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失去自愈的长生者
迷茫无尽的黑暗之中，何白炎的意识慢慢恢复，他似乎看见一幕又一幕的场景从他眼前飘过。似乎身后又无穷无尽的兵马最追逐，强大劲弩射出漫天的箭雨。他用身体冲上前去，似乎在帮着谁挡着箭矢。
有一人做神棍模样，以宗教乱世。何白炎持剑如流星，似长炎，于万军从中，将其一剑枭首，血如喷泉。
又是画面闪过，何白炎似乎穿着道袍，率领一群道兵，横扫千山四海，镇杀无数异类怪物。似乎有一群人于极端危难之中，发生诡异变化，何白炎与诸位长生者一起出手击杀，他却被生生撕裂，吞食。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各种战斗画面在脑海之中闪烁，杀戮，被杀戮，炼药，制毒，各种记忆一瞬间全部加载。最后是长久的黑暗，数百年孤寂的囚禁。获得自由之后，又是战斗，战斗，最后轰隆一声核爆，世界终于清静了
何白炎的大脑，感受到阵阵剧烈的疼痛，无法抑制的疼痛。
自从他在核爆之后复生，何白炎就有种莫名的感觉。让他能够长生不死的基因，似乎发生了某种突变。他似乎患上了某种基因病，他的身体正在发生某种变化，也许他以后再也无法长生了。
他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之内，解决所有异类，解决所有野心家，解决化武，解决核武，解决所有可能威胁到人类文明的事。
何白炎不知道自己的自愈还有多久的时效，也不知道会不会在某一时刻化作一滩脓水。他对自己的未来有一种生生的恐惧，他对人类的未来更加恐惧。
“啊！”何白炎突然惊起，直起身来。
“你现在叫何午？”一个老妇人坐在他旁边，温和地问道。
“你是谁？”何白炎反问道，他的记忆中不存在这个人。
老妇人笑道：“我现在的模样，你的确是认不出了。不过海烟，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吗？”
“海烟，你是海烟。”何白炎突然有些感觉荒诞，有些不可思议。“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是海烟，你的自愈能力呢？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里是哪里，神都玉京？”
“白炎，万物都有终结，长生亦有尽时，何必这么惊讶呢。”海烟平静地说道。
何白炎突然感到有些好笑，自己刚刚还在梦中怀疑自己即将丧失自愈的能力，怀疑自己的长生即将丧失，结果下一秒就真的看到一个丧失自愈能力的长生者。
“海烟，告诉我原因好吗?”何白炎问道。
“为了帮助天朝研究核武器，我受到的辐射太多了。后来为了稳定自己的基因，又尝试了许多方法，最终反倒是弄巧成拙，让我彻底丧失了自愈的能力。”海烟倒也没有什么遗憾的语气，只是平平淡淡。
“何午，你这一次的名字不错。当年你前往rb，后来就有灯塔国投放核武，你该不会被...”
“海姐姐，我的确被炸了，用了七十年时间，才重新复原。我现在觉得很不好，我有种随时都会基因奔溃的感觉。”何白炎万年来从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让人完全没有安全感。
“白炎，你在害怕对吗？我们于万年之中，所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强大的自愈能力上。如今我们唯一的依仗没有了，可就不比普通人强多少了。
我们的大脑在没有自愈能力的情况下，撑不起一万年的记忆能力，我们会慢慢地丧失过往的记忆，逐渐变成一个普通人。你害怕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毕竟我们只是能够长生不老的人，而非真正的神。”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在害怕。我害怕自己垂垂老矣，手无缚鸡之力，面对恶龙，却拿不起长缨。海烟，你当年帮助天朝研究核武，是正确的做法。
核武掌握在极少数人手里，实在太过容易出现危险。但是现在呢，我们该怎么面对那些有核国家，我们该怎么面对那些研究化武的人，我们该怎么面对那些试图复苏上古科技的野心家。海烟，你说过在神都玉京等我，你便是等我来看这更危险的世界吗？”何白炎声音一高，胸口却一阵疼痛。“怎么会，还没好？我睡了多久了？”
“你睡了三天三夜了，我家那个小家伙说抓了个能自愈的人，我就猜到是你了。”
“你结婚了？”何白炎不再关心自己的伤势，心中有些落寞：“失去长生之后，真的会让我们改变如此之大吗？海烟，你的思想钢印是否也随着长生一起离去了。”
“白炎，没了长生，我们就只是普通人。长生者没有繁衍的欲望，但是普通人有啊。至于思想钢印，我只能说我依旧爱着人类。”
“这个世界没有长生者，会发展的更好。如今人类已经走出了新的道路，我们不应该再像之前一般，多加阻拦。”
何白炎突然感觉有些冷：“你的孩子，很不乖。以前我们孑然一身，才会不受利益捆绑。现在的你绝对不爱人类了，你的孩子，你的下属以及衍生出的无边势力，已经让你不能再继续爱着人类了。以前我们屁股不坐在任何一方，才能绝对无情地为了人类除去任何祸患。
如今的你自己坐在祸患的一方，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的自愈能力虽然有所下降，我的长生或许在未来某一天失效。但我现在还是那个卫士，还是那个守护人类的长生者。”
海烟听见何白炎地指责，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说道：“白炎，那你打算做什么呢？一个人挑战五常，还有其他的有核国家，强行让他们去核化吗？你只是长生，你不是超人。
化武整个世界都在研究，你还要打败整个世界，建立全球独裁政府吗？那些野心家，你真的能够阻止吗？一万年来，你杀了多少人，野心家们还不是如韭菜一般，一茬一茬长出来。你是不是还要对全球进行洗脑呢？
何午，你真的认为自己能够做到吗？”
何白炎翻身下床，冷冽地看向海烟：“你难道忘记了万年之前的战争了吗？那些能够诱导生命的变异的物质，被黄帝带走到地心。但是那些怪物的尸体里，还有着残存。你若是有半分对人类的爱意，就不会问我这种话。那些野心家，我一万年来杀不知道多少，以后也会接着杀下去，绝不容忍。
你说的有一点没错，五常包括所有研究核武化武的国家，都可谓是我的敌人。这几乎我万年来遇到的最大难题，如何与世界为敌。
但是能不能做到，和要不要做到，难道有什么关系吗？”
海烟无力地咳嗽了两声，说道：“什么万年前的战争，我已经不记得了。失去了长生的我，又如何能够记得这些呢。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做不到的，你什么都做不到。你连二战水准的731都打不过，又怎么可能对抗现在这个时代呢。
况且，就算你成功了。核武被消除了，那人类将会面临什么？没有核弹的压制，三战随时都会爆发，到时候你所爱的人类，将会一个接一个地死去。这便是你要是未来吗？”
“看来你是真的忘记太多了。战争不过是人类文明的新陈代谢，我们没有必要畏惧战争。”何白炎站在海烟面前冷漠地说道。
“如果你对我还有半分战友之情，就送我离开天朝。让我有机会去尝试。”
“白炎，你的那个女朋友叫什么来着，柳清对吧。我没有保护她的义务，如果你愿意留在天朝，辅助我，那么她自然能够好好开她的公司，不用担心对手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资本家，都是些不择手段的。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柳清也没办法永远独身在外对吧。”海烟平静地笑着。
“这就是我不愿意待在国内的原因。”何白炎笑道：“法内之地，我如何能够斗得过你们。唯有在法外之地，我才有发展的机会。”
“海烟，你变成了普通人之后，怎么如此愚蠢。你普通人的思维来带入我，真的有用吗？长生者没有繁衍的欲望，我们天然就不会产生对异性的需求。我更需要的是志同道合的同志，以及能够与我并肩作战的朋友。
你曾经也是我的同志，可惜现在不是了。海烟，我只想让你明确地告诉我，你要不要放我走，让我离开天朝。”
“何午，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打算妥协啊。我不明白，你就算临时答应下，留有用之身不好吗？非要这么逼我？”海烟有些沉痛，与不理解。
“我从来都不会把下限当上限，也绝对不会突破底线。更重要的是，我厌恶你，非常厌恶你。若是与你苟且合作，我不认为自己还有反抗的机会。”
“何午，你不是厌恶我，你是厌恶你自己。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长生，你就会成为我。”
有一人做神棍模样，以宗教乱世。何白炎持剑如流星，似长炎，于万军从中，将其一剑枭首，血如喷泉。
又是画面闪过，何白炎似乎穿着道袍，率领一群道兵，横扫千山四海，镇杀无数异类怪物。似乎有一群人于极端危难之中，发生诡异变化，何白炎与诸位长生者一起出手击杀，他却被生生撕裂，吞食。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各种战斗画面在脑海之中闪烁，杀戮，被杀戮，炼药，制毒，各种记忆一瞬间全部加载。最后是长久的黑暗，数百年孤寂的囚禁。获得自由之后，又是战斗，战斗，最后轰隆一声核爆，世界终于清静了
何白炎的大脑，感受到阵阵剧烈的疼痛，无法抑制的疼痛。
自从他在核爆之后复生，何白炎就有种莫名的感觉。让他能够长生不死的基因，似乎发生了某种突变。他似乎患上了某种基因病，他的身体正在发生某种变化，也许他以后再也无法长生了。
他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之内，解决所有异类，解决所有野心家，解决化武，解决核武，解决所有可能威胁到人类文明的事。
何白炎不知道自己的自愈还有多久的时效，也不知道会不会在某一时刻化作一滩脓水。他对自己的未来有一种生生的恐惧，他对人类的未来更加恐惧。
“啊！”何白炎突然惊起，直起身来。
“你现在叫何午？”一个老妇人坐在他旁边，温和地问道。
“你是谁？”何白炎反问道，他的记忆中不存在这个人。
老妇人笑道：“我现在的模样，你的确是认不出了。不过海烟，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吗？”
“海烟，你是海烟。”何白炎突然有些感觉荒诞，有些不可思议。“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是海烟，你的自愈能力呢？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里是哪里，神都玉京？”
“白炎，万物都有终结，长生亦有尽时，何必这么惊讶呢。”海烟平静地说道。
何白炎突然感到有些好笑，自己刚刚还在梦中怀疑自己即将丧失自愈的能力，怀疑自己的长生即将丧失，结果下一秒就真的看到一个丧失自愈能力的长生者。
“海烟，告诉我原因好吗?”何白炎问道。
“为了帮助天朝研究核武器，我受到的辐射太多了。后来为了稳定自己的基因，又尝试了许多方法，最终反倒是弄巧成拙，让我彻底丧失了自愈的能力。”海烟倒也没有什么遗憾的语气，只是平平淡淡。
“何午，你这一次的名字不错。当年你前往rb，后来就有灯塔国投放核武，你该不会被...”
“海姐姐，我的确被炸了，用了七十年时间，才重新复原。我现在觉得很不好，我有种随时都会基因奔溃的感觉。”何白炎万年来从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让人完全没有安全感。
“白炎，你在害怕对吗？我们于万年之中，所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强大的自愈能力上。如今我们唯一的依仗没有了，可就不比普通人强多少了。
我们的大脑在没有自愈能力的情况下，撑不起一万年的记忆能力，我们会慢慢地丧失过往的记忆，逐渐变成一个普通人。你害怕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毕竟我们只是能够长生不老的人，而非真正的神。”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在害怕。我害怕自己垂垂老矣，手无缚鸡之力，面对恶龙，却拿不起长缨。海烟，你当年帮助天朝研究核武，是正确的做法。
核武掌握在极少数人手里，实在太过容易出现危险。但是现在呢，我们该怎么面对那些有核国家，我们该怎么面对那些研究化武的人，我们该怎么面对那些试图复苏上古科技的野心家。海烟，你说过在神都玉京等我，你便是等我来看这更危险的世界吗？”何白炎声音一高，胸口却一阵疼痛。“怎么会，还没好？我睡了多久了？”
“你睡了三天三夜了，我家那个小家伙说抓了个能自愈的人，我就猜到是你了。”
“你结婚了？”何白炎不再关心自己的伤势，心中有些落寞：“失去长生之后，真的会让我们改变如此之大吗？海烟，你的思想钢印是否也随着长生一起离去了。”
“白炎，没了长生，我们就只是普通人。长生者没有繁衍的欲望，但是普通人有啊。至于思想钢印，我只能说我依旧爱着人类。”
“这个世界没有长生者，会发展的更好。如今人类已经走出了新的道路，我们不应该再像之前一般，多加阻拦。”
何白炎突然感觉有些冷：“你的孩子，很不乖。以前我们孑然一身，才会不受利益捆绑。现在的你绝对不爱人类了，你的孩子，你的下属以及衍生出的无边势力，已经让你不能再继续爱着人类了。以前我们屁股不坐在任何一方，才能绝对无情地为了人类除去任何祸患。
如今的你自己坐在祸患的一方，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的自愈能力虽然有所下降，我的长生或许在未来某一天失效。但我现在还是那个卫士，还是那个守护人类的长生者。”
海烟听见何白炎地指责，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说道：“白炎，那你打算做什么呢？一个人挑战五常，还有其他的有核国家，强行让他们去核化吗？你只是长生，你不是超人。
化武整个世界都在研究，你还要打败整个世界，建立全球独裁政府吗？那些野心家，你真的能够阻止吗？一万年来，你杀了多少人，野心家们还不是如韭菜一般，一茬一茬长出来。你是不是还要对全球进行洗脑呢？
何午，你真的认为自己能够做到吗？”
何白炎翻身下床，冷冽地看向海烟：“你难道忘记了万年之前的战争了吗？那些能够诱导生命的变异的物质，被黄帝带走到地心。但是那些怪物的尸体里，还有着残存。你若是有半分对人类的爱意，就不会问我这种话。那些野心家，我一万年来杀不知道多少，以后也会接着杀下去，绝不容忍。
你说的有一点没错，五常包括所有研究核武化武的国家，都可谓是我的敌人。这几乎我万年来遇到的最大难题，如何与世界为敌。
但是能不能做到，和要不要做到，难道有什么关系吗？”
海烟无力地咳嗽了两声，说道：“什么万年前的战争，我已经不记得了。失去了长生的我，又如何能够记得这些呢。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做不到的，你什么都做不到。你连二战水准的731都打不过，又怎么可能对抗现在这个时代呢。
况且，就算你成功了。核武被消除了，那人类将会面临什么？没有核弹的压制，三战随时都会爆发，到时候你所爱的人类，将会一个接一个地死去。这便是你要是未来吗？”
“看来你是真的忘记太多了。战争不过是人类文明的新陈代谢，我们没有必要畏惧战争。”何白炎站在海烟面前冷漠地说道。
“如果你对我还有半分战友之情，就送我离开天朝。让我有机会去尝试。”
“白炎，你的那个女朋友叫什么来着，柳清对吧。我没有保护她的义务，如果你愿意留在天朝，辅助我，那么她自然能够好好开她的公司，不用担心对手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资本家，都是些不择手段的。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柳清也没办法永远独身在外对吧。”海烟平静地笑着。
“这就是我不愿意待在国内的原因。”何白炎笑道：“法内之地，我如何能够斗得过你们。唯有在法外之地，我才有发展的机会。”
“海烟，你变成了普通人之后，怎么如此愚蠢。你普通人的思维来带入我，真的有用吗？长生者没有繁衍的欲望，我们天然就不会产生对异性的需求。我更需要的是志同道合的同志，以及能够与我并肩作战的朋友。
你曾经也是我的同志，可惜现在不是了。海烟，我只想让你明确地告诉我，你要不要放我走，让我离开天朝。”
“何午，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打算妥协啊。我不明白，你就算临时答应下，留有用之身不好吗？非要这么逼我？”海烟有些沉痛，与不理解。
“我从来都不会把下限当上限，也绝对不会突破底线。更重要的是，我厌恶你，非常厌恶你。若是与你苟且合作，我不认为自己还有反抗的机会。”
“何午，你不是厌恶我，你是厌恶你自己。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长生，你就会成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