为武器。”
队长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很轻柔，像是一个病人，甚至有些柔软无力。
魔族之人用不太熟练的人族语言说道：“想不到，你，会带上这样小孩子的玩具。”
星光洒在刀上，映出队长的脸。那是一个面具，青面獠牙，在刀光和星光的映衬下，有些渗人。
魔族人接着说道：“在北莽山脉，我们圣族的军队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是你们人族有一个青面獠牙的死神，杀人无声无息，如今看来，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没意思，没意思。”
队长说道：“你为我而来？”
“我为死神而来，如今看来，并没有死神，不得不说，你很好，比起我之前吃掉的那些人族来说，强很多。但是，今天以后，你的修为，你的星力，将会是我成圣的一部分，赞美吧。”
魔族人的犄角在星光下发亮，他的双眼瞪大，满面变态的欣喜。
队长在面具下看不清表情，他只是把刀举起道：“只希望，你不是什么无名小辈，否则，没有资格死在我的刀下。”
魔族之人忽然狂笑，长啸道：“你今晚，就是我的，就是长生天赐与我东方不败的最美味的食物！”
已是寒冬腊月，一年中最冷的季节，就连京都的树木也裹了一层寒衣，人们在不停的咒骂着该死的天气竟是一年一比一年冷，就算是修行者在不动用星力的情况下，也很难抵御这刺骨的寒冷。
京都已是如此，更何况是人族最北的天莽山脉。
天莽山脉就像上天在人间竖直的画下的两笔，南北蜿蜒八百里，两条山脉的中间，则是平坦开阔的汶河平原，在魔族那里叫做胡里木平原。
平原和山脉走势一样，可以从人族一直延伸到魔族腹地。由于天莽山脉地势险要，已经成为人族和魔族之间争斗的主要战场之一，人族可以从天莽山脉北上直捣黄龙而无后顾之忧，魔族也可以骑狼而下掠夺肆杀。所以，无论是人族还是魔族对天莽山脉都足够的重视。
无论是星帝还是魔族大君都不想一觉醒来听到天莽山脉满是敌营的消息。
虽然现在不是人族北伐魔族的季节，即使是戍边数年的战士，也不愿意在新年之际北上和那些魔族崽子们厮杀而丢掉性命，越是在战场上活得久的人，就越珍惜自己的命，他们打仗的功夫可能不是一流的，但是如何在乱军丛中保下性命则是他们的看家本领。
但是单单因为年关将近这一理由而放松警惕，没有一个老兵胆敢这样做。即使星帝登基，魔族崽子们被打得满地找牙，但是对于魔族来说，有时间，就有了人口，就有了无数天生的战士。
所以，每年到这个时候，天莽山脉的巡逻人员比原先时候足足多了三倍！两族之间积怨无数年，对彼此的习性早已了如指掌每年的年关和秋收，都是两族抖擞精神提高警惕的时候，谁都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出岔子。
在平坦的地面上，多了一些石头，表层覆盖了足有三寸厚的积雪！本身山脉南北走向，极北之地的寒风在此更加凛冽，就算是身体极强的魔族最优秀的战士也不愿意在此多停留一刻。
在星光的照耀下，反射在皑皑白雪，配以天莽山脉的白衣，形成的画面别有一番味道。忽然，那些石头上的雪动了，无风自动。五块石头上的雪以一个极快但是很小幅度的震动急剧飘落。在这一片雪地中，如果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这种抖动的。
五块石头在蠕动。只有蠕动是最适合他们现在状况的，慢慢的蠕动，在朝北蠕动。
雪，又落下，风起天北。如此大的风雪是最好的掩护，在这白茫茫的大地上，即使是魔族也会发生雪盲这种情况，所以当有人看到石头会移动时，他会被身旁的同伴毫不犹豫的丢到后方去看医生。
仔细看，五块石头，竟是五个人，人族的人。
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到平原中间，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在那里潜伏了多久，但是能潜伏成者天地中的一块石头，他们的时间，一定不会很短。
这五个人可以说是胆大包天，他们的位置离人族的营地很远，离魔族的很近，这意味着，一旦暴露，他们必死无疑。
可以看得出，他们五个人是修行者。没有人族可以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下伪装成一块石头潜伏那么长的时间，只有修行者的星力在体内不断的运转，才可以保证自己的体表温度，让自己不会真正的成为一块石头。
军队当中的修行者，自然不同凡响。虽然两军交锋，即使你是强大的修行者也敌不过两个骑兵队的冲击，但是修行者有修行者的优势，他们单兵很强。所以，在军队中斥候这样的角色便是修行者最好的身份。
他们的位置，离魔族营地不过半里，即使是修行者也不敢再靠近一些。魔族的雪狼骑，虽然耐力不足，但是五百米之内的冲刺就算是修行者也比不过。再加上它们比狗灵敏不知多少倍的鼻子，如果一个不谨慎，可能会成为这些魔族崽子的坐骑晚餐。
风雪愈发的大，愈发的强劲。好处是可以让狼骑的嗅觉没有往常那么好用。坏处则是会妨碍这群斥候观察敌情。
一个斥候搓搓手说道：“不行啊，雪太大了，根本看不清布防。”
另一个人也开口道：“是啊，如果我们在靠近的话，那些魔崽子们很有可能发现我们，到时候他们只需要在后面追赶，我们就很有可能命丧在这风雪夜中。”
另两人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他们中间的人，显然，他是这个斥候小组的组长。军队一向讲究纪律严明，特别是对于修行者斥候来说，可以成为心高气傲的修行者的领头人，他的实力和纪律性绝对不会差。
这个队长潜伏在那里，好像是一匹等待进食的野狼。他的身躯蜷缩到极致，避免不必要的星力损耗，从这一点看出，他对于斥候很有研究，是无数次斥候经验历练出来的。
这位队长没有说话，手指只是微微的往后仰，其他四人会意，慢慢的往后挪名即使是撤退，他们也保持了高度的一致性和谨慎性，这样的斥候小队，放眼整个帝国军队也是极少数的存在，将来与魔族的战争中，他们可能会成为魔族的肉中刺，虽小，却够痛。
“队长，你不撤吗？”有一个斥候停下来问到。
撤退的斥候都停下脚步，看着那个蜷缩的男人。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吱吱，脚踩在雪上的声音被狂风呼啸所盖过，四个斥候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后退着，还不忘将自己的脚步清理干净，虽然风雪极大，但是也不能留有一丝破绽。
他们放心自己的队长，这个不喜说话的男人。
大约是一年前，这个男人被安排在天莽山脉的斥候营中。当初进营，无数人对这个年轻人都抱有怀疑和怜悯。
怀疑是因为这个男人当时只有十七岁，如此年轻的人，即使是个修行天才，但是能否在死人堆里活下去是个问题，何况，还是风险最大的斥候营。
而如今，曾经轻视这个年轻人的斥候，全都死了，而怜悯是因为这个年轻人有如此好的修行天赋，十七岁的神行境，加以时日，军旅中必定会出一个无为境的强者，而如今却好像要死在这白骨比白雪还要多的天莽山脉中。
他，还活着。
他表现出与他这个年龄所不符的老辣和果断，杀人不眨眼，很多人都能做到。但是很少有人可以做到像他一样可以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伤害。这是经验，兵家经验，这是天赋，与生俱来到天赋。
队长的三根手指头表明的是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后，他会回来，即使寸功未立，即使前方有很大的军功诱惑，他都会在三个时辰内回来。这是队长对当前局势的判断和快速的处理，无数次经验表明，他是正确的，而其余斥候，只需要听从指挥就可以。
斥候队长将自己的四肢完全收缩在胸前，耐心的伏在那里，风雪加重，他已然和大地成为一体。
三个时辰，已过。
队长没有说话，没有叹息，连一丝失落遗憾都没有，卷缩着自己的身体向后挪去。只要在诺三里，就出了狼骑的嗅觉范围，到那时候，他可以大步的往回走，现在，他必须谨慎。他的直觉告诉他，马上会发生点什么。
三里，他已经退了三里，但是他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他感觉得到周遭的天气有了变化，变得更冷了。这不是简单的温度变化，这是有杀气，不，杀意。
“叮”。
在风雪中好像有个银针掉在了地上，但是却发出了如此响亮的声音，好像这声音就在你的耳边响起。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然而他却是听到了，听得很真切。
斥候队长将自己的身体紧绷，右手已经伸到腰间，他紧紧地握住刀，这样会让他感到有些安心。
“你，很好，很棒。”有些生涩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他眼睛一缩，拔出刀，往后看去。
果然，是魔族。头上的犄角和古铜色的皮肤是最好的佐证。
魔族会说些人族的语言这不是什么新鲜事，曾经有人说，人族的语言是脱自于魔族，这个说法没有得到那些史学大家的佐证，但是魔族的历史远比人族长，这是不争的事实。
斥候队长将刀缓缓的举起。可以毫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说明他的境界不弱。队长的脸色没变，打就是了，人族和魔族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难道还要喝茶叙旧吗？
队长举刀便砍，魔族来人也不躲闪，提起双拳迎了上去。
“叮叮叮。”队长在空中虚砍，看似好像是乱砍，但发出这铁器相碰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想不到，一个魔族大汉竟然会使用绣花针这样的东西作为武器。”
队长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很轻柔，像是一个病人，甚至有些柔软无力。
魔族之人用不太熟练的人族语言说道：“想不到，你，会带上这样小孩子的玩具。”
星光洒在刀上，映出队长的脸。那是一个面具，青面獠牙，在刀光和星光的映衬下，有些渗人。
魔族人接着说道：“在北莽山脉，我们圣族的军队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是你们人族有一个青面獠牙的死神，杀人无声无息，如今看来，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没意思，没意思。”
队长说道：“你为我而来？”
“我为死神而来，如今看来，并没有死神，不得不说，你很好，比起我之前吃掉的那些人族来说，强很多。但是，今天以后，你的修为，你的星力，将会是我成圣的一部分，赞美吧。”
魔族人的犄角在星光下发亮，他的双眼瞪大，满面变态的欣喜。
队长在面具下看不清表情，他只是把刀举起道：“只希望，你不是什么无名小辈，否则，没有资格死在我的刀下。”
魔族之人忽然狂笑，长啸道：“你今晚，就是我的，就是长生天赐与我东方不败的最美味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