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都是小事
在陕甘交界处的一个山沟沟里面，有一个小村子，叫盘龙村。因为地形恰似一条盘卧的巨龙，所以起名叫盘龙村。这个村子不怎么大，里面只住了大约二十来户人家。都是前些年刚从山边的窑洞搬过来的。这个村子里面的人基本上都姓李，所以也有人称为李家村。
村子里有一户人家，主人叫李东杰。这李东杰早年在外地闯荡，无暇于婚事，后来至三十五六，方才娶妻生子。先有一女，起名叫凤婷，第二年又生一子，起名剑忠。可喜男女双全，也算天公待他不薄。可是后来，由于家计问题，李东杰只得再次去外地打工，只留下妻子王美琴在家一遍务农，一遍抚养两个孩子。这个王美琴，中等个子，身材比较苗条，在当地也算是个美人了。而且按她的性格来说，也算得上是个女强人了。唯一的问题就是小时候可能受到父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影响，所以不怎么识字。但是这一点却并不影响她在家里的生活，本来就是农村，除了种地务农外，基本上也用不到什么文字之类的。
这一年开春，李东杰依旧去了外地，王美琴还是在家照看孩子。此时，凤婷已经四岁了，剑忠也三岁了。随着一点点的长大，这两个孩子的性格也十分不一，凤婷特别顽皮外向，就像是一个男孩子，而剑忠却是谨小慎微，有点内向，活像一个女孩子。村里人都笑着说这两个孩子的性格长反了。
这一天下午，剑忠在家睡着了，王美琴本来也要让凤婷一块睡了，自己好去地里干活。可是这凤婷就是不睡，跑来跑去的，硬是要跟着王美琴。没办法，王美琴只得带着凤婷来到了离家不远处的一块地里。因为她担心凤婷过一会儿又要嚷着回去，所以也没有走太远。来到地里，王美琴让凤婷在一旁玩耍，自己就在旁边除草。可喜的是这一阵凤婷玩的可开心了，王美琴心里也很开心，凤婷玩的这么欢，自己也能多干一点活了。正这么想着，突然之间，原本玩的很欢的凤婷突然停了下来，哭着闹着说口渴，要回家喝水。王美琴用好话安慰道：“乖啊，婷婷，妈妈干完这一点活咱就回家喝水，好不好，不要闹了，你看，就这么一点了。”说着还用手向凤婷比划了一番。王美琴以为她这么一说凤婷就不闹了，谁知她说完以后，凤婷闹得更厉害，说什么也不要在这里待了。王美琴没有办法，谁让这女儿脾气大呢。只得收拾工具回家。走在半路上还在唉声叹气的：要不是婷婷这么闹，这点活早就干完了……
由于离家不是很远，所以没有多长时间，就到了家门口。这门并不是长方形的，而是一个像窑洞那样的形状的墙，加上一块木板而已。王美琴拿出钥匙开了门，就拉着凤婷往屋子里走。正走到门口，眼前的一幕让王美琴当时就惊呆了：只见剑忠全身赤裸的躺着冰凉的地上，地上已经被一些水打湿了，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泥坑一样，在剑忠不远处，有一个打碎了的水壶，里面的水已经流干了。看这情形，应该是剑忠要去喝水，可是由于力气小，没有拿得动水壶，却把水壶打了下来。王美琴看到这一幕，当时就惊呆了，她立刻放开凤婷，马上跑过去从冰凉的地上抱起了剑忠，试着叫了叫，听不见回应。王美琴哭了，心也慌了，他连忙拿了一条毯子包着剑忠走了出来，把门锁了，就往村上赶。凤婷看到这一幕情形，不知怎的，突然也变得乖巧了起来，不哭不闹，跟着王美琴出了门，就在王美琴身后跑着跟着王美琴一起往村上赶。村上离王美琴家有大约十五里路程。这王美琴这么远的路程也没有休息一下，一口气就跑到了村上的卫生所。十五里路王美琴没有休息也说得过去，可是，谁也不知道凤婷是怎么跑过来的，这么小的凤婷就在王美琴身后一步一步的跟着跑了十五里路。
卫生所大夫看了剑忠以后，对王美琴说道：“孩子是身体着凉，暂时昏了过去，没事的。”随后给剑忠打了一针，然后又用手掐了掐人中，过了不多时，只见剑忠闭着的眼睛慢慢挣了开来。王美琴原本绷的紧紧的神经这才松了下来，她一边哭着，一边双手握住大夫的手说着感谢的话。大夫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对王美琴说道：“孩子没事了，记着以后照看好就行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定要早点检查。”王美琴又说了几句道谢的话，付钱时，才发现自己走得急了，身上根本没有带钱。她不好意思的对大夫说道：“大夫啊，你看，我一见孩子这样了，就急忙忙出门了，没有带钱，要不，我让女儿在您这里待一会，我回家给您拿钱去。”大夫笑了笑，说道：“看你说的这话，没事，你先回家去吧，我又不怕你跑了，等你啥时候上来了再给也不迟。”王美琴原本就对大夫心存感激，听见大夫这么说，心里更是过意不去：“这怎么行，我马上回去给您那钱。”然后又对凤婷说道：“你乖乖的在叔叔这儿不要乱动，妈妈过一会儿就来接你。”凤婷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大夫又说道：“不用这样，你们先回家吧。你丈夫李东杰我认识的，没事，你们啥时候来了给钱吧。”王美琴听到大夫说认识李东杰，心也放宽了，说道：“那行大夫，我们先回家，明天我就把钱给您带上来。”说着就带着凤婷和剑忠回家了。第二天天刚亮，王美琴趁凤婷和剑忠还没有醒来，就东拼西凑的凑够了钱，又跑着去了村上，把钱交给了大夫。这一次，还是这些路程，可是王美琴却休息了好几次，再也没有能够一口气跑到村上。
这件事情过去了几个月，就到了秋季，过几天到了种小麦的时候。可是现在，王美琴家里的地还没有耕。她只有一个人，既要照看孩子，又要耕地，为了两不误，王美琴便决定在大早上孩子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去耕地。那时候，拖拉机还很少，大多数人家耕地都是用牛来耕。本来李东杰大哥家有一辆四轮拖拉机，可是王美琴性格太强，一般情况下不喜欢求别人，所以也就没有去叫大哥家的拖拉机。
这李东杰，有兄弟四个，大哥叫春杰，二哥叫仁杰，李东杰是老三，还有一个叫雄杰，到镇上做了上门女婿。这大哥家耕作机器基本上都有，一般情况下忙完自己地里的，还可以开出去赚几个钱的。但是在那个时候，很多人家在一般情况下都不用机器耕作，因为几乎家家都有牛，牛也就成了家里的支柱了。
王美琴这天决定明天早上趁着孩子睡觉的时间去耕地。今天中午她就想把牛好好喂一番，好让它明天多出点力，看看能不能早点耕完。可是在她喂牛的时候，王美琴发现牛口吐白沫，并不吃草，显得有气无力的。那个时候牛就是除了男人以外另一个顶梁柱，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去找兽医了。好在村上有一个兽医，而且这个兽医多少还与李东杰家有点关系的。王美琴就准备去村上找兽医。到了兽医家，兽医看了看王美琴，推辞道：“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可能去不了你家。你在找别人吧”王美琴明白兽医的心思，她知道兽医见她是个女的，要是治不好怕她胡搅蛮缠，就说道：“现在我家牛都成那样了，求你过去看看吧，只要你过去看看，给吃点药什么的，是好是坏我都认了。”兽医坚决不去。王美琴没有办法，只有一路哭着回到了家中。现在不求人是不行了，她就来到了大哥李春杰家，对大哥把情况说了一下，希望大哥能去为自己做个主，好歹先让兽医给牛看病。可是这大哥的话却并不那么暖人心：“这个嘛，我也不好说啊，这样吧，你要不再去说说看，要是还不行，我再去给你说。”王美琴听了这话，便把头一扭，大步走了出去。走在半路上，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恰巧被同村的李忠权听到。这李忠权，按辈分，比李东杰高一辈，而李忠权家有一个女儿，和王美琴家的凤婷一般大，两个也经常在一起玩。却说王美琴的哭声被李忠权听到，李忠权就走了出来，问道：“出了什么事了。”王美琴便又把事情说了一遍，李忠权听后，说道：“没事，你先回家等着，我去给你叫兽医。他只是怕你做不了主。”王美琴本来都没有抱任何希望，却不想李忠权这话瞬间让她心生暖意。王美琴心存感激的点了点头，刚回身要往家走，又被李忠权叫住：“有钱么，没有的话这五十先拿着急用。”王美琴伸手接过了李忠权的五十元钱。说实话，她家里还真拿不出五十元。王美琴借过钱后，李忠权就推出来了一辆老式自行车，往村上去了。
王美琴回到家，先给两个孩子做了点吃的，吃完饭正要洗完，就看见李忠权和那个兽医一起进来了。王美琴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迎了出去，虽然兽医对她那个样子，她还是满脸微笑的说了一声：“这么大老远的真的麻烦你了。”兽医勉强陪了给笑脸，走到牛身边，看了看，又看了看李忠权，李忠权说道：“动手吧，别的人我不敢说，但是这个王美琴我敢保证，她绝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兽医这才放心的动手治疗。过了一会儿，大哥李春杰、二哥李仁杰也都赶了过来。王美琴也笑脸问候。
随着兽医给牛扎了几针，牛的病情似乎也慢慢有了好转。兽医又给开了几服药。最后收费二十一元。王美琴就把李忠权的那五十元给了。送走了兽医，王美琴对李忠权道：“我现在没有五十元，但是当家的一回来，我第一时间就给你拿来。”李忠权道：“小事，我能给你叫兽医，肯定是相信你的人品的。等你有了在还吧。”说着就走了。不多时，大哥、二哥也走了。王美琴把药用纸包好，强硬的塞进了牛的嘴里，看着牛慢慢的咽下去，正要退后时，不料牛一蹄子踩在了王美琴的脚面上，王美琴大叫一声，顺手拿起一根小棍直打牛腿，牛疼的抬了一下，趁着牛抬腿的瞬间，王美琴才把她脚抽了回去。看着红肿的脚面，王美琴强忍着疼痛，进屋把碗洗了，就躺在了床上休息，明天还要耕地去，也不知道这脚能不能撑得住。
村子里有一户人家，主人叫李东杰。这李东杰早年在外地闯荡，无暇于婚事，后来至三十五六，方才娶妻生子。先有一女，起名叫凤婷，第二年又生一子，起名剑忠。可喜男女双全，也算天公待他不薄。可是后来，由于家计问题，李东杰只得再次去外地打工，只留下妻子王美琴在家一遍务农，一遍抚养两个孩子。这个王美琴，中等个子，身材比较苗条，在当地也算是个美人了。而且按她的性格来说，也算得上是个女强人了。唯一的问题就是小时候可能受到父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影响，所以不怎么识字。但是这一点却并不影响她在家里的生活，本来就是农村，除了种地务农外，基本上也用不到什么文字之类的。
这一年开春，李东杰依旧去了外地，王美琴还是在家照看孩子。此时，凤婷已经四岁了，剑忠也三岁了。随着一点点的长大，这两个孩子的性格也十分不一，凤婷特别顽皮外向，就像是一个男孩子，而剑忠却是谨小慎微，有点内向，活像一个女孩子。村里人都笑着说这两个孩子的性格长反了。
这一天下午，剑忠在家睡着了，王美琴本来也要让凤婷一块睡了，自己好去地里干活。可是这凤婷就是不睡，跑来跑去的，硬是要跟着王美琴。没办法，王美琴只得带着凤婷来到了离家不远处的一块地里。因为她担心凤婷过一会儿又要嚷着回去，所以也没有走太远。来到地里，王美琴让凤婷在一旁玩耍，自己就在旁边除草。可喜的是这一阵凤婷玩的可开心了，王美琴心里也很开心，凤婷玩的这么欢，自己也能多干一点活了。正这么想着，突然之间，原本玩的很欢的凤婷突然停了下来，哭着闹着说口渴，要回家喝水。王美琴用好话安慰道：“乖啊，婷婷，妈妈干完这一点活咱就回家喝水，好不好，不要闹了，你看，就这么一点了。”说着还用手向凤婷比划了一番。王美琴以为她这么一说凤婷就不闹了，谁知她说完以后，凤婷闹得更厉害，说什么也不要在这里待了。王美琴没有办法，谁让这女儿脾气大呢。只得收拾工具回家。走在半路上还在唉声叹气的：要不是婷婷这么闹，这点活早就干完了……
由于离家不是很远，所以没有多长时间，就到了家门口。这门并不是长方形的，而是一个像窑洞那样的形状的墙，加上一块木板而已。王美琴拿出钥匙开了门，就拉着凤婷往屋子里走。正走到门口，眼前的一幕让王美琴当时就惊呆了：只见剑忠全身赤裸的躺着冰凉的地上，地上已经被一些水打湿了，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泥坑一样，在剑忠不远处，有一个打碎了的水壶，里面的水已经流干了。看这情形，应该是剑忠要去喝水，可是由于力气小，没有拿得动水壶，却把水壶打了下来。王美琴看到这一幕，当时就惊呆了，她立刻放开凤婷，马上跑过去从冰凉的地上抱起了剑忠，试着叫了叫，听不见回应。王美琴哭了，心也慌了，他连忙拿了一条毯子包着剑忠走了出来，把门锁了，就往村上赶。凤婷看到这一幕情形，不知怎的，突然也变得乖巧了起来，不哭不闹，跟着王美琴出了门，就在王美琴身后跑着跟着王美琴一起往村上赶。村上离王美琴家有大约十五里路程。这王美琴这么远的路程也没有休息一下，一口气就跑到了村上的卫生所。十五里路王美琴没有休息也说得过去，可是，谁也不知道凤婷是怎么跑过来的，这么小的凤婷就在王美琴身后一步一步的跟着跑了十五里路。
卫生所大夫看了剑忠以后，对王美琴说道：“孩子是身体着凉，暂时昏了过去，没事的。”随后给剑忠打了一针，然后又用手掐了掐人中，过了不多时，只见剑忠闭着的眼睛慢慢挣了开来。王美琴原本绷的紧紧的神经这才松了下来，她一边哭着，一边双手握住大夫的手说着感谢的话。大夫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对王美琴说道：“孩子没事了，记着以后照看好就行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定要早点检查。”王美琴又说了几句道谢的话，付钱时，才发现自己走得急了，身上根本没有带钱。她不好意思的对大夫说道：“大夫啊，你看，我一见孩子这样了，就急忙忙出门了，没有带钱，要不，我让女儿在您这里待一会，我回家给您拿钱去。”大夫笑了笑，说道：“看你说的这话，没事，你先回家去吧，我又不怕你跑了，等你啥时候上来了再给也不迟。”王美琴原本就对大夫心存感激，听见大夫这么说，心里更是过意不去：“这怎么行，我马上回去给您那钱。”然后又对凤婷说道：“你乖乖的在叔叔这儿不要乱动，妈妈过一会儿就来接你。”凤婷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大夫又说道：“不用这样，你们先回家吧。你丈夫李东杰我认识的，没事，你们啥时候来了给钱吧。”王美琴听到大夫说认识李东杰，心也放宽了，说道：“那行大夫，我们先回家，明天我就把钱给您带上来。”说着就带着凤婷和剑忠回家了。第二天天刚亮，王美琴趁凤婷和剑忠还没有醒来，就东拼西凑的凑够了钱，又跑着去了村上，把钱交给了大夫。这一次，还是这些路程，可是王美琴却休息了好几次，再也没有能够一口气跑到村上。
这件事情过去了几个月，就到了秋季，过几天到了种小麦的时候。可是现在，王美琴家里的地还没有耕。她只有一个人，既要照看孩子，又要耕地，为了两不误，王美琴便决定在大早上孩子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去耕地。那时候，拖拉机还很少，大多数人家耕地都是用牛来耕。本来李东杰大哥家有一辆四轮拖拉机，可是王美琴性格太强，一般情况下不喜欢求别人，所以也就没有去叫大哥家的拖拉机。
这李东杰，有兄弟四个，大哥叫春杰，二哥叫仁杰，李东杰是老三，还有一个叫雄杰，到镇上做了上门女婿。这大哥家耕作机器基本上都有，一般情况下忙完自己地里的，还可以开出去赚几个钱的。但是在那个时候，很多人家在一般情况下都不用机器耕作，因为几乎家家都有牛，牛也就成了家里的支柱了。
王美琴这天决定明天早上趁着孩子睡觉的时间去耕地。今天中午她就想把牛好好喂一番，好让它明天多出点力，看看能不能早点耕完。可是在她喂牛的时候，王美琴发现牛口吐白沫，并不吃草，显得有气无力的。那个时候牛就是除了男人以外另一个顶梁柱，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去找兽医了。好在村上有一个兽医，而且这个兽医多少还与李东杰家有点关系的。王美琴就准备去村上找兽医。到了兽医家，兽医看了看王美琴，推辞道：“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可能去不了你家。你在找别人吧”王美琴明白兽医的心思，她知道兽医见她是个女的，要是治不好怕她胡搅蛮缠，就说道：“现在我家牛都成那样了，求你过去看看吧，只要你过去看看，给吃点药什么的，是好是坏我都认了。”兽医坚决不去。王美琴没有办法，只有一路哭着回到了家中。现在不求人是不行了，她就来到了大哥李春杰家，对大哥把情况说了一下，希望大哥能去为自己做个主，好歹先让兽医给牛看病。可是这大哥的话却并不那么暖人心：“这个嘛，我也不好说啊，这样吧，你要不再去说说看，要是还不行，我再去给你说。”王美琴听了这话，便把头一扭，大步走了出去。走在半路上，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恰巧被同村的李忠权听到。这李忠权，按辈分，比李东杰高一辈，而李忠权家有一个女儿，和王美琴家的凤婷一般大，两个也经常在一起玩。却说王美琴的哭声被李忠权听到，李忠权就走了出来，问道：“出了什么事了。”王美琴便又把事情说了一遍，李忠权听后，说道：“没事，你先回家等着，我去给你叫兽医。他只是怕你做不了主。”王美琴本来都没有抱任何希望，却不想李忠权这话瞬间让她心生暖意。王美琴心存感激的点了点头，刚回身要往家走，又被李忠权叫住：“有钱么，没有的话这五十先拿着急用。”王美琴伸手接过了李忠权的五十元钱。说实话，她家里还真拿不出五十元。王美琴借过钱后，李忠权就推出来了一辆老式自行车，往村上去了。
王美琴回到家，先给两个孩子做了点吃的，吃完饭正要洗完，就看见李忠权和那个兽医一起进来了。王美琴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迎了出去，虽然兽医对她那个样子，她还是满脸微笑的说了一声：“这么大老远的真的麻烦你了。”兽医勉强陪了给笑脸，走到牛身边，看了看，又看了看李忠权，李忠权说道：“动手吧，别的人我不敢说，但是这个王美琴我敢保证，她绝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兽医这才放心的动手治疗。过了一会儿，大哥李春杰、二哥李仁杰也都赶了过来。王美琴也笑脸问候。
随着兽医给牛扎了几针，牛的病情似乎也慢慢有了好转。兽医又给开了几服药。最后收费二十一元。王美琴就把李忠权的那五十元给了。送走了兽医，王美琴对李忠权道：“我现在没有五十元，但是当家的一回来，我第一时间就给你拿来。”李忠权道：“小事，我能给你叫兽医，肯定是相信你的人品的。等你有了在还吧。”说着就走了。不多时，大哥、二哥也走了。王美琴把药用纸包好，强硬的塞进了牛的嘴里，看着牛慢慢的咽下去，正要退后时，不料牛一蹄子踩在了王美琴的脚面上，王美琴大叫一声，顺手拿起一根小棍直打牛腿，牛疼的抬了一下，趁着牛抬腿的瞬间，王美琴才把她脚抽了回去。看着红肿的脚面，王美琴强忍着疼痛，进屋把碗洗了，就躺在了床上休息，明天还要耕地去，也不知道这脚能不能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