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倒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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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傷亡慘重

    「昨晚城西發生火警,火勢猛烈,警消人員出動大批警力,但仍然用了將近三小時才控制住火勢。,據市府統計,整個城西有六成被燒毀,傷亡人數與失蹤人數不明,警方正努力釐清起火原因。下面是中央市警察局發言人的發言。」電視從早上便一直循環播放這則新聞,卻遲遲沒有更進一步的消息。

    「本市城西於31日晚間8時許發生住宅火警,本局獲報後立即派遣自強、里仁、城西分隊人車出勤....。本案火災現場擁擠,違規加蓋情形嚴重,嚴重侵犯消防通道,造成火勢蔓延快速,以及救災困難,本局在釐清起火原因後,未來將強化災害搶救演練,加強取締,並加強轄區分隊居家訪視防火安全宣導作為,以確保民眾生命財產之安全。」發言人說道。

    患者呆坐盯著醫院牆上的電視螢幕,昨晚的一切真是太恐怖了,在濃煙中只能憑藉記憶移動,勉強睜開的雙眼卻只看得見自己的眼淚,用尿淋濕衣服摀住口鼻,卻仍然難以呼吸,天知道他是怎麼逃出來的。但原來新聞稿念起來,原來是這麼輕飄飄的。他知道他已經很幸運,很多人都死了,還有很多人還沒死,卻也不遠了,急診室早就爆滿,走廊上都是病人,病床也不夠,抬頭望去,都是鋪了張單子,躺在地上就接受治療,他還可以做著看電視,用醫生的說法「這簡直是奇蹟!」。

    很快,較不嚴重的這些患者,被強行送出了院,讓他們自行去診所追蹤換藥。

    醫院爆滿,診所也忙翻了,劉氏醫館的劉老也重回戰線,為換者處置,另外還教了好幾個當天赴宴逃過一劫的居民,簡單的上藥換藥手法。一般只能見到西醫的急診,不料中醫竟也有用武之地,但劉老仍是憂心忡忡,畢竟對於重度燒傷,還是要等待西醫植皮,劉老能作的只是盡量控制生命徵象,不讓細菌感染,而輕度與中度燒傷人數實在太多,小劉醫生也是忙裏忙外的,一整天都沒有坐下。

    「你傷勢比較輕,回去自行換藥就好。」遞上一小罐膏藥,小劉醫師馬上轉向下一位病人。「他這個燒傷的太厲害,我們已經幫他吊點滴補充水分,也放入鼻胃管避免吸入性肺炎,但還要監控尿量,但我們人力不足你們要必須自己記錄。」小劉醫師解釋道「如果可以,趕快轉入醫院,他們才有足夠的醫療資源,給你們最好的照顧。」。

    沒想到小劉醫師西醫技術也如此純熟,治療方法不論東西,信手拈來,自有一股大家風範。一連三天,父子二人每日都睡不到三小時,小劉醫師還頂的住,劉老卻已明顯不濟,偏偏說什麼都不肯多休息,直說「這麼多人還有傷痛,要我休息如何心安?」。就在父子二人努力之下,患者終於漸少,到了第四天,劉老終於上床休息了,卻再也沒有醒來。

    作為中央市名醫,這條消息很快就上了新聞,記者如見血的鯊魚,湧入醫館。在記者連連逼問之下,小劉醫師只能忍住悲痛說到「這是父親一生的志業,如今也是求仁得仁,我很驕傲。」說著驕傲,卻忍不住哭了。

    記者仍要追問,握著話筒都要頂到小劉醫師,全然不顧正在等待救治的患者。「還有很多患者,請你們出去。」小劉醫師紅著眼說到,記者卻不退後,一旁的金哥看得火大,沖了上去,患者家屬也十分不滿,惱人的記者才終於被趕了出去。

    「根據統計,城西失火案,共有2658人受傷,15699人失蹤,563人確定死亡。」過了幾天終於有了近一步的消息。這次城西的傷亡太慘重了,幾乎每個人,都丟失了親人,史尚的老婆也確定罹難。史尚發起義賣純白t恤為城西默哀,所有收入將創立基金會,資助城西受災家庭。火災發生後的第七日,9月6日中央市全市,只有白t不見絲毫雜色。

    小劉醫生還在忙碌,他不能倒,他要扛起劉氏醫館,人們還需要他,他即將臨盆的妻子還需要他,他再也見不到父親,但他還有父親的期望。

    或許只有当一个男孩亲手埋葬自己父亲的之后,他才真正成为一个男人。

    「劉磊醫師,你看新聞了嗎?」火災後的第十天,史尚打給小劉醫師。打開電視,赫然是「本局在城西失火案現場,發現多個起火點,都在極易起燃,容易蔓延的關節點,一般自然起火不當如此,本局研判當市有人蓄意縱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