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问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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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孤独

    一个孤独的身影渐渐出现,身影被银白的月光拉的好长好长。()

    白衣青年。

    夜还是那么的美,静谧!

    无垠的大陆上亿万人们在劳累工作一天后,有的匆忙带着欢快,带着一颗温暖的心,一家人温馨的吃过饭后,都已经相继的进入梦乡中,一切显那么安静与和谐,黑暗的来临也就意味着黑暗生物的天堂,给这个静谧的世界带来些许生机。

    勤劳的月亮还是那样恒古不变,不吝啬的洒下点点银辉,让这刚刚入秋的大地在褪色后又披上银装。

    这苍茫的大地再一次陷入沉睡中,而那孤独的白色身影与这黑暗格格不入的还在不停的走着,踩着枯败的树叶声在如此安静的深夜是那么的刺耳。

    不远处有一座建筑物,不!在建筑物的前面加上破败应该更为合适,为什么呢?

    只因那绿油油的青苔从墙角蔓延,在时间的沉淀下入侵了整个墙体,摸上去给人粘稠感觉,那感觉如同在摸一条已经死亡多时臭鱼般,恶心难受。

    发了霉的木板上写满了恐惧,借助勤劳的月光,视线微微向下铺展,唯一一条通向大门的道路,也被半人高的荆棘与杂草掩埋,偶尔有一块昂贵的黑色墨石不甘心就这样被遗弃挣扎着破土而出,同时也更加显示的他们有多么的破败,多少年不曾有人踏足过,它好像被遗弃了,这是一个连阳光都不愿照射的地方,这好像是一个被上帝遗忘了的角落。

    谁都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而被上帝遗忘的同时,此时那孤独的白衣身影却迎面走了过来,到了近前才看清他的面容,一个字“白”来形容,两个字苍白来形容我想更为的贴切,虽然脸色异常的苍白但却可以看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他走在这清冷的月光中,裹着单薄的衣裳,脚步有些不稳,蹒跚着走在半人高的杂草与荆棘中,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惨白的脸上带着一股难言的悲凉。

    他怎么了?

    少年在破败的庭院中停下脚步微微转头静静的看着眼前在黑暗下狰狞荒凉的破败建筑物,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它只是那淡淡中带着痛苦和回忆,之后脚步不停,踩着枯败的树叶和杂草向着远处的黑暗中走去。

    再一次顿足。

    下一刻单薄的身影在一个小土堆前站定。

    轻轻的擦掉嘴角的一丝殷红血迹,在银辉的月光下更加的殷红。

    看着眼前一个孤零零的小坟,说是坟最多只能说是一个小土堆,连个像样的墓碑都没有,只用一块木板当做墓碑,唯一可以看清的还是借助月光模糊的看见几个清秀却略显刚毅的红色小字,方剑辰之墓,不孝子方云立。

    “父亲,为什么!”单薄白衣少年看着小土堆轻声说道,语气似乎有着一丝不甘,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说过作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要有担当,要对得起比尔,你现在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离去的母亲吗!为什么!你--要离我而去。”语气中没有什么情绪,说的很是平淡,似乎又在自言自语。

    本是清秀的脸上,果敢和坚毅已全然不在,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在银白色的月光下,更是显的妖异了些。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它,不多时却有一丝晶莹泪滴从眼角悄悄滑落,他没有去擦,只有夜间的微风轻轻的将他眼角的湿润风干了些许。哎,我们姑且就认为这是夜间的风太大的缘故,刺激了他的双眼吧!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啊,爹---这三年来,你可曾知道我忍受了多大的屈辱”抬头看了看皎洁的月儿喃喃道:“每天如同一只孤狼般,不!应该是---野狗吧!在夜深人静的月夜下,轻轻的舔食着自己的伤口。”

    干涩的苦笑了一声,夜风又大了大,有些刺激浑浊的双眼,眯了眯眼睛好让一些他认为不应该或者对比来说不争气的东西收回去。

    “儿--现在连一点为你报仇的希望都没有了,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低头看了看自己孱弱苍白的双手呢喃道:“你不能?可谁又能呢?它吗,是这双手吗?可是已经废了啊!”语气依旧那般平淡,平淡的似乎看透世间繁华浮沉般,如果是一个老者还好,如今只是打好年华的二十多岁的青年,这其中的寓意可就值得推敲了。

    也许不需要推敲了,这此情此景。这个少年人们都知道他!知道他的曾经知道他的现在。

    因为他是天才,可以说是恐怖的天才如今却被人废了。

    白衣青年许是看久了看累了吧!转眼看着山脚下,那般的万家灯火,点缀这凄凉的夜空,呵!其乐融融啊!

    忽然,身后有着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那尽量压低声音,踩着枯败的树枝,不过依然很是刺耳,对于眼前的青年来说。

    白衣青年还是如那般站立的纹丝不动,似乎什么东西都不能让他动摇一般,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头也不回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三叔。”一道轻语响起,后面之人似乎很差异为什么知道是她?不过想到对方辉煌的曾经也就释然了。

    无言的嘲笑,少年脑海中回忆着三年前让他熟悉的清淡体香,若有若无的从身后穿来,这熟悉又陌生的淡淡的体香,在他最无助最悲痛的时候,无情的离开了,那个风华万千的少女。

    本来很恨,却恨不起来,现在的他还有什么资格值得去恨的了?白衣少年这样想着。

    扯动嘴角,青年并没有作答,依旧那般站立不动。

    女子那绝美的容颜,怔怔的看着眼见的少年,浓密带着弧度的长长睫毛下一双秋水般的眸子轻轻闪烁着,无意间看见少年那苍白的侧脸上,没有血色的嘴角勾起的那一点嘲讽的角度,恍惚间,那个果敢,刚毅,在阳光下那个带着灿烂笑容的少年此时真的如风而逝了。

    “他的真的如风而逝了吗?”她在心里默默的问了自己一句。

    三年前自己突然接到家族的紧急通知在这个少年最彷徨最无助的时候绝情的离开,他嘴角那个角度,那嘲讽是在说自己,还是自己?

    五年前那个看见自己会脸红,和自己说话会结巴,会手足无措的少年不在了吗?真的不再了吗?

    那个在得知自己要走,在丧亲之痛下在他最需要自己陪伴下,终于鼓起勇气说我喜欢你,眼神中带着祈求想要挽留自己的那个敢爱敢恨的少年真的不在,被残酷的现实碾轧的只剩下那一丝嘴角的嘲讽。

    看着月光下,哪怕被现实碾轧的粉身碎骨的他,此时身躯依然如标枪般挺直,冰凉的夜风下,让他有些凌乱的发丝,更加的肆意舞动,与狰狞。

    她那些那般怔怔痴痴的看着他!却好像变了一丝味道。这一丝味道让他无奈让他有些惶恐。

    眼神恍惚不定中脑中忽然浮出那意气风发的少年,四岁习武,八岁跨入引气第九重,十七岁成功突破障碍凝聚出剑丹,一跃成为百年内难得一见天才少年,不!是整个大陆最巅峰的天才。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直到三年前,打破了这个少年的所有光环,从那个闪耀的天才圣坛中跌落而下,几乎让他粉身碎骨。

    三年前,得知他父亲突然陨落,让眼前的少年几乎发狂,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但是谁都知道这种噬亲之痛生生的折磨了他三年,因为谁都知道他斗不过它,它是何其的强大庞然大物,整个大陆最巅峰的势力。

    庞然大物,实力遍布天下。

    但是他没有放弃,三年来,他玩命的修炼,疯狂的修炼,无时无刻的不在压榨自己,他的努力在加上他惊为天人的天赋,得到了一个辉煌的成果,十七岁,仅仅十七岁就已经到了黄阶强者。

    有史以来唯独他一人。

    他这种资质终于让本是超然存那个庞大势力的坐立不安,为了把这个后患扼杀在摇篮之中,它终于动了,凭借自身的强大频繁向着《方家》施压,逼迫方家交出眼前这个白衣青年,方云。

    而眼前曾经那个风华绝代的白衣少年为了不连累家族,被逼之下,孤身一人仗剑力闯这庞然大物,而他这个举动,萨时间惊呆天下人,如一票静水落入巨石般的惊心动魄,一时间众多修士议论纷纷,嘲笑他是一个白痴,鸡蛋怎可撞石头,蚍蜉怎可撼树,同时也有人折服于他这个白痴的决定。

    可是!是白痴吗?

    天下惊呆,从而诞生一个可以流芳百世的千古神话。

    不为别的,之因为他那辉煌战绩,孤身一人仗剑单挑所有同辈强者,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更惊为天人的是在诸多高手的围攻下居然全身而退,此番战绩叫人无不骇然要知道那时他才十九岁啊!

    蚍蜉到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

    他此番如同大闹天宫的做法,孙悟空终是躲不过如来的五指山,上层高手终于坐不住,扯下脸面对一个晚辈出手,一击仅仅一击,让眼前的少年几乎陨落,修为被废!

    一声轻叹。

    当初的那个少年,如今还是他吗?那个让无数年轻强者仰望的少年吗?那个让无数少女对其春心荡漾的那个少年吗?

    不出意外,多年后眼前这个以前让无数人仰望的天才少年,就会在安静中与风沙中和黄土作伴。不!也许就在明天他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吧!因为那个庞然大物不会放过他,只因为他的天资太卓绝,哪怕现在修为被废,可只要这个卓绝的白衣少年活着,就依然让这个庞然大物坐立不安,那个庞然大物现已经暗中挑拨各方势力,大军压境《方家》所在无双城,逼其交出方云也就是眼前这个白衣少年,但仔细想一想,一个大陆最巅峰的势力那个庞然大物,单单为了一个眼前的白衣少年大动干戈视乎不值得,可想里面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就不的而知了。

    她把手中包装华丽的花束放在墓前,看着眼前穿着单薄的少年,嘴唇微动想要说什么,犹豫着,但是最终没有说出来,唯有那华丽的花束与周围格格不入。

    月光中不知何时身后的人儿已经消失不见。

    皎洁中那如同玉盘的月儿带着残破,也不愿看着那个孤独的少年,招来一朵云儿,蒙蔽了眼前的一切。

    唯有那夜间微风,轻轻拂过少年的脸庞,似要帮他带走些许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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