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双绝
“老身定当挑断你手脚筋，分给陆府上下几千条卑贱肮脏的男奴享用！”陆萍说出了无比怨毒的诅咒后，索性闭上嘴巴，缄口不言。
可从她满是疯狂与凶残的眼神来看，陆萍心中的恨意已经到达了极致，一旦排尽余毒，必将用尽一切手段，折磨姜宇、鼠女二人。
鼠女一边挑衅着陆萍，企图扰乱她心神，一边施展种种机关，却连突破真气阻碍都很困难，更别说取其性命了。
姜宇再次尝试着将桃木拐杖拔出，却徒劳无果后，终于无奈苦笑道：“鼠女，用定装机关吧，我能跑掉。”
“老身的龙头杖，可是由黑铁木打造而成，水火不侵，坚硬程度仅次于命器。”陆萍狞笑，脸上流露出毫不加以掩饰的轻蔑之色：“如今被天阶真气扎入地底……想跑？砍下一条腿再说！”
姜宇仿佛没有听见陆萍的话，深吸了口气，弯下腰，双手抓住自己的左腿。
这条腿此刻已经被硬生生贯穿，露出冉冉白骨与嫩红肌腱，仅仅看着就觉得触目惊心。猩红鲜血横流、顺着脚掌浸染地面。
“别做徒劳的努力了，你是拔不出……”陆萍的讥嘲忽然停下，边成一脸惊骇欲绝的表情。
“啊！”
姜宇一声断喝，怒目圆瞪，腰肢发力下，竟抱住自己的腿往上扳动，企图从拐杖的另一端把腿抽出来！
龙头拐杖，长有三尺，底端只有婴儿拳头宽度……顶端，却比成年壮汉的拳头还要粗。贯穿血肉骨骼之痛，本就已经极端痛苦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自己用力，把伤口撑大、撕裂自己的筋骨血肉？
难以想象！
嗤嗤嗤……
姜宇的腿每移动寸许，都有大量血水涌出来，并发出细碎的骨骼崩裂、肌腱撕扯声响，仅仅听着就令人毛骨悚然。
可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目光中满是坚定之色，仿佛正在出血、哀鸣的不是自己身体，而是一截毫无知觉的木桩。
“这小畜生……”
陆萍彻底呆滞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研究过一些审讯、虐杀之术的陆萍可是深深的明白，姜宇此刻正承受着多么可怕的痛苦，简直堪比一些极刑了。在这样的痛苦下，任何人的精神都会崩溃、只盼望着能早些死去……姜宇是要有多么强大的意志力，才能保持清醒，并发力继续撑大伤口，让自己更加痛苦啊？
真疼啊……快要达到自己的极限了。
剧烈的痛苦一波又一波传来，席卷神经，直欲粉碎人灵魂。
第一次，姜宇开始痛恨自己的肉身为何如此坚韧：皮肉越是坚韧，就越是难以撕裂，带来的痛苦也会更加强烈。
“不行，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跑了！”
陆萍愣神的当口，姜宇已经缓慢而坚定地将左腿掰到了拐杖二尺高的位置，眼见就要脱困了。
阻止他！
陆萍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杀意，浩荡真气镇压而去，要阻拦姜宇的动作。她正在运功排毒的紧要关头，如果真的让姜宇脱困……准二星定装机关，足够要了她老命！
轰！
姜宇只觉得一股炽盛、雄伟的真气潮流袭来，似惊涛海浪，要将自己吞没。几乎不可阻挡的巨力下，姜宇差点仰面栽倒，前功尽弃。
他本能地伸手，死死抱住拐杖，才维持着没被吹倒。
“老东西，别忘了还有我呢。”
鼠女哪会让陆萍这么轻松？抬手就是一片钢针激射而出。
天阶强者固然强大，一身真气浩如烟海，但毕竟还不是无穷无尽！运功逼毒、镇压姜宇……剩下的真气顿时浅薄不少。
数不清的钢针刺破弱化版的真气屏障，又深深钉在陆萍身上，入木三分，密密麻麻的排列成一片，有若人形仙人掌，看起来渗人至极。
“你，杀不死我……”陆萍的半张干枯的老脸上，已经扎满了钢针，看起来狰狞可怖。她发出沙哑而凄厉的声音道：“等我排出毒……”
锵！
一声清鸣，鼠女手中细剑出鞘，幽冷寒芒间似乎还有一缕猩红，那是真正的杀伐利器。
鼠女脸上笑容收敛，美丽的双眸骤然变得冷漠一片，黑发飘扬间，森寒杀气四溢，有若尸山血海中走出的修罗女神。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这种局面……”鼠女竟然丢下了另一只手中的千星弩炮，持着细剑走向陆萍：“所有偷袭、隐匿、计谋。底牌统统竭尽，最后只能搏命的无谋之局……”
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唇角的笑意完全收敛，一双大眼微眯，语气冰冷一片。上一次鼠女露出这种神情时，炸毁了黑樱大狱的一个分部，连同整座城市数十万生灵陪葬。
“但自从逃出黑樱大狱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了面对一切的觉悟啊……”
“黑樱第一剑，暗光！”
鼠女合身而上，漆黑如墨的真气在周身吞吐而出，将细剑的寒芒都掩盖了。
此刻，她完全化作了一道黑色暗影，无声无息间飞掠而前，有若黑洞，连声音、光芒都要吞噬。
“鼠女！”
姜宇急急道。
天阶强者，破坏力何等强大？姜宇用尽手段，也只是在她面前支撑了十个呼吸而已，若陆萍愿意，一巴掌就能拍碎姜宇的脑袋。
哪怕现在陆萍的状态再糟糕！也随时可能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威能，鼠女这一行为，当真是搏命了，与刀尖上跳舞毫无两样。
“区区人阶，也想破开我真气壁垒……恐怕连一星机关都不如吧。”
陆萍看似不屑冷笑，企图动摇鼠女的信念，心中却提起了十二万分注意在鼠女身上。
这一对少男少女，明明境界低微，可心智却堪称妖孽，种种手段层出不穷，绝不能以年龄和修为来判断。
嘶嘶，嘶嘶嘶……
漆黑剑芒，在触碰到璀璨真气屏障的瞬间，发出了好似滚油落在冰块上的声响。
看起来堂皇、宏大的真气壁障，被单薄的黑色剑芒迅速消融着，鼠女持剑长驱而入，直至陆萍的心脏。
“好可怕的真气！好诡异的剑法！这该死的丫头什么来历！”
陆萍见状，吓得心脏抽搐，亡魂直冒。明明只是人阶的鼠女，这一剑展露出的穿透力，已经比地阶强者还要惊人了。那黑洞洞的真气，仿佛地狱深处燃烧的冥火，连天阶强者的真气都能侵蚀掉。
“九死一生的剑势……只要挡住这一剑，他们就万劫不复了！”
陆萍心中飞快地思索着：“压制毒性，至少要三成真气。剩下来七成……足够了！”
刷刷刷！
陆萍此刻也疯狂了，满头白发狂舞间，凶戾狠辣的气息席卷十方。
扎入她体内的钢针，此刻统统被汹涌的力量轰击了出去，发出破空声响。实质化的真气随之翻滚而出，掀起大片尘土沙石。
炽盛的真气洪流发出隆隆声响，如威如狱，直接将鼠女的身形吞没。
咔嚓咔嚓！
在一阵脆响中，鼠女口吐鲜血，倒飞而出。其间衣衫寸寸炸裂，数不清的金属构建散落满地。
赢了！
陆萍老眼中绽放出狂喜之色。
五成真气！她用了整整五成的真气，连地阶强者都要饮恨。鼠女再怎么古怪……再绝对实力的碾压下，也是枉然。
“你这该死的老东西……给我破！”
同一时间，姜宇目呲欲裂，额头青筋剧烈鼓荡，要竭力一搏！
狂怒之下，无尽潜能在姜宇细胞间炸开，顺着滚滚流淌的热血，化作巨力澎湃而出！
咔嚓咔嚓……
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姜宇满眼血丝，硬抗陆萍的真气威压，想要强行站直身子。碾压在姜宇身上的真气洪流，竟然隐隐也出现了不稳定的迹象，随时可能崩溃。
好可怕的体魄！
纵然稳操胜券，陆萍也忍不住面露震惊之色。
天阶强者，体内真气比地阶强者雄浑数倍！
作为老牌天阶强者，她用三成真气压制毒性，五成的力量轰杀鼠女……剩下的两成，也抵得上地阶强者毕生之力！
而这个男奴，竟然光凭肉身力量，就已经濒临地阶强者的底线？
闻所未闻！
陆萍嘴角的笑容已经无法抑制。方才她竭尽全力，此刻有些力竭。但只要再过两个呼吸功夫，自己就能回过一口气，彻底碾压掉姜宇最后一丝反抗的念头。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老身很好奇，到底是什么秘密，能创造出你这样的怪胎。”陆萍急促地喘息着，老脸上竟然呈现出红晕：“但马上，你强大起来的秘密，都要属于老身了！还有你这么强大的体魄，老身也不会浪费的……老身会准备一口大锅，文火炖你三天三夜！所有血肉精华，都是我的！”
“天不亡我啊……这是上天赐予老身的际遇！老身注定要突破那梦寐以求的境界，返老还童！再干掉陆曼那个贱人，成为陆府之主！”
陆萍仿佛已经看到以后那呼风唤雨，高高在上的日子了，老眼中绽放着贪婪、渴望、几乎痴迷的光芒。
“说什么梦话呢……”姜宇面色狰狞，一声断喝有若惊雷：“老东西，今天就是你死期！”
轰！
最后一刻，姜宇体内蛰伏已久的真气，如同怒龙般咆哮而出，狂猛爆裂。
燥热如火的真气，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姜宇肌肤赤红如血，似乎要裂开一样。在体内骨骼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哀鸣声中，他缓慢而坚定地挺直了脊梁。
“什么？真气！”
在这一瞬间，陆萍感受到了姜宇身上传出的气息，顿时惊骇欲绝。男人，怎么可能修炼出真气！
拔出腿，已经来不及了……那么……
姜宇拧腰，举臂，大筋拉动，炽盛的战意在眼中燃烧：
“洪拳——工字伏虎拳！”
咣……
一拳轰出，势若崩弓，筋骨齐齐鸣响，有若虎吼。在阵阵气爆炸响中，真气屏障竟然被蛮力硬生生轰爆了，炸裂开来。
劲风肆虐，形成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浪。在陆萍不甘、震惊、惶恐的眼光中，她干枯的身躯竟然被气浪刮得离地而起，抛向高空！
“鼠女……看你了的。”
姜宇死死抱在拐杖上，握紧双拳道。
伤痕累累、被掀翻在地的鼠女，利落地翻滚身躯，拾起不远处的千星弩炮，双手端起，对准被抛飞、满脸苍白与骇然的陆萍，口中轻轻倒数着：“三、二、一……”
轰！
可从她满是疯狂与凶残的眼神来看，陆萍心中的恨意已经到达了极致，一旦排尽余毒，必将用尽一切手段，折磨姜宇、鼠女二人。
鼠女一边挑衅着陆萍，企图扰乱她心神，一边施展种种机关，却连突破真气阻碍都很困难，更别说取其性命了。
姜宇再次尝试着将桃木拐杖拔出，却徒劳无果后，终于无奈苦笑道：“鼠女，用定装机关吧，我能跑掉。”
“老身的龙头杖，可是由黑铁木打造而成，水火不侵，坚硬程度仅次于命器。”陆萍狞笑，脸上流露出毫不加以掩饰的轻蔑之色：“如今被天阶真气扎入地底……想跑？砍下一条腿再说！”
姜宇仿佛没有听见陆萍的话，深吸了口气，弯下腰，双手抓住自己的左腿。
这条腿此刻已经被硬生生贯穿，露出冉冉白骨与嫩红肌腱，仅仅看着就觉得触目惊心。猩红鲜血横流、顺着脚掌浸染地面。
“别做徒劳的努力了，你是拔不出……”陆萍的讥嘲忽然停下，边成一脸惊骇欲绝的表情。
“啊！”
姜宇一声断喝，怒目圆瞪，腰肢发力下，竟抱住自己的腿往上扳动，企图从拐杖的另一端把腿抽出来！
龙头拐杖，长有三尺，底端只有婴儿拳头宽度……顶端，却比成年壮汉的拳头还要粗。贯穿血肉骨骼之痛，本就已经极端痛苦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自己用力，把伤口撑大、撕裂自己的筋骨血肉？
难以想象！
嗤嗤嗤……
姜宇的腿每移动寸许，都有大量血水涌出来，并发出细碎的骨骼崩裂、肌腱撕扯声响，仅仅听着就令人毛骨悚然。
可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目光中满是坚定之色，仿佛正在出血、哀鸣的不是自己身体，而是一截毫无知觉的木桩。
“这小畜生……”
陆萍彻底呆滞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研究过一些审讯、虐杀之术的陆萍可是深深的明白，姜宇此刻正承受着多么可怕的痛苦，简直堪比一些极刑了。在这样的痛苦下，任何人的精神都会崩溃、只盼望着能早些死去……姜宇是要有多么强大的意志力，才能保持清醒，并发力继续撑大伤口，让自己更加痛苦啊？
真疼啊……快要达到自己的极限了。
剧烈的痛苦一波又一波传来，席卷神经，直欲粉碎人灵魂。
第一次，姜宇开始痛恨自己的肉身为何如此坚韧：皮肉越是坚韧，就越是难以撕裂，带来的痛苦也会更加强烈。
“不行，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跑了！”
陆萍愣神的当口，姜宇已经缓慢而坚定地将左腿掰到了拐杖二尺高的位置，眼见就要脱困了。
阻止他！
陆萍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杀意，浩荡真气镇压而去，要阻拦姜宇的动作。她正在运功排毒的紧要关头，如果真的让姜宇脱困……准二星定装机关，足够要了她老命！
轰！
姜宇只觉得一股炽盛、雄伟的真气潮流袭来，似惊涛海浪，要将自己吞没。几乎不可阻挡的巨力下，姜宇差点仰面栽倒，前功尽弃。
他本能地伸手，死死抱住拐杖，才维持着没被吹倒。
“老东西，别忘了还有我呢。”
鼠女哪会让陆萍这么轻松？抬手就是一片钢针激射而出。
天阶强者固然强大，一身真气浩如烟海，但毕竟还不是无穷无尽！运功逼毒、镇压姜宇……剩下的真气顿时浅薄不少。
数不清的钢针刺破弱化版的真气屏障，又深深钉在陆萍身上，入木三分，密密麻麻的排列成一片，有若人形仙人掌，看起来渗人至极。
“你，杀不死我……”陆萍的半张干枯的老脸上，已经扎满了钢针，看起来狰狞可怖。她发出沙哑而凄厉的声音道：“等我排出毒……”
锵！
一声清鸣，鼠女手中细剑出鞘，幽冷寒芒间似乎还有一缕猩红，那是真正的杀伐利器。
鼠女脸上笑容收敛，美丽的双眸骤然变得冷漠一片，黑发飘扬间，森寒杀气四溢，有若尸山血海中走出的修罗女神。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这种局面……”鼠女竟然丢下了另一只手中的千星弩炮，持着细剑走向陆萍：“所有偷袭、隐匿、计谋。底牌统统竭尽，最后只能搏命的无谋之局……”
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唇角的笑意完全收敛，一双大眼微眯，语气冰冷一片。上一次鼠女露出这种神情时，炸毁了黑樱大狱的一个分部，连同整座城市数十万生灵陪葬。
“但自从逃出黑樱大狱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了面对一切的觉悟啊……”
“黑樱第一剑，暗光！”
鼠女合身而上，漆黑如墨的真气在周身吞吐而出，将细剑的寒芒都掩盖了。
此刻，她完全化作了一道黑色暗影，无声无息间飞掠而前，有若黑洞，连声音、光芒都要吞噬。
“鼠女！”
姜宇急急道。
天阶强者，破坏力何等强大？姜宇用尽手段，也只是在她面前支撑了十个呼吸而已，若陆萍愿意，一巴掌就能拍碎姜宇的脑袋。
哪怕现在陆萍的状态再糟糕！也随时可能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威能，鼠女这一行为，当真是搏命了，与刀尖上跳舞毫无两样。
“区区人阶，也想破开我真气壁垒……恐怕连一星机关都不如吧。”
陆萍看似不屑冷笑，企图动摇鼠女的信念，心中却提起了十二万分注意在鼠女身上。
这一对少男少女，明明境界低微，可心智却堪称妖孽，种种手段层出不穷，绝不能以年龄和修为来判断。
嘶嘶，嘶嘶嘶……
漆黑剑芒，在触碰到璀璨真气屏障的瞬间，发出了好似滚油落在冰块上的声响。
看起来堂皇、宏大的真气壁障，被单薄的黑色剑芒迅速消融着，鼠女持剑长驱而入，直至陆萍的心脏。
“好可怕的真气！好诡异的剑法！这该死的丫头什么来历！”
陆萍见状，吓得心脏抽搐，亡魂直冒。明明只是人阶的鼠女，这一剑展露出的穿透力，已经比地阶强者还要惊人了。那黑洞洞的真气，仿佛地狱深处燃烧的冥火，连天阶强者的真气都能侵蚀掉。
“九死一生的剑势……只要挡住这一剑，他们就万劫不复了！”
陆萍心中飞快地思索着：“压制毒性，至少要三成真气。剩下来七成……足够了！”
刷刷刷！
陆萍此刻也疯狂了，满头白发狂舞间，凶戾狠辣的气息席卷十方。
扎入她体内的钢针，此刻统统被汹涌的力量轰击了出去，发出破空声响。实质化的真气随之翻滚而出，掀起大片尘土沙石。
炽盛的真气洪流发出隆隆声响，如威如狱，直接将鼠女的身形吞没。
咔嚓咔嚓！
在一阵脆响中，鼠女口吐鲜血，倒飞而出。其间衣衫寸寸炸裂，数不清的金属构建散落满地。
赢了！
陆萍老眼中绽放出狂喜之色。
五成真气！她用了整整五成的真气，连地阶强者都要饮恨。鼠女再怎么古怪……再绝对实力的碾压下，也是枉然。
“你这该死的老东西……给我破！”
同一时间，姜宇目呲欲裂，额头青筋剧烈鼓荡，要竭力一搏！
狂怒之下，无尽潜能在姜宇细胞间炸开，顺着滚滚流淌的热血，化作巨力澎湃而出！
咔嚓咔嚓……
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姜宇满眼血丝，硬抗陆萍的真气威压，想要强行站直身子。碾压在姜宇身上的真气洪流，竟然隐隐也出现了不稳定的迹象，随时可能崩溃。
好可怕的体魄！
纵然稳操胜券，陆萍也忍不住面露震惊之色。
天阶强者，体内真气比地阶强者雄浑数倍！
作为老牌天阶强者，她用三成真气压制毒性，五成的力量轰杀鼠女……剩下的两成，也抵得上地阶强者毕生之力！
而这个男奴，竟然光凭肉身力量，就已经濒临地阶强者的底线？
闻所未闻！
陆萍嘴角的笑容已经无法抑制。方才她竭尽全力，此刻有些力竭。但只要再过两个呼吸功夫，自己就能回过一口气，彻底碾压掉姜宇最后一丝反抗的念头。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老身很好奇，到底是什么秘密，能创造出你这样的怪胎。”陆萍急促地喘息着，老脸上竟然呈现出红晕：“但马上，你强大起来的秘密，都要属于老身了！还有你这么强大的体魄，老身也不会浪费的……老身会准备一口大锅，文火炖你三天三夜！所有血肉精华，都是我的！”
“天不亡我啊……这是上天赐予老身的际遇！老身注定要突破那梦寐以求的境界，返老还童！再干掉陆曼那个贱人，成为陆府之主！”
陆萍仿佛已经看到以后那呼风唤雨，高高在上的日子了，老眼中绽放着贪婪、渴望、几乎痴迷的光芒。
“说什么梦话呢……”姜宇面色狰狞，一声断喝有若惊雷：“老东西，今天就是你死期！”
轰！
最后一刻，姜宇体内蛰伏已久的真气，如同怒龙般咆哮而出，狂猛爆裂。
燥热如火的真气，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姜宇肌肤赤红如血，似乎要裂开一样。在体内骨骼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哀鸣声中，他缓慢而坚定地挺直了脊梁。
“什么？真气！”
在这一瞬间，陆萍感受到了姜宇身上传出的气息，顿时惊骇欲绝。男人，怎么可能修炼出真气！
拔出腿，已经来不及了……那么……
姜宇拧腰，举臂，大筋拉动，炽盛的战意在眼中燃烧：
“洪拳——工字伏虎拳！”
咣……
一拳轰出，势若崩弓，筋骨齐齐鸣响，有若虎吼。在阵阵气爆炸响中，真气屏障竟然被蛮力硬生生轰爆了，炸裂开来。
劲风肆虐，形成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浪。在陆萍不甘、震惊、惶恐的眼光中，她干枯的身躯竟然被气浪刮得离地而起，抛向高空！
“鼠女……看你了的。”
姜宇死死抱在拐杖上，握紧双拳道。
伤痕累累、被掀翻在地的鼠女，利落地翻滚身躯，拾起不远处的千星弩炮，双手端起，对准被抛飞、满脸苍白与骇然的陆萍，口中轻轻倒数着：“三、二、一……”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