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你是九院的弟子
和一个人最快熟络的方法是什么?就是和他有一样的兴趣爱好，俗话说臭味相投不是没有道理的。赌徒之间是最容易相熟络的，其次就是酒友，在其次就是那些爱好琴棋书画的文人墨客。越是这样的人，他们越是向往高山流水，伯牙叔齐。
就像曹良知在面对学宫教首颜慧一样。
他看着颜慧伸出的手出神，久久没有回过神，学宫的宫主是他的师兄?子器是眼前这个狂士的弟子，之前的天命第五，天下书院的总抗把子。
颜慧看着发呆的曹良知笑笑，另一只手抓住曹良知的手握起来。曹良知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失礼，脸一红，施礼道：“学生曹良知见过宫主。”
他是稷下学宫宫主，值得所有人的行礼。颜慧将曹良知扶起，从地上拿起两个杏，给曹良知一个，自己咬住一个。曹良知还是有些拘谨，不知道说些什么。颜慧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自己也盘腿而坐。
“你肯定有不止一个问题要问我”颜慧将杏核吐出说道。
曹良知点点头，的确，他今天来学宫是带着一肚子疑问来的。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颜慧双手插袖就像一个落魄的秀才一样，完全看不出学宫宫主应该有的气质。
“首先，你肯定会问我，我为何会叫你师弟。这其实很简单，子器叫你师叔，他是我的弟子，你是我的师弟。当然，你的师傅，唐道人，就是我的师叔。”
曹良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于唐道人的身份背景。在他印象中，唐道人就是那个笑眯眯的小老头子，没事干的时候就喜欢坐在门前看他放学回家，是那个在他惹祸可以帮他安稳善后的人，他无法把学宫宫主的师辈人物和自己熟悉的那个师傅联系起来。
颜慧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我们稷下学宫能被天下推崇尊为百学之首，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曹良知当然知道，这个人族最重要的学院诞生过无数豪杰人物。他说道：“传说，圣人与诸子百家于学宫传道授业，为人族繁衍生息立下不朽功劳，学宫立世无数年，培育出无数人杰贤能，抵抗魔族。故而被世人所推崇。”
颜慧笑道：“不错，但是不全面。稷下学宫号称集百家之长，无论是道家的道一学院还是儒家的圣院，甚至就连法家他们的诸多法门学说我稷下学宫全都有!能让诸多豪强尊崇，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学宫拳头够大，够强，够硬!”
曹良知有些惊讶，没想到看起来平和低调的稷下学宫竟然会以这种方式“美名”万年。
“不然你以为道家那些人是个省事的主?自己家的宝贝在别人家里放着，任谁会舒服?当然会以各种方式借口想要拿回来，可结果呢?更多的宝贝成为学宫的收藏品。到后来，他们也知道，学宫的实力底蕴不是表面上那么弱的。”
“你肯定会问，这和你的师傅有什么关系。每一代学宫弟子稀少，但是必定会挑选出最优秀的两人，一人培养成为学宫大祭酒，是学宫最后的守护神，而另一人则隐匿于黑暗之中，执行学宫流传无数年的任务。而你的师傅，唐道人就是学宫的影子，我的师傅则是学宫的当代大祭酒，荀夫子。”
曹良知整个人已经石化，如果说自己的师傅是和学宫大祭酒是师兄弟的话，那自己就和眼前这个学宫宫主是师兄弟，那道一学院的刘院长看见自己也得让三分啊，难道这就是学宫不让自己报考任何一家学院的原因?怕自己的名头太大，反而适得其反?
颜慧看了一眼曹良知接着说道：“数百年前，师叔创立了一间小学堂，师父笑道他是天下第九的书院，师叔就把这间书院称为九院，一直到现在。”
“我相信，师叔让你出来是有他的目的，我不敢猜测，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他一定会让你找九院。所以我提前放出口风，凡是曹良知报考的学院，任何人能不能收。因为你是师叔的学生，是九院的学生，没有任何一家学院有资格教你，学宫也不例外。”
曹良知看着眼睛发光的颜慧心想道：“难道在颜慧幼年时期师傅从天而降帮他打退了恶势力的袭击，这才让师兄这么崇拜师傅?”
曹良知现在心里很放松，得知自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得入学多少有些哭笑不得。这意思是说：“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垃圾学校，连给我师叔提鞋都不配，还想教我师弟?”
曹良知心中的疑问已经解决了大半，现在只有一个疑问。
他摸了摸自己怀中的圆环和那封信。九院，九院，自己从那个偏僻的小村子里出去时候师傅特别交待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在等待着他？
颜慧又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模样，曹良知问道：“那个师兄啊，不瞒你说，在我走的时候师傅说过，让我来京都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九院，我问了很多人，他们都不知道九院在哪里，现在您知道九院在那里，就请您带我去吧。”
颜慧挑挑眉毛道：“带你去九院？为什么？”
曹良知有些诧异道：“您是我的师兄啊，您知道九院在哪里啊！”
“所以呢？我记得我没有说过任何要带你去九院的话，我也没承诺过带你去九院，所以我为什么要带你去？”颜慧一脸笑咪咪的看着曹良知。
曹良知一时怔住，的确，颜慧没有说过要帮他去九院的话，他只是知道九院，难道这也是一项考验？
曹良知看着笑咪咪的颜慧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是的，这是考验，是学宫宫主代替他的师傅唐道人给他出的一道入门测试题。在其他人都不知道九院在何处，唯一知道的人还和你绕弯子，你要如何破解？
曹良知思考片刻，破解密题，他很擅长做这种事。他仔细回想颜慧说过的每一句话。唐道人曾经说过，细节决定成败。他相信，在他踏入稷下学宫时，颜慧已经想到现在的情景。
稷下学宫集诸子百家之所长，无论是易经推算还是符箓之道，颜慧可以说都很精通，所以想要从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这里套出一些东西是不现实的。他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颜慧见到曹良知在那里破题，他将大圣遗音放在腿上轻轻弹奏，杏树随琴声而动，竟是有番独特的意味。
曹良知感觉自己的头脑十分清晰，就好像炎热夏天一阵凉风吹过那样的舒适。曹良知深吸一口气，唐道人是学宫“影子”按照这个思路，隐匿于黑暗，俯身于大地，九院必定是十分隐蔽的存在。曹良知想到了，其实，很简单。
“师兄，九院就在学宫里，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以师傅的性格，九院必定是低调且隐蔽，而学宫本身在京都就是很谦逊低调的存在，那么在学宫里找一处最安静，最偏僻的地方，就是九院所在!您不带我去九院，是因为九院就在我的眼前。”
“想要找到影子在什么地方，其实很简单，影子就在自己的身上，学宫的影子自然就在学宫身上。”曹良知双眼放光，他确信，自己是对的。
“聪明，九院就在学宫里，我还可以告诉你，它就在你的眼前。那怎么找出九院，就看师弟你的了。”
曹良知揉揉眼睛，眼中便是这一片杏林，哪里有九院的影子?他冥思苦想却不得要领。“不急，不急，都等了数百年了，还在意在等些日子？师弟，现在想不出，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嘛!先在学宫里旁听，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兴许被你不经意间就发现了九院所在。”颜慧一脸笑眯眯的说道。
曹良知点点头，他也觉得自己有些着急了，太急于求成可不是什么好事。
颜慧忽然面色一红，轻咳两声，满脸堆笑道：“那个师弟啊，师叔有没有什么要你转交给我的啊?嗯嗯?就是那些个特殊书籍啊，你懂得，有就痛快拿出来吧，师兄抱着那本都快啃烂了。”说完眉毛上跳两下，满脸期待双眼放光，就算是悟道有成也不过如此吧?
曹良知默然，这个学宫宫主竟然有如此嗜好!他极其鄙视的看了颜慧一眼道：“师兄，君子坦荡荡，怎能有如此不堪之念头?”
颜慧干笑两声正色道：“师弟，此言差矣，你以为师兄是贪图美色之人?佛语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些书籍流落于凡尘俗世，对百姓来说乃是禁书，有百害而无一利，轻者伤身废体，重者做出一些违法之事也不是不可能!师兄就代为这些人受罪，乃是高义之举，怎能说我是有不堪的念头?师弟你真是冤枉死我了!”说罢用袖口擦擦眼角，泫然若泣。
曹良知呵呵一笑，转身就走。
颜慧赶忙陪笑远送道：“真的没有吗?不能啊，师叔不是那样的人啊，他不能这么不地道啊!师弟，你慢点，小心台阶，明天再来啊，我让子器去接你去，以后学宫就是你的家，带你去见见那些学宫教习和稷下先生。”
“嘿嘿，师叔当年可没少得罪他们，掌管戒律的韩斯先生当年珍藏的那些个圣贤文墨没少被他偷去，教围棋的徐星友先生，被他骗去两盒星殒棋子，那可是他的心头肉啊!就算老婆被人拐跑都不会吭一声的徐夫子，硬是抱着那两盒棋子哭了三天三夜!结果还是被师叔给抢走了。”
“还有还有，乐坊的司马相公，背着妻子攒了十几年的私房钱买了一本彩图插画精品就被师叔揭发了，美名其曰销毁罪恶的源泉，其实是自己偷藏了起来，以为我不知道，好几天晚上看到他偷偷的看呢”.....
曹良知越听越心惊，加快脚步，师傅到底在学宫里都做了些什么事啊，怎么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呢?
就像曹良知在面对学宫教首颜慧一样。
他看着颜慧伸出的手出神，久久没有回过神，学宫的宫主是他的师兄?子器是眼前这个狂士的弟子，之前的天命第五，天下书院的总抗把子。
颜慧看着发呆的曹良知笑笑，另一只手抓住曹良知的手握起来。曹良知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失礼，脸一红，施礼道：“学生曹良知见过宫主。”
他是稷下学宫宫主，值得所有人的行礼。颜慧将曹良知扶起，从地上拿起两个杏，给曹良知一个，自己咬住一个。曹良知还是有些拘谨，不知道说些什么。颜慧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自己也盘腿而坐。
“你肯定有不止一个问题要问我”颜慧将杏核吐出说道。
曹良知点点头，的确，他今天来学宫是带着一肚子疑问来的。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颜慧双手插袖就像一个落魄的秀才一样，完全看不出学宫宫主应该有的气质。
“首先，你肯定会问我，我为何会叫你师弟。这其实很简单，子器叫你师叔，他是我的弟子，你是我的师弟。当然，你的师傅，唐道人，就是我的师叔。”
曹良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于唐道人的身份背景。在他印象中，唐道人就是那个笑眯眯的小老头子，没事干的时候就喜欢坐在门前看他放学回家，是那个在他惹祸可以帮他安稳善后的人，他无法把学宫宫主的师辈人物和自己熟悉的那个师傅联系起来。
颜慧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我们稷下学宫能被天下推崇尊为百学之首，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曹良知当然知道，这个人族最重要的学院诞生过无数豪杰人物。他说道：“传说，圣人与诸子百家于学宫传道授业，为人族繁衍生息立下不朽功劳，学宫立世无数年，培育出无数人杰贤能，抵抗魔族。故而被世人所推崇。”
颜慧笑道：“不错，但是不全面。稷下学宫号称集百家之长，无论是道家的道一学院还是儒家的圣院，甚至就连法家他们的诸多法门学说我稷下学宫全都有!能让诸多豪强尊崇，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学宫拳头够大，够强，够硬!”
曹良知有些惊讶，没想到看起来平和低调的稷下学宫竟然会以这种方式“美名”万年。
“不然你以为道家那些人是个省事的主?自己家的宝贝在别人家里放着，任谁会舒服?当然会以各种方式借口想要拿回来，可结果呢?更多的宝贝成为学宫的收藏品。到后来，他们也知道，学宫的实力底蕴不是表面上那么弱的。”
“你肯定会问，这和你的师傅有什么关系。每一代学宫弟子稀少，但是必定会挑选出最优秀的两人，一人培养成为学宫大祭酒，是学宫最后的守护神，而另一人则隐匿于黑暗之中，执行学宫流传无数年的任务。而你的师傅，唐道人就是学宫的影子，我的师傅则是学宫的当代大祭酒，荀夫子。”
曹良知整个人已经石化，如果说自己的师傅是和学宫大祭酒是师兄弟的话，那自己就和眼前这个学宫宫主是师兄弟，那道一学院的刘院长看见自己也得让三分啊，难道这就是学宫不让自己报考任何一家学院的原因?怕自己的名头太大，反而适得其反?
颜慧看了一眼曹良知接着说道：“数百年前，师叔创立了一间小学堂，师父笑道他是天下第九的书院，师叔就把这间书院称为九院，一直到现在。”
“我相信，师叔让你出来是有他的目的，我不敢猜测，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他一定会让你找九院。所以我提前放出口风，凡是曹良知报考的学院，任何人能不能收。因为你是师叔的学生，是九院的学生，没有任何一家学院有资格教你，学宫也不例外。”
曹良知看着眼睛发光的颜慧心想道：“难道在颜慧幼年时期师傅从天而降帮他打退了恶势力的袭击，这才让师兄这么崇拜师傅?”
曹良知现在心里很放松，得知自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得入学多少有些哭笑不得。这意思是说：“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垃圾学校，连给我师叔提鞋都不配，还想教我师弟?”
曹良知心中的疑问已经解决了大半，现在只有一个疑问。
他摸了摸自己怀中的圆环和那封信。九院，九院，自己从那个偏僻的小村子里出去时候师傅特别交待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在等待着他？
颜慧又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模样，曹良知问道：“那个师兄啊，不瞒你说，在我走的时候师傅说过，让我来京都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九院，我问了很多人，他们都不知道九院在哪里，现在您知道九院在那里，就请您带我去吧。”
颜慧挑挑眉毛道：“带你去九院？为什么？”
曹良知有些诧异道：“您是我的师兄啊，您知道九院在哪里啊！”
“所以呢？我记得我没有说过任何要带你去九院的话，我也没承诺过带你去九院，所以我为什么要带你去？”颜慧一脸笑咪咪的看着曹良知。
曹良知一时怔住，的确，颜慧没有说过要帮他去九院的话，他只是知道九院，难道这也是一项考验？
曹良知看着笑咪咪的颜慧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是的，这是考验，是学宫宫主代替他的师傅唐道人给他出的一道入门测试题。在其他人都不知道九院在何处，唯一知道的人还和你绕弯子，你要如何破解？
曹良知思考片刻，破解密题，他很擅长做这种事。他仔细回想颜慧说过的每一句话。唐道人曾经说过，细节决定成败。他相信，在他踏入稷下学宫时，颜慧已经想到现在的情景。
稷下学宫集诸子百家之所长，无论是易经推算还是符箓之道，颜慧可以说都很精通，所以想要从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这里套出一些东西是不现实的。他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颜慧见到曹良知在那里破题，他将大圣遗音放在腿上轻轻弹奏，杏树随琴声而动，竟是有番独特的意味。
曹良知感觉自己的头脑十分清晰，就好像炎热夏天一阵凉风吹过那样的舒适。曹良知深吸一口气，唐道人是学宫“影子”按照这个思路，隐匿于黑暗，俯身于大地，九院必定是十分隐蔽的存在。曹良知想到了，其实，很简单。
“师兄，九院就在学宫里，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以师傅的性格，九院必定是低调且隐蔽，而学宫本身在京都就是很谦逊低调的存在，那么在学宫里找一处最安静，最偏僻的地方，就是九院所在!您不带我去九院，是因为九院就在我的眼前。”
“想要找到影子在什么地方，其实很简单，影子就在自己的身上，学宫的影子自然就在学宫身上。”曹良知双眼放光，他确信，自己是对的。
“聪明，九院就在学宫里，我还可以告诉你，它就在你的眼前。那怎么找出九院，就看师弟你的了。”
曹良知揉揉眼睛，眼中便是这一片杏林，哪里有九院的影子?他冥思苦想却不得要领。“不急，不急，都等了数百年了，还在意在等些日子？师弟，现在想不出，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嘛!先在学宫里旁听，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兴许被你不经意间就发现了九院所在。”颜慧一脸笑眯眯的说道。
曹良知点点头，他也觉得自己有些着急了，太急于求成可不是什么好事。
颜慧忽然面色一红，轻咳两声，满脸堆笑道：“那个师弟啊，师叔有没有什么要你转交给我的啊?嗯嗯?就是那些个特殊书籍啊，你懂得，有就痛快拿出来吧，师兄抱着那本都快啃烂了。”说完眉毛上跳两下，满脸期待双眼放光，就算是悟道有成也不过如此吧?
曹良知默然，这个学宫宫主竟然有如此嗜好!他极其鄙视的看了颜慧一眼道：“师兄，君子坦荡荡，怎能有如此不堪之念头?”
颜慧干笑两声正色道：“师弟，此言差矣，你以为师兄是贪图美色之人?佛语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些书籍流落于凡尘俗世，对百姓来说乃是禁书，有百害而无一利，轻者伤身废体，重者做出一些违法之事也不是不可能!师兄就代为这些人受罪，乃是高义之举，怎能说我是有不堪的念头?师弟你真是冤枉死我了!”说罢用袖口擦擦眼角，泫然若泣。
曹良知呵呵一笑，转身就走。
颜慧赶忙陪笑远送道：“真的没有吗?不能啊，师叔不是那样的人啊，他不能这么不地道啊!师弟，你慢点，小心台阶，明天再来啊，我让子器去接你去，以后学宫就是你的家，带你去见见那些学宫教习和稷下先生。”
“嘿嘿，师叔当年可没少得罪他们，掌管戒律的韩斯先生当年珍藏的那些个圣贤文墨没少被他偷去，教围棋的徐星友先生，被他骗去两盒星殒棋子，那可是他的心头肉啊!就算老婆被人拐跑都不会吭一声的徐夫子，硬是抱着那两盒棋子哭了三天三夜!结果还是被师叔给抢走了。”
“还有还有，乐坊的司马相公，背着妻子攒了十几年的私房钱买了一本彩图插画精品就被师叔揭发了，美名其曰销毁罪恶的源泉，其实是自己偷藏了起来，以为我不知道，好几天晚上看到他偷偷的看呢”.....
曹良知越听越心惊，加快脚步，师傅到底在学宫里都做了些什么事啊，怎么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