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嘈杂的酒吧内声音轰隆，灯影绰绰，灯红酒绿的世界中有白天失意晚上寻求安慰的人，有单纯寻求刺激的人，也有不知为何此刻会出现在这的人。
酒吧的偏僻角落坐着两个与这个肆意迷醉的世界格格不入的人，不管如何来这里的人脸上都挂着虚伪的笑容，而那两个人脸上却摆着最真实的烦恼。
“我妈最近怎么样”
高健摇晃着酒杯里的酒，幅度大的感觉酒马上就要洒出来，却又在碰到杯沿的时候转回了杯底。
“好，好的不得了，好的一点也不像一个知道自己儿子出柜，拿相亲的姑娘当挡箭牌的母亲的反应”
小七将手中的果汁杯左右漂移，不过技术差了很多，果汁洒出来不少，小七一反常态的倒也不心疼。
“后面打算怎么做，我觉得你妈马上就要出手了”
小七这人总是在某些事上出奇的敏锐。
“她已经出手了”
高健喝了一口烈酒，云淡风轻的说着。
“她做了什么”
停下摇晃的动作，继续望着在舞池中肆意扭腰摆臀的辣妹。
“他现在丢了工作，她将林沐和我相爱的事情捅到林沐工作的幼儿园那里，林沐被园长叫去办公室，要求他自动辞职”
那天晚上高健回到家，正在脱鞋的他还在奇怪林沐怎么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来迎接自己，随即就感觉头顶处覆上一片阴影，抬头看见眼眶红红的林沐站在自己傍边，强颜欢笑的说着欢迎回家，心里一阵难受。
高健立马起身抱住林沐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一开始林沐还不肯对自己说实话，说什么虫子跑进眼里不舒服才哭的。
这种鬼话连小七都不会相信，最后在自己的再三逼问下林沐终于说了实话，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高健安慰林沐别难受，还说工作没了更好，自己会努力的赚钱，让林沐在家里安心的做自己的老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几天小七都陪着高妈妈，甚至有几天还在高健家里留宿，完全没想到高健母亲的动作这么快，面上一点也看不出，小七甚至错觉的觉得对方只是一个被伤害却不愿意说出来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的受害者，没想到高妈妈居然......
这个事实吓的小七打了一个冷颤。
“就是昨天”
那不就是自己手指烫伤的日子，给自己上药的阿姨明明这么温柔，对待林沐却......
“小沐沐一定很难受吧，他那么喜欢那些小孩子，当幼儿园的老师可是他的梦想啊”
每次看见工作中的林沐，小七就觉得自己像是看见了天使，林沐偏爱穿白衣，温柔笑着和孩子打闹成一片的林沐，在和煦的阳光下就像一位展开翅膀的天神。
“我让他先在家里休息了，虽然我讨厌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被那群小鬼分割，可是看见他失落的样子”
伸手覆上胸口的位子，只要一想起林沐失落的表情，这里就会泛酸，泛痛。
“那是因为你爱他啊”
两人难得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天，却没想到是为了这种事，嘲笑的摇了摇头。
林沐出事之后，小志来看过林沐，开门看到小志的时候林沐愣住了，往外望了望，只有孩子一个人，没想到这孩子居然会自己一个人摸索着寻来。
林沐赶紧侧身给小志留了一个位置进门，可是小志却扭扭捏捏的不愿意进门。
林沐奇怪，但是看了小志那局促的表情，四处乱晃的小眼镜，不停绞着衣服的小手，瞬间明白了什么，蹲下身，温柔地笑着摸了摸小志的头。
“小志你不是说和林老师是好朋友吗，所以在老师这里你不需要那么紧张，进来吧，你是第一个来老师家里做客的学生，老师很开心呢”
“真的吗”听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来老师家里的人，小志很是开心骄傲，好像做了一件什么大事，原本瑟缩的眼睛充满了光彩。
“是的，所以快点进来吧”
“嗯”
“橙汁好吗”
翻了翻冰箱，林沐家里没有什么准备只有水和橙汁。
“好”
小志是个乖巧的孩子，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林老师家里，自然喝什么都觉得特别好。
“小志，现在还是上课的时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学校里的老师知道吗”
正在喝果汁的小孩像是被揭穿了什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敢对视林沐的眼睛。
看着小志这幅做错事的表情，林沐心下肯定小志是自己偷偷从园里溜出来找自己的，语气和表情不禁严厉了几分。
“小志你怎么能这么胡闹呢，你不说一声的跑出来，园里的老师找不到你会很担心的”
小志低着头，双手绞着衣服打圈，不说一句话。
看着这样的小志林沐也不好再说重话，半蹲着身子看着小志，又恢复那个温柔的林老师。
“小志，老师不是想对你凶，老师只是很担心你，你一个人在外面走很不安全，不止是我，园里其他的老师都会担心你的”
“不会的”
“嗯？”
小志的声音太小的，林沐没有听清楚。
“不会的，其他人不会像林老师关心我那样关心我的，大家都嫌弃我脏不愿意和我一起玩”
说着说着还小声的抽泣了起来，小志一向要强，轻易不肯示弱，也在林沐面前才会像这个年龄的孩子一样展现出自己的胆怯，在信任的人面前撒娇，寻求安慰。
林沐心疼的抱紧小志，拍拍幼小的身躯以示安慰。
小志说的确实没错，什么一视同仁都是假的，比起小志这种穷孩子，学校里的老师更喜欢和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呆在一起，虽然小志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一旁，可敏感的他还是能感受到那些老师的区别对待。
“我不想去上学，我不想去一个没有林老师的地方，早上园长和我们说林老师再也不来了，我不要，老师是不是因为没有钱所以不能上学，我有钱，我把自己的钱都给林老师，这样林老师就可以继续上学了”
小志从自己的破裤子里翻出一张张破旧的一元纸币，皱巴巴的，小志两只手抓不过来就这样直接全部放在了林沐的手上。
“老师我会多捡一些瓶子拿去卖钱的，老师你回来陪小志上学好不好”
看着手里的纸币，林沐的眼眶红了，却死死咬着嘴唇，用痛感提醒自己不可以哭，这些钱全部都是小志辛辛苦苦捡瓶子换回来的，现在却给了自己。
“小志，对不起，林老师再也不能回去了，你一定要乖乖的听其他老师的话，好好读书，知道吗”
覆上小志的脸，怜惜的摸着，明明还是一个孩子却被无情的现实折磨成这样，说好要一直保护他的自己却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要离开，心下只剩愧疚。
“不要，我不要”
小志听到自己喜欢的林老师再也不会回到幼儿园，自己再也见不到林老师的时候一下子嚎啕大哭了出来。
“小志不要哭，不要哭”
林沐手忙脚乱的安慰着，却收效甚微。
小志跳着从凳子上下来，扑到林沐的怀里，他不要，他不要。
纵然不忍，不舍，却什么也做不了。
林沐将闹别扭的小志送回幼儿园，门口挤满了人，园内发现小志不见后老师急的满头大汗，到处找人，连小志的同班孩子都没有心思上课了，一个个小蘑菇似的趴着门，等着小志回来，这下看见林沐将人带了回来，悬着的心才放下。
一切好像回到了两人刚刚见面的那天，只是一切都变了，林沐蹲下来，摸摸小志的脑袋，以后可能没机会再见了，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道别。
“小志，谢谢你，老师小时候的心愿就是做一个幼儿园教师，看着你们的笑容。老师觉得自己的每一天都过的很充实，尤其是遇见了小志之后，老师每天都很开心”
“真的吗”
虽然脸上还是在抽泣，但是小志已经不哭了。
“真的，小志是一个特别乖的孩子，会主动帮林老师做事情，会体贴别人，从来不主动要什么，像一个小大人”
“可是啊”
林沐停下为小志擦拭眼泪的手。
“可是老师却不喜欢这样的小志”
听到林沐说不喜欢自己，勉强止住的眼泪又要溃堤。
“老师希望小志以后能够自私一些多为自己考虑，能够尽情的撒娇，能够尽情的调皮，小志，老师希望你能长的慢一些”
小志哭的稀里哗啦的，还太小的他听不懂林沐在说什么，只听懂了一句老师不喜欢自己。
“小志不要哭，看着老师”
林沐的眼也早已溢满泪水，可是他必须要完成这个告别。
“老师很喜欢小志，所有学生里面老师最喜欢小志，所以小志要好好的读书，如果小志考上一个好的大学说不定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真的吗”
小志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肩膀也抽的停不下来。
“会的，但是小志从现在开始每一天都要像小孩子那样开心的笑着好吗，老师帮你申请了社会福利，所以小志不用再去捡瓶子了，每天要把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小朋友不是不喜欢小志，只是小志每天把自己搞成大花猫，小朋友不喜欢大花猫才不过来和小志玩的”
“真的吗”
林沐点点头。
“林老师有骗过小志吗”
摇摇头，和林老师遇见之后，老师对自己一直很好，是除了婆婆以外，不是，是比婆婆对待自己还要好。
转头看了一眼自己曾经奋斗的地方，该说再见了。
“小志，回去吧，你看大家都在等你呢”
拍拍小志的肩膀，让他望幼儿园的方向走去。
“老师能陪我过去吗”
抽咽着的小志回过头恳求林沐能陪他回到幼儿园，一向温柔有求必应的林沐这次却拒绝了小志的请求。
小志不能永远依赖着自己，这样会加剧他和其他小朋友之间的距离，看了一眼门口的小蘑菇们，那边有等着小志的朋友。
林沐推推小志的后背鼓励他一个人回到幼儿园，他知道小志可以的。
在原地僵持了一会儿的小志知道林老师是不会陪自己回去了，只好就这样慢慢地踱着步往幼儿园走去，一步三回头，眼神全是不舍。
林沐看着小志的背影挥手做最后的告别，再见了，我的梦想，小志你一定要好好的吃饭，像个孩子一样慢慢长大，林老师希望下次再看见小志的时候小志是一个脸上充满快乐的人。
酒吧的偏僻角落坐着两个与这个肆意迷醉的世界格格不入的人，不管如何来这里的人脸上都挂着虚伪的笑容，而那两个人脸上却摆着最真实的烦恼。
“我妈最近怎么样”
高健摇晃着酒杯里的酒，幅度大的感觉酒马上就要洒出来，却又在碰到杯沿的时候转回了杯底。
“好，好的不得了，好的一点也不像一个知道自己儿子出柜，拿相亲的姑娘当挡箭牌的母亲的反应”
小七将手中的果汁杯左右漂移，不过技术差了很多，果汁洒出来不少，小七一反常态的倒也不心疼。
“后面打算怎么做，我觉得你妈马上就要出手了”
小七这人总是在某些事上出奇的敏锐。
“她已经出手了”
高健喝了一口烈酒，云淡风轻的说着。
“她做了什么”
停下摇晃的动作，继续望着在舞池中肆意扭腰摆臀的辣妹。
“他现在丢了工作，她将林沐和我相爱的事情捅到林沐工作的幼儿园那里，林沐被园长叫去办公室，要求他自动辞职”
那天晚上高健回到家，正在脱鞋的他还在奇怪林沐怎么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来迎接自己，随即就感觉头顶处覆上一片阴影，抬头看见眼眶红红的林沐站在自己傍边，强颜欢笑的说着欢迎回家，心里一阵难受。
高健立马起身抱住林沐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一开始林沐还不肯对自己说实话，说什么虫子跑进眼里不舒服才哭的。
这种鬼话连小七都不会相信，最后在自己的再三逼问下林沐终于说了实话，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高健安慰林沐别难受，还说工作没了更好，自己会努力的赚钱，让林沐在家里安心的做自己的老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几天小七都陪着高妈妈，甚至有几天还在高健家里留宿，完全没想到高健母亲的动作这么快，面上一点也看不出，小七甚至错觉的觉得对方只是一个被伤害却不愿意说出来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的受害者，没想到高妈妈居然......
这个事实吓的小七打了一个冷颤。
“就是昨天”
那不就是自己手指烫伤的日子，给自己上药的阿姨明明这么温柔，对待林沐却......
“小沐沐一定很难受吧，他那么喜欢那些小孩子，当幼儿园的老师可是他的梦想啊”
每次看见工作中的林沐，小七就觉得自己像是看见了天使，林沐偏爱穿白衣，温柔笑着和孩子打闹成一片的林沐，在和煦的阳光下就像一位展开翅膀的天神。
“我让他先在家里休息了，虽然我讨厌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被那群小鬼分割，可是看见他失落的样子”
伸手覆上胸口的位子，只要一想起林沐失落的表情，这里就会泛酸，泛痛。
“那是因为你爱他啊”
两人难得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天，却没想到是为了这种事，嘲笑的摇了摇头。
林沐出事之后，小志来看过林沐，开门看到小志的时候林沐愣住了，往外望了望，只有孩子一个人，没想到这孩子居然会自己一个人摸索着寻来。
林沐赶紧侧身给小志留了一个位置进门，可是小志却扭扭捏捏的不愿意进门。
林沐奇怪，但是看了小志那局促的表情，四处乱晃的小眼镜，不停绞着衣服的小手，瞬间明白了什么，蹲下身，温柔地笑着摸了摸小志的头。
“小志你不是说和林老师是好朋友吗，所以在老师这里你不需要那么紧张，进来吧，你是第一个来老师家里做客的学生，老师很开心呢”
“真的吗”听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来老师家里的人，小志很是开心骄傲，好像做了一件什么大事，原本瑟缩的眼睛充满了光彩。
“是的，所以快点进来吧”
“嗯”
“橙汁好吗”
翻了翻冰箱，林沐家里没有什么准备只有水和橙汁。
“好”
小志是个乖巧的孩子，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林老师家里，自然喝什么都觉得特别好。
“小志，现在还是上课的时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学校里的老师知道吗”
正在喝果汁的小孩像是被揭穿了什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敢对视林沐的眼睛。
看着小志这幅做错事的表情，林沐心下肯定小志是自己偷偷从园里溜出来找自己的，语气和表情不禁严厉了几分。
“小志你怎么能这么胡闹呢，你不说一声的跑出来，园里的老师找不到你会很担心的”
小志低着头，双手绞着衣服打圈，不说一句话。
看着这样的小志林沐也不好再说重话，半蹲着身子看着小志，又恢复那个温柔的林老师。
“小志，老师不是想对你凶，老师只是很担心你，你一个人在外面走很不安全，不止是我，园里其他的老师都会担心你的”
“不会的”
“嗯？”
小志的声音太小的，林沐没有听清楚。
“不会的，其他人不会像林老师关心我那样关心我的，大家都嫌弃我脏不愿意和我一起玩”
说着说着还小声的抽泣了起来，小志一向要强，轻易不肯示弱，也在林沐面前才会像这个年龄的孩子一样展现出自己的胆怯，在信任的人面前撒娇，寻求安慰。
林沐心疼的抱紧小志，拍拍幼小的身躯以示安慰。
小志说的确实没错，什么一视同仁都是假的，比起小志这种穷孩子，学校里的老师更喜欢和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呆在一起，虽然小志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一旁，可敏感的他还是能感受到那些老师的区别对待。
“我不想去上学，我不想去一个没有林老师的地方，早上园长和我们说林老师再也不来了，我不要，老师是不是因为没有钱所以不能上学，我有钱，我把自己的钱都给林老师，这样林老师就可以继续上学了”
小志从自己的破裤子里翻出一张张破旧的一元纸币，皱巴巴的，小志两只手抓不过来就这样直接全部放在了林沐的手上。
“老师我会多捡一些瓶子拿去卖钱的，老师你回来陪小志上学好不好”
看着手里的纸币，林沐的眼眶红了，却死死咬着嘴唇，用痛感提醒自己不可以哭，这些钱全部都是小志辛辛苦苦捡瓶子换回来的，现在却给了自己。
“小志，对不起，林老师再也不能回去了，你一定要乖乖的听其他老师的话，好好读书，知道吗”
覆上小志的脸，怜惜的摸着，明明还是一个孩子却被无情的现实折磨成这样，说好要一直保护他的自己却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要离开，心下只剩愧疚。
“不要，我不要”
小志听到自己喜欢的林老师再也不会回到幼儿园，自己再也见不到林老师的时候一下子嚎啕大哭了出来。
“小志不要哭，不要哭”
林沐手忙脚乱的安慰着，却收效甚微。
小志跳着从凳子上下来，扑到林沐的怀里，他不要，他不要。
纵然不忍，不舍，却什么也做不了。
林沐将闹别扭的小志送回幼儿园，门口挤满了人，园内发现小志不见后老师急的满头大汗，到处找人，连小志的同班孩子都没有心思上课了，一个个小蘑菇似的趴着门，等着小志回来，这下看见林沐将人带了回来，悬着的心才放下。
一切好像回到了两人刚刚见面的那天，只是一切都变了，林沐蹲下来，摸摸小志的脑袋，以后可能没机会再见了，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道别。
“小志，谢谢你，老师小时候的心愿就是做一个幼儿园教师，看着你们的笑容。老师觉得自己的每一天都过的很充实，尤其是遇见了小志之后，老师每天都很开心”
“真的吗”
虽然脸上还是在抽泣，但是小志已经不哭了。
“真的，小志是一个特别乖的孩子，会主动帮林老师做事情，会体贴别人，从来不主动要什么，像一个小大人”
“可是啊”
林沐停下为小志擦拭眼泪的手。
“可是老师却不喜欢这样的小志”
听到林沐说不喜欢自己，勉强止住的眼泪又要溃堤。
“老师希望小志以后能够自私一些多为自己考虑，能够尽情的撒娇，能够尽情的调皮，小志，老师希望你能长的慢一些”
小志哭的稀里哗啦的，还太小的他听不懂林沐在说什么，只听懂了一句老师不喜欢自己。
“小志不要哭，看着老师”
林沐的眼也早已溢满泪水，可是他必须要完成这个告别。
“老师很喜欢小志，所有学生里面老师最喜欢小志，所以小志要好好的读书，如果小志考上一个好的大学说不定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真的吗”
小志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肩膀也抽的停不下来。
“会的，但是小志从现在开始每一天都要像小孩子那样开心的笑着好吗，老师帮你申请了社会福利，所以小志不用再去捡瓶子了，每天要把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小朋友不是不喜欢小志，只是小志每天把自己搞成大花猫，小朋友不喜欢大花猫才不过来和小志玩的”
“真的吗”
林沐点点头。
“林老师有骗过小志吗”
摇摇头，和林老师遇见之后，老师对自己一直很好，是除了婆婆以外，不是，是比婆婆对待自己还要好。
转头看了一眼自己曾经奋斗的地方，该说再见了。
“小志，回去吧，你看大家都在等你呢”
拍拍小志的肩膀，让他望幼儿园的方向走去。
“老师能陪我过去吗”
抽咽着的小志回过头恳求林沐能陪他回到幼儿园，一向温柔有求必应的林沐这次却拒绝了小志的请求。
小志不能永远依赖着自己，这样会加剧他和其他小朋友之间的距离，看了一眼门口的小蘑菇们，那边有等着小志的朋友。
林沐推推小志的后背鼓励他一个人回到幼儿园，他知道小志可以的。
在原地僵持了一会儿的小志知道林老师是不会陪自己回去了，只好就这样慢慢地踱着步往幼儿园走去，一步三回头，眼神全是不舍。
林沐看着小志的背影挥手做最后的告别，再见了，我的梦想，小志你一定要好好的吃饭，像个孩子一样慢慢长大，林老师希望下次再看见小志的时候小志是一个脸上充满快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