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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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白与宝石原石

    雷没有想到,事实有时真的非常非常残酷。()就比如,当玛丽安娜在楼下等待圣.菲特.克拉格的大驾光临的时候,那位叫“白”的美女客人就悄悄从她的房间——阿加德的房间旁边,偷偷的溜进了雷的房间,还给雷来了一次心惊肉跳的猜猜我是谁。

    白花身上那种冰冰凉的感觉让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然后,白花就很自然而然的来了一次“大变活蛇”,又把雷搞了个惊吓过度和失血过多——白花从蛇变成人可是一丝不挂的。克拉拉可从来没让雷看过类似少儿不宜内容的书!这样真刀真枪的架势在一瞬间就将雷打了个肝脑涂地一塌糊涂……

    “伟大的战神啊……”雷哼哼着鼻音对笑颜如花的白花叹息着,雷用一个小纸团塞住了鼻孔以镇压一直在无政府状态的鼻血,“白花……想不到你是个人啊……”

    “呵呵,吓到你了吧?”白花好像还是喜欢她的蛇身体,现在没有外人,她就拖着脚在雷的屋子里滑来滑去。不知道她的鞋上有鳞片还是什么的,反正现在她走路连腿都不动一下,光靠脚底那神秘的装置来运动——像个女鬼。

    雷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伸出手来表示友好:“那就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雷.芬特。”

    “你倒是搞得很正式啊……”白花也伸出手来跟雷握了握,“我叫白花,恩,这个是老头给我取的名字,我很不喜欢,你叫我白就行了。”

    “哦!对了,我还要跟老师说说早晨的事,老师现在在么?”雷问。

    “这个么,你跟我说就成了,老头跟我有一种特殊的联系。只要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超过500米,我们就能互相联系,他也可以借用我的眼睛耳朵嘴巴,现在你跟我说,就等于跟他说了。刚刚我跟他已经建立好了联系,你跟他说说话吧!”

    “这么神奇!”雷想了想,试探着对白花说,“老师,您在么?”

    “呵呵,我当然在了!乖孩子!”从白花的口中发出了阿加德的声音。

    雷下了一跳,试图从自己的房间里找出阿加德的身影。可惜这是一件徒劳无功的事情。

    “呃……老师……恩,我可以说么?”

    “当然!好了,你就当我隐身在你身边好了。快说说你今天早晨都看到了什么?”

    “哦!”雷还在感叹着魔法的神奇。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他当玫瑰会间谍后的第一次报告,“今天来参加会议的有霍利.菲尔德大公爵,爱德华十一世国王陛下,神庭枢密院院长……呃,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知道他是谁,但我也没记住他的名字。好了好了,继续说吧,反正这次神庭的主角不是他。那个圣.菲特.克拉格也在,是么?”

    “是的,老师……还有北方将军系统的马里乌斯将军等人。”

    “那么他们的会议内容呢?”

    雷是没有参加这次秘密会议,但是霍利和爱德华十一世曾经在他面前讨论过。他们认为,雷既然已经间接的承认他是玫瑰会的人,再加上昨天晚上,霍利所“见”到的玫瑰会前辈所说的话,两相结合。霍利得出了信任雷——信任600年之后可能已经变得有了虫洞的盟约。所以,雷有了旁听的机会。

    雷将他所知道,还有爱德华和霍利所分析的全都讲了出来,一个字不拉。这让阿加德陷入到久久的沉思之中。白花知道阿加德在思考,所以就与雷闲扯起来,以加深对彼此的了解。

    白花说着说着就突然从她嘴里冒出一声干瘪的老男人声音,把雷惊出一头冷汗。他暗想,这声音的反差也太大了些吧?吓死人了!

    “也就是说,圣.菲特.克拉格,这个神庭之光要来‘握剑之手’住着,住在我们这一层,你的隔壁?”阿加德阴沉着声音问。

    “是的老师,玛丽安娜小姐已经专门为他准备了一间满是偷窥魔法阵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

    “那么你知道,玛丽安娜所布的魔法阵接受终端在哪里么?我们为什么不去分一杯羹?这个叫资源利用。”

    雷耸耸肩,很坦诚的暴露自己的知识储备还不全面,还有对知识的渴求:“我不清楚玛丽安娜的魔法是怎么放出来的,也不知道那个终端……老师,也许您应该教我一些魔法知识了!”

    “会的……”在另外一个房间,也就是雷的房间对门,阿加德下意识的点着头,当他发现,现在的雷是看不到自己点头时,他又加了一句。

    “那么……老师,我现在要干些什么呢?”

    阿加德沉默片刻后说:“就按照玛丽安娜跟你说的,去接近圣.菲特.克拉格,探听他的秘密。我需要尽可能多的情报在今后的乱世中立足。诶……我的学生啊,今后的日子,你可能要看到更多的杀戮,血腥,背叛之类的,我要你看着,学着,用着。这是我教你的第三课。”

    “是的,老师,我回去看,去学,去用的……”

    “你要在人前与白花成为朋友,让她教导你学习医术,魔法,大陆史,语言什么的。她的年龄比你大得多……”

    “嘿!我可不老!!”白花突然抗议。

    “得了,你比我可小不了多少……好了白花,我们不争执这个问题了。你要好好教导雷,他是一个聪明的好孩子!”

    白花低声应了。雷从中听出了一些不好的消息,他慌忙问道:“老师!您要去哪里?”

    “哦……是这样,我必须去探查一些事。我要先离开你一段时间。乖乖的听白花的话,我想我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现在,我还不能见到那个神庭之光!”

    “那……”

    “放心,我的学生。从我将你收入我门下,你的命运就开始出现不平稳的波动了。还有,我忘了说……你胸口的那只眼睛呢,现在还必须隐瞒起来,也许有一些事的关键,就在这只眼睛上。明白么?”

    “……”雷摸着自己的胸口出神,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所受到的一切罪恶,都是这只眼睛带来的。他在夜里不仅一次的用小刀,用烧红的铁锨子戳这眼睛。除了莫大的痛苦和伴随着痛苦所涌出眼眶的泪水外,他什么也没得到。他又仔仔细细的想过,其实,这只眼睛所带来的能力一直在保护自己,但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爸爸,村民,还有自己被村里人内定的幼小未婚妻,他们都死了。

    雷好似又看到了那一颗湛蓝色的眼珠,湛蓝色的瞳孔上点这几点红的发黑的血,血成了一面镜子,印着她双手染满鲜血的未婚夫,满是疑问:

    “啊啊,雷,亲爱的雷啊!你为什么要将我原本就已经被狼撕碎的身体扯得更加破碎?为何不让我的躯体得以保留?为什么要杀了我妈妈?为什么要杀了你爸爸?为什么要杀了全村人?”

    雷觉得自己的罪孽更加深重了。

    玛丽安娜看到跟雷一起下楼的人后,感到非常的意外。难道这个小家伙的手段这么高超,已经得到了情圣的标准?否则为什么白姐姐会那么亲密的挽着他的胳膊?

    “白姐姐!你们已经认识了啊……”玛丽安娜问候着。直到现在,圣.菲特.克拉格还是没有来。按照霍利给玛丽安娜的时间表,圣.菲特.克拉格应该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在这里“聆听”玛丽安娜的“教诲”——旅店防火条例——了!

    “是啊,茉儿妹妹。你怎么不告诉我,雷是个小天才呢?我们一起探讨大陆史和戏剧,想不到,年纪这么小的他竟然可以说出那么独到的见解!”白才没有跟雷聊什么劳什子的大陆史和戏剧呢!这是她纯粹满嘴跑马车。”

    “白姐姐过讲了,这全是我父亲教我的。”雷也配合着演戏。

    玛丽安娜又是眼前一亮,她的确知道雷很聪明,但是到底聪明到什么程度就得另说了。而从她与白的聊天来看,白的知识那可是如大海一般广博,间接的也就证明,雷的知识至少也是个内陆湖级别的。

    事情总是要扎堆,随着“握剑之手”的烂木门嘎吱嘎吱的开启声,各怀鬼胎的三个人知道,正主来了。轻快而坚定的脚步声的慢慢接近,将白的胃口吊得高高的,她只从阿加德给她看过的情报中看到过圣.菲特.克拉格的魔法影像——是个绝美的男孩子。想到这里,白就忍不住想流口水。想想看吧,当初与雷见面,白不是一直在嘶嘶的吐信子么?其实她那是在吸溜口水,雷可也是个鲜鲜嫩嫩的小帅哥呢!

    “玛丽安娜小姐?您在么?我是神庭观察员,圣.菲特.克拉格。”神庭之光还没进大厅就已经自报家门了。

    玛丽安娜又不可避免的被圣.菲特.克拉格的温和声音所吸引得走神片刻,直到玛丽安娜意识到自己这纯粹是发花痴时才回过神来,应道:“圣.菲特.克拉格先生,请来大厅登记一下!”

    “茉儿妹妹,是神庭之光来了?”白花还必须装着不知道。表现出一脸惊讶的样子。雷在一旁嘀咕:搞阴谋的人全都有表演大师的称号啊!

    “是啊,他要在这里住几天。”玛丽安娜一边回答,一边走进柜台,拿出了看起来厚厚的,其实就用过那么几页的房客登记表。这里的生意本来就不很好,而且有的人来住还必须保密,不能有记录。

    从走廊的阴影中首先探出来的是一只上好的小羊羔皮制的镶金丝靴子,上面甚至还阴刻着快步魔法阵,这个魔法阵可以让使用的人在走路时不觉得过于劳累。

    “你们好,我叫圣.菲特.克拉格。”

    我们再来重新看看圣.菲特.克拉格。首先,他是一个极年轻的神官,是神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年轻白衣大主教。这么说,他就是一个事业极为有成的人。然后看他的相貌,他比玛丽安娜高得多,也就当然比雷高了。他有近一米八的个子,有一头亮丽的银发,正好与白花的黑发成为鲜明的对比,他有一双狭长的,总是带着悲怜的目光的异色眼睛——金色的瞳孔。这让雷想到了他胸口上的眼睛,那也是金黄色的。不过仔细观察,这位高贵的神庭之光的金色瞳孔中还有几丝银色,看起来十分的神秘,让人想起以他为主角的传言;神之子

    他的身材修长,骨骼纤细,活像一个在深宫大院养了十几年才得以出门的大贵族。真的,大概世界上没有什么男人可以在相貌上与圣.菲特.克拉格一较高低,也许要除去在场的某位金色的小苹果。

    “圣.菲特.克拉格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想不到在这样偏僻的地方竟也能见到您这样的大人物!”抢先说话是白花,她就像真的不知道圣.菲特.克拉格要来一样。

    “哦……愿神祝福您,美丽的小姐……”圣.菲特.克拉格是神棍中的典范,他已经打算将这位看起来极为诱人的女人收进神的怀抱。当然,我们一定要除去某些不好的思想。真的,圣.菲特.克拉格其实只是想壮大神庭的实力罢了。“您信仰神庭么?”

    “哦,不。我是一个魔法师,我想,神庭一定不会让一位魔法师穿上神袍吧?”白花第一次透露了自己的身份。这个解释也很合理,要知道,魔法师大都很博学。所以他们对于宗教这种东西非常不感冒。他们一直致力于探索能量的奥秘,而神,他们认为只是一团又一团的能量集合体罢了。所以在理论认知上,神庭教士与魔法师有着完全不同的论调,以至于神庭教士看不起魔法师,说他们胆小,不敢接受真理的洗涤。魔法师则对他们做鬼脸,说他们不去接受事实,愚昧无知。

    两方势力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哦!这太可惜了……”圣.菲特.克拉格弯腰鞠躬表示自己的惋惜之情,然后他又对玛丽安娜说,“对不起,玛丽安娜小姐,我在路上耽搁了……我看到在这里有很多人都过着得过且过的生活,我感到于心不忍,所以就感化他们去信仰神庭。所以我就耽搁了,对不起!”

    本来还想再这个问题上大做文章的玛丽安娜被圣.菲特.克拉格的坦诚眼神逼得没办法说话,她搪塞的点了点头,拿起那个看起来很有气势的记录本,说道:“好了,我们就不追究你迟到的问题了,不过你要知道。从我们明日帝国的国家政策上来说,神庭教士是不受欢迎的那一类……所以……”

    “我明白,我不会做什么有碍与贵国与我们神庭良好关系的事的。”

    “那就好,恩,姓名,年龄,性别!”玛丽安娜就像是个刻薄的女法官。这是她与雷一起制定的计划。玛丽安娜自己是对圣.菲特.克拉格不假辞色的态度,然后雷跟进,与圣.菲特.克拉格打好关系。其基础就是玛丽安娜和雷对圣.菲特.克拉格的态度的对比。这两个人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跟在圣.菲特.克拉格身边,连轴开那些大会小会。

    圣.菲特.克拉格没把玛丽安娜的态度当回事,他淡淡的答道:“我是圣.菲特.克拉格,18岁,一个男人。”

    圣.菲特.克拉格一直把目光集中在雷的身上,也许是之前雷在国王面前的精彩表现让他对这个年仅14岁的,犹如宝石原石般的小男孩起了兴趣。

    但是,雷真的是一颗宝石原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