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园内的气氛已经炒的十分高涨，许多小孩子都在自己的摊位上吆喝，认真揽客吆喝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小老板的姿态。
但到底是孩儿心性。
有些孩子为上门顾客作介绍的时候越说越喜欢，不肯卖了，甚至于一些还哭了出来。
有的东瞅瞅西望望，看到钟意的就抛下自家的摊子不管，反而拉着自己的爸爸妈妈赖在别人家的摊子上买东买西。
幼儿园地方不小，今天人又多，两人绕来绕去好几圈，都没有找到林沐，打电话也没有人接，想必是周围环境太吵听不见来电铃声。
“哎，小沐沐在那里”
小七这人平日里眼神不太好使，但关键时刻还是挺好用的，一眼就看见了在偏僻角落里的林沐，不过他似乎被两个小孩缠住了。
“你就是小偷，这么好看的东西怎么是你这个穷光蛋买的起的”
一个身形胖的和油桶一样的小孩双手叉腰，凶巴巴的冲着林沐所在的方向叫嚷着，不过应该不是针对林沐，而是林沐身边那个穿着破旧脏衣服的瘦小孩。
“我没有偷东西，这是我……我”瘦小孩极力辩解自己没有偷东西，可是被胖小孩一问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却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你就是偷东西了，小偷”一看瘦小孩结结巴巴的回答不上来，小胖子的气焰更加嚣张了，指着瘦小孩直嚷嚷。
也不管在场的林沐，直接上手将瘦皮猴推倒在地，不过那小猴子儿还挺硬气的，膝盖都被地上的石子磕破了，愣是没喊一句疼，只是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小胖子。
被这么凶的眼神一盯，小胖子倒是有些被吓到了，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嘴上依旧不干不净的骂着，还从地上捡了石子砸了过去。
“住手”林沐连连叫停但已经来不及了。
身为老师的林沐第一反应就是将瘦猴子儿护在怀里，小猴子没事，林沐的手臂倒是被尖锐的石尖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林沐身上见了血，高健和小七哪里还能站着看戏。
小七立马跑到林沐的身边，脸上尽是担心。
“林沐，你怎么样啊，疼不疼”
轻轻抬起他的胳膊查看伤势，幸好石子只是轻轻滑过，破了点皮，伤口不深，周围有血珠子冒出来，未免感染还是要尽快处理。
林沐一直白白嫩嫩的，这么一道口子在手臂上甚是碍眼，看的小七想把那小胖子直接按在地上揍，遇见熊孩子不能怂，要教育。
林沐看小七一副想吃了那小胖子的样子，赶紧安慰说自己没事，有一个暴脾气高健在，事情已经够麻烦的了，要是再加一个小七，林沐简直不敢想。
自己的人被伤了，高健的脸色瞬间垮下来，气势汹汹，居高临下，眼神不善地盯着小胖子。
“小子，你胆子不小啊，我的人也敢碰”
小胖子是典型的柿子专挑软的捏的，遇见硬刺头，尤其是高健这种黑面神，立马吓的哆嗦，以为是小瘦子的家人来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不......”
“不什么，现在会说不了，刚才丢石头的时候，我看你横的很啊”说着拽着他的领口，将其整个拎了起来。
“高健，住手”
林沐一看高健那架势，生怕他出手重了，要是小胖子有个三长两短高健可就麻烦了。
高健以为林沐心软，怕自己揍小胖子，可今天不好好教育教育他，让这小胖子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以后指不定会给林沐添多少麻烦。
高健没有理会林沐，伸出拳头就要揍人，拳头还没伸出去，就被后面一股力量绊住了。
“胖油桶，放手，不然我连你一块收拾”林沐阻止自己就算了，难道连小七也要阻止自己。
小七强行按下高健的拳头，凑近耳朵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高健听了，虽有不甘还是将小胖子放了下来，态度恶劣的让他赶紧滚蛋。
林沐原本还吊着一颗心，怕高健和小七冲动，幸好小七还是理智的，劝高健放了小泽，不管说什么，他们两个祖宗不为难小泽就行。
“出了事你就知道往前面冲，从来不知道往后躲，这次幸好只是划伤了手臂，下次如果弄伤的是你的脸，或者是伤的更严重呢”
看着林沐手臂上的划痕，高健肚子里就是一股的怨气，抓着林沐的力度不禁重了几分,连嘴上说话的语气也不免严厉。
知道高健是担心自己，林沐也只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乖乖地被训话。
“坏人，走开，不准欺负林老师”被林沐护着的瘦猴子跑到高健和林沐两人之间，羸弱的胳膊一下一下的捶在高健身上，虽然没什么力量，但眼神倒够恶的。
要不是为了护着这崽子，林沐也不致于受伤，小胖子走了，高健索性将气一股脑全部撒在瘦皮猴子身上，重重地将瘦皮猴儿推倒在地，还挥起了自己的拳头，作势要打下去。
“住手，他只是个孩子，你这么凶干嘛”高健的态度让林沐也有些生气了，推开高健，跪在瘦皮猴儿旁，小心的将孩子扶起。
围着孩子绕了一圈，小心的检查着小志的伤势，手肘处被蹭破了，伤口里还混着小石头和砂砾，本来就破旧的衣物经过这么一折腾更像是从垃圾桶里捡来似的。
林沐心疼的握住小志的双手，温柔的看着小志，轻声道“疼吗”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疼，但小志却坚强的摇摇头，抱住林沐“小志不疼，小志会保护老师”
林沐心下一片柔软，回抱住小志，轻轻的拍着“老师带你去包扎一下伤口好嘛”
感受到颈窝处的小脑袋动了动，林沐小心地将小志抱起来，转身回教室，经过高健身边时，无视于他伸出挽留自己的手，甚至还凶巴巴的瞪了高健一眼，眼中分明透露出‘不准跟着’的警告。
小七知道现在的林沐正在气头上，便拉住高健不让他跟着去，两个都在气头上，勉强共处一室还不如给彼此一些空间，冷静一下，而且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志本想着不管多疼都不能表现出来，让林老师担心，但当碘酒触碰到伤口的那一刻，身体还是会做出本能的反应。
“嘶”
尽管林沐已经很温柔了，但小志还是疼的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倔强的不肯示弱的小男孩，林沐的目光充满怜惜。
小志的父母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丢下小志离开了，从小跟着捡破烂的奶奶一起生活，一个年迈的老人家一手一脚的拉扯着小志长大，生活的困苦可想而知。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小志从小就很懂事，在别的小孩不知天高地厚，到处捣乱，却依旧享受父母宠爱的时候，无论天气如何，小志一直跟着奶奶四处捡瓶子。
林沐和小志也在街上遇见过好几回儿。
虽然嘴上不说，但每次林沐在外面遇见捡瓶子的小志时都能从他盯着其他小朋友看的眼神里读懂那份寂寞，毕竟自己和小志的成长环境实在太像了。
因此，相较于其他的孩子，林沐对于小志是十分上心甚至偏爱的。
“老师弄痛你了吗”林沐对着伤口吹了几下，希望借此减轻痛感。
“林老师，我不疼”怕林沐不相信还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伤口。
“哎，小志快点住手”
这孩子太乱来了，林沐连连去阻止，但还是迟了一步，伤口已经泛出了阵阵血痕，看的林沐心下更是一片酸痛，眼中泛着泪花。
小志原是不想让林沐担心，却不知自己的行为会让林沐更加难过，看着不说话的林沐，小志晃动着小脚丫子，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两人一时无言。
“碰”高健气愤的一拳打在树干上，落叶纷纷降下。
这混球发起火来真不少盖的，小七缩缩脖子，心疼小树苗的同时也在庆幸自己不是高健的泄愤对象。
“好了，好了，你对一棵树发脾气有什么用”
“滚”高健正在气头上，小七还偏偏往上凑，免不得做了高健的出气筒。
“你冲我发脾气有什么用啊，要这么厉害就和我先去搞死那个小胖子”
刚刚高健要动手的时候，小七怕林沐见了会和高健产生隔阂，便附在高健的耳边，小声告诉高健，等林沐离开自己和他两个人就去找小胖子算账。
“好，走”
被小七这么一提醒，高健才想起来，那个不知死活的小胖子才是罪魁祸首，要不是那个小胖子，自己和林沐也不会这样。
这种熊孩子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好好给他点教训，怎么对得起自己心中的一团火。
“哎，你还没有给钱，怎么能拿我的东西”看着自己心爱的公仔被小泽拿走，一个戴眼镜的萌娃怯懦懦的出声。
小泽就是刚刚用石头砸伤林沐的小胖子，只见那小胖子恶狠狠的瞪了小眼镜一眼，吓的小眼镜再也不敢说话，只能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甘心的看着小胖。
“看来这个小胖子欺负人是惯犯了，今天姐姐我可是要帮社会栋梁正正根了”小七看着小胖子离开的背影，笑的狡黠。
身上背着自己抢来的战利品，左手拿着从小眼镜那里抢来的公仔，右手一串鱼蛋，吃的满嘴流油，小胖腿在路上跳来跳去，可怜的小胖子还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喂，准备好没有啊，那小胖子快到了”
小七躲在小胖子前方的一条弄堂里，鬼鬼祟祟的偷看着，计算着小胖子到达的时间。
躲在暗处的小七哪里还有意气奋发好少女的样子，穿着巨大的孕妇装，不知往肚子里面塞了什么，大的不像样，头发也披散着，穿着一双破烂的人字拖，样子别提多猥琐了。
眼看着小胖子都快到了，身后换衣服的高健却还没有吱声，心急的小七往身后望去。
只见原本英俊帅气的高健已经乔装成了一个糟老头，地中海，白胡子，夹死蚊子的皱纹，还有一个个恶心的脓包，面面俱到，唯独身上还穿着原来的那件衣服。
难为这两个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自己倒腾的这么恶心。
“你在看什么啊，还不赶紧换上衣服，那小胖子快到了”高健对于小七的叫唤充耳不闻，只顾盯着手里的衣服。
又脏又破，还散发着阵阵恶臭，不知道小七从哪里捡来这么一件极品，还要让自己穿上，真不知道小七究竟是要教训那个小胖子还是要整蛊自己。
算了，为了阿沐，死就死吧。
忍着恶臭，强逼着自己穿上了衣服，还没有准备好，就感觉背后被人踹了一脚，直接在小胖子面前摔了个狗啃泥。
“许小七，你死定了”恨恨的往后方看了一眼，原本躲藏的幽暗巷弄却早已空空如也。
但到底是孩儿心性。
有些孩子为上门顾客作介绍的时候越说越喜欢，不肯卖了，甚至于一些还哭了出来。
有的东瞅瞅西望望，看到钟意的就抛下自家的摊子不管，反而拉着自己的爸爸妈妈赖在别人家的摊子上买东买西。
幼儿园地方不小，今天人又多，两人绕来绕去好几圈，都没有找到林沐，打电话也没有人接，想必是周围环境太吵听不见来电铃声。
“哎，小沐沐在那里”
小七这人平日里眼神不太好使，但关键时刻还是挺好用的，一眼就看见了在偏僻角落里的林沐，不过他似乎被两个小孩缠住了。
“你就是小偷，这么好看的东西怎么是你这个穷光蛋买的起的”
一个身形胖的和油桶一样的小孩双手叉腰，凶巴巴的冲着林沐所在的方向叫嚷着，不过应该不是针对林沐，而是林沐身边那个穿着破旧脏衣服的瘦小孩。
“我没有偷东西，这是我……我”瘦小孩极力辩解自己没有偷东西，可是被胖小孩一问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却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你就是偷东西了，小偷”一看瘦小孩结结巴巴的回答不上来，小胖子的气焰更加嚣张了，指着瘦小孩直嚷嚷。
也不管在场的林沐，直接上手将瘦皮猴推倒在地，不过那小猴子儿还挺硬气的，膝盖都被地上的石子磕破了，愣是没喊一句疼，只是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小胖子。
被这么凶的眼神一盯，小胖子倒是有些被吓到了，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嘴上依旧不干不净的骂着，还从地上捡了石子砸了过去。
“住手”林沐连连叫停但已经来不及了。
身为老师的林沐第一反应就是将瘦猴子儿护在怀里，小猴子没事，林沐的手臂倒是被尖锐的石尖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林沐身上见了血，高健和小七哪里还能站着看戏。
小七立马跑到林沐的身边，脸上尽是担心。
“林沐，你怎么样啊，疼不疼”
轻轻抬起他的胳膊查看伤势，幸好石子只是轻轻滑过，破了点皮，伤口不深，周围有血珠子冒出来，未免感染还是要尽快处理。
林沐一直白白嫩嫩的，这么一道口子在手臂上甚是碍眼，看的小七想把那小胖子直接按在地上揍，遇见熊孩子不能怂，要教育。
林沐看小七一副想吃了那小胖子的样子，赶紧安慰说自己没事，有一个暴脾气高健在，事情已经够麻烦的了，要是再加一个小七，林沐简直不敢想。
自己的人被伤了，高健的脸色瞬间垮下来，气势汹汹，居高临下，眼神不善地盯着小胖子。
“小子，你胆子不小啊，我的人也敢碰”
小胖子是典型的柿子专挑软的捏的，遇见硬刺头，尤其是高健这种黑面神，立马吓的哆嗦，以为是小瘦子的家人来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不......”
“不什么，现在会说不了，刚才丢石头的时候，我看你横的很啊”说着拽着他的领口，将其整个拎了起来。
“高健，住手”
林沐一看高健那架势，生怕他出手重了，要是小胖子有个三长两短高健可就麻烦了。
高健以为林沐心软，怕自己揍小胖子，可今天不好好教育教育他，让这小胖子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以后指不定会给林沐添多少麻烦。
高健没有理会林沐，伸出拳头就要揍人，拳头还没伸出去，就被后面一股力量绊住了。
“胖油桶，放手，不然我连你一块收拾”林沐阻止自己就算了，难道连小七也要阻止自己。
小七强行按下高健的拳头，凑近耳朵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高健听了，虽有不甘还是将小胖子放了下来，态度恶劣的让他赶紧滚蛋。
林沐原本还吊着一颗心，怕高健和小七冲动，幸好小七还是理智的，劝高健放了小泽，不管说什么，他们两个祖宗不为难小泽就行。
“出了事你就知道往前面冲，从来不知道往后躲，这次幸好只是划伤了手臂，下次如果弄伤的是你的脸，或者是伤的更严重呢”
看着林沐手臂上的划痕，高健肚子里就是一股的怨气，抓着林沐的力度不禁重了几分,连嘴上说话的语气也不免严厉。
知道高健是担心自己，林沐也只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乖乖地被训话。
“坏人，走开，不准欺负林老师”被林沐护着的瘦猴子跑到高健和林沐两人之间，羸弱的胳膊一下一下的捶在高健身上，虽然没什么力量，但眼神倒够恶的。
要不是为了护着这崽子，林沐也不致于受伤，小胖子走了，高健索性将气一股脑全部撒在瘦皮猴子身上，重重地将瘦皮猴儿推倒在地，还挥起了自己的拳头，作势要打下去。
“住手，他只是个孩子，你这么凶干嘛”高健的态度让林沐也有些生气了，推开高健，跪在瘦皮猴儿旁，小心的将孩子扶起。
围着孩子绕了一圈，小心的检查着小志的伤势，手肘处被蹭破了，伤口里还混着小石头和砂砾，本来就破旧的衣物经过这么一折腾更像是从垃圾桶里捡来似的。
林沐心疼的握住小志的双手，温柔的看着小志，轻声道“疼吗”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疼，但小志却坚强的摇摇头，抱住林沐“小志不疼，小志会保护老师”
林沐心下一片柔软，回抱住小志，轻轻的拍着“老师带你去包扎一下伤口好嘛”
感受到颈窝处的小脑袋动了动，林沐小心地将小志抱起来，转身回教室，经过高健身边时，无视于他伸出挽留自己的手，甚至还凶巴巴的瞪了高健一眼，眼中分明透露出‘不准跟着’的警告。
小七知道现在的林沐正在气头上，便拉住高健不让他跟着去，两个都在气头上，勉强共处一室还不如给彼此一些空间，冷静一下，而且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志本想着不管多疼都不能表现出来，让林老师担心，但当碘酒触碰到伤口的那一刻，身体还是会做出本能的反应。
“嘶”
尽管林沐已经很温柔了，但小志还是疼的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倔强的不肯示弱的小男孩，林沐的目光充满怜惜。
小志的父母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丢下小志离开了，从小跟着捡破烂的奶奶一起生活，一个年迈的老人家一手一脚的拉扯着小志长大，生活的困苦可想而知。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小志从小就很懂事，在别的小孩不知天高地厚，到处捣乱，却依旧享受父母宠爱的时候，无论天气如何，小志一直跟着奶奶四处捡瓶子。
林沐和小志也在街上遇见过好几回儿。
虽然嘴上不说，但每次林沐在外面遇见捡瓶子的小志时都能从他盯着其他小朋友看的眼神里读懂那份寂寞，毕竟自己和小志的成长环境实在太像了。
因此，相较于其他的孩子，林沐对于小志是十分上心甚至偏爱的。
“老师弄痛你了吗”林沐对着伤口吹了几下，希望借此减轻痛感。
“林老师，我不疼”怕林沐不相信还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伤口。
“哎，小志快点住手”
这孩子太乱来了，林沐连连去阻止，但还是迟了一步，伤口已经泛出了阵阵血痕，看的林沐心下更是一片酸痛，眼中泛着泪花。
小志原是不想让林沐担心，却不知自己的行为会让林沐更加难过，看着不说话的林沐，小志晃动着小脚丫子，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两人一时无言。
“碰”高健气愤的一拳打在树干上，落叶纷纷降下。
这混球发起火来真不少盖的，小七缩缩脖子，心疼小树苗的同时也在庆幸自己不是高健的泄愤对象。
“好了，好了，你对一棵树发脾气有什么用”
“滚”高健正在气头上，小七还偏偏往上凑，免不得做了高健的出气筒。
“你冲我发脾气有什么用啊，要这么厉害就和我先去搞死那个小胖子”
刚刚高健要动手的时候，小七怕林沐见了会和高健产生隔阂，便附在高健的耳边，小声告诉高健，等林沐离开自己和他两个人就去找小胖子算账。
“好，走”
被小七这么一提醒，高健才想起来，那个不知死活的小胖子才是罪魁祸首，要不是那个小胖子，自己和林沐也不会这样。
这种熊孩子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好好给他点教训，怎么对得起自己心中的一团火。
“哎，你还没有给钱，怎么能拿我的东西”看着自己心爱的公仔被小泽拿走，一个戴眼镜的萌娃怯懦懦的出声。
小泽就是刚刚用石头砸伤林沐的小胖子，只见那小胖子恶狠狠的瞪了小眼镜一眼，吓的小眼镜再也不敢说话，只能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甘心的看着小胖。
“看来这个小胖子欺负人是惯犯了，今天姐姐我可是要帮社会栋梁正正根了”小七看着小胖子离开的背影，笑的狡黠。
身上背着自己抢来的战利品，左手拿着从小眼镜那里抢来的公仔，右手一串鱼蛋，吃的满嘴流油，小胖腿在路上跳来跳去，可怜的小胖子还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喂，准备好没有啊，那小胖子快到了”
小七躲在小胖子前方的一条弄堂里，鬼鬼祟祟的偷看着，计算着小胖子到达的时间。
躲在暗处的小七哪里还有意气奋发好少女的样子，穿着巨大的孕妇装，不知往肚子里面塞了什么，大的不像样，头发也披散着，穿着一双破烂的人字拖，样子别提多猥琐了。
眼看着小胖子都快到了，身后换衣服的高健却还没有吱声，心急的小七往身后望去。
只见原本英俊帅气的高健已经乔装成了一个糟老头，地中海，白胡子，夹死蚊子的皱纹，还有一个个恶心的脓包，面面俱到，唯独身上还穿着原来的那件衣服。
难为这两个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自己倒腾的这么恶心。
“你在看什么啊，还不赶紧换上衣服，那小胖子快到了”高健对于小七的叫唤充耳不闻，只顾盯着手里的衣服。
又脏又破，还散发着阵阵恶臭，不知道小七从哪里捡来这么一件极品，还要让自己穿上，真不知道小七究竟是要教训那个小胖子还是要整蛊自己。
算了，为了阿沐，死就死吧。
忍着恶臭，强逼着自己穿上了衣服，还没有准备好，就感觉背后被人踹了一脚，直接在小胖子面前摔了个狗啃泥。
“许小七，你死定了”恨恨的往后方看了一眼，原本躲藏的幽暗巷弄却早已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