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流血流汗不流泪
“嗨，听说了吗？昨天方修回家路上跳河了。”
“真的假的？”
“我还能骗你，就是民富园旁边那条小河，路上好多人都看见了，最后还是几个好心路人把他救上来的。”
“方修为什么要跳河啊？我看他也不是那种看不开的人……”
“还能是为什么，肯定是高考压力太大了呗，这次一模，全年级就他一个人连二本线都没过，要是我，我也跳河。”
“别聊了，人家来了……”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女生小声提醒道。
聚在教室后面闲扯的几个女生齐齐朝前门瞥了一眼，顿时不说话了，沉默一会，才继续聊起哪个明星又出轨了之类的八卦。
直到上课铃响了，她们才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已经高三的她们平常下课除了看书刷题，就是安静的趴在桌上休息，很少再像今天这样聚在一块闲扯。
实在是方修跳河自杀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了，不好好八卦一下实在是无法熄灭她们内心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高考压力太大自杀这种事情，新闻上经常报道，作为学生，尤其是高三生，她们早就见怪不怪，
但是当这种事情真切的发生在她们的身边，那种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略显拥挤的教室里，方修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视前方，安静的等着老师来上课，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也让偷偷观察他的众多同学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不少人都开始怀疑方修跳河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我说修儿，你昨天不会真跳河了吧？”一个小胖子用胳膊肘戳了戳方修，好奇的问道。
方修瞥了一眼自己......或者说自己这具身体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同桌，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道：“她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还说我能飞，你也信？”
其实他真的能飞，只不过是在以前……
小胖子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我就说嘛，你这个人虽然学习成绩差，脑子笨，但也不至于干出跳河自杀这种傻事……“
方修无奈的瞥了他一眼，也没有纠结他说自己脑子笨的问题。
因为他这具身体以前脑子的确是有些笨，别人几小时就能学会的东西，他要花上几天，甚至几周的时间才能学会。
不过这具身体的主人还偏偏特别要强，别人说他不行，他就偏要证明自己能行......
终于在一个月明星稀的深夜，他成功的猝死在了满桌的书堆中。
记得以前老师经常对他们说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他这次做的算是比老师说的更高了一个层次，那就是直接学到死。
“中午吃肯德基去不去？”
趁着老师还没来的这会空隙，小胖子又戳了戳方修的胳膊，问道。
“不去。”
“我请客。”
“你请客？”方修看着小胖子，问道：“你前两天不才刚买了新皮肤嘛，哪来的钱请客。”
小胖子冲方修挤眉弄眼道：“我爹给的，他之前答应过我，只要我这次一模过一本线，他就奖励我两百块零花钱。”
他举了举手中的手机，笑道：“钱已经到账，一百五冲皮肤，剩下五十请你吃饭，够意思不？”
“够意思……”
嗯？
这好像不是方修的声音啊。
小胖子本能感觉不对劲，看了一眼方修，才发现方修正用一副怜悯的表情看着自己。
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只见老班正冷笑的盯着自己。
“玩游戏也就罢了，还敢把手机带到学校里来，白小纯，我看你是真的皮啊！”
白小纯就是小胖子的大名，一般班里的同学互相之间都是用大名称呼，只有方修与白小纯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才会喊他小胖。
“老师，我错了，我上缴！”
白小纯一看老班这是真的生气了，赶紧摆出一副悔恨的模样，承认错误。
“......”
班主任剩下的训斥的话，因对方如此痛快的认错，也有些说不出口了。
他接过白小纯递过来的手机，冷哼一声，回到了讲台上。
“你们是不是自以为考的很好，啊？这次一模，按照去年的分数线，班里能上一本的连一半都不到！
同样都是重点高中，你看看人家一中，一个班全都过了一本线，你再看看你们！还高级中学，我出去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说我是高级中学的老师！”
“人家一中是省级重点高中，咱们中学只是市级的，那能一样吗？当年中考升上来的底子都不一样，老是拿我们跟人家比……”
“慎言，慎言，我看老班这两天估计是大姨妈来了，要是被他听见了，有你一顿受的。”
“男人也有大姨妈？”之前说话的女生好奇的看向了自己的男同桌。
“当然了，你不知道？我们男生每五年还要去医院割一次蛋呢。”
“割蛋？不会疼吗？”
“当然会疼了，男人嘛，疼也得忍着……哈哈哈……其实我骗你的，医生都会提前打麻药的，要不然谁受的了……”
讲台上，已经步入中年，地中海造型的老班越说越激动，最后干脆声情并茂的吼了起来：
“虽然我们现在还比不上人家，但是，我们还有时间，我们还有机会！
一寸进步一升血，只要你们肯吃苦，只要你们肯流汗，只要你们肯掉肉，我们就能打个翻身仗，你们有没有信心？”
这种俗套的讲话自然鼓动不了这群已经熬了十二年的学生油子。
“有……”全教室只有几个角落响起稀稀拉拉的附和声，明显底气不足。
“你们是都没吃过饭嘛！腰杆挺直！眼睛睁大！打起精神！全都跟着我喊一个！”
老班手里拿着粉笔在黑板上疯狂敲着，额头上的青筋看上去都快要爆开了。
“来！来！一！二！三！我们的口号是！”
“不苦不累，高三无味；不拼不搏，等于白活！”
摄于老班的虎威，同学们瞬间端坐起来，跟着老班大声吼道。
“还有呢！”
“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拼搏一百天，今生不后悔！”
“对！就是这样！”
老班激动的继续道：“提高一分，干掉千人！高考还有两个月，你们现在多学一秒，就是二本变一本！懂吗！！”
老班攀上讲台，居高临下，扫视着班级里的每一个同学，用手指着他们道：
“就算拼个头破血流，就算拼个半死不活，你们也要给我全部冲进一本的大楼！！”
这不就是当初宗门大比的时候，师父跟自己说的话吗？
果然在任何地方，生存法则都是一样的……
底下的方修看着这熟悉的一幕，脑海里浮现出当初师父吼的青筋都要爆出来的画面，嘴角不由自主的挂上了一抹微笑。
“笑！全班就你一个连二本线都没过的，你还好意思笑！方修，下课到我办公室来，把好笑的事也讲给我听听！”
“真的假的？”
“我还能骗你，就是民富园旁边那条小河，路上好多人都看见了，最后还是几个好心路人把他救上来的。”
“方修为什么要跳河啊？我看他也不是那种看不开的人……”
“还能是为什么，肯定是高考压力太大了呗，这次一模，全年级就他一个人连二本线都没过，要是我，我也跳河。”
“别聊了，人家来了……”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女生小声提醒道。
聚在教室后面闲扯的几个女生齐齐朝前门瞥了一眼，顿时不说话了，沉默一会，才继续聊起哪个明星又出轨了之类的八卦。
直到上课铃响了，她们才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已经高三的她们平常下课除了看书刷题，就是安静的趴在桌上休息，很少再像今天这样聚在一块闲扯。
实在是方修跳河自杀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了，不好好八卦一下实在是无法熄灭她们内心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高考压力太大自杀这种事情，新闻上经常报道，作为学生，尤其是高三生，她们早就见怪不怪，
但是当这种事情真切的发生在她们的身边，那种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略显拥挤的教室里，方修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视前方，安静的等着老师来上课，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也让偷偷观察他的众多同学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不少人都开始怀疑方修跳河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我说修儿，你昨天不会真跳河了吧？”一个小胖子用胳膊肘戳了戳方修，好奇的问道。
方修瞥了一眼自己......或者说自己这具身体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同桌，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道：“她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还说我能飞，你也信？”
其实他真的能飞，只不过是在以前……
小胖子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我就说嘛，你这个人虽然学习成绩差，脑子笨，但也不至于干出跳河自杀这种傻事……“
方修无奈的瞥了他一眼，也没有纠结他说自己脑子笨的问题。
因为他这具身体以前脑子的确是有些笨，别人几小时就能学会的东西，他要花上几天，甚至几周的时间才能学会。
不过这具身体的主人还偏偏特别要强，别人说他不行，他就偏要证明自己能行......
终于在一个月明星稀的深夜，他成功的猝死在了满桌的书堆中。
记得以前老师经常对他们说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他这次做的算是比老师说的更高了一个层次，那就是直接学到死。
“中午吃肯德基去不去？”
趁着老师还没来的这会空隙，小胖子又戳了戳方修的胳膊，问道。
“不去。”
“我请客。”
“你请客？”方修看着小胖子，问道：“你前两天不才刚买了新皮肤嘛，哪来的钱请客。”
小胖子冲方修挤眉弄眼道：“我爹给的，他之前答应过我，只要我这次一模过一本线，他就奖励我两百块零花钱。”
他举了举手中的手机，笑道：“钱已经到账，一百五冲皮肤，剩下五十请你吃饭，够意思不？”
“够意思……”
嗯？
这好像不是方修的声音啊。
小胖子本能感觉不对劲，看了一眼方修，才发现方修正用一副怜悯的表情看着自己。
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只见老班正冷笑的盯着自己。
“玩游戏也就罢了，还敢把手机带到学校里来，白小纯，我看你是真的皮啊！”
白小纯就是小胖子的大名，一般班里的同学互相之间都是用大名称呼，只有方修与白小纯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才会喊他小胖。
“老师，我错了，我上缴！”
白小纯一看老班这是真的生气了，赶紧摆出一副悔恨的模样，承认错误。
“......”
班主任剩下的训斥的话，因对方如此痛快的认错，也有些说不出口了。
他接过白小纯递过来的手机，冷哼一声，回到了讲台上。
“你们是不是自以为考的很好，啊？这次一模，按照去年的分数线，班里能上一本的连一半都不到！
同样都是重点高中，你看看人家一中，一个班全都过了一本线，你再看看你们！还高级中学，我出去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说我是高级中学的老师！”
“人家一中是省级重点高中，咱们中学只是市级的，那能一样吗？当年中考升上来的底子都不一样，老是拿我们跟人家比……”
“慎言，慎言，我看老班这两天估计是大姨妈来了，要是被他听见了，有你一顿受的。”
“男人也有大姨妈？”之前说话的女生好奇的看向了自己的男同桌。
“当然了，你不知道？我们男生每五年还要去医院割一次蛋呢。”
“割蛋？不会疼吗？”
“当然会疼了，男人嘛，疼也得忍着……哈哈哈……其实我骗你的，医生都会提前打麻药的，要不然谁受的了……”
讲台上，已经步入中年，地中海造型的老班越说越激动，最后干脆声情并茂的吼了起来：
“虽然我们现在还比不上人家，但是，我们还有时间，我们还有机会！
一寸进步一升血，只要你们肯吃苦，只要你们肯流汗，只要你们肯掉肉，我们就能打个翻身仗，你们有没有信心？”
这种俗套的讲话自然鼓动不了这群已经熬了十二年的学生油子。
“有……”全教室只有几个角落响起稀稀拉拉的附和声，明显底气不足。
“你们是都没吃过饭嘛！腰杆挺直！眼睛睁大！打起精神！全都跟着我喊一个！”
老班手里拿着粉笔在黑板上疯狂敲着，额头上的青筋看上去都快要爆开了。
“来！来！一！二！三！我们的口号是！”
“不苦不累，高三无味；不拼不搏，等于白活！”
摄于老班的虎威，同学们瞬间端坐起来，跟着老班大声吼道。
“还有呢！”
“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拼搏一百天，今生不后悔！”
“对！就是这样！”
老班激动的继续道：“提高一分，干掉千人！高考还有两个月，你们现在多学一秒，就是二本变一本！懂吗！！”
老班攀上讲台，居高临下，扫视着班级里的每一个同学，用手指着他们道：
“就算拼个头破血流，就算拼个半死不活，你们也要给我全部冲进一本的大楼！！”
这不就是当初宗门大比的时候，师父跟自己说的话吗？
果然在任何地方，生存法则都是一样的……
底下的方修看着这熟悉的一幕，脑海里浮现出当初师父吼的青筋都要爆出来的画面，嘴角不由自主的挂上了一抹微笑。
“笑！全班就你一个连二本线都没过的，你还好意思笑！方修，下课到我办公室来，把好笑的事也讲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