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癫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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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喂——,同志,请把船开过来。把俺俩接过去。俺们要渡江行吗——”在闫家的船窝坡上。有两个年轻人,摇着手臂打着招呼。并快速走下坡来。

    “秋兰姐,咱们回去吧。有人叫。”王苏刚听到招呼声,放佛从天上掉下一颗救星来。高兴起来:“这回,可该咱发财了。都是旅游些的年轻人。”

    闫秋兰白了他一眼,没吭声。还是一股劲地捡着装着。把不同的杂物。装进不同的袋子里。然后,又站起身。平端络竿往前看。对岸上的呼叫,熟视无睹。

    俩人走到水边,喊声越来越急。

    王苏刚见闫秋兰不理不睬。就腾出一只手来。对着岸上的人,指指正在干活的闫秋兰意思是说,人家不让。嘴里嚷道说:“没见俺俩没时间吗?真要接你们。可得付费的——”

    “喂——小姐。付多少钱都行。只要把我们渡过去就行。”岸上的俩人,见王苏刚暗示手眼。就有了信心,冲着她喊道:“喂,小姐。快点吧。”

    “喂,我说,有人给咱送钱来了,咱们是不是先挣了他们的钱,再回来接着干咋样?”王苏刚终于沉不住气了。用商量的口气说:“挣钱的机会稍纵即逝呀。”

    “挣钱是假,逃避是真。这下你可有跳脱的机会了。挣什么钱,等会儿。把活干完了再说。他们游山玩水的有的是工夫。不在乎这一时半晌的,别理他们。”秋兰还是埋头紧干。

    “喂——花姑娘。把船开过来。我们要渡江。”其中一个等的不耐烦了。呼乱叫起来。他烦躁地不时伸伸脖颈。抬抬胸前挂着的照相机:“喂,你说老头说的到底是不是他俩。别搞错了。看样子,他俩也没那么听话。”

    “错不了。这条船不是搭着棚吗。咱们自从来到了水库里。还没见过第二条这样的船,对吧。”戴眼镜的往上推了推眼镜。提了提肩上的挎包带说:“出门说话,注意点。”

    “怕什么。我看小两口过得还挺起劲。大热的中午,也不歇息。”

    “唉,别瞎说。就连坐过船的老头儿,都搞不清他俩是什么关系,咱们离人家那么远。咋就知道人家是小两口。搞不清就别瞎说。嘴就严谨点。”眼镜提醒着挎相机的。他,把挎包放在地上。蹲下身子直擦汗。

    “看把你吓的,我用普通话。他们听不懂。再说又离这么远。他们能听见啦?我想,他俩,不是小两口。,就是亲弟妹关系。我看他俩都是黑乎乎的挺般配的。肯定是小两口。你想,现在干什么事,不是一家一户的。县城里,小两口干活的,干小买卖不是更多?”跨相机的人,见他俩还是对自己置之不理。就又来气了。就用恶语伤人的口气说:“不是小两口。就是情夫情妇。肯定不是什么好鸟。”他假装猜测,大声叫嚷起来,他只不过是想从口头上沾点儿,这俩既不识相又愚昧的臭渔民的便宜。用这些话,来表达对他俩的不满和气愤。以达到心里的平衡。

    “你又胡说,要是惹出事来我可真管不了你。这可不当咱在城里,人人都得敬咱三分。不要小看乡下人,一旦惹怒了,可不是一两句好话,就能打发得了的。尽你少惹麻烦。”

    “没事。这么远他们听不见。只要你不告诉他们就没事。嘿嘿。”挎相机的人不以为然。

    岸上的谈话,王闫二人听的清清楚楚。他俩只不过不言而喻。王苏刚虽然也烦闫秋兰的固执,却不愿让外人欺辱自己身边的人,尤其身边的是女人。一种呵护之感和侠义之胆,促使他默默的激发着每一个细胞,细胞开始了聚集涌动和热血膨胀。不过有碍于闫秋兰一贯,对自己处事的挖苦和讽刺。才强压着心头暴怒的火气。尽量按下心来。琢磨着惩治他俩的办法。

    闫秋兰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强忍着心头怒火。她有碍于给王苏刚做表率,没有破口大骂。

    “他们没听见最好。这儿的人可不比城里人,城里人思想开放,耍尽风流。话说的正一句歪一句,无所谓。眼前他们可是几千年以来的封建传承人。对人处事,规规矩矩,憨厚老实。特别是在男女这档子事上。自古以来就非常认真讲究。所以说话更得小心了。可一旦惹下祸了,你就够呛、、、、、、”

    “他们,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放心,你也太抬举他们了吧,也忒,那个了吧、、、、、、”挎相机人依然不信。

    “对。还是你爹说的有道理。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别

    看老子不起土堆儿。你爹的孔孟之道,你咋就没学会一点。尽是满嘴喷粪了。走。过去,给他点颜色看看。”闫秋兰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扔下手中的活计,接上了话茬。

    “得,得得。这次我看你还嘴硬不。接下来的结果,自己承受。别怨我不帮你、、、、、、”挎包的赶忙站起来。往后躲。

    跨相机人看着船上人也振作起来,开船冲了过来。吓得也随着往后退,,他万万没想到,离岸这么远的距离,他俩真的既然听见了,慌乱起来:“你既然敢骂我、、、、、、、你知道我是谁?、、、、、、、”

    王苏刚终于“扑哧”一声笑了。他相信闫秋兰会回敬他的。不用自己插嘴。

    “骂你咋啦。我管你是谁?你头上长角啦。就算你官再大,也总不能把我开除种地捉虾吧,老子就是最底层的人,咋么啦。说不定,往回退三辈,你祖宗也是种地的种。咋就忘本啦?”闫秋兰说着狠劲地把船头散放的杂瓶,往一块踢了踢:“走,你过去替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王苏刚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哎,看我的!”假装真动了火。把船开的飞快。直冲岸边。

    “喂,你在骂谁?再骂一句。你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闫秋兰不等小舟靠岸,已经钉立在了船头,双手叉腰骂起来。她怕王苏刚冲到岸上,果真打起来。赶忙摆了摆手。让他停在不远处“你再骂一句试试?!”

    挎相机的,涨红着脸。一动不动,不敢再搭腔。

    “我说,你这女同志。今天是他的不对,你就不要和他计较了。我说过他了,他就是不听。等我这次回去了转告他老婆说声。让他老婆骂他个狗血碰头。看他往后出门老实不。这次我看他也知道后后果不好啦,也就老实了。往后再也不敢了。你们就绕他一次行吗?”挎包的,忙替伙伴解围。

    “这还是句人话,咱们走。”闫秋兰看着挎相机的,不敢在狂语,也就算了。打算再回去干活。

    “我可告诉你俩。俺们没时间和你们打哈哈。没长眼呀,那么忙还把俺们气过来。走。”王苏刚说话间就要把船头调回去。

    “喂喂喂。我说。你俩怎么就这么不经玩。我也只是和你们想逗上几句的。咋就火了。”戴眼镜的小伙子,看见挎相机小伙子,怒视着自己,不吱声。知道他再怪怨自己,不帮自己说话。他见船就要离开,就赶忙将功补过,打起招呼来。

    “火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只不过,我可没那闲工夫和你们耍嘴皮子。等到了冬天,咱们在这逗上一天的嘴都行。”闫秋兰头也不回说:“俺们可陪伴不起你们这些,纨绔子弟们的耍笑。”

    “就是。明知道忙。还故意捣乱。俺们过来一趟是容易的吗?过去,就再不回来了。你们真不是故意再捣乱吧?”王苏刚慢慢调转船头。

    “哎哎,别走呀。俺们真想坐坐你俩的船到对岸上去的。”挎相机的也忙打起招呼来:“俺俩,就是想过去钓一会鱼,再拍些照片什么的、、、、、、”

    “那真想过去的话,可得付费的。你俩也知道。俺们也很忙。”王苏刚抢先说。

    “啊?还掏钱?听说不掏钱吗。咋就又掏钱了呢?”挎相机的不乐意了。

    “是啊。别人不用掏行。你不掏就是不行。并且掏了少了还不行!”闫秋兰转过身来,严肃的说:“爱坐不坐!”

    “得了。这么快,就遭报应了。今天的费用你出!”挎皮包的眼睛可有话说了。

    “我出?行。我出就我出。不就是几块钱吗。不像有的人,一心钻进了钱眼里。喂,老板。几块钱?”

    “每人十块。俩人二十。”王苏刚抢先回答。

    “啊?这么贵。这不是打劫吗。要不咱不去了。那你去得了。你去的钱,还是我付。他一个人过去行吗?”

    “行。可是钱还是得掏俩人的。二十元。”王苏刚又回答。

    “这这不是为难人吗。还是咱俩过去吧。行,你把船开过来。俺们认载了。”

    “就这点小事,咱是不是要的有点多。减去一半,十块也行呀。也算对他惩罚的一点意思。”闫秋兰低声和王苏刚商量道。

    “不多,你知道吗。他们光坐在办公室。每天还挣四五十块呢。再说出差还发出差补助呢。就这点钱,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皮毛而已。”王苏刚怕闫秋兰心软,赶紧解释道。“喂,你们带现钱了吗。这可是不赊账的。”为了防止闫秋兰更改。王苏刚又给予确定。

    “出门哪有不带钱的。咱就是不缺那玩意。、、、、、、、”挎相机的说着,掏出钱来。举起来摇晃着。

    “这就好。”王苏刚这才把船厾回岸上,双手不停的的搅动着双桨,使小船不得脱离水岸:“老板,秋兰姐。还不接钱。腾地方。愣着干啥?”

    “这、、、、、、啊对对,快上来。”闫秋兰急忙接过钱。腾出一块地方。

    “是啊。你还不给我让开个地方。?”挎相机的交了钱。就理直气壮起来。说着就要战战兢兢往上爬。谁知。船晃晃悠悠一点也不稳。只要一碰,它就开始晃动。远离岸边,又被拨回来。

    “我说。你是头一次上船吧,瞧你得瑟的。当心把相机掉进了水里了。我想那玩意也挺贵的吧”王苏刚好像出于好心提醒道。

    “对对,这玩意是挺贵的。要是掉进了水里。你可赔不起。”挎相机的赶忙转身,从脖颈上摘下相机。递给伙伴:“林强,你先拿着,等我上去坐稳了。再递给我。”

    “你就这点本事呀。行,我先替你拿着。”那个叫林强的不大情愿的接过相机。

    “不,不是我胆小,我这不是怕他俩赔不起吗?、、、、、、、”挎相机的依然口是心非的,往船上爬。他战战兢兢的在船上站起来。“来赶紧给我相机!”挎相机的伸出胳膊,却怎么也够不着岸上人拿着的相机。渔船老是保持一定的距离。

    此时,王苏刚故意跺了一脚船板:“喂,老板。秋兰姐,他身上,是不是有泥?挺脏的。”

    “啊?哪儿?在哪儿?”闫秋兰听说有泥。先是浑身上下打量挎相机的一番,看见没有泥巴。就回过头来,看着王苏刚问:“哪儿呢,没有呀?”

    王苏刚看着闫秋兰没吱声。只是笑着。上身做了一个摇晃的姿势。“啊?啥事?”闫秋兰没弄明白他的意思。王苏刚又忙给她使了个手眼。“怎么了?”闫秋兰还是没弄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还是有了点注意力。

    “快,快给我相机。”跨相机的人刚上船,还没站稳。小船就开始动起来了。使他有些头昏目眩起来。但还是,一心顾着接林强手中,递过来的相机:“我说我说。快,快点。哎哎,我我还没接住,他还没上来呢、、、、、”跨相机人一边提醒王苏刚,一边弯腰伸长胳膊。要够伙伴手中的相机。

    岸上的林强。无意中看见王苏刚不停的给闫秋兰施手眼。知道要出事了。赶忙提醒伙伴:“哎、哎。当心、、、、、、、”

    他话音未落。小船“呼——”的一下脱离岸边。来了个180度的急转弯。

    “噗通!”正弯腰接东西的跨相机人。被闪进了水里。只见他在水里手忙脚乱地挣扎着。

    再说闫秋兰,虽然没有理解王苏刚的意思。但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当觉察小船有侧滑时。上身习惯性的顺势倾向,压低重心。她的双脚犹如磐石,纹丝未动。站立在船头上。即使王苏刚不加提醒,就凭十几年的打鱼经验,也不会,因疏忽大意而落水。她见接相机人落水,畅笑着说:“咯咯、、、、、、我看你还骂人不?你骂呀。咯咯、、、、、、、今天我就让你尝尝你姑奶奶的厉害。让老娘我帮你清洗清洗满嘴的大粪。教教你往后怎么做人。咯咯、、、、、、”

    “对,这就是骂人的下场。我看你还翘尾巴不。哈哈、、、、、、哈哈、、、、、、”两个人在船上。一前一后,一个前昂,一个后合的大笑不止

    “救、、、、、、、救命。救,救命、、、、、、”水里的人顾头不顾腚地乱扑腾着。

    “喂,喂。你俩还笑。还不救人?淹死人了,我可咋办?我可付不起这个责,还笑。法盲,简直就是法盲。你俩疯了。疯子,法盲,疯子。、、、、、、”岸上的林强,看着自己的同伴在水里。吭吭哧哧,啃啃嘎嘎弄个不停。船上的人不但不救。反而笑得更猖狂了。他抓起相机“咔嚓咔嚓”拍聂下了他俩的嘴脸:“看见没。我有证据。你们脱不了关系。

    “这样吧,你俩赶紧救人,要多少钱,我给多少钱。还不行?说,只要说出一个数、、、、、、”岸上的人厾厾跳跳,抓耳绕腮。,不得安生。就是没有胆量下水救人。只能口头上说软话恳求着。

    “俺俩去救?管俺俩屁事。你要多钱,俺俩出。你去救。哈哈、、、、、哈哈、、、、、”

    “对对对,我也这么说,你要多钱,俺俩出。老娘我有的是钱。你尽管说个数咯咯、、、、、咯咯、、、、、、”

    “我我不是不会游泳吗?不然我早就下去了。求求你们啦啊、、、、、、、”林强在岸上干转着。看着他俩狂笑。听着他俩报复“你两口。疯了。简直就是疯鸭子,疯鸳鸯。疯癫鸳鸯。疯了疯了、、、、、、疯癫鸳鸯,疯癫鸳鸯、、、、、、”船上的人没疯。岸上的人来回踱步走着。急得倒要快疯了。不得已,只能脱掉衣物,往水里走。

    闫秋兰排出了一时的心头之恨。笑够了,也闹够了。擦了擦笑出的眼泪,看着即将走下水的林强。冷静下来,冲着水里的眼镜喊道:“累不累,累就赶紧站起来。还扑腾啥。快站起来。当心把眼镜也掉进了水里。掉进水里了。你可得出大价钱,俺俩才帮你往出摸。”

    “对对,让他站起来,站起来再救他也不迟哈哈、、、、、、”王苏刚也赶忙搭腔道。

    “什么,站起来?你俩就别开玩笑了。尽胡闹!你俩口也忒疯狂了。都到这步田地,还疯癫。”岸上的林强还是止住脚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说:“你俩,你俩简直都是疯癫鸭子。疯癫鸳鸯、、、、、、、”

    水中的人,听到了船上的提醒,才静止了扑腾。试着往起站。果然,脚下居然是软泥,水位只有胸脯深。当他确实感觉到,脚踏实地时才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让心肝沉淀落地。他稍有安歇。就像落汤鸡不顾一切的,踏着脚下的稀泥,拍着湿淋淋翅膀,惊恐万状地扑腾着往岸上冲刺:“咱们,咱们。今天没完今天没完、、、、、、、”

    “咯咯、、、、、、、这是俺家种过的一块地。这不,仔细看。都看出水色发黄。发幽绿的才是深水区。这么浅的水也能把你淹着了?刚才的嚣张劲到哪啦。这会都成啥样了啊?咯咯、、、、、、、快过来。我把你拉上来、、、、、、、”闫秋兰笑着伸出手来。

    “去你的,假仁假义。咱们今天没完、、、、、、、”挎相机人挥舞胳膊东倒西歪的,绕开闫秋兰伸过来的手。往岸上扑腾着。

    闫秋兰看见他恼火的样子。刹住了笑:“你看你的样子。这么浅的水怕什么?如果真能淹着了,俺们还能看着不管?大热的天,洗个凉水澡有啥不好?如果在你们城市里洗个凉水澡的话。还得掏钱不是?这也怨你。谁让你,早晨出门不刷牙,口味不正呢。怎么不咋呼啦?说起来还受过高等教育呢。就这德性呀?”

    “就是。真没想到。你们城里人就是这副摸样。小肚鸡肠。还不如山野渔夫心底宽敞呢。没那个胸境。就别开那个玩笑。你把俺俩看的也忒愚蠢了。”王苏刚接过话,笑着批评起来。他把船厾到岸上揽好。

    “把别人,当做愚蠢的人。才是世界上最大的愚蠢。知道吗?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闫秋兰补充道。

    挎相机人回到岸上,蹲在地上。浑身沥沥着淌水。湿出一片地来。用愤怒的双眼瞪着,这俩疯狂小两口:“咱们肯定没完?得得得、、、、、、”上下牙磕打着。浑身打着颤。

    “没完怎么着?刺伤你啦。还是打伤你哪啦?就凭你瘦得跟蔴秸杆似的。还能怎样啊?别给你脸不要脸。亏你还是个男子汉。”闫秋兰被他惹怒了。

    “就是,要不这样。咱俩摔跤,算是我欺负你城里人。咱就掰手腕咋样。你赢了我给你钱。输了你给我钱?”王苏刚端着魁梧的身段。屹立在眼镜面前。

    “哎哎哎。我说,这不是以大欺小吗。再说了。都是年轻人,开个玩笑就开个玩笑呗。还值当大动干戈?”林强恐怕在惹出更大的麻烦来。赶忙过来拉开:“再说了,俺们都是初来咋到。谁能断定出,水底的深浅来。就算能看出来。当时也也顾不上看呀?他遭的是头一次。懵了,完全懵啦。算了算了。再说你陈林。你就不能光怨人家小两口啦。我一再提醒你出门说话要小心。说不定碰上什么人呢。可你就是不听。这会看你还敢胡言乱语不。这是你碰上明白人啦,换了糊涂蛋,还真让你够喝一壶的。这就是一个教训。往后记住啦。山外有山,能人背后有能人。嘿嘿、、、、、我说的对吧,你两口儿?嘿嘿。”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苏刚,你把他也推进水里,也让他清醒清醒。让他胡说。快点动手。”闫秋兰突然指着林强的鼻尖叱责道。

    “哎,行!我让你不长眼。”王苏刚笑着过来,就去抓林强。

    “喂喂喂。这又咋啦。我哪儿错啦?”林强被他俩的突变搞懵了,紧忙躲闪:“我哪又说错啦?”但他看见王苏刚笑着过来。只是比划。知道碰上的不是什么特大错误。也笑着问。

    “你还说他是胡言乱语,难道你不是?你可听清啦。我是有对象。但不是她。她的对象是谁,你得问她。可不许胡说。不要意为俩人在一块就有不正当关系知道吗?、、、、、、、”

    “苏刚你也闭嘴。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话也不是个味。什么是不正当关系啊?我我揍你个王八犊子.。”闫秋兰骂着也冲过来。要打王苏刚。王苏刚笑着急忙躲开。“哼,一个屁点儿大的小男孩,还有对象啦?谁?哪个村的?”

    得,整个场面。没有一个是安静的。全乱套了。相互追逐一会,才安静下来。

    “喂,你叫、、、、、、陈林对吧?”闫秋兰走到陈林面前:“这样,你到船上的棚里。把俺爹的大裤衩换上。我用洗衣粉给你洗洗衣裳。要不这么漂白的衣物。弄脏了不好洗。只要洗了,就凭这么燥热的天,马上就干。快点去换、、、、、、”

    “喂,你当你爹的大裤衩是什么传家宝呀。叫这个穿了让那个穿。脏不脏、、、、、、”

    “我、、、、、、我日你个八辈祖宗的。你少说一句。就成哑巴啦、、、、、、”闫秋兰被王苏刚一句话。惹得恼羞成怒。抓起一块石头就去磕王苏刚。王苏刚撒开脚芽子就跑。

    “别听他的,我每次洗了才放好的。挺干净的呢。要不这么漂白的衣裳,不洗,就洗不干净了。快点。”

    “不用!家里有浆洗液,一洗就净。”陈林缓过劲来。站了起来。来回走动着。从裤兜里掏出手帕不停地擦拧着。闫秋兰又从船篷里,拿出两粒感冒胶囊,递过来:“喝了它。治病防病都行。”顺便把水也递过来。

    “不用。我的体格奘着呢,谢谢了。我看你还是准装备备的挺齐全的呀。”陈林被闫秋兰的一番热情,搞欢实了。

    “对,出门在外。就得想周全喽。”

    “你家是哪村的,风景好吗?”也许是因为不紧张了,就不再发抖了。也许是不觉得忒热,反而凉快了。就舒坦多了。也许都是一个年龄段的玩笑。也就不记仇了。

    “那,看见吗?就是hn岸的树荫下。红土山村就是。那儿的风景也不赖。尤其是到了霜降节,更好看。满山山遍野的大柿子树、,满树都是大柿子。黄澄澄的,再加上变红的树叶子更是好看不少。想吃了,随手就摘,脆甜脆甜的。嘘溜溜的冻柿子,润肺治哮喘更有效。只要坐上船在水里游走。抬头就碰,举手就摘。方便多啦。这柿子,每年给乡亲们增添不少收入呢,还有土造的柿子酒,更原汁原味、、、、、、、”说起红土山村的美来、闫秋兰说的是绘声绘色。头头是道。几个人。一下子都围了过来。

    陈林咽了一下口水:“霜降节,离这会儿还有多远长时间。我咋就看不见那边有房屋?不是欺骗吧?”

    “这叫什么话,你在这当然看不见。由红尖脑疙瘩挡着呐。只要在上边的荆轲树底下。才能看见,最高的几家人家。不过,这会离霜降节,还远哩,恐怕还有几个月吧。现在才在小暑节。还得一两个月吧。”

    “是吗?看都看见了。还得走几个月。需要多少车费?”陈林看着南山山麓。怎么也搞不明白。:“我说你再在狂骗我。还不承认,就这点水路,哪能用了一两个月。不就是几十分钟的事。我看你也忒狠心了。”

    “你说什么呢。什么看见了。节气是你能看见的?节气只能一天一天的排着算,却看不见。我看你能的都你快成仙了还。”闫秋兰被他搞糊涂了。

    “你俩说岔啦。你说的是二十四节的节气,他说的是到对岸的路程。”凑上来,一直没吭气的王苏刚,听出了毛病,疏导道。他又冲着凑过来的林强:“你说,我说得对吧?”

    “什么二十四节节气,我不懂。我觉得用不了那么长时间的路程就到了。”蹲在一旁的林强直摇头。

    “他说的,对吗?”闫秋兰指着王苏刚问陈林。

    “不、、、、、、、不明白?二十四节是什么?”陈林只是摇摇头。

    “哎呀。二、、、、、、、”

    “连这点事也搞不懂?二十四节就是一年十二个月。每半月算是一个节令。种地时用的。比如春雨惊春清谷天。就是说春天的雨水种谷子,夏满芒夏署相连,就是说夏天的麦子赶紧割、还要种谷子呢、、、、、”王苏刚抢着回答。

    “那玉米。黄豆。啥时种,啥时收、、、、、、”闫秋兰气得加上一句。

    “我哪知道。节令上头又没说明、、、、、、”王苏刚被问住了,胡乱搪塞道。

    “滚一边去。尽胡说。回去问问你娘不就知道啦?亏你还是庄户人、、、、、、”闫秋兰狠狠剜了王苏刚一眼:“接咀葫芦!不懂装懂。”

    “什么二十四节气,四十八节气。关我屁事。我是想问问现在有啥好玩的没有?”陈林把话拽了回来。

    “有。洗澡!”王苏刚又抢答。

    “还洗澡。差点把我给淹死了。除了洗澡呢?”

    “眼下没有。你就这点本事?不是吹,我达六岁就开始游泳。五岁游着过河沟。天天离不开水。常常挨老师的罚。就是改不了。瞧瞧你今天的样。连狗刨都不会。还还、、、、、、”王苏刚藐视着陈林。

    “嗳,这不能和你比。俺俩达小,就没见过这么大的水面。这么深的水,当然吓得够呛啦?我要是生在水边,肯定比你强。”林强驳斥说。

    “哎,你俩在什么公司上班,看样子,也是刚上班不久吧?”王苏刚忽地想起什么,问道。

    “这、、、、、、、”两个城里人,听到问话声,互相看了看。陈林捡起相机:“没,没在公司上班。是搞摄影的。也就是照相的。婚纱聂影什么的。你俩坐着别动,我给你俩照张合影。最好还是回到船上,加上水里的风景。照出来。一定好看。”说着,举起相机。对着坐着的他俩“咔嚓”照了一张。

    “嘿嘿,这算什么,偷拍呀?俺们还没准备好呢。不算数不算数。”王苏刚急忙站起来摇晃着手。

    “别别别,我和他照到什么合影。”闫秋兰一边躲闪着,笑着。一边用胳膊挡住自己的脸:“像俺这么黑的模样,也配照相?俺又不是电影明星什么的。咯咯、、、、、、”话是这么说。还是站了起来。不由得理了理头发:“怎么说,我也的换件干净衣裳吧。你们等会儿。”

    “不用。有的人整理半天,也不过如此。这叫自然美。快点,你俩往船上走。”陈林又端起相机,冲着他俩喊着。

    “什么俺俩。要不先照他的。要不就先照我的。俺俩一块算什么、、、、、、”闫秋兰虽然理了头发。但还是站着不动。

    王苏刚抢先上了船:“先照我的。一张多钱?在哪合适?”

    “你,喂,你也上去。在船上才能找好景色。把他的照好了下来。你再上去开船去,再找上半天景致那得多麻烦。俺们不把你俩凑到一块照,不就行啦。快点快点。各照各的。”陈林给林强暗示眼色。一个贼笑。

    闫秋兰听了是理,自然也就上去了。他们在陈、林的精心安排下。照下了几张合影像。

    “我看看,照的是啥样?”闫秋兰率先跳下来。要看照的结果。陈林躲开:“哪有这么快。等会儿、、、、、、”

    “喂,秋兰姐。上边的荆轲树可是个好景致。要不咱上去。从不同的角度拍下来。为咱这水库做个广告也挺好的。你看、、、、、、”王苏刚高兴之余,指着孤岛上的荆轲树说。

    “对对对。走。只有拍好了。要多少钱都给。这可是全水库最好的风景了。”闫秋兰说着就去驾船。

    “这、、、、、、、”陈林犹疑了。

    “照就照呗。走,咱看看他俩说的是不是实话?”林强跳上了船:“喂,可别再胡来啊。咱可是为你俩办事的。”

    “当然,不看这是谁开船吗?我可不像他有阴谋。”闫道。

    说话间。四人一块跳上船。来到了坡顶上。

    “这这有啥可拍的。不就是一棵大廓草吗?”陈林围着荆轲树土疙瘩,转了又转。

    “放屁!这儿的景致最好了。你会选材不。会拍照不?苏刚拿过来你照。我看你就是个冒牌摄影师。”闫秋兰一听他的话,就生气了:“说实话,你俩到底是干什么的。不说还让苏刚把你俩插进水里!”

    “不说便罢。说了吓死你!”林强却来了劲,挺起胸膛来。

    “是吗?那你说出来试试,我就是被整天吓大的。”闫道

    “我,县环保局成员之一林强。他,环保局成员之二陈林;咋样;看你往后还凶不凶?、、、、、、、”

    “呵呵、、、、、、我的腿都被你吓软了。快点过来搀我一把。你拿过来吧。我来。你说摁哪就成啦。告诉我、、、、、、”王苏刚乘着陈林不注意,一把夺过相机。凭着记忆,在远点的距离位置站下:“你看。林强。在这照就好多了。你看,在镜头里看。”

    “你?”林强先是大吃一惊后,不得不凑到王苏刚跟前。在镜头里看见了蔚蓝的天空,看到了一年三季都盛开的小兰花;繁忙的蜜蜂;弯弯曲曲沧桑枝头:“挺好。那你就摁吧,摁这儿。”不想,林强身份的招牌,没起什么作用。只能顺势而来。

    “还是你来吧。我不懂这些。你找准了。我说行。你就摁。”王苏刚说着,就把相机还给了林强。他俩共同拍下来几张:“这钱我出。多钱?”

    “给我再来一张,所有的钱我出。苏刚看我站在哪合适?”说话间,闫秋兰已经站在了荆轲下。

    “那儿就很好。往左边靠、、、、、、”

    “不对,这就很好,我早就把准了。”

    “那不行,我先选好的,你咋能抢占。你拍了我拍啥?”王苏刚说着就要上前。去拉走闫秋兰。自己先照。

    被闫秋兰一把推开。“不行,不行咯咯、、、、、、你重找位置、、、、、、”就在这一推一拉的霎时间。:“咔嚓!咔嚓!”林强按动了快门。然后一咬牙又在相机上,鼓捣了几下。要么二三十分钟,只有这张相片出来了。

    闫秋兰抢先看。一看就不高兴了。:“这钱我不出。我怎么看。好像我不是在推他。倒像在拉他啦。把这张毁了。这算什么意思?尤其是这几个字笔画这么多,都是什么字我不认识什么,你看苏刚、、、、、、咯咯、、、、、、”

    王苏刚接过来来一看。果然,是那么回事。相片上的字是“疯癫鸳鸯”四个字:“别别胡来啊。这让俺媳妇知道了还和我有完?不行不行。我可撕了啊?”

    “你敢。你知道我为啥拍这些,还有水里的照片吗。我们是环保局的。俺俩这就是来调查你俩来了。你想毁灭证据是吗?要是毁了,你俩的清白,可就说不清了。还是乖乖听我们安排吧。”林强这才用郑重其事的半真半假的话把他俩唬住啦。

    “啊?俺俩犯了啥罪?”王苏刚被吓傻了。

    “是呀。那可不行,你得说清楚了。俺们到底犯了啥罪。要不别想走!”闫秋兰也震惊了。

    他俩相互看了看,不敢多语。

    城里人暗里互相勾通,互相窃笑一下。接下来,陈林感叹说:“还是这里的风景好!我太爱她了。”

    “是好吗?你们真爱她吗?其实你们城里人,谁也没有真真爱过她。你们的赞叹只不过是对她的欣赏和享受而已。”闫秋兰看城里人,转移了话题,就接上了话茬。

    “你怎么这么说话?”陈林奇怪的看着闫秋兰问。

    “因为我是女人,一直想能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热爱!”闫秋兰一否女人羞涩。大大方方的回答道:“因为真正爱着某个人或物。是不会随便用语言来表达的,而是用尽心身去守护她,是去关注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