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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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百鸟朝拜

    至连那些飞不起来的、被人散养的鸡鸭鹅之类,在这一声清亮的啼鸣响起之后,都不顾一切的往常存心做道场的这一亩三分地奔来。仿佛极为虔诚的信徒朝圣一般坚定。又仿佛饿死鬼在快要饿死之前,看到了整桌的满汉全席一般狂热。

    那种刻入骨髓的渴望,简直难以泯灭。

    这种强大的、让人难以置信的、追寻的动力,仿佛是隐藏于基因传承内,所有鸟类的本能一般!

    即便是原本已经被人驯化养熟,平常乖巧可爱的鸟雀,再也不听主人的召唤。那些散养的,直接就飞走跑掉了。就算是那些被锁住腿脚,或者关在笼子里的那些鸟雀,也在极力挣扎,撞击着笼子,撕扯着锁链。

    用血肉之躯,对抗着人类工业制造出来的坚硬冰冷的钢铁。仿佛忘却了痛楚一般。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就弄得毛羽纷乱,血迹斑斑。有一些体型较小的鸟,甚至直接撞死在笼子中。

    这一声清亮的啼鸣,听起来声音并不算太大,但却波及甚广。几乎于片刻之间,席卷了上万平方公里。几乎覆盖了大半个明京。明京的面积,也不过一万六千多平方公里而已。

    这一声清亮的啼鸣之后,明京众人但见得各种鸟雀,从原本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中蹿了出来,集结成群,飞入云霄。一时之间,漫天尽是鸟雀振翼。虽然说,人类自己建造了明京这个钢铁水泥铸就的丛林。人类自己才算是明京这个由钢铁水泥铸就的丛林的主角。

    但其实,许多生物,都以各种方式,生存于明京这个巨大的城市之中。特别是各种鸟类。比如说,麻雀、喜鹊之类。以及各种宠物类鸟雀。

    在人类可见与不可见的、城市中的各个角落,各种鸟类依靠人类生活中产生的食物残渣,以及其他依靠这些食物残渣为生的低等生物为食。依靠人类来抵挡诸如蛇、狐狸之类天敌的袭击。

    其生活质量飞速提高!远比当年在山野之中高多了!甚至生育率都提高了不少。

    虽然人类从来都没有仔细统计过,明京这样一座城市之中,到底有多少依附于这座城市生存的鸟雀。但是,其真实的数量,远超普通人的想象。明京这个拥有两千多万人口的城市中,少说也有数十万只不同种类的鸟雀!

    如今,这数十万只不同种类的鸟雀,至少有一小半,遵从这一声清亮啼鸣的召唤,聚集起来。往常存心做道场的地方飞去。所经之处,这些鸟雀的毛羽纷扬,鸟屎如轰炸机的炸弹一般,噼里啪啦的散落下来。

    逼得人不得不四处躲避。

    一时之间,明京众人,仿佛置身于某个著名的恐怖片中的场景一般。觉得这个世界诡异至极,让人窒息。

    天然掌握制空权的鸟类,完全不需要遵循人类划定的道路。无论是高楼大厦,马路上的大堵车,还是交警和红绿灯,都不能阻碍其分毫。行进的速度极快。不过片刻之后,这些围观常存心做道场的人,便见得天空上出现了无数黑点,各种鸟雀前赴后继的飞来。

    并飞落在这片已经废弃、等待拆迁的一亩三分地上。而且,更让人惊奇的是,这些飞落下来的鸟雀,虽然数量极多,品种也不同,但却是多而不乱。就那么鳞次栉比的停落在那些已经拆掉了窗户门板、废弃了的居民楼上。

    既没有攻击人,也没有互相攻击。秩序井然的、仿佛训练已久的军队一般。当然,一些纷飞的羽毛和鸟屎,仍旧不可避免。此起彼伏的啼鸣,也如交响乐一般。那些围观常存心做道场的人,抬眼看去,但见得这一片片密密麻麻的鸟雀,不同花色的毛羽,斑斓而绚丽。

    那原本废弃了的、如垃圾场一般的居民楼,竟被这万千停落的鸟雀,装点的有如深山中,断壁残垣深处,那些已经失落多年的宫殿一般。而细心的人发现,这些鸟雀的姿态,都是低眉顺眼,无比驯服。就如同朝见君王的百姓和臣子一般。看的众人惊愕不已。

    那些上了年纪的人,见此情形,心中一动,便不由得颤声道:“这、这是百鸟朝拜啊!”

    “常老神仙做法,居然引得百鸟朝拜!”

    “这何止是百鸟?你没看那天上的鸟还在往这里飞么?你看路边的那些树,树枝上都站满了!”

    “咦?那边那棵树上,可全是虎皮鹦鹉!这是从哪家宠物市场里面跑出来的?”

    “乖乖,看这些鸟的数量!明京的鸟,只要是能飞的,估计全飞过来了!”

    这群人说话之间,这天空之上,仍旧有无数鸟雀飞来。不是一只一只的,而是一片一片的,如同云朵一般停落在这道场周围的高处。有一些翅膀已经退化了的鸡鸭鹅,无法往高处飞。在奔跑过来之后,就那么老老实实的站在人群之外,把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也幸亏,这些鸟雀没有攻击人类的意思。否则在场的人,怕是无一幸免。

    而无论这些鸟雀是否性情平和。如今的场景,都已经完全超出了如今人类生物学的知识和原理,能够解释的范畴!这种违反人类已经认知的、科学规律的现象,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即便是那些原本不信仙神的年轻人,也不由得动摇了起来——这世上,难道真有神仙不成?就算没有,异能者总是有的吧?超人总是有的吧?否则,怎么解释这个现象?

    当然,直播间里,看直播的宅男中,也有那些思路奇葩、说话间就可以扭转画风的存在:“恭喜恭喜!普天同庆!话说,在五月花联邦有超级英雄之后,华夏也终于有超级英雄了!”

    “只不过,这个超级英雄的能力好像比较奇怪。似乎是召唤鸟群。这个能力的潜力大小虽然不好说,可是按照漫威的命名方法,这货应该怎么叫?应该叫……鸟王么?”

    “你有灭霸,我有鸟王?这个称呼,听起来好像很羞涩、很有歧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