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鸳鸯分散
走出火锅店门，外面的天气还早。街面上却热闹起来。
这是一条集市街巷，卖夜宵的小摊点，卖杂货的小地摊，卖衣物的临时铺，都繁忙起来。铺桌摆凳，牵线拉灯，搭架设台，商户们忙得不亦乐乎。街头上也人头攒动起来，夜生活的前奏已经开始了。
邱小强揽着柳芳芳的腰向出租屋方向走去，想着今晚的洞房美事，心里乐滋滋的。
柳芳芳的头靠在邱小强肩上，任凭邱小强在耳边咬来吻去的，说些悄悄话。
其实柳芳芳一句也没听清楚，却感到无比的幸福。
走着走着，忽然，一串清脆的敲击声传入邱小强的耳中。
邱小强寻声望去，声音是从街边一个老者那里发出来的。
老者是一个男性老人，坐在街边的石阶上，他头戴黑毡帽，身穿黑大袿，腿上的裤子也是黑色的，脚上还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色的眼镜。真让人分辨不出他的实际年龄。唯有从他脸上皮肤的颜色和皱纹能看出他是一个老年人。
在老者面前放着一口浅蓝色的盘子。盘子很薄，口径在20厘米左右。盘子里面放着一些零钱，却不是很多。
难道老者是一个乞丐吗？他面前的盘子是一个什么样的盘？是石盘吗？石盘不会这么薄。是玻璃盘吗？玻璃盘呈浅蓝色应该需要染色，染色不会有那样深浅自然的过渡。是玉盘吗？根本不可能，一个乞讨者怎么会用一个玉盘乞讨？那就是一口塑料盘吧？人工胜天然，是塑料盘当真无疑？
这都不要紧，关键是乞讨者用一根木棍在不停的敲打着盘子，发出的声音是那样清脆响亮，钢声堂气的，根本不象是在敲击塑料盘应有的声音，恰如在敲击一口玉盘。
也许老者再用一点力，他敲击的盘子就会被打破。真让人担心。
木棍长四十公分左右，大指头粗，通体呈黑色，木棍前面雕有龙形端头。
老者口中还在这样不停的唱道：“天未黑，路不平，须亮眼，小心跌。”
难道老者是一个盲人吗？或者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过路人他的存在？或者他在用这种方式吸引过路人的捐赠吗？
来来往往的过路人不少，有人经过老者身边，也有人随手丟下些零钞进入到盘里。老者却并不道谢，依旧唱说他那几句现词。
从老者的衣着装束来看，他应该不是很贫穷，至少衣服上没有破洞。所以他盘子里的钱不多，仅几枚硬币和几张小纸票盖了底。
这年头，什么都是一门学问，上街乞讨也不例外，只有体现得越穷困，越可怜，才能博得路人的同情，获得较多的捐赠。
邱小强正好要向老者方向走去。听着那敲击声，他感到有些头昏目眩。难
道这是喝醉了酒的感觉吗？以至于他还松开了柳芳芳，只能手牵手跟着柳芳芳走。
听着老者的说唱，邱小强跟着那声音摇头晃脑起来。快到老者面前，邱小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些硬币和纸币握在手中，心中感叹道：唉，这年头，在外乞讨的老人也不容易啊，要是生活过得去，谁愿意过乞讨生活？再说我今天小婚入洞房，也照例破费积些阴德吧。
来到老者面前，邱小强将手中的钱币丢向盘内。
就在这时，盘口里的硬币和纸币慢慢旋转起来，然后发出浅蓝色的炫光，直直向上窜吸，附着在邱小强丢钱的右手上，然后传遍全身。邱小强立刻如同触电一般，肌肉收缩，身体晃动起来。他松开了拉着柳芳芳的手。
也就在这时，随着一阵呼喊声，街上的人涌动起来，大家纷纷望着天空，奔跑追赶起来。原来，一场金钱雨正从空中撒向这一段街道。
那崭新的百元人民币大钞正从空中洋洋洒洒飘下来。
这难道是哪一个有钱人在年前发福利吗？这种方式也太新奇了吧？
谁也不会多想，反正跟着别人的行动就有收获。
人潮涌动，邱小强和柳芳芳走散了。旁人一推，邱小强向旁边一个踉跄，一只脚正好踩在刚刚丟钱的盘口上。
一连串清脆的破响，盘子碎了。
这时，老者站起身来，用木棍架在邱小强的脖子上，说道：‘‘年轻人，你怎么踩碎了我的玉盘？’’
玉盘？有没有搞错？
邱小强还没从触电的感觉中完全清醒过来，又遇到这样的事，只好支支吾吾起来：‘‘老人家，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还给你捐过钱呢……’’
老者摇摇头：‘‘你给我捐的那几个钱管什么用？我那可是一只玉盘，是我的传身之宝，你无论如何也买不到这样的宝贝。’’
涌动的人群继续在抢从空中掉下来的红红大钞。谁也不会来理会邱小强与老者之间的争辩。
老者站起身来，连身边的东西都没有收捡，朝着一个方向迈开步子就走，也把邱小强带走了。
邱小强本想和老者再争辩几句，可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身体好像是着了魔似的，只能乖乖跟着老者走。
老者带着邱小强穿出一条街巷，来到另一条马路边，坐上一辆小轿车。老者自己开车，把邱小强快速载向远方。
车窗外的天渐渐黑了下来，邱小强不能分辨方向，不知道老者把他载向了哪里。
这些过程，邱小强一直很清醒。眼睛能动，能呼吸，能思考，可以走动。但就是不能说话。他能记住老者的车牌号码是粤bxxxxx，他能记住老者所开的车型是bmw.suvx5，他能感觉到老者的车技不错，路上感觉不出颠簸和抖动。
过了些时候，老者把车停了下来，然后让邱小强走下车，再用木棍在邱小强后背一点。
邱小强完全清醒过来了。
咦，这不是别墅工地大门外吗？老者怎么知道这里把我送回来了？
邱小强正要开口发问。
老者已先于他开口说道：“小伙子，你还是回你的工地宿舍休息吧，你不要再想着去找那个叫柳芳芳的女人睡觉了，你想找女人睡觉，现在还不是时侯……”
什么？老者怎么知道我们的事？连名字都说得一清二楚？为什么我就不能现在找女人睡觉？这也太不公平了吧？难道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还是世外高人？
一连串的问题，邱小强在心中疑惑着。于是开口向老者问道：“请问，你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是一个乞丐吗？为什么知道我和柳芳芳的事？”
老者大笑道：“哈哈，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是一个乞丐吗？！你的什么事我都知道，不要问我是谁，以后你会知道的。我可不想我约到的鱼被一个寡妇给污染了。”
钓鱼？什么意思？邱小强满脑子疑惑。
老者之后又严肃道：“小伙子，邱小强，这之后，你千万不要再想着去找柳芳芳了，否则，你将永远都不能恢复记忆，到时谁也帮不了你！况且，你现在既使回去，你也是找不到柳芳芳的！”
老者说完最后一句话，钻入车内，驾着车一溜烟走了。
邱小强呆在原地驻立了很久。
经过这一番折腾，身边又寒风劲吹，邱小强的醉酒完全醒了，觉得今晚的事太怪异了。内心的冲动还再，身体的冲动却已荡然无存。
什么，找了柳芳芳就不能恢复记忆了？与找柳芳芳的冲动相比，邱小强更想恢复记忆，找到自己的家。
邱小强有些伤心和懊恼，自己就是暂时不去找柳芳芳也行，白天怎么就没记下她的电话号码？她也怎么没问自己的电话号码？两个想入洞房的家伙真是猴急！这会儿又相互联系不上，真他妈的笨！
唉，邱小强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向宿舍走去，其它工友早已上床睡觉了……
“这就是从前到后的记忆，那又有什么用？美女姐姐，我还能做什么？”
(本章完)
这是一条集市街巷，卖夜宵的小摊点，卖杂货的小地摊，卖衣物的临时铺，都繁忙起来。铺桌摆凳，牵线拉灯，搭架设台，商户们忙得不亦乐乎。街头上也人头攒动起来，夜生活的前奏已经开始了。
邱小强揽着柳芳芳的腰向出租屋方向走去，想着今晚的洞房美事，心里乐滋滋的。
柳芳芳的头靠在邱小强肩上，任凭邱小强在耳边咬来吻去的，说些悄悄话。
其实柳芳芳一句也没听清楚，却感到无比的幸福。
走着走着，忽然，一串清脆的敲击声传入邱小强的耳中。
邱小强寻声望去，声音是从街边一个老者那里发出来的。
老者是一个男性老人，坐在街边的石阶上，他头戴黑毡帽，身穿黑大袿，腿上的裤子也是黑色的，脚上还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色的眼镜。真让人分辨不出他的实际年龄。唯有从他脸上皮肤的颜色和皱纹能看出他是一个老年人。
在老者面前放着一口浅蓝色的盘子。盘子很薄，口径在20厘米左右。盘子里面放着一些零钱，却不是很多。
难道老者是一个乞丐吗？他面前的盘子是一个什么样的盘？是石盘吗？石盘不会这么薄。是玻璃盘吗？玻璃盘呈浅蓝色应该需要染色，染色不会有那样深浅自然的过渡。是玉盘吗？根本不可能，一个乞讨者怎么会用一个玉盘乞讨？那就是一口塑料盘吧？人工胜天然，是塑料盘当真无疑？
这都不要紧，关键是乞讨者用一根木棍在不停的敲打着盘子，发出的声音是那样清脆响亮，钢声堂气的，根本不象是在敲击塑料盘应有的声音，恰如在敲击一口玉盘。
也许老者再用一点力，他敲击的盘子就会被打破。真让人担心。
木棍长四十公分左右，大指头粗，通体呈黑色，木棍前面雕有龙形端头。
老者口中还在这样不停的唱道：“天未黑，路不平，须亮眼，小心跌。”
难道老者是一个盲人吗？或者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过路人他的存在？或者他在用这种方式吸引过路人的捐赠吗？
来来往往的过路人不少，有人经过老者身边，也有人随手丟下些零钞进入到盘里。老者却并不道谢，依旧唱说他那几句现词。
从老者的衣着装束来看，他应该不是很贫穷，至少衣服上没有破洞。所以他盘子里的钱不多，仅几枚硬币和几张小纸票盖了底。
这年头，什么都是一门学问，上街乞讨也不例外，只有体现得越穷困，越可怜，才能博得路人的同情，获得较多的捐赠。
邱小强正好要向老者方向走去。听着那敲击声，他感到有些头昏目眩。难
道这是喝醉了酒的感觉吗？以至于他还松开了柳芳芳，只能手牵手跟着柳芳芳走。
听着老者的说唱，邱小强跟着那声音摇头晃脑起来。快到老者面前，邱小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些硬币和纸币握在手中，心中感叹道：唉，这年头，在外乞讨的老人也不容易啊，要是生活过得去，谁愿意过乞讨生活？再说我今天小婚入洞房，也照例破费积些阴德吧。
来到老者面前，邱小强将手中的钱币丢向盘内。
就在这时，盘口里的硬币和纸币慢慢旋转起来，然后发出浅蓝色的炫光，直直向上窜吸，附着在邱小强丢钱的右手上，然后传遍全身。邱小强立刻如同触电一般，肌肉收缩，身体晃动起来。他松开了拉着柳芳芳的手。
也就在这时，随着一阵呼喊声，街上的人涌动起来，大家纷纷望着天空，奔跑追赶起来。原来，一场金钱雨正从空中撒向这一段街道。
那崭新的百元人民币大钞正从空中洋洋洒洒飘下来。
这难道是哪一个有钱人在年前发福利吗？这种方式也太新奇了吧？
谁也不会多想，反正跟着别人的行动就有收获。
人潮涌动，邱小强和柳芳芳走散了。旁人一推，邱小强向旁边一个踉跄，一只脚正好踩在刚刚丟钱的盘口上。
一连串清脆的破响，盘子碎了。
这时，老者站起身来，用木棍架在邱小强的脖子上，说道：‘‘年轻人，你怎么踩碎了我的玉盘？’’
玉盘？有没有搞错？
邱小强还没从触电的感觉中完全清醒过来，又遇到这样的事，只好支支吾吾起来：‘‘老人家，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还给你捐过钱呢……’’
老者摇摇头：‘‘你给我捐的那几个钱管什么用？我那可是一只玉盘，是我的传身之宝，你无论如何也买不到这样的宝贝。’’
涌动的人群继续在抢从空中掉下来的红红大钞。谁也不会来理会邱小强与老者之间的争辩。
老者站起身来，连身边的东西都没有收捡，朝着一个方向迈开步子就走，也把邱小强带走了。
邱小强本想和老者再争辩几句，可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身体好像是着了魔似的，只能乖乖跟着老者走。
老者带着邱小强穿出一条街巷，来到另一条马路边，坐上一辆小轿车。老者自己开车，把邱小强快速载向远方。
车窗外的天渐渐黑了下来，邱小强不能分辨方向，不知道老者把他载向了哪里。
这些过程，邱小强一直很清醒。眼睛能动，能呼吸，能思考，可以走动。但就是不能说话。他能记住老者的车牌号码是粤bxxxxx，他能记住老者所开的车型是bmw.suvx5，他能感觉到老者的车技不错，路上感觉不出颠簸和抖动。
过了些时候，老者把车停了下来，然后让邱小强走下车，再用木棍在邱小强后背一点。
邱小强完全清醒过来了。
咦，这不是别墅工地大门外吗？老者怎么知道这里把我送回来了？
邱小强正要开口发问。
老者已先于他开口说道：“小伙子，你还是回你的工地宿舍休息吧，你不要再想着去找那个叫柳芳芳的女人睡觉了，你想找女人睡觉，现在还不是时侯……”
什么？老者怎么知道我们的事？连名字都说得一清二楚？为什么我就不能现在找女人睡觉？这也太不公平了吧？难道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还是世外高人？
一连串的问题，邱小强在心中疑惑着。于是开口向老者问道：“请问，你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是一个乞丐吗？为什么知道我和柳芳芳的事？”
老者大笑道：“哈哈，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是一个乞丐吗？！你的什么事我都知道，不要问我是谁，以后你会知道的。我可不想我约到的鱼被一个寡妇给污染了。”
钓鱼？什么意思？邱小强满脑子疑惑。
老者之后又严肃道：“小伙子，邱小强，这之后，你千万不要再想着去找柳芳芳了，否则，你将永远都不能恢复记忆，到时谁也帮不了你！况且，你现在既使回去，你也是找不到柳芳芳的！”
老者说完最后一句话，钻入车内，驾着车一溜烟走了。
邱小强呆在原地驻立了很久。
经过这一番折腾，身边又寒风劲吹，邱小强的醉酒完全醒了，觉得今晚的事太怪异了。内心的冲动还再，身体的冲动却已荡然无存。
什么，找了柳芳芳就不能恢复记忆了？与找柳芳芳的冲动相比，邱小强更想恢复记忆，找到自己的家。
邱小强有些伤心和懊恼，自己就是暂时不去找柳芳芳也行，白天怎么就没记下她的电话号码？她也怎么没问自己的电话号码？两个想入洞房的家伙真是猴急！这会儿又相互联系不上，真他妈的笨！
唉，邱小强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向宿舍走去，其它工友早已上床睡觉了……
“这就是从前到后的记忆，那又有什么用？美女姐姐，我还能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