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
“那个……心净自然凉。”傅夜听后，只这样回答了一句。
“好吧。别太紧张，狩愿令这种东西，以后习惯就好了。”赵昼对傅夜这样安慰道。
傅夜紧咬着下唇，内心的千言万语，化作了坚定有力的声音：“我一定可以的。不论是什么艰难险阻，我都可以克服，同时能避免的东西，我也一定会避免！”
既然无法逃避，那就索性一鼓作气，直面困难，将它跨越过去！
赵昼眼睛一亮，倒是个性情坚毅的女孩。露出会意的笑容后，他说道：“我们选一个最简单的狩愿令就好，这之前，请放宽心。好了，话不多说，晚安。”
说完，他转身出了傅夜的卧室。
“还好，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原来只是虚惊一场。”赵昼将衣服脱下后，重新爬回了床上。
但他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以傅夜的资历来看，顶多就是个萌新级别的狩愿者，为什么狩愿令的下达会提前一个月？
对于狩愿令的执行与理解，赵昼可以算得上是老司机。他深知，这后面必有玄机。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在咕哝了一声后，赵昼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有一片浑浊的雾。可很快，周围环境渐渐真实起来。
慢慢的，平静被喧嚣取代，眼前的场景是一条清澈的溪流，四周也是青山与蓝天。
“唳！”一声悠长的雁鸣划过，回荡在这片小天地里。
“这里是……”赵昼发现自已手里正拿着钓杆，同时，脑海里开始回忆起这个地方。
“似曾相识，我好像来过啊。”喃喃自语的同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还没想起来吗？”与此同时，一个低沉地声音响起，使赵昼身形一颤。
赵昼连忙回过身，被来人被惊讶了一下：“你、你是老傅？！”
“呵呵，几年没见了，我的小搭档。”一个面容刻板，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开口问好。
“小个屁，明年都二十六了。”赵昼没好气地说，“感觉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话别这么说，刚开始见到你时，我可是差点被你那种热血少年的心态给感染了。”老傅开始笑谈起来。
“是啊……”说起从前，赵昼一下子将手里的钓杆丢到了地上，走过来双手用力拍了拍老傅的肩膀：“你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不和我一样，选择回归安静的生活？偏偏去跟别人争，现在好了吧？坟头草都要长出来了！”
赵昼一边骂着，眼里的情绪也越发激烈起来：“你不为自已想，也得为你女儿想想吧？你他妈都是有家的人了，做事为什么不经过一下大脑！”
“我没得选。有些事，放不下。有些气，也咽不下。”老傅的脸上有些难受，同时叹了口气：“不过还好，你我之间，并没有生分。你肯过来照顾小夜，我万分感谢。”
“谢你个头，有本事自已回来照顾她啊！”赵昼再也忍不住了，松开了自已的手，低下头，身形有些颤抖：“你曾经说过，我们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可有什么事你找我商量过？就像这次一样，你真是……跟我那弟弟一样，简直无可救药！”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离别是人生常事，我唯一放心不下你跟小夜。就特地布置了这个梦境，想跟你一叙。”老傅继续说：“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死……你跟小夜不用去追究，那个邪恶组织有了你弟弟，也不会再来管你。另外，我有件事求你。”
“我知道。”赵昼重新抬起来头，眸子里无法撼动的坚定：“放心，我尽量让小夜度过八次特等令，让她回归正常的生活。”
“那就好。这孩子从小到大，我也没时间陪过她。可她的性子冷静、也很懂事，应该不会给你惹什么大麻烦。”老傅说着，脸上闪过了深思，疑惑问道：“对了，小搭档……你应该还没有女朋友吧？”
“问这种隐私问题干嘛？”赵昼有些无语，本来挺严肃的气氛，被老傅这话一下子就毁了干净。
“没有我就放心了。”老傅颇有深意地笑了笑：“那行，我也就放心了。好好保重，老朋友！”
话毕，周围的场景再度模糊起来。
“你啊……”赵昼感觉风有点大，用手擦拭了下眼睛：“虽然经常倚老卖老，就不能沉稳点吗？”
梦消散后，赵昼也床上起身，他发现这时才凌晨三点。
睡着是不可能睡着了，今晚注定是失眠的一晚。
老傅这家伙非常要面子，虽然对自已的经历只字未提，可赵昼也隐隐知道些什么。
不得不说，大晚上的睡不着觉真是种折磨。
这时，赵昼再度拿出了那块黯淡无光的狩愿石。虽然没开灯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只那块石头，却开始闪烁起无法言喻的微光。
一如赵昼内心那似乎无法彻底熄灭的火种。
“可惜，狩愿石的条约里，清晰写明了狩愿者无法被救活。”发出一声叹息后，赵昼又重新将其收起。
正是因为那种能实现愿望的神秘伟力，才使得这世间多少人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结合这些年的狩愿经验，赵昼明白，愿望本身代表着美好，可如果真正不劳而获的实现出来，却未必能称之为‘美好’。
这属于不劳而获的东西。不但如此，还破坏了平衡。
于是，赵昼也就杜绝了这个想法。如果不是因为与老傅的交情、如果不是因为傅夜是他的女儿，自已也绝对不会过来搅这趟浑水。
可没办法，赵昼说服不了自已，就那样冷眼旁观下去。
黑夜是如此漫长，可黎明终究会到来。
整个晚上都没有睡意的赵昼，便开了灯，从自已的行礼里拿出了一本历史书翻阅。
小时候，由于没什么朋友的赵昼，多数时间是在读书馆里度过。用现代人的价值观而言，纸质的书籍，已经远远无法与热门的电子产品相较。
可赵昼却不这么想，能从书中得到启发与感想，这本身就是笔无法估量的财富。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响起了傅夜的声音：“赵大哥，我做了早餐。”
“啊，已经六点了吗？这么快的？”赵昼放下手机，穿起衣服，大步朝房门外走去。
“好吧。别太紧张，狩愿令这种东西，以后习惯就好了。”赵昼对傅夜这样安慰道。
傅夜紧咬着下唇，内心的千言万语，化作了坚定有力的声音：“我一定可以的。不论是什么艰难险阻，我都可以克服，同时能避免的东西，我也一定会避免！”
既然无法逃避，那就索性一鼓作气，直面困难，将它跨越过去！
赵昼眼睛一亮，倒是个性情坚毅的女孩。露出会意的笑容后，他说道：“我们选一个最简单的狩愿令就好，这之前，请放宽心。好了，话不多说，晚安。”
说完，他转身出了傅夜的卧室。
“还好，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原来只是虚惊一场。”赵昼将衣服脱下后，重新爬回了床上。
但他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以傅夜的资历来看，顶多就是个萌新级别的狩愿者，为什么狩愿令的下达会提前一个月？
对于狩愿令的执行与理解，赵昼可以算得上是老司机。他深知，这后面必有玄机。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在咕哝了一声后，赵昼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有一片浑浊的雾。可很快，周围环境渐渐真实起来。
慢慢的，平静被喧嚣取代，眼前的场景是一条清澈的溪流，四周也是青山与蓝天。
“唳！”一声悠长的雁鸣划过，回荡在这片小天地里。
“这里是……”赵昼发现自已手里正拿着钓杆，同时，脑海里开始回忆起这个地方。
“似曾相识，我好像来过啊。”喃喃自语的同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还没想起来吗？”与此同时，一个低沉地声音响起，使赵昼身形一颤。
赵昼连忙回过身，被来人被惊讶了一下：“你、你是老傅？！”
“呵呵，几年没见了，我的小搭档。”一个面容刻板，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开口问好。
“小个屁，明年都二十六了。”赵昼没好气地说，“感觉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话别这么说，刚开始见到你时，我可是差点被你那种热血少年的心态给感染了。”老傅开始笑谈起来。
“是啊……”说起从前，赵昼一下子将手里的钓杆丢到了地上，走过来双手用力拍了拍老傅的肩膀：“你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不和我一样，选择回归安静的生活？偏偏去跟别人争，现在好了吧？坟头草都要长出来了！”
赵昼一边骂着，眼里的情绪也越发激烈起来：“你不为自已想，也得为你女儿想想吧？你他妈都是有家的人了，做事为什么不经过一下大脑！”
“我没得选。有些事，放不下。有些气，也咽不下。”老傅的脸上有些难受，同时叹了口气：“不过还好，你我之间，并没有生分。你肯过来照顾小夜，我万分感谢。”
“谢你个头，有本事自已回来照顾她啊！”赵昼再也忍不住了，松开了自已的手，低下头，身形有些颤抖：“你曾经说过，我们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可有什么事你找我商量过？就像这次一样，你真是……跟我那弟弟一样，简直无可救药！”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离别是人生常事，我唯一放心不下你跟小夜。就特地布置了这个梦境，想跟你一叙。”老傅继续说：“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死……你跟小夜不用去追究，那个邪恶组织有了你弟弟，也不会再来管你。另外，我有件事求你。”
“我知道。”赵昼重新抬起来头，眸子里无法撼动的坚定：“放心，我尽量让小夜度过八次特等令，让她回归正常的生活。”
“那就好。这孩子从小到大，我也没时间陪过她。可她的性子冷静、也很懂事，应该不会给你惹什么大麻烦。”老傅说着，脸上闪过了深思，疑惑问道：“对了，小搭档……你应该还没有女朋友吧？”
“问这种隐私问题干嘛？”赵昼有些无语，本来挺严肃的气氛，被老傅这话一下子就毁了干净。
“没有我就放心了。”老傅颇有深意地笑了笑：“那行，我也就放心了。好好保重，老朋友！”
话毕，周围的场景再度模糊起来。
“你啊……”赵昼感觉风有点大，用手擦拭了下眼睛：“虽然经常倚老卖老，就不能沉稳点吗？”
梦消散后，赵昼也床上起身，他发现这时才凌晨三点。
睡着是不可能睡着了，今晚注定是失眠的一晚。
老傅这家伙非常要面子，虽然对自已的经历只字未提，可赵昼也隐隐知道些什么。
不得不说，大晚上的睡不着觉真是种折磨。
这时，赵昼再度拿出了那块黯淡无光的狩愿石。虽然没开灯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只那块石头，却开始闪烁起无法言喻的微光。
一如赵昼内心那似乎无法彻底熄灭的火种。
“可惜，狩愿石的条约里，清晰写明了狩愿者无法被救活。”发出一声叹息后，赵昼又重新将其收起。
正是因为那种能实现愿望的神秘伟力，才使得这世间多少人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结合这些年的狩愿经验，赵昼明白，愿望本身代表着美好，可如果真正不劳而获的实现出来，却未必能称之为‘美好’。
这属于不劳而获的东西。不但如此，还破坏了平衡。
于是，赵昼也就杜绝了这个想法。如果不是因为与老傅的交情、如果不是因为傅夜是他的女儿，自已也绝对不会过来搅这趟浑水。
可没办法，赵昼说服不了自已，就那样冷眼旁观下去。
黑夜是如此漫长，可黎明终究会到来。
整个晚上都没有睡意的赵昼，便开了灯，从自已的行礼里拿出了一本历史书翻阅。
小时候，由于没什么朋友的赵昼，多数时间是在读书馆里度过。用现代人的价值观而言，纸质的书籍，已经远远无法与热门的电子产品相较。
可赵昼却不这么想，能从书中得到启发与感想，这本身就是笔无法估量的财富。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响起了傅夜的声音：“赵大哥，我做了早餐。”
“啊，已经六点了吗？这么快的？”赵昼放下手机，穿起衣服，大步朝房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