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黄色空间与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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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玛丽安娜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对不起……”
“你为什么不让他回来！？”玛丽安娜哭泣着。
“对不起……”
“你！”
“对不起……”
你我从对方那里得到最放松的时刻，你我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就是哥哥和弟弟，你要好好的照顾我，而我呢，就给你带来欢乐。怎么样？这样的关系就一直维持下去，就算我们兵戎相见，如果之后我们没有死，那么……
那么？
“如果他能活过来，他就是我的弟弟。”
“谁稀罕！！”玛丽安娜抱起雷的“尸体”，步履蹒跚的向城内走去。太阳恶狠狠照在菲特的脸上，将他已经麻木的脸照了个分毫毕现。
不到半个小时，所有认识雷的人都知道了雷的死讯。霍利拢着双手，坐在办公室里沉思着。白看过雷的尸体后，什么也没说。他已经知道雷受到了怎样的冲击。现在，那个一直想死的小朋友真的死了。没有心跳，没有脉搏，没有体温……他就躺在冰冷的床上，无法将他的体温传达给被窝。
“阿加德主人，雷.芬特死了。”白一个人在房间中对着一个散发着幽兰色光芒的盒子说话。盒子里，传来了阿加德好像更加老迈的声音：
“死了？死了么？”
“诶，被战锤直击天灵盖。我想要是经过尸检的话，一定会看到一陀烂泥一般大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雷的身上看不出有外伤，甚至连一点点瘀伤都没有。没有流血，没有心跳，没有脉搏，没有体温。脑波也没有。”
“……他胸口上的那只眼睛呢？”
“……我偷偷的看过，那只眼睛闭了起来，其他人就当作那是一条伤口。”
“闭了起来？……好吧，你现在继续呆在那里，继续监视圣.菲特.克拉格的动向。恩……节哀顺变，这可惜了这个好孩子啊！”
“握剑之手”旅店好像在一瞬就进入到了冬天。玛丽安娜每天都来到雷的房间，去看看雷。看看他那张微微撅起的小嘴，看看他那安详地闭起来大眼睛，看看他依旧保持着握剑姿势的手，想方设法将雷人生最后的责任痕迹抹平。
菲特也来过，就在玛丽安娜离开后不久，他换上了黑色的神袍，每天在雷的床前念赞美诗，祈祷着雷的灵魂能安然的去雷想去的地方。
兄弟啊，是我的优柔寡断害了你。为什么我当时不信任你，与你并肩作战呢？
……
我……被囚禁了，一千年！又被逐出了自己的故乡……现在,他们竟敢闯入我的世界,真是自寻死路！！！（绝对不是伊利丹……）
谁？
雷猛然惊起，发现周围一片血红。
“又是那个声音！我想起来了！爸爸被我杀死的时候，村里人被我杀死的时候，这个声音就一直在我耳边回荡！你是谁？？？”
雷的叫喊回荡在整个血红色的空间中。
忽然，这个空间变成了一片金黄，这金黄刺得雷眼睛生疼！
“啊！！！”
你……我的孩子。你还好么？
这个声音充满了关爱，雷无法辨别出这到底是真是假。“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你是谁？
“我？”雷觉得反正现在的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完全是任人宰割的情形，所以他开起了玩笑，“嘿，我说，你这句台词已经被剧作家用烂了！光我爸爸就用了不下5次！”
算了，我就不卖关子了……雷.芬特，你觉得你还活着么？
雷看看四周，除了一望无际的金黄色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大概是死了吧！”雷答道。
你高兴么？
“……是的。可以这么说……你就是专门掌管死亡的神了？”雷其实并不觉得有多么高兴，虽然死亡是他一直向往的事情。但是谁指望一个找到了今生挚爱，或者今生挚爱之一的男人对生活没有留恋呢？
我？你就不要猜测我的身份了。倒是你觉得我应该是谁？或者是什么？
“你？也许你就是我胸口上长着的眼睛的吧！阿加德老师说，那枚眼睛是一个有智慧的活物，也许……而且现在我身边的这些金黄让我想起了那颗眼珠颜色。”
这个你是猜对了。没错，我就是那个眼珠……由于一些原因，我需要在你的身体里寄住来恢复我的力量。雷，因此我提供了你金刚不坏……呃，这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说法。我为你的身体施加了永不破灭的魔法，让你不会死掉……
雷恶狠狠地打断眼珠的话，“那么！你！也赐予了我的父亲，村里人的死是么！？”
这……这些是意外……雷！你听我说……
“得了！眼珠先生！你让我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在懊悔与羞愧中煎熬！而你呢？却乐呵呵的躲在我的身体里看着这一切！！告诉我！我怎样才能杀了你？”
哈！杀了我？我也要跟你说，你是杀不了我的！因为我们完全融为了一体！只要你不死，那么我就不会死！！
眼珠突然变得癫狂起来，他大叫着一些雷根本听不懂的语言，但是从语气上可以听的出来，眼珠一定在咒骂着什么人。看来他也有故事，一个让他为此可以不择手段的活下去的故事。
“唉……”雷叹着气，他躺下来。这个空间竟然可以让他在虚空中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那么，你的名字，或者你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你所谓的意外是什么？”
眼珠的咒骂戛然而止，他沉默着，半天不说话。雷甚至以为他已经离开了。良久，眼珠才压着嗓子，好像怕被人听见一样，低声说道：
我的名字是不能告诉你的。而我的目的…也就是你所选择的看世界的角度所做的的事啊！将那些违逆的神从神山上拽下来，将他们投入到众神之神的无尽轮回中！！！……至于那些意外……雷，身为寄宿者，我要向你道歉…我不能白白的住在你身体里，摄取你身体里营养（怪不得阿加德总说雷营养不良呢！），所以我就在你有特别强烈的，想要力量保护你要保护的人时，将力量借给你。但是，我借给你的力量我总是无法控制……
这里，眼珠先生的声音更小了。他所要强调的是下一句话：
你也无法控制！所以才导致你滥杀无辜！
“哦……”雷的眼神冷了下来。就像面对那些被他杀死的死尸时一样。“也就是说，我有罪，其实还是我的原因？”
大部分上是……呃……有一部分是的。
“这就够了。那么，我死了？是么？那太好了！”雷欢呼雀跃！当阿加德为他找到失控的原因时，雷就将一切推在了这个眼睛上。他一直在催眠自己，一切的罪都与他无关。但是，他的灵魂却告诉他，那只是他的妄想罢了。
现在，梦醒了。
不，你没有死。否则，我也就死了……孩子啊，死只是你逃避你的罪而已。就像你的老师阿加德所说，你有罪。你要赎罪，你要好好的学习医术，治病，救人，赎罪！
“赎罪么？”
是的……
不知道这个眼珠子是为了什么，反正他是极力将雷往深渊里推。落井下石。
“为什么不呢？”雷笑笑，脸色惨白，“说出你的身份！”
你自己猜吧！
“那么，你大概就是……”雷回忆着他知道的几个著名的神秘人物，“战神？玫瑰会会长？艾依德斯连锁酒馆的创始人？”
你还真会猜……你为什么不说我是上任教皇？或者长廊兄弟会的人？
那又是什么？雷心里嘀咕，“好吧，现在说说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把我找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一直想跟你交流。但是由于一些特殊原因，这个愿望一直无法实现。但是呢，现在你可以说的上是处于一种深度昏迷状态，所以就有了这个机会。
“所以？”
……你不是看过很多书么？接下来我当然要教你一些安身立命的东西了。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当然了……雷倒是喜欢眼珠的这种坦诚：“然后呢？”
你不觉得，疼痛对于你来说越来越不是事了么？
“什么意思？”
一般的疼痛对于一个人来说是无法忍受的。但是你是例外，例如，就说你从悬崖上跳下来后，觉得很疼么？
“当然！”雷回忆着当时的种种，除了海浪和巨石之外，他真的有点找不回来那种疼痛的感觉。
但可以忍受，是么？
“……是的。”
那说明你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非人的地步了……你知道战神遗民中的战争祭祀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精神力？你要让我当战争祭祀？”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我有整整一套战争祭祀的教材……
于是，本来还苦大仇深的对话变成了图书推荐会。
……….
距离雷离开这个世界已经整整三天。期间，霍利专门来到“握剑之手”旅店来看望雷的尸体。那一具可以算的上是为了战神遗民的计划而第一个牺牲品。
“玛丽安娜……”霍利看着眼睛红肿女儿，突然后一种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总归是要嫁人的。“你喜欢雷，是么？”
玛丽安娜愣了一下，她看看一脸焦急的父亲，还有身边一直陪伴着自己的白小姐，看到了白脸上的奇异笑容。半晌，她才回过神来，低着头，喃喃自语：“其实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看他真的很可怜，像我。”
白花拍拍玛丽安娜的手，说：“就这样吧……明天就下葬。”
“为什么会这样！”玛丽安娜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对不起……”
“你为什么不让他回来！？”玛丽安娜哭泣着。
“对不起……”
“你！”
“对不起……”
你我从对方那里得到最放松的时刻，你我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就是哥哥和弟弟，你要好好的照顾我，而我呢，就给你带来欢乐。怎么样？这样的关系就一直维持下去，就算我们兵戎相见，如果之后我们没有死，那么……
那么？
“如果他能活过来，他就是我的弟弟。”
“谁稀罕！！”玛丽安娜抱起雷的“尸体”，步履蹒跚的向城内走去。太阳恶狠狠照在菲特的脸上，将他已经麻木的脸照了个分毫毕现。
不到半个小时，所有认识雷的人都知道了雷的死讯。霍利拢着双手，坐在办公室里沉思着。白看过雷的尸体后，什么也没说。他已经知道雷受到了怎样的冲击。现在，那个一直想死的小朋友真的死了。没有心跳，没有脉搏，没有体温……他就躺在冰冷的床上，无法将他的体温传达给被窝。
“阿加德主人，雷.芬特死了。”白一个人在房间中对着一个散发着幽兰色光芒的盒子说话。盒子里，传来了阿加德好像更加老迈的声音：
“死了？死了么？”
“诶，被战锤直击天灵盖。我想要是经过尸检的话，一定会看到一陀烂泥一般大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雷的身上看不出有外伤，甚至连一点点瘀伤都没有。没有流血，没有心跳，没有脉搏，没有体温。脑波也没有。”
“……他胸口上的那只眼睛呢？”
“……我偷偷的看过，那只眼睛闭了起来，其他人就当作那是一条伤口。”
“闭了起来？……好吧，你现在继续呆在那里，继续监视圣.菲特.克拉格的动向。恩……节哀顺变，这可惜了这个好孩子啊！”
“握剑之手”旅店好像在一瞬就进入到了冬天。玛丽安娜每天都来到雷的房间，去看看雷。看看他那张微微撅起的小嘴，看看他那安详地闭起来大眼睛，看看他依旧保持着握剑姿势的手，想方设法将雷人生最后的责任痕迹抹平。
菲特也来过，就在玛丽安娜离开后不久，他换上了黑色的神袍，每天在雷的床前念赞美诗，祈祷着雷的灵魂能安然的去雷想去的地方。
兄弟啊，是我的优柔寡断害了你。为什么我当时不信任你，与你并肩作战呢？
……
我……被囚禁了，一千年！又被逐出了自己的故乡……现在,他们竟敢闯入我的世界,真是自寻死路！！！（绝对不是伊利丹……）
谁？
雷猛然惊起，发现周围一片血红。
“又是那个声音！我想起来了！爸爸被我杀死的时候，村里人被我杀死的时候，这个声音就一直在我耳边回荡！你是谁？？？”
雷的叫喊回荡在整个血红色的空间中。
忽然，这个空间变成了一片金黄，这金黄刺得雷眼睛生疼！
“啊！！！”
你……我的孩子。你还好么？
这个声音充满了关爱，雷无法辨别出这到底是真是假。“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你是谁？
“我？”雷觉得反正现在的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完全是任人宰割的情形，所以他开起了玩笑，“嘿，我说，你这句台词已经被剧作家用烂了！光我爸爸就用了不下5次！”
算了，我就不卖关子了……雷.芬特，你觉得你还活着么？
雷看看四周，除了一望无际的金黄色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大概是死了吧！”雷答道。
你高兴么？
“……是的。可以这么说……你就是专门掌管死亡的神了？”雷其实并不觉得有多么高兴，虽然死亡是他一直向往的事情。但是谁指望一个找到了今生挚爱，或者今生挚爱之一的男人对生活没有留恋呢？
我？你就不要猜测我的身份了。倒是你觉得我应该是谁？或者是什么？
“你？也许你就是我胸口上长着的眼睛的吧！阿加德老师说，那枚眼睛是一个有智慧的活物，也许……而且现在我身边的这些金黄让我想起了那颗眼珠颜色。”
这个你是猜对了。没错，我就是那个眼珠……由于一些原因，我需要在你的身体里寄住来恢复我的力量。雷，因此我提供了你金刚不坏……呃，这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说法。我为你的身体施加了永不破灭的魔法，让你不会死掉……
雷恶狠狠地打断眼珠的话，“那么！你！也赐予了我的父亲，村里人的死是么！？”
这……这些是意外……雷！你听我说……
“得了！眼珠先生！你让我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在懊悔与羞愧中煎熬！而你呢？却乐呵呵的躲在我的身体里看着这一切！！告诉我！我怎样才能杀了你？”
哈！杀了我？我也要跟你说，你是杀不了我的！因为我们完全融为了一体！只要你不死，那么我就不会死！！
眼珠突然变得癫狂起来，他大叫着一些雷根本听不懂的语言，但是从语气上可以听的出来，眼珠一定在咒骂着什么人。看来他也有故事，一个让他为此可以不择手段的活下去的故事。
“唉……”雷叹着气，他躺下来。这个空间竟然可以让他在虚空中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那么，你的名字，或者你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你所谓的意外是什么？”
眼珠的咒骂戛然而止，他沉默着，半天不说话。雷甚至以为他已经离开了。良久，眼珠才压着嗓子，好像怕被人听见一样，低声说道：
我的名字是不能告诉你的。而我的目的…也就是你所选择的看世界的角度所做的的事啊！将那些违逆的神从神山上拽下来，将他们投入到众神之神的无尽轮回中！！！……至于那些意外……雷，身为寄宿者，我要向你道歉…我不能白白的住在你身体里，摄取你身体里营养（怪不得阿加德总说雷营养不良呢！），所以我就在你有特别强烈的，想要力量保护你要保护的人时，将力量借给你。但是，我借给你的力量我总是无法控制……
这里，眼珠先生的声音更小了。他所要强调的是下一句话：
你也无法控制！所以才导致你滥杀无辜！
“哦……”雷的眼神冷了下来。就像面对那些被他杀死的死尸时一样。“也就是说，我有罪，其实还是我的原因？”
大部分上是……呃……有一部分是的。
“这就够了。那么，我死了？是么？那太好了！”雷欢呼雀跃！当阿加德为他找到失控的原因时，雷就将一切推在了这个眼睛上。他一直在催眠自己，一切的罪都与他无关。但是，他的灵魂却告诉他，那只是他的妄想罢了。
现在，梦醒了。
不，你没有死。否则，我也就死了……孩子啊，死只是你逃避你的罪而已。就像你的老师阿加德所说，你有罪。你要赎罪，你要好好的学习医术，治病，救人，赎罪！
“赎罪么？”
是的……
不知道这个眼珠子是为了什么，反正他是极力将雷往深渊里推。落井下石。
“为什么不呢？”雷笑笑，脸色惨白，“说出你的身份！”
你自己猜吧！
“那么，你大概就是……”雷回忆着他知道的几个著名的神秘人物，“战神？玫瑰会会长？艾依德斯连锁酒馆的创始人？”
你还真会猜……你为什么不说我是上任教皇？或者长廊兄弟会的人？
那又是什么？雷心里嘀咕，“好吧，现在说说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把我找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一直想跟你交流。但是由于一些特殊原因，这个愿望一直无法实现。但是呢，现在你可以说的上是处于一种深度昏迷状态，所以就有了这个机会。
“所以？”
……你不是看过很多书么？接下来我当然要教你一些安身立命的东西了。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当然了……雷倒是喜欢眼珠的这种坦诚：“然后呢？”
你不觉得，疼痛对于你来说越来越不是事了么？
“什么意思？”
一般的疼痛对于一个人来说是无法忍受的。但是你是例外，例如，就说你从悬崖上跳下来后，觉得很疼么？
“当然！”雷回忆着当时的种种，除了海浪和巨石之外，他真的有点找不回来那种疼痛的感觉。
但可以忍受，是么？
“……是的。”
那说明你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非人的地步了……你知道战神遗民中的战争祭祀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精神力？你要让我当战争祭祀？”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我有整整一套战争祭祀的教材……
于是，本来还苦大仇深的对话变成了图书推荐会。
……….
距离雷离开这个世界已经整整三天。期间，霍利专门来到“握剑之手”旅店来看望雷的尸体。那一具可以算的上是为了战神遗民的计划而第一个牺牲品。
“玛丽安娜……”霍利看着眼睛红肿女儿，突然后一种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总归是要嫁人的。“你喜欢雷，是么？”
玛丽安娜愣了一下，她看看一脸焦急的父亲，还有身边一直陪伴着自己的白小姐，看到了白脸上的奇异笑容。半晌，她才回过神来，低着头，喃喃自语：“其实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看他真的很可怜，像我。”
白花拍拍玛丽安娜的手，说：“就这样吧……明天就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