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音之风居住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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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童年—活脱脱姐弟俩

    蜿蜒青山绿水,高低起伏,这是陈子佩,陈子衿姐弟俩最喜欢去的地方。厌倦了小镇里虽温馨却忙碌的生活,父母常常会带这两个不大的孩子在小巷子里洒脱玩耍。奶奶爷爷和祖上世代生活在这白墙黑瓦的村子里。这地方,也许对父母来说这是回忆的老家,但对子衿子佩却有着非凡的回忆。

    懵懵懂懂的子佩常常觉得,这儿很像他心灵的归宿。即使有红绿色盲看风景也毫不懈怠,因为大自然可不会因为眼睛和别人不同,而剥夺欣赏的权利,相反,单一的景色倒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姐姐可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这里和幼儿园比起来稍显单调,幼儿园里画画,跳舞还能弹钢琴,多好呀。风景虽好,却没人和自己交流,尤其是不能弹钢琴了,有些无聊。

    子衿永远不会知道,这记忆中的青石巷对她的意义有多大。那是阵风,或是阵雨,刮过她的心扉,惹得她左转右转,牵丝挂念。

    爷爷家的门框上一直挂着风铃,那是一个极具高雅气息的风铃,姐弟俩每当周末回来时小腿蹦哒,双手环臂,乐呵呵的来到爷爷家,风铃被子衿子佩奔跑时刮过的风摇得泠泠作响。一听到铃声,爷爷就知道两个调皮的小家伙来玩了,手中的茶也放下了,迎接两个小可爱。天知道爷爷奶奶有多宠这两个孩子,孩子们又有多爱爷爷奶奶。奶奶总是拉着子衿的小手弹古琴,奶奶对子衿说,门口的风铃声像极了古琴的声音,而这古琴又非古筝所能企及,古琴声那样天籁又清雅,没有一器能和它一样。阳春白雪,高山流水。每当风铃声响起,就知道小孙子孙女回来了,奶奶今生对古琴的爱就如对子衿的爱一般,只增不减。只要子衿子佩能整天都快快乐乐的,就是奶奶最大的幸福。子衿躺在奶奶怀里,满面春风,笑脸莹莹,就好像……就好像院外的小巷与流水相映成趣。

    另一边,子佩正和品茶的爷爷聊得正热火朝天,反而是父母受了冷落。父母静静的看着两个孩子,似乎也在与他们玩耍,乐在其中,好像能忘记四年前孩子出生时被诊断患有色盲的噩耗。妈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患有色盲偏偏没遗传给自己,却给了儿子。一家四口,厄运不偏不倚的降临在了儿子头上。妈妈又自责又无助。

    “书上说,普洱有‘甜、苦、涩、酸、水、无味’等味道,或独存,或共存。其中甜是品茗者梦寐以求的,苦、涩之味虽是茶叶特有但好普洱却若隐若现,酸、水之味是大家所不喜欢的,无味之味乃最高境界。小音朋,你明白了吗?哈哈”爷爷宠溺的目光总是这样看着子佩,子佩眼睛楞楞的待呆在普洱茶水上,撅着小嘴“不都说普洱茶是红茶吗?难道这就是红色?”爷爷脸上的笑容顿了顿,拍了拍子佩的脑袋,不再多说什么,起身招呼大家进里屋吃饭。

    子佩一直不明白,自己一提到有关红绿方面的东西,家里人就开始拐弯抹角,转移话题。他开始撅着小嘴跑去找姐姐了。“姐姐你说为什么爷爷不给我解释红色到底是什么样呢?”“聪明可爱的弟弟,红色很鲜艳,很美丽,很…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可能爷爷让你自己体会吧。”姐姐将古琴推到奶奶的卧室里,漫不经心回答着。这一家人都知道子佩患有红绿色盲,唯独患有色盲的子佩不知,可真是有些滑稽,维护子佩的内心总是好的,但不知哪天会适得其反呢。

    子佩暂时信了姐姐的一番说辞,端起小碗大口吃着饭,他觉得这可比茶的滋味好多了。姐姐仍在比较这着古琴和古筝的异同,嘴里嘟囔着:“呃,它们名字好像不太一样,声音却听不出什么差别啊,为什么奶奶能听出来呢,可能是我学的不好吧,如果古琴和钢琴一样容易,我就能听出来了。”父母对此很庆幸,上帝虽伤了子佩的眼睛,却给了这姐弟俩超乎常人的耳朵,也算是关上门,却打开窗。

    子衿子佩三四岁第一次在妈妈工作的地方—学校文艺室里看见了钢琴,就迷的两眼放光,妈妈见他们这么有兴趣,就不惜重金聘请了中页县第一钢琴国际学院的尤老师为孩子辅导。一开始尤老师只是被金钱所动,心里却一百个不情愿,后来却渐渐发现这两个孩子不一般,中学生要两天才能学会的谱子,这姐弟俩稍稍一专心,明敏的耳朵配上灵活的小手,一天准没问题。所以,便推辞掉钱,只求周末和工作日晚上能陪陪孩子。

    音符的跳跃打开了两个小鬼的心,以前不怎么说笑的他们竟变成了能静能动的孩子。静时,如处子;动时,如脱兔;在父母老师面前活泼好动,一坐到钢琴前就稳稳当当。幼儿园入学时,子衿子佩就大展身手,成功博得了老师同学的关注,赢得了喝彩。所以就算在美术课上,子佩的颜色搭配让人哭笑不得,但老师还是会夸子佩的奇思妙想让人佩服。所以子佩从不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有何不同,要说不同,也只有自己的耳朵出类拔萃。

    任雨水翻滚,天地沉沦,小小的子佩在一架钢琴前完成了爸爸医院里的建党节庆祝会独奏,在众人面前弹钢琴还是第一次,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不紧张。表演完毕后看着台下十指紧握的父母,他倒认为没有必要。弟弟虽然小,但钢琴技艺精湛,恐怕在这个年龄除了姐姐和传说中的钢琴王子就没有人比得上子佩,完美一曲《少女的祈祷》不知俘获了多少叔叔阿姨的心。下了场,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哥哥姐姐就用过来,和父母交谈,顺带着对小子佩笑笑,那些笑容是陈子佩除了家人外看过的最灿烂的微笑,那些笑容倒不如说是无言的鼓励像棉花糖一样融化到了心尖,甜蜜蜜的,弄得子佩无法自拔。

    子衿子佩从不在乎这些所谓的名与利,他们只要旁人能欣赏这两个只有六岁的小孩子的艺术。姐弟俩有一个梦想,就是成为钢琴家。他们并不知所谓的“家”到底代表什么,只清楚成为钢琴家就能每天在台上表演钢琴了,钢琴是他们除了家人外的最爱,没有之一。

    吃过饭,姐弟俩便在卧室里倒头大睡。妈妈轻抚这姐姐弟弟的头,满脸幸福。她知道,子衿子佩能成长成如此,她已经谢天谢地了。当初给子衿子佩起名,她就下了决心,因为他们的爷爷奶奶都是搞艺术的,所以妈妈无论如何也要让孩子们学一门艺术,故起名音真、音朋,寓意是让两个孩子在音乐上都遇到真正的朋友。

    第一部小说的第一节,我正青春,希望写出自己的青春不再狗血,不再玛丽苏,不再豪门缘来。有一部青春,总是现实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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