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路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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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驰援台儿庄

    (一)

    彭小文的整编计划被老蒋全部批转,三个师合并成立南京荣誉师,老蒋甚至连一个督战官都没有给彭小文派,反反复复的考验,老蒋终于把彭小文当成是嫡系来看待了!

    信阳市位于河南省南部,东与安徽为邻,南与湖北接壤,左扼两淮,右控江汉,承东启西。( 起笔屋最快更新)屏蔽中原,素有“三省通衢”之称,从古至今,是江淮河汉之间的战略要地,又是南北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通道。

    无论日军从平汉线还是从淮河,运送补给,都将经过此地。尤其是信阳的地势南高北低,武汉就在信阳以南208公里,按照当时平汉铁路的速度,两地相距5个小时,汽车需要7个小时,如果是急行军的话,也就是一天的路程。

    因此信阳可谓是武汉的咽喉,蒋介石把彭小文放在信阳整编,其中一个意思就是把彭小文的南京荣誉师作为武汉的最后一道屏障,彭小文部队的战斗力大家还是放心的。

    不过此地却并非是当下最紧要的地方,整个3月,淮河南线被彭小文的出击中断了进攻,日军在徐州以后的临沂依旧是步步紧逼。

    南线日军吃了彭小文不小的亏,虽然从情报获悉彭小文的部队已经调离蚌埠,但是东条英机和冈村宁次依旧不敢冒进,这就为北线阻击争取了时间,而且华北日军从来没有和彭小文交过手,他们十分疑惑为什么日军一到长江附近就变得如此孱弱,不禁讥笑华南的中国派遣军,从北向南打的华北方面军虽然同样遭遇了中国军队的强力阻击,但是他们依旧不相信中国军队有华南军队所说的一个叫“彭小文”的如此能打的部队!

    在临沂与日军交战的,正是张自忠将军的第59军和庞炳勋的第3军团,李宗仁强调“临沂市台儿庄河徐州的屏障,务必坚守,不得有失!”,张自忠随即表示服从,双方苦战数日,国军伤亡惨重,根据59军战报称“临沂刘家湖阵地失而复得4次,崖头阵地失而复得3次,茶叶山主阵地一度被敌占领,旋即夺回。”

    张自忠在七七事变前后与日军需与周旋,曾经一度被国人骂做“汉奸”,后来李宗仁保荐他继续领兵,他心怀感激,主动要求调来第五战区,此后张自忠每战必报决死之心,决意以死明志。

    经日血战,第59军的营长以上军官已经伤亡过半,连长和排长几乎全部换了一遍,而张自忠毫不心软,他经常亲赴前线督战,就在如此伤亡惨重的作战中,张自忠撤掉了一个旅长和两个团长,就地正法了224团的一个擅自撤退的连长,这次保证了临沂不失。

    在临沂督战的五战区参谋长徐祖贻见第59军伤亡过重,准备电告长官部将第59军撤下战场休整,但是张自忠要求再打一天一夜,他说道:“我军伤亡很大,敌军伤亡也不少,现在彼此都在苦撑,战争的胜负就取决于谁能坚持最后五分钟!”

    最终第59军在张自忠将军的带领下,血战五昼夜,在弹药几乎耗尽的情况下,张自忠将军的“苦撑到最后五分钟”收获了胜利!

    第59军打光所有炮弹之后,全军向日军展开了决死反攻!最终击溃当面之敌,日军第5师团第11联队联队长长野大佐受伤撤离,第11联队第3大队的大队长牟田中佐被当场击毙!

    血战五昼夜,毙伤日军2000多人,史称“临沂大捷”。而根据后来的记载得知,此战中国士兵伤亡达到8000多人。

    而与此同时,3月18日,日军第10师团以优势兵力围攻滕县,死守滕县的第122师除300人突围生还之外,包括师长、旅长、团长在内的城内守军全部阵亡,第122师师长,川军猛将王铭章壮烈殉国,300重伤员集体以手榴弹自炸,与敌同归于尽,无一生还,滕县之战,毙伤日军2000左右,国军伤亡超过一万人。

    临沂方向,第59军和第3军团的残兵仍旧坚守不退,坚决阻挡日军两个师团会师台儿庄的企图,日军第10师团攻克滕县之后,不顾临沂方面第5师团被阻,也不管蚌埠方向部队能不能及时策应,为了抢夺打通津浦线的首功,第10师团孤注一掷,向南扑来,而且矶谷师团居然狂妄到再分出一部分兵力去策应临沂!

    鉴于日军已经出现孤军冒进的情况,李宗仁白崇禧命令第20军团在津浦线做微弱抵抗,让开正面,诱敌深入,以第2集团军沿运河一线采取攻势防御,消耗日军。

    (二)

    第107师、第108师、第112师合编为南京荣誉师,彭小文任师长,副师长吴赛和邱清泉,师参谋长谢景田,副参谋长廖耀湘。

    第107师番号调整为第107旅,仍下辖四个团和旅直属炮兵营、工兵营、辎重营、警卫连和通讯连,邱清泉升任南京荣誉师副师长,与副师长吴赛分工明确,邱清泉分管作战,吴塞分管后勤和训练,邱清泉仍兼任第107旅旅长,宋万虎担任第107旅的副旅长。

    第108师番号调整为第108旅,同样下辖四个团和旅直属炮兵营、工兵营、辎重营、警卫连和通讯连,根据彭小文的提议,在第108旅增加了一个旅直属反坦克连作为试点。廖耀湘升任南京荣誉师副参谋长,仍兼任第108旅旅长,副旅长的位置留给了郭啸天。

    第112师番号调整为第112旅,旅长彭小文兼任,副旅长彭虎,除了四个团和直属营连之外,彭小文把李英豪安排进来,增加了一个两栖作战营;再把战术对抗演练中阻击防御能力出色的部队编织成一个旅直属的铁卫营,营长由陈新林担任。

    除了师辖的三个旅,另设置了师直属炮兵团,团长甘子伟,副团长刘老炮。

    设置师直属工兵团,团长位置留给秦川,让秦川做这个工兵团的团长,彭小文的用意很明显,他要打造一个机械化的战斗工兵团。

    设置师直属辎重团,团长陈天河,副团长由擅长改装枪械的宋应星担任。

    师直属特务团由原六十七军老兵组成,彭钢担任特务团团长,那400多上海回来的弟兄,自然是全部编制进师直属特务团之中。

    师直属警卫营,营长萧腾,副营长边建光,王至和、古尚早、张萧奇等人全部编制进在警卫营中的一个30人的特战排。

    设置师直属女兵营,营长由萧腾兼任,龙翠翠担任副营长,设置通讯、医疗、宣传三个连,女子特战部队在翠翠的调教下,也已经发展到了20多人,作为一个女子特战排。

    南京荣誉师,名义上是一个师,但是加上师旅直属部队,规模达到了16个团再13个直属营以及7个直属连,满员之后,不算后勤、工兵和通讯保障部队,战斗人员将达到23600人,从火力、机械化程度上,已经足以单独pk日军的一个师团!

    如果把后勤、工兵、医疗、通讯等保障部队,那么南京荣誉师的总人数将达到39000人之多,编制上虽然说是师级,但实际上已经是一个甲种军的规模!再加上现代化的军事思想和训练手段,假以时日,国军的第一面飞虎战旗不一定是七十四军先拿到!

    将为兵之魂,兵为将之胆,虽然现在南京荣誉师现在只是六成兵员,但那也是战斗人员达到16000人,总兵力达到23000多人!

    如此强悍的兵力,而且现在与邱清泉和廖耀湘的磨合已经完成,三个人的配合已经能够形成默契,兵强马壮,让彭小文看别人打仗,那怎么可能啊!

    (三)

    徐州以北,在3月21日池峰城第31师抵达台儿庄之后,日军第十师团见当面之敌只有一个师,便认为可以重现滕县一幕,攻克台儿庄,下一个目标就是徐州!日军第10师团不顾华北方面军司令长官的劝诫,贪功心切,便开始孤军投入攻击!

    日军已经进入预定位置!李宗仁白崇禧当即下达命令,让池峰城在台儿庄坚守三天,令汤恩伯所部连同总预备队7个师又一个骑兵团,令孙连仲部除了31师之外的两个师和一个独立旅,全军出动,三天内抵达台儿庄外围,以十个师一个独立旅又一个骑兵团的优势兵力,全歼日军第10师团!一举粉碎华北方面军的徐州攻势!

    台儿庄会战,蒋介石依旧有他的小心思,除了汤恩伯的第20军团以外,其余的全都是各派系的部队!而且在关键时刻把彭小文调离第五战区,在蒋介石的眼里,胜利固然重要,但是胜利也要看牺牲谁!

    庞炳勋的部队,是冯玉祥西北军的老部下,第59军张自忠也从来不是嫡系,这两支军队死守临沂,两万多人伤亡击毙日军四千,老蒋除了发嘉奖电报和给了10万大洋,没有给任何实质性的弹药和兵员补充!而且现在,庞炳勋和张自忠为了切断第五师团增援台儿庄,依旧在浴血苦战!

    死守滕县,消耗日军的王铭章,那是孙震从四川调进中原参加抗战的川军!一万人战死的代价杀敌两千,老蒋追赠王铭章为上将,可是王铭章在防御滕县之前得到的枪支弹药补给是多少?仅仅调拨了步枪400支!

    临沂、滕县,中国守军完全是在打不对等的战争,他们有的只有血性,只有不屈,只有他们悲愤而又无奈的血肉之躯!

    李宗仁和白崇禧没有让彭小文参加此次会战,一是他们对战局估计过于乐观,二是老蒋刚把彭小文调离,三是桂系的一些将领认为彭小文军功已经够多的了,这场徐州会战,也要给桂系添点战绩!

    当然,这些进行的时候,彭小文还没有得到最后的整编命令,如果只是一个第112师参战,于大局不会产生根本的改变!

    可是台儿庄大捷,果真如此轻松吗?

    (四)

    彭小文得到整编命令的当天,3月26日,就是第31师池峰城坚守的第5天,按照计划,两天前汤恩伯和孙连仲的部队就应该完成合围,战斗开始从孤城防御变成围歼日军,可是三天的死守早已经过去,池峰城自始至终没有得到援兵到达的消息!

    池峰城的第31师属于孙连仲的部队序列,同样是以前冯玉祥西北军的旧部,汤恩伯的中央军迟迟未至,没有任何记载说是蒋介石的暗示,可是汤恩伯并没有因此而按照“贻误战机”受到任何处置,让人不由浮想联翩。

    提起台儿庄,大家都知道李宗仁,可是谁知道台儿庄一战中的惨烈经历,台儿庄是李宗仁和白崇禧布局,绝对没有错,但是台儿庄汤恩伯最后到达的日子,不是计划中的第三天,而是第十五天!

    是的,十五天!也就是说,历史上真实的台儿庄,是池峰城的第31师以及孙连仲的第2集团军,与日军第10师团大部,生生地拼杀了十五个昼夜!

    不光死战不退,而且让人不敢置信的,第31师在第十五天凌晨的时候,居然还组织多批敢死队,对日军盘踞台儿庄的第10师团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自杀式进攻!当日收复台儿庄的四分之三!

    临沂张自忠的拼死阻断,滕县王铭章的死战不退,蚌埠方面对日军的迟滞,这些都是台儿庄胜利的保障基石,但是历史不应该忘记孙连仲的第2集团军,更不应该忘记池峰城,没有池峰城和他的第31师浴血坚守十五昼夜,就不可能有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台儿庄战役”!

    傅作义是中国著名的“善守将军”,他的成名是“守涿州之役”,晋奉战争中,傅作义守涿州,在内无供给外无援兵的情况下,愣是把席卷河北势不可挡的奉军拒之涿州城外三个月!这在近代战史上成为可圈可点的一笔。

    傅作义颇以此自负,对国军中众多名将,他曾不屑一顾,可是看过台儿庄一役的战例报告后,傅作义便不再于人前夸耀自己当年守涿州的光荣业绩了。他评说道:“我傅宜生自认论战守之策,当今中国独一无二,可是纵观台儿庄战例以后,便不好以此自谓,镇峨(池峰城的字)之守台儿庄,堪称史无前例,真神人也,宜生遇之当以师礼相待。”

    如此猛将居然在台儿庄一战之后几乎销声匿迹!实在是难以置信!甚至池峰城在解放之后因为历史遗留问题收监,最后在1955年病逝于北京监狱,实在可惜!

    池峰城!壮哉!悲哉!

    要守黄河,先选猛将,第一人选就是池峰城!

    手下已经有了邱清泉和廖耀湘,假以时日,把高敬亭、池峰城统统收至麾下,邱清泉和廖耀湘正面进攻,高敬亭侧翼出击切断日军后勤线,池峰城据险防御,自己的后勤方面有吴克仁和廖磊,大将云集,中层和基层军官咱们有彭钢、彭虎、宋万虎、郭啸天、陈新林等人,还有张师爷出谋划策,那咱们的南京荣誉师绝对会所向披靡!

    3月26日,彭小文与张师爷沟通后,依照张师爷的意思,向蒋介石递交了申请,讲的很含蓄,说要派一支部队去徐州,把部分已经痊愈的伤兵接回信阳,以便尽快恢复战斗力,蒋介石正好在高兴劲头上,啥也没想就同意了,去就去吧!

    同时报告给蒋介石的转移安排,在蚌埠的伤兵和部分物资先行转移,整训恢复时间不足半个月的二线部队数千人同步转移,几万人的部队实现转移,彭小文上报的时间是十五天之内完成,这在老蒋看起来没有什么大问题,老蒋大笔一挥,同意!

    同意了就好办!那就不属于抗命了!彭小文人还在武汉,就开始下达命令!

    (五)

    台儿庄方面,已经坚守五天,池峰城早已经是苦不堪言!

    “汤恩伯到底怎么回事!让他报告位置!”五战区司令部,李宗仁已经非常恼火!

    “报告!汤恩伯的第85军和第52军在枣庄和郭里集遭遇日军第10师团增援临沂的第10步兵联队,双方已经展开激战!”作战参谋报告道。

    临沂不能有失,汤恩伯的部队此时的选择也不能说不是正着,关键还是日军的作战力太过强悍,可是一个联队生生拖住了汤恩伯的4个师的兵力!这个汤恩伯,到底懂不懂的哪里是作战重点,他当然不可能不知道,鬼知道他怎么想的!

    白崇禧此刻就在台儿庄战场前沿!他也紧急催问各增援部队的位置!

    “德公,孙连仲的第27师在什么位置?什么时候能赶到?今天日军又抵达了两个步兵中队和一个重炮中队!”白崇禧设身处地,深知池峰城的压力。

    李宗仁叹道:“第27师至少要到明日凌晨才能到达裴庄,现在东、西、北三个方向都已经出现日军部队,第27师就是到了也只能在裴庄袭击日军侧翼给予策应,没法进到城里去!”

    白崇禧电话那边炮声隆隆,几乎吵得听不到声音,白崇禧道:“德公,别犹豫了,要赶快把咱们的装甲列车中队调过来,台儿庄不容有失啊!”

    李宗仁道:“好!我这就把装甲列车三中队调过去,另外我再调一个炮兵营过去,健生你快撤下来,前面太危险!”

    (六)

    激战至第七天,白崇禧从台儿庄回到徐州,此时汤恩伯发来电报,日军已经开始向枣庄和郭家集方向增派援兵,意欲在此处与其决战,至少两天之内他的部队仍然赶不过去!李宗仁和白崇禧很是焦急!

    临沂方向已经岌岌可危,现在汤恩伯在枣庄和郭家集被日军缠住,台儿庄方向日军又拼死把27师隔断在外围无法与31师会合,其它部队距离此地居然说仍然有至少三天时间才能赶到!说是三天,可是这是第几个三天!

    “给汤恩伯发电,令其放弃在枣庄歼灭日军第10联队的计划,速以一部监视当面之敌,主力向南转进,先歼灭台儿庄之敌!”李宗仁非常恼火,4个师还嫌不够,把预备队也调到枣庄和郭家集去了,如果台儿庄不保,就是把日军第10联队全歼了,又有什么意义!

    “汤恩伯个狗娘养的,他不是向我承诺一日之内定可回援,说让我坚守三天就算完成任务了吗?现在都第七天了,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这打的叫什么仗啊!”池峰城在电话里对着长官孙连仲大声抱怨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抱怨了。

    抱怨归抱怨,仗还是要打的,日军已经向台儿庄发起总攻,池峰城却依旧没有得到援兵的任何消息,当日池峰城命令,放弃死守,以攻对攻!

    185团3营对日军侧翼发起冲锋,杀至刘家湖,意外发现日军炮兵阵地,营长高鸿立抛去上衣,挥舞大刀向日军冲去,所部官兵数百人纷纷抛去上衣赤裸上身,一时刀光闪耀,杀声震天,日军炮兵拖着炮车仓皇退却!

    师长池峰城亲自登上增援来的装甲列车,沿铁路直奔南洛,对日军一通猛轰,打了日军一个措手不及,日军反应过来时候,装甲列车已经安全退回!

    但是不久日军组织1000余人,在20多辆坦克的掩护下发起反击,中国军队别说反坦克武器,手里拿的都是大刀片子啊!国军顿处下风,伤亡惨重,反击再度失败!

    (七)

    台儿庄血战之际,彭小文已经开始紧张的调动和部署,没有我,台儿庄当然也会胜利,可是那胜利实在是太过惨烈!

    骁勇的西北军第31师全打光了,以后的防御恶战到哪里再找这么好的队伍来!

    彭钢从上海带回来的这个400多个兄弟此次依旧是无法参战,他们先行去往信阳等待大部队,彭小文在得到老蒋的同意之后,立即联系飞机,近天内飞赴徐州,蚌埠都不去了,邱清泉、廖耀湘、彭虎,把三个旅和一个直属特务团的战斗部队全都带上!

    还要再给彭虎一个任务,让他以南京荣誉师师部的名义,每天跟各部队联系,每个旅的通讯部队包括师部直属通讯部队,都要抽调一部电台,以师部旅部的名义进行频繁联系!

    台儿庄作战,恢复南京保卫战时候的代号,三个旅仍旧是刺刀、妖刀和尖刀部队!直属特务团跟随彭小文行动,代号更改为“黄河”!

    邱清泉和廖耀湘一听又要玩大的,无不欣喜万分,南京保卫战结束之后,那种小打小闹的确不过瘾,说要调动去信阳两人都是一肚子气,现在彭小文发布命令让大军急速转向徐州,没说的,华北方面军还没吃过咱们的亏,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

    12小时的时间集结,跟我去打台儿庄,增援池峰城!要快!要快!

    (八)

    激战第九天,各路增援和合围部队的到达依旧是无法确定时间!李宗仁和白崇禧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着急过!

    临沂方向,从2月底到现在,庞炳勋的部队和张自忠的第59军前前后后已经打了将近40天时间!现在每天都是拿人命去堆啊!

    台儿庄,池峰城依旧在坚持,可是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报告!孙连仲长官转来台儿庄31师战报!”

    “念!”李宗仁已经无比着急了,所有的作战部署都非常好,最大的问题是部队不能按时出现在指定位置,这是非常要命的事情!

    “我部于凌晨2点全线出击,一度收复圆上、沧浪庙外围阵地,战至清晨日军后续部队已经抵达乱沟、红瓦屋一带,我军无法稳固阵地,再次退回城内!第31师伤亡惨重,请求撤出台儿庄!”

    “不行!让其坚守待援!”李宗仁和白崇禧异口同声地说道。

    孙连仲电话打来,他的嗓音已经哽咽了:“李长官!第二集团军伤亡已经将近7成了,池峰城的师几乎快要打完了!没人是孬种啊!彭村之战,27师的王景山营长白刃战连杀12个鬼子,最后遗体被鬼子乱刀分尸!咱第2集团军没有孬种!恳求李长官,您看在给第2集团军留点种子的面子上,让我们从台儿庄撤下来喘口气吧!”

    李宗仁道:“不行!会战已经到了最重要的关头,第27师在外围的作战务必坚持到底,不得退到运河以南!第31师必须在台儿庄死守待援,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不得后退一步,违令者严惩!”

    孙连仲叹了口气,大声回答道:“是!长官!我绝对服从命令!直到把整个集团军打完!”

    挂完电话,孙连仲道:“给我接池峰城。”

    “孙长官,我们可以撤了吗?”在孙连仲的记忆中,这是池峰城第一次询问是否能够撤退。

    孙连仲咬牙说道:“现在传我的命令!第31师必须在台儿庄死守待援,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不得后退一步,违令者严惩!”

    池峰城愣住了,这是自己的长官吗?是自己的长官下的命令吗?现在这个情况,3天的战斗已经打到了第九天,还能打吗?

    孙连仲深吸了一口气,道:“士兵打光了,军官去填!军官填完了,你给我去填!你填完了,我就来填!有胆敢退过运河者,杀无赦!”

    孙连仲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池峰城在这边百感交集,他看着手下这些兄弟期待的眼神,淡淡地说道:“弟兄们,准备炸药,把运河上为撤退准备的浮桥……炸了吧……”

    (九)

    “报告!彭小文电!”

    李宗仁和白崇禧愣了一下,他不是去信阳了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五战区李白二位长官,我部先遣部队一个营将于12小时之内赶到台儿庄战场,后续部队将于24小时内抵达徐州!南京荣誉师全体将士必将精诚一心,共赴国难!”

    先头部队,彭小文安排了陈新林的铁卫营,由第107师的副旅长宋万虎带队,宋万虎当年也在西北军,西安保卫战的时候跟池峰城有过交情,当时池峰城还是个连长而已!

    宋万虎和陈新林的任务,是25日凌晨出发,36个小时之内杀进台儿庄,增援池峰城的第31师!给我守住,不要把31师这个部队给我拼光,把他们给我救出来!

    李宗仁激动万分,他立即命令向孙连仲以及台儿庄守军发布命令:“南京荣誉师彭小文12小时之内将赶赴台儿庄增援,届时我本人也将亲赴台儿庄督战!”

    “援兵要到了,是那个在上海和南京最能打的彭小文过来!”孙连仲接到消息后欣喜万分!急忙向池峰城通知。

    池峰城看着电文,他不知道是该激动,还是该感慨,把电话一放,他喊道:“把仵德厚叫来,组织敢死队准备反攻,狗娘养的,打了我这么多天,老子要把这帮杂碎活剥了!”

    彭小文和南京荣誉师大部队正在奔赴徐州战场的路上,有了这些强将精兵,彭小文豪气顿生!不就是矶谷师团和土肥原师团嘛!何必牺牲我千万计的民众,就让我的第南京荣誉师从长江打到黄河,替代奔腾的黄河水,去挡住日军奔向武汉的脚步!

    就让我再次完成这个看似不可能的重任,在徐州战场、在兰封战场、在平汉线,重创日军,保卫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