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一个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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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启程

    在那个不知名的小镇度过一晚后,我再次开着那辆被ak子弹打得不成样子的皮卡踏上征程。



    迎着东升的朝阳,我行驶在破烂的泥土路上,忍受着如同一条独木舟冲击台风中的大西洋一般的颠簸感。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汽车和道路实在过于恶劣,这趟数百公里的独行还是很有意思的,至少没有聒噪的闲人说废话,也没有国内无穷无尽的电动车冲到我前面证明谁才是城市道路的主宰。



    至于月球表面的道路......嗯,反正这里又没有交警,我一般是开到不怎么“一波三折”的荒野里抄近路。(有不少戈壁地貌的荒野还比道路好开)



    我现在正行驶在马戈国家公园的草原上,两边是高耸的山脉,绿色的野草一望无际,非洲的羚羊不时从我的视野边缘跳跃着出现,看了我一会儿,又蹦蹦跳跳地离开。



    头顶的乌云开始积聚,凉爽的风从被子弹打碎的车窗中吹进来,将原本盘旋在我身边的热气吹走。



    我长大嘴巴吞噬着带着湿气的风,以此降低身体的温度。一场东非洲特色的暴雨即将到来,我有些担心这辆破车会不会变成一条装满水的船,最终导致我必须步行完成接下来的旅程。



    “或许我应该把车门踢掉,这样就不会积水了。”



    我真的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惊奇,如此简单的办法就可以解决问题,这无疑从侧面证明了方法总比困难多,也表明一个拥有超能力的家伙总是比普通人可以采取的办法多。



    等到半个小时后,当我终于开出了雨云笼罩的区域后,我发现自己的车子已经变成了一个会移动的金属架子,差不多可以被破坏的地方都已经被处理掉了,只剩一个骨架在艰难跋涉。



    本着废物利用珍惜资源的精神,我开始采取最高效率的方式前进,不准备再顾及皮卡的感受了。



    如果在座的诸君玩过绝地求生的话,你们应该可以想象到我开车的画面。在撞倒了几片灌木后,这辆陪伴了我几天的汽车最终发出了一声垂死的呐喊,停下来不动了。



    我叹了口气,随手扯断安全带,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脚踩进了......卧槽,怎么这里有沼泽,还恰好在我的脚下!不好了来人啊,这一身行头保不住了!



    按着贝尔大人的教导,我抓着车身爬出了肮脏的腐烂的充斥着奇异臭味的沼泽地,顺带着给自己染上了一身泥巴色。



    “至少不用担心被蚊子咬了。”看着一身的泥浆,我安慰自己道。



    王铁人送我的战术背包是个好东西,它成功地保护了精贵的电子设备没有被非洲沼泽收去作为纪念品。



    电子丢图显示我距离吉多莱还有三百公里左右。看看手表,现在还是上午10时出头,跑得快一点还可以在城市里吃顿热饭。



    我脱下一身泥浆铠甲,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四角裤,抓起背包捆在背上,向着刚从乌云背后探出头的太阳方向,迈开双腿开始狂奔。



    一路上,我与羚羊竞速,与群狮共舞,还成功甩掉了两头对我意图不轨的猎豹。



    “你们为什么追我?”在逃亡的路上,我还回过头对着豹子喊。



    面色狰狞的花豹没有对我说“因为你有太极急支糖浆啊”,只是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似乎想让我快到嘴里来。



    “略略略”,我做了一番鬼脸,加速几步,一跃而起,飞过十几米,在一条河的对岸着地,以几个漂亮的翻滚减速和缓冲停下。



    两头花豹不甘地停在河边,看着河对岸的我,双目充满了愤怒的火焰。



    “叔叔,那是个人吗?”在几公里外的某个山坡上,小杰斐逊指着一个正在和两头花豹隔河对峙的(生物)喊。



    听到侄子在叫自己,一个头发花白的胖子慢吞吞地走过来,举起脖子上的望远镜看了看:“嗯,我亲爱的侄子,我确定那就是一个黄种人。噢,我的上帝,那还是个不穿衣服(其实有内裤的!)的家伙,是个被抢劫过的倒霉蛋吗?哈里,哈里!”



    一个戴着与cod系列中普莱斯先生一模一样帽子的男人连忙跑过来:“杰斐逊教授,你叫我?”



    老杰斐逊把望远镜递给他,大声说:“那里有个裸奔的先生,我们过去看一看。”



    “好的先生。”哈里看到那个当着花豹的面游泳的男人后答应一声,转身吩咐着保镖和其他的考察队员们收拾东西。



    于此同时,正在河里洗头的我也注意到了有人在窥伺我健康的身体。



    “搞什么鬼,非洲草原上也有喜欢看别人洗澡的色狼吗。”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看向对方。“嗯,似乎是科考队?看起来也是讲道理的人,要不我过去趁点补给?只是不晓得他们卖不卖衣服。”



    “要是不卖的话,就只好抢了。”



    “叔叔,那个先生过来了。”小杰斐逊看着裸奔男往自己这边跑过来,又喊道,“他真的只穿着一条内裤,真是不文明!”说完,他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胸腹,在心里说:“可是他的肌肉比我好看很多啊。”



    哈里有些紧张地握着腰间的手枪。这地方敢一个人独自行动的,不是高手就是疯子。考虑到那厮还是裸奔状态,哈里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不过不管那厮是什么情况,哈里都不敢让他胡来。要是杰斐逊教授擦破了一层皮,该死的伯克利大学肯定会向自己的老板投诉,然后趁机扣掉自己一半的工钱。



    两三公里的距离对我来说属于近在咫尺,但为了不吓到那些洋人,我还是假装跑慢一点吧。(只穿着一条内裤跑步的人就不要想着什么不吓到人这种事了!)



    “hey先生,请停下!”一个高大的男人向我挥手,似乎想让我恢复静止状态。



    我努力分辩了一下他那带有讨厌的伦敦口音的英语,也挥手打招呼:“你好啊普莱斯上尉,来非洲抓捕扎卡耶夫吗?”



    那个普莱斯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一边按着腰间的手枪一边伸手示意我不要靠近:“先生,请不要继续靠近,你是......”



    正说着,一只粗壮的、覆盖着旺盛体毛的手忽然掰过普莱斯的肩膀。随后,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胖老头从他身旁走出,对着我发出夸张的笑声:“嘿黄皮肤的先生,你怎么在草原上裸奔?这样对身体可不好。”



    “还用你说?”我腹诽道,但脸上还是真诚地说:“我掉进了一个沼泽,衣服都被弄坏了,干脆脱掉衣服上路吧。”



    胖老头挠挠头,不顾普莱斯在一边疯狂打眼色,对我说:“那真是太不幸了。不过你有好运气,碰到了慷慨的杰斐逊教授。来吧,山坡上是我们的营地,那里有多余的衣服。”



    我连忙向胖老头微微鞠躬表示感谢,在普莱斯不知所措的眼神中跟着胖老头上山。



    “你没有关闭保险,上尉。”在经过普莱斯的时候(哈里怒吼:老子不姓普莱斯!),我在他耳边说,“不要对自己太自信,你关保险的这零点几秒,已经够很多人开枪打到你了。”



    哈里闻言一惊,右手拇指下意识地摸了一下保险位置,随即便一动不动。直到我和胖老头走出可以看到他的距离后,他才慢慢地拔出那支枪。



    “他是怎么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