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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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南北大刀

    就在燕松要杀出重围时,一个武士乘着燕松不备从燕松身后一刀劈去,燕松躲闪不及眼看着自己要被劈中时,只见一道人影逼近,同时一只手掌猛地拍在那名武士的腰上,“咔”地一声脆响,那名武士腰部的骨头立刻被拍成粉碎,整个人如同破木偶一般被拍飞三四丈远。( 起笔屋)

    “张管家!”燕松惊讶地道。

    只见张管家在十几个武士的围攻下拳脚翻飞,每一拳每一脚都掀起强烈的劲风,带有千钧之力,被击中的武士非死即伤。片刻功夫,这十几个武士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燕松看到这一幕暗暗心惊,自己全盛时期手持兵器对付十几个武士固然容易,但要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还能这般干净利落解决十几个手持兵器的武士却是做不到。

    “虽然同为武宗,但两个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或许师傅能跟他一战。”燕松心里暗暗道,“没想到一个武宗级的大高手与自己打交道这么多年自己居然一直没有察觉。”

    虽然燕松很想知道张管家身为一名武宗为何要默默无闻地在陆府做一名管家十数年,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燕松一边匆匆地包扎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一边跟张管家说了今天一天发生的情况。燕松随后对张管家道:“这群人显然是算计好了有备而来的,既然我受到了埋伏,后面赶来的青锋剑派的弟子想必也会受到埋伏。”燕松话音未落就隐隐地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喊杀声。

    燕松和张管家两人对望了一眼后便脚下一动向喊杀声的地方赶去。等两人赶到时只见上百个青衣弟子和差不多同样数量的一群武者混战在一起。

    “哈哈哈,燕少侠,再接我一枪”只见燕柏此时正头发凌乱地和李洹战在一起,身上也带了不少伤口,白袍上满是鲜血。比起燕柏的狼狈,李洹却像在闲庭信步一般,每一枪过去都让燕柏手忙脚乱。

    燕柏的修为比燕松差上不少,只是大武师巅峰的实力,还远远不是李洹的对手,他刚开始还能凭借疾风骤雨的秘法和李洹周旋,但等这个秘法的效力一过,便完全处在下风,要不是靠着身边几个武师级的青衣弟子在一旁协助早就性命不保了。

    但即便如此,照这个情形看来,要落败也只是早晚的事。

    燕松现在腹部受了重伤,实力连一个大武师都不如,想去帮忙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张管家便让他先呆在一旁,然后张管家自己脚下一动就冲向李洹所在的地方。沿途一名使大刀的武师眼尖一刀劈向了冲过来的张管家,反而在几招内被张管家一把夺过大刀,整个人都被劈成两半。

    “李掌事好大的威风,让张某人来领教李掌事的高招如何。”张管家高声道,随后一刀劈向了李洹。刀风呼啸,刮得李洹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生疼。

    “这是哪来的高手?”李洹大吃一惊,立即撇下燕柏,回身一枪抽在刀刃上。

    李洹的长枪为精铁打造,而张管家随手抢来的大刀只是普通钢铁打造,刀刃一下子被长枪抽得卷了刃。

    而李洹虽然在兵器上胜过一筹,但大刀上传来的巨力却让他手心巨震,脚下不由地连退几步。来人好深厚的功力!到底是何方神圣?李洹不由抬眼一看却是大吃一惊,这个人不就是陆府的张管家吗?没想到他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武宗级大高手!

    李洹此刻已顾不得想一个武宗级的大高手怎么会充当陆府的管家,只是凝神戒备。

    张管家一刀过后动作不停。“呼”地一声,大刀再次划破空气发出巨大的呼啸声砍向了李洹,刀刃由于与空气产生的剧烈摩擦都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铁腥味。这一刀的威势更胜前一刀!面对这一刀的威势,李洹脸色再变,虽然同为武宗,张管家的功力比自己高出太多。

    这一刀的刀势笼罩住方圆数丈,李洹避无可避,只得鼓足全身真气一枪斜刺过去。

    “铛”一声巨大的金铁交击声,张管家手中的大刀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碎为铁块,但李洹也被这一刀劈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一口鲜血喷出。

    “开(和谐)山(这三个字连打居然会被和谐)刀法!你是南北大刀的传人张五岳!”李洹从地上爬起来后震惊地脱口而出。

    在场的人听到南北大刀这四个字均是大吃一惊。

    南北大刀这四个字不但是一把神兵利器的名字,还是百年前一位大名鼎鼎的刀客的称呼。而张五岳正是南北刀客的第三代传人。

    张五岳虽然没有步入武圣之境,但作为武圣的再传弟子实力自然惊人,远非一般武宗可比,早已成名数十年。只是近十数年间再也没有人听过有关他的踪迹,没想到他居然躲在陆字商号当陆府的管家。

    “时隔十数年,没想到还有人能认出老夫的刀法。”张五岳扔掉手中的刀柄道。

    李洹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笑道:“我道是谁身为堂堂一个武宗却躲起来不敢以真实身份示人,原来是十数年前被劈山刀杀得四处逃窜如同丧家之犬,最后连同传承信物南北大刀都被别人抢去的张五岳。”

    十数年前张五岳与一名自称“劈山刀”的神秘强者发生冲突。张五岳不敌之下,不但被对方抢去南北大刀,还被四处追杀,之后便销声匿迹了,没人知道他是死在那名神秘强者的手上还是躲藏起来。不想原来大名鼎鼎的南北大刀传人张五岳居然躲藏在钱塘镇给陆文杰当管家当了十数年。

    “劈山刀一事是张某技不如人张某无话可说。但这仇张某自己一定会报,不劳李掌事操心,倒是李掌事如果自认为自己真有本事那就亲自跟张某过几招,你如果是张某的对手再来取笑张某也不迟。”

    李洹眼神闪动之下却是不敢与张五岳过招,那名神秘强者在武宗当中都是绝顶高手,他能胜过张五岳可不代表自己也能胜过张五岳。

    “哼,我们走”李洹沉吟半饷后便带着己方的人马就此离开。他此行的目的只不过是阻挡青锋剑派的人去陆府救人而已,现在算算时间陆府上下应该已经被血洗了,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如果再打下去不但没有意义还难讨便宜,于是果断离开。

    “张五岳,你如果一直做你的缩头乌龟倒还能保住你一条小命,你既然敢现出身来我看你还有多少日子好活”李洹的声音远远传来。

    张五岳只是沉默不语。

    东方商号的众人退去后。

    “原来是张五岳张大侠,晚辈见过前辈”燕松和燕柏从李洹口中得知张管家的身份后惊讶不已,立刻上来拜见。

    “张某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哪还敢称什么大侠。”张五岳挥挥手叹道,“先不谈这个,还是赶去陆府救人要紧。”

    一行人立刻往陆府赶去。

    此时的望江楼大厅内,歌舞升平,丝竹管弦各种乐器齐鸣,众歌妓舞妓在大厅中央载歌载舞。钱万三从小蝶的房间出来后,便叫陈掌柜在望江楼的大厅中央大摆筵席,并派人去请钱塘镇的众多东福商号这一派系的商贾前来一聚。

    钱万三此时正将一个舞妓抱在怀里,一边伸出一只肥大的手掌顺着她的衣领滑了进去在里面揉弄,一边转头笑着对在一旁正襟危坐,滴酒不沾的轩辕泽道:“六公子怎么干坐在那儿,难道是这些美酒和美女入不了六公子的法眼。”

    轩辕泽道:“‘酒是穿肠的毒(想不通为什么这两个字连打也会被和谐)药,色是刮骨的钢刀’,这两样对于习武之人还是少沾为妙,钱公子还请自便吧。”

    “哈哈哈,六公子真是心性坚韧,守身如玉,但这酒色是这世上最为快活的两件事,如果六公子不好好享受就可惜了”钱万三说完喝了一大口酒之后一双大手又在其怀中的舞妓身上上下其手。

    就在两人交谈着的时候,李洹从外面走了进来。李洹来到钱万三身侧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后,钱万三的脸色立刻一沉,随手把抱在怀中的舞妓一把推开,一脚把她踹到一旁,随后转身对轩辕泽道:“六公子,事情恐怕出了点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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