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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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尔虞我诈与手

    “我还能说什么呢?”爱德华十一世乐呵呵的对雷赞赏着,“为了你的聪颖和机敏,雷…芬特?”

    “是的!陛下!”雷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  *

    “你要在大公爵手下做什么事?”爱德华十一世问。

    “多谢陛下成全,我想当秘书!”雷来了个狮子大开口,反正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事。

    霍利砸吧砸吧嘴,声音大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的意思是,正主还没说话呢!

    “这样吧,雷,既然你是玛丽安娜介绍过来的,那么,你就先跟在我身边吧!”

    “是,公爵大人。”雷给了众人一个灿烂的得意微笑后,又拉了拉玛丽安娜的手表示感谢。当然,还有什么其他的隐晦目的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仅仅是这样还不行,我得加一剂重药(这也是昨晚看书学到的),就像老师昨天教我的那样。

    雷瞅瞅四周,看众人的注意力还在霍利的身上,于是就踮起脚尖,示意要与老板咬耳朵。霍利轻轻的“呵”了一声以示对得意忘形的年轻人的无奈。他差不多全蹲着身子,而雷踮着脚,这样,雷才能够着霍利的耳朵。

    雷趴在霍利的耳边,用极微弱,连蚊子都觉得自己是噪音制造者的声音哼哼道:“我也同意《神山残卷》。”

    霍利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他这惊骇的表情落在众人眼中后,那些人的心里反应就像餐厅里的调味盒——五花八门。

    霍利自知表现有様,他连忙补救。他用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雷看了老半天,然后又迅速转变成暧昧的目光看向玛丽安娜。霍利的演技在让人类的戏剧演员垂首顿足,自愧不如。如果他们知道这位大公爵还是一位狂战士的话,他们就一定会退出娱乐圈了。

    哦……原来这小家伙对公爵的女儿有非分之想啊……

    玛丽安娜狠狠的啐了一正在疑惑的雷,当雷反应过来的的时候,他又为玛丽安娜的动做感到深深地难过。不过,他安慰自己,时间还有很多……

    此事就此掲过。

    “好了,爱德华陛下啊,事情就这么办吧。”在人群中,玛丽安娜最厌恶的那一个开口了说话了,那是神庭枢密院院长大人。

    “那么,你们的观察员人选呢?”爱德华十一世立刻抛弃了他那个正在兴奋中的挡箭牌,转而开始办公。

    “人选?当然……”院长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圣.菲特.克拉格身边,这个老迈的神官与年轻的神庭之光有着鲜明的对比——衰败与新生。“我们的观察员就是他,神庭之光——圣.菲特.克拉格先生”

    霍利听过这个年轻人的传闻。传说,这个比玛丽安娜大两岁男孩在生下来的时候就沐浴在浓烈的圣光之中,传说,他是光明神在人界的分身,也有离谱点的说法是,他是光明神在人界与一名女修士结合的产物——一个半神。他天生是神的爱子,他有最适合修炼光明魔法的体质,他能在没有人教导的情况下背诵整整一本《神庭教典》还有比其厚一倍的注释,再加上自己的理解。10岁时,菲特.克拉格就在教典研究院将十六名资深研究员辩得哑口无言,并找出8大神庭在《神庭教典》的理解错误,教皇当即承认他为圣徒,有资格在名字前加一个“圣”,这是教皇才有的荣誉!而他的传说还在继续,圣.菲特.克拉格15岁的时候,来到人类大陆混乱的罪恶之地(大陆的极南方),凭一己之力,将整整三座堆满了杀人犯,恶棍,妓女,骗子,盗贼的城市感化,神庭为此多了整整一个军团(五万人)的战斗力。霍利不认为这是什么圣徒显灵,而是神庭的一种宗教手段,为此,霍利在他的秘密基地里有整整一个书柜的情报。

    传说,圣.菲特.克拉格将是下一任教皇的不二人选,甚至有成神的可能。战神遗民断斧岛总部发来消息,他们对此的意见是不需理会,这只是神庭的一种愚弄舆论的手段,他们不想重蹈600年前的覆辙而已。霍利对这个说法不予以苟同。

    “哦……”霍利大概明白神庭的意思,他们大概要从明日帝国下手,让这个从10年前突然不信奉神的国家知道,神,还在关注着他们。而神的代言人就是这个圣.菲特.克拉格!

    那么,也就是说,就在这两年,我的碧城或者周边城市会有一次或者多次所谓的“神迹”了?霍利暗笑,神迹?神早已坠落!就是出现神迹,那也是坠落神的神迹!而且,我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马里乌斯将军,你就多辛苦一些,跟沙拉帝国的人好好谈谈,如果实在不行,那就不要怪我们明日帝国不客气了!”爱德华十一世也就是能在人前威风一下,马里乌斯将军在没人的地方可是鸟都不鸟一下这位年轻国王的。

    “如您所愿,我的君主!”马里乌斯这个黑脸的壮汉沉声应喝,他也光棍,在外人面前相当给国王面子。

    众人又说笑了几声后就散了。

    “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玛丽安娜跟着霍利回到城主府,他们后面还有正在仔细研究府内装饰的爱德华十一世,还有想跟国王陛下说几句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正在抓耳挠腮的雷.芬特。

    “沙拉帝国你知道吧?”霍利转头问正在苦恼的雷,雷愣了一下,连忙答道:

    “是的,先生。沙拉帝国,地处我国西方,与我国相邻,面积大约为七十万平方公里,幅员辽阔,地形多以山区为主,信仰神庭。是人类已知的国家中实力排名第三的大国。而且,我们碧城向西一百六十公里处就是他们的国界。”

    “你总喜欢在最后的时候才说出最重要的话么?”爱德华十一世突然插嘴。

    “不……呃,也许是的,陛下,对不起!”雷不知道国王到底生不生气,爱德华十一世的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什么。

    “孩子,你无须道歉,我只是比较好奇罢了……”

    “叔叔!你就别大惊小怪的了!雷的父亲是个剧作家,你知道,那些剧作家总喜欢吊人胃口!”玛丽安娜好像一直不把国王当回事,从头到尾都没见她怎么对国王尊敬过。

    “啊,剧作家,我能见见他么?雷?我想问问他是怎么培养出来你这么优秀的孩子来的。”爱德华十一世说到了雷的痛处。

    “叔叔!哎呀……”玛丽安娜知道雷此刻的心情,她马上打断了国王的话,问霍利,“爸爸,然后呢?”

    霍利给了爱德华一个一会再说那个话题的眼神,然后说道:“雷,你回答的很好。沙拉帝国因为米里尔矿区的采集权问题与我们边境的采矿队发生争执,到现在为止,冲突已经造成我国死亡6人,他们死了8人的惨剧。沙拉帝国已经将两个骑兵团驻守在了米里尔矿区附近的高地上,随时有能力对我们碧城进行骚扰——这是马里乌斯将军传过来的最新情报……而我们……”霍利看了一眼正在仔细听说话雷,又继续说道,“战神遗民的情报是,那两只骑兵团已经开始在他们沿途的城镇搜集粮草,现在大概正慢慢悠悠的向我们这里来吧!”

    “也就是说……要开战了?”玛丽安娜说完,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雷已经完全懵了:这么快就要打仗了?难道是我带出来的厄运在作祟?

    “神庭的意思是两国政府保持克制的态度,坐下来好好谈谈……”爱德华说。

    “谈谈?他们有那么大的面子么?米里尔矿区本来就是我们的领土,是绝对不可以分割的,那有什么好谈的?再说,神庭他们只是站的说话不腰疼而已!”玛丽安娜倒是爱国。

    “这个么,你知道为什么神庭会在我们碧城派下一个所谓的观察员么?”爱德华此时一点也不像一个国王,从他一直走在霍利身后,跟雷平行的位置上来看,这不仅仅是大舅子对妹夫的影响那么简单。

    大概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协定吧?战神遗民还真是够厉害的,竟然让世界第一大国的国王臣服。雷暗忖着。这些消息要不要告诉老师呢?

    “为什么?”

    “那位枢密院院长……我到现在还没记清他的名字……”爱德华把询问的的目光投向霍利,但霍利也耸着他那厚实的肩膀,表示他也没记清那个长的有些可恶的名字。“那就不要管它了……这个老人家带来了神庭的意思——‘如果可以抑制住住战争,那么我们神庭出些力也未尝不可’……就是这样,那个圣.菲特.克拉格就是一座身上烙着神庭标识的大金库,我们可以在一定范围内,也就是教皇冕下还可以安安稳稳的睡午觉的范围内,尽量的压榨他!!”爱德华到了现在才表现出的于谈判结果的满意。他太满意了!不仅10年未交繁重的神庭祈福金,使国库里的金币堆成了大山,让财政大臣每天失眠——笑醒的。而现在又可以压榨那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战神遗民果然是颗有毒但又忍不住想要吃下去的大苹果啊!

    “茉儿,现在你就有一项任务了。”霍利停下脚步,其他人也跟着停了下来。大家围着这个有可能是真正的明日帝国最高决策者,仔细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在这依旧完全清空的城主府内的走廊里,在一座座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雕像的注视下,四个人计划着帝国的未来。

    “茉儿,一会儿你就赶快回旅店,布置出一间偷窥房。我会让那个圣徒住在你的旅店里,而你的任务是,监视他,注意他的一切动向,不要让他搞出什么乱子,他一切的活动以要写成报告,每两天天交给我一份。恩……雷!”

    “是!先生!”雷想不到这件关乎到明日帝国与神庭今后走向的任务,自己还有机会参一脚。看来这件事必须报告老师了,他会定夺一切,告诉自己未来大概是什么样。

    “我不清楚我是否能信任你,但是,如果你能按着《神山残卷》发誓你不会背叛我们。那么,我就会暂时信任你,毕竟……”

    “霍利!你说什么?《神山残卷》?他?”爱德华说了几个意义不明的词,但这些已经表明了他的意思。看来爱德华也被霍利之前的演技骗了过去。

    “雷,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神山残卷》的?还有,你刚才说,你也支持《神山残卷》是什么意思?”霍利终于把那件刚刚掲过的事又重新提了出来。

    告诉霍利自己知道《神山残卷》,并且支持它的事,就是阿加德教给雷的一剂重药。现在,它发挥作用了。而接下来,雷还是按照阿加德教给他的话说了:“我背过《神山残卷》,而且很同意其中的观点……我的师傅对我说,如果我有幸见到战神遗民的话,就让我把这些话告诉你们,你们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的。”

    “你师傅?是谁?”玛丽安娜倒不意外雷对自己的隐瞒,小小年纪就出来打拼,要记住的第一点就是处处留一手。

    “玛丽安娜姐姐,师傅的名字我不能说……”这也是阿加德的要求——任何时候不能向其他人透露他的名字。

    “真是的,你师傅昨天还派人来过我们这里呢!”霍利试图降低雷对自己这一方面的陌生感。而且他想知道,这个小朋友是否就是600年前的盟友的“诚意”。

    “是的……我为我老师的鲁莽而道歉……”好了,老师,我已经将你教给我说的话差不多都说了。

    “那么,精明的孩子,你……是玫瑰会的传人?”爱德华终于听懂了。关于昨晚的事,霍利还没来得急跟他说。

    这也是老师要我否定的一点,国王陛下。雷说:“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老师是一位伟大的医生,他教我医术,让我跟随战神遗民的脚步。”

    那就是了……众人都入了阿加德的套。阿加德有能力将这件事变成真的,也可以将它变成假的。

    “好!我信任你!雷!你去帮助玛丽安娜,帮我们对付,那个圣徒,神庭!你害怕么?孩子?”爱德华充分发挥他身为国王,鼓动人民的能力。

    “当然不!‘我希望,大地之上的活物们,就算到了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的最后时刻,你们也不要忘了,在你们生活了数千数万年的土地上,还有一段有一段的秘密隐藏着,这些秘密就是希望。希望,众生勿失希望!’”雷背了《神山残卷》的前言,又满怀激情,像一个殉道者一般说道,“我相信,这个世界还有真理,而这个真理就是我胆量的源泉!战神万岁!!”

    大人们开心的笑了,而玛丽安娜好像忘却了之前的霍利刻意制造的,自己与雷的误会。她拉起雷的手,雷就一瞬间沉沦在他手中温柔的触感里。

    “雷,欢迎你来到战神遗民!我们与医生永远是最好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