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渣
君君果然对我的厨艺很是嫌弃，一口都没好好吃，只勉强喝了点牛奶。等到我和林慧好不容易把她哄睡着了，我们已经累得浑身酸痛，筋疲力尽。
林慧到厨房里冲了两杯咖啡，小心翼翼地端了出来。她的衣服都洗了，所以穿了一件我的衬衫，胸前撑得高高的，下面露出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也许是因为有君君在旁边烘托气氛，也许是第一次见到林慧在我的面前穿成这个样子，我突然觉得今天晚上的林慧凭空多了不少女人味。
“你真的辞职了？”林慧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嗯。”
“那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没想那么多，我得先把君君的事安排好，好在我手里有点钱，还够支撑一阵子。然后，再找一份时间宽裕一点，方便照顾孩子的工作。”我喝了一口咖啡，慢慢说道。
林慧揉了揉还没干透的长发，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楚君，我觉得你说的很不现实。你不能因为这个孩子牺牲了你自己的人生，你的成功才刚刚开始……”
“是吗？”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当然！”林慧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还以为，在你们眼中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成功的，你现在只是暂时遇到一点小麻烦而已。”林慧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很郑重地说道。
我笑了笑，“我知道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会这么说，好吧，谢了，兄弟！”我伸出手拍了拍林慧的肩膀。
林慧妩媚地一笑，“少来，我才不是你兄弟，你知道我也是有企图的。怎么样，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感激涕零，以身相许么？”
我哈哈大笑，“林主儿，不是奴才不懂得知恩图报，而是男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身子不太爽利，奴才唯恐服侍不周，怠慢了主子。所以，您还是翻别人的牌子吧……哈哈……”
“你还……身子……不爽……你怎么不去死呢！”林慧腾地一下霞飞双鬓，飞起一脚踹了过来！
“小心，热咖啡！”我一把将林慧的脚丫抱在怀里，即便这样，我手里的咖啡还是溅到了她光滑如玉的腿上。
我冲到厨房，用冷水冰了一条毛巾，又冲出来，敷在她微微泛红的皮肤上。
“你也是的，君子动口不动手，知道不知道？说的好好的，你突然给人家来一记飞踢，你这么彪悍的性格，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啊！”我皱着眉头说道。
林慧咬着嘴唇，娇蛮地说道：“首先我不是君子，我是小女人。其次，我就是想踢你，你这家伙就是欠揍。还有，我以后嫁不嫁关你屁事啊！你是我什么人，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我讪讪地笑了笑，无言以对。看起来，林慧是真的生气了。
“算了，别假惺惺的了，咖啡没那么热，我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林慧一脚踢开我，甩掉腿上的毛巾，走到床边，大大咧咧地躺了下来。
“今天晚上我不走了，我的衣服还没干。”林慧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嗯。”
“我和君君睡床上，你自己睡沙发吧。”
“哦。”
灯熄了，四下里渐渐安静下来。我躺在租屋里窄小的单人沙发里，腿搭在一把椅子上，出神地看着窗外那轮残月。
“颜小月真有那么好么……”黑暗里传来林慧心有不甘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有些东西不是以好坏来衡量的，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回忆。
一夜无话。早上醒来的时候，林慧正趴在床上跟君君玩，我竟然睡过头了！
“你醒了啊？”林慧听到我这边的动静，头也不回地说道。
“嗯。”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想不到你的呼噜打得那么有水平啊，简直如雷贯耳啊，害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林慧忍不住抱怨道，“我半夜起来给君君热奶，你也不知道吧？就你这种人还口口声声照顾孩子呢，真是的……哦，对了，还有，怎么你的睡相那么难看啊，简直颠覆了我对你所有的幻想。”林慧瞥了我一眼，嫌弃地说道。
“嘿嘿，嘿嘿……你们都饿了吧，我马上就去做饭。”我尴尬地笑了笑，翻身而起，冲向厨房。
“拜托别再弄得像昨天晚上那么难吃了，好歹给我和君君留一条活路吧！”林慧一边放肆地笑着，一边不遗余力地打击我。
也许人在重压之下，真的会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潜力。我做的蔬菜肉末粥竟然得到了林慧和君君的一致好评，其实看着她们俩吃得香甜的样子，我更怀疑她们昨天晚上是不是饿疯了。
“楚君，我们俩都不是照顾孩子的材料，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得想办法给君君找个保姆，或者送到附近的幼儿园，这对孩子的成长也有好处。”林慧在饭桌上跟我郑重其事地说道。
“保姆的话就算了吧，最近网上爆出的保姆虐待孩子的事太多了，我现在一想起来，总觉得心有余悸。”我摇了摇头。
“那就送幼儿园吧。跟小朋友在一起生活对孩子的身心发展都有好处，而且幼儿园的教育也相对规范系统一点。”
“可是君君的年龄会不会太小了啊，昨天我查了一下，小班都要求三周岁呢。”
“找朋友想想办法喽，我的朋友圈里好像有一个是做幼儿教育的，我马上跟她联系联系，看看能不能给想点办法。”
“就算人家同意接收，可是君君那么小，会不会受欺负啊？”我还是舍不得，不放心。
林慧一边刷微信找人，一边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你可以跟君君一起办理入园手续，你就做君君那个班的班长，谁敢欺负你们家孩子，你就打他。怎么样，够厉害吧！你还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有事儿没事儿泡泡园长、老师、小阿姨什么的。万一被你得手了呢，是不是？到那个时候，你就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怎么样，有搞头吧！”
我被林慧弄得满脸通红，“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我就是不放心，问一下……”我尴尬地说道。
“不懂的别瞎问，在这儿跟我添什么乱呢！去，赶紧把碗刷了。”林慧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霸道地说道。
我悻悻地站起身走进厨房，林慧一手抱着君君，一手拿着手机一个个地打电话，俨然一副霸道主妇的做派。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被人家夺权了！更难以置信的是，君君竟然和林慧越来越融洽，一只小手亲昵地搂着林慧的脖子，脸贴着脸，忽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乖巧地看着林慧打电话，一点也不闹！眼前这难以置信的一幕，真是让我对林慧刮目相看！
不一会儿，林慧抱着君君兴匆匆地走进厨房。
“搞定了，上午十点我们先带君君去参加一个亲子课程，看看她适应不适应，然后再谈入园的事。我听着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问题不大。估计也就是会提些要求，让家长给幼儿园做点儿贡献什么的。”林慧兴致勃勃地说道，“你赶紧收拾一下，我们先去给君君买几件像样的衣服，然后直奔幼儿园。”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老实说，我对这样的局面有点不太适应，家里突然多了两个女人，而我的地位竟然直线下降！
“我刚跟我们老板请过假，说在家里生孩子玩呢，哈哈……”林慧瞄了我一眼，狐媚地笑道。
时代广场，亲亲宝贝专卖店。我和林慧给君君买了几套应季的衣服，正手拉着手有说有笑地从购物广场往外走，突然从对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没办法，这家伙一米九几的身高，出现在这种场合实在是很扎眼。
崔凯男，曾经是工大的篮球队队长，是大学联赛中我们商大的手下败将。我对他的印象深刻是因为他的球风太脏，我们篮球队的弟兄们没少在他的手里受伤，我有几次都几乎在场上要跟他大打出手，但最后都被教练和裁判拉开了。没在大学时代狠狠教训这个王八蛋一顿是我最大的遗憾。
崔凯男身边的女人个子很高，一头长发，穿着一件淡粉色的长裙，身材凹凸有致，举手投足之间有几分名模的韵味。
“呦，这不是林妹妹嘛，怎么，这么早就出来逛街啊……”崔凯男向林慧挥了挥手。
林慧也看到了崔凯男，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尴尬，不过这个时候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哦，原来是崔总啊，怎么，一大早就跟美女约会啊，您真是艳福不浅啊……”林慧陪上一副笑脸。
“你这么说，我老婆会误会的哦，哈哈……什么约会，是谈工作谈了一夜，好辛苦的，哈哈……”崔凯男搂着怀里的美女，猥琐地笑道。
“怎么，林妹妹你也……”崔凯男斜着眼睛打量着我和君君。
林慧的脸上一红，“哦，我陪一个朋友出来买点东西。”林慧扭过头看了我一眼，“说起来，你们俩应该认识吧。楚君，这位是京大传媒的崔总，是我的大客户。崔总，这位是奥美国际的楚君。你们俩当时在大学联赛里都是耀眼的明星，互相的印象应该很深刻吧。”
我冷冷看着崔凯男，没有说话，这样的人渣，装作不认识也罢！
崔凯男眯起一双猥琐的小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不好意思，我怎么对你没什么印象呢？奥美国际的几个老总，我都认识，我怎么没听他们提起过你。有资格让林妹妹陪着出来逛街的人不会那么不值一提吧！”崔凯男鄙夷地撇了撇嘴，嘴角挂上一丝冷笑，“哦，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你的确是打篮球的，不过你的球品很脏，名声不好。我有好几次想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可惜都被人拦下来了。没错，就是你！别看你人品差，可是我记得你的女朋友很漂亮。”崔凯男指着我的鼻子，挑衅地看着我，“呃，她叫什么来着。哦，对，颜小月！前几天她在我床上还夸我的功夫比她的前男友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呢！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小子，我说颜小月当初给你当拉拉队长的时候怎么那么会叫呢，我现在才知道她在床上他么的更会叫，哈哈……”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崔凯男的肥脸上！
嘭！一记左勾拳狠狠轰在崔凯男的小腹！
轰！一记右摆拳准确爆头，明显能听到崔凯男颈部骨骼咔的一声脆响！
崔凯男高大的身躯摇摇晃晃，轰然倒地，整个人几乎失去意识！这个王八蛋成功地激发了这些年来我压在心底的所有愤怒，一套爽快的组合拳轰出，我的自信很快又回来了！
“来啊，起来啊，你不是想教我怎么做人吗！”我对着崔凯男的脑袋狠狠地踹了两脚，仍然觉得不解气，索性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揪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握成铁拳狠狠砸下去！
“来啊，叫一个给爷爷听听！叫！”我出离愤怒，整个人似乎进入一种癫狂的抑制状态。我看到周围的人四散奔逃，我看到崔凯男身边那个女人歇斯底里地哭喊，我看到林慧紧紧搂着君君，死死捂住她的眼睛。可是我却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打！打！打！
(本章完)
林慧到厨房里冲了两杯咖啡，小心翼翼地端了出来。她的衣服都洗了，所以穿了一件我的衬衫，胸前撑得高高的，下面露出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也许是因为有君君在旁边烘托气氛，也许是第一次见到林慧在我的面前穿成这个样子，我突然觉得今天晚上的林慧凭空多了不少女人味。
“你真的辞职了？”林慧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嗯。”
“那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没想那么多，我得先把君君的事安排好，好在我手里有点钱，还够支撑一阵子。然后，再找一份时间宽裕一点，方便照顾孩子的工作。”我喝了一口咖啡，慢慢说道。
林慧揉了揉还没干透的长发，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楚君，我觉得你说的很不现实。你不能因为这个孩子牺牲了你自己的人生，你的成功才刚刚开始……”
“是吗？”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当然！”林慧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还以为，在你们眼中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成功的，你现在只是暂时遇到一点小麻烦而已。”林慧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很郑重地说道。
我笑了笑，“我知道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会这么说，好吧，谢了，兄弟！”我伸出手拍了拍林慧的肩膀。
林慧妩媚地一笑，“少来，我才不是你兄弟，你知道我也是有企图的。怎么样，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感激涕零，以身相许么？”
我哈哈大笑，“林主儿，不是奴才不懂得知恩图报，而是男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身子不太爽利，奴才唯恐服侍不周，怠慢了主子。所以，您还是翻别人的牌子吧……哈哈……”
“你还……身子……不爽……你怎么不去死呢！”林慧腾地一下霞飞双鬓，飞起一脚踹了过来！
“小心，热咖啡！”我一把将林慧的脚丫抱在怀里，即便这样，我手里的咖啡还是溅到了她光滑如玉的腿上。
我冲到厨房，用冷水冰了一条毛巾，又冲出来，敷在她微微泛红的皮肤上。
“你也是的，君子动口不动手，知道不知道？说的好好的，你突然给人家来一记飞踢，你这么彪悍的性格，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啊！”我皱着眉头说道。
林慧咬着嘴唇，娇蛮地说道：“首先我不是君子，我是小女人。其次，我就是想踢你，你这家伙就是欠揍。还有，我以后嫁不嫁关你屁事啊！你是我什么人，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我讪讪地笑了笑，无言以对。看起来，林慧是真的生气了。
“算了，别假惺惺的了，咖啡没那么热，我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林慧一脚踢开我，甩掉腿上的毛巾，走到床边，大大咧咧地躺了下来。
“今天晚上我不走了，我的衣服还没干。”林慧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嗯。”
“我和君君睡床上，你自己睡沙发吧。”
“哦。”
灯熄了，四下里渐渐安静下来。我躺在租屋里窄小的单人沙发里，腿搭在一把椅子上，出神地看着窗外那轮残月。
“颜小月真有那么好么……”黑暗里传来林慧心有不甘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有些东西不是以好坏来衡量的，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回忆。
一夜无话。早上醒来的时候，林慧正趴在床上跟君君玩，我竟然睡过头了！
“你醒了啊？”林慧听到我这边的动静，头也不回地说道。
“嗯。”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想不到你的呼噜打得那么有水平啊，简直如雷贯耳啊，害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林慧忍不住抱怨道，“我半夜起来给君君热奶，你也不知道吧？就你这种人还口口声声照顾孩子呢，真是的……哦，对了，还有，怎么你的睡相那么难看啊，简直颠覆了我对你所有的幻想。”林慧瞥了我一眼，嫌弃地说道。
“嘿嘿，嘿嘿……你们都饿了吧，我马上就去做饭。”我尴尬地笑了笑，翻身而起，冲向厨房。
“拜托别再弄得像昨天晚上那么难吃了，好歹给我和君君留一条活路吧！”林慧一边放肆地笑着，一边不遗余力地打击我。
也许人在重压之下，真的会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潜力。我做的蔬菜肉末粥竟然得到了林慧和君君的一致好评，其实看着她们俩吃得香甜的样子，我更怀疑她们昨天晚上是不是饿疯了。
“楚君，我们俩都不是照顾孩子的材料，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得想办法给君君找个保姆，或者送到附近的幼儿园，这对孩子的成长也有好处。”林慧在饭桌上跟我郑重其事地说道。
“保姆的话就算了吧，最近网上爆出的保姆虐待孩子的事太多了，我现在一想起来，总觉得心有余悸。”我摇了摇头。
“那就送幼儿园吧。跟小朋友在一起生活对孩子的身心发展都有好处，而且幼儿园的教育也相对规范系统一点。”
“可是君君的年龄会不会太小了啊，昨天我查了一下，小班都要求三周岁呢。”
“找朋友想想办法喽，我的朋友圈里好像有一个是做幼儿教育的，我马上跟她联系联系，看看能不能给想点办法。”
“就算人家同意接收，可是君君那么小，会不会受欺负啊？”我还是舍不得，不放心。
林慧一边刷微信找人，一边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你可以跟君君一起办理入园手续，你就做君君那个班的班长，谁敢欺负你们家孩子，你就打他。怎么样，够厉害吧！你还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有事儿没事儿泡泡园长、老师、小阿姨什么的。万一被你得手了呢，是不是？到那个时候，你就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怎么样，有搞头吧！”
我被林慧弄得满脸通红，“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我就是不放心，问一下……”我尴尬地说道。
“不懂的别瞎问，在这儿跟我添什么乱呢！去，赶紧把碗刷了。”林慧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霸道地说道。
我悻悻地站起身走进厨房，林慧一手抱着君君，一手拿着手机一个个地打电话，俨然一副霸道主妇的做派。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被人家夺权了！更难以置信的是，君君竟然和林慧越来越融洽，一只小手亲昵地搂着林慧的脖子，脸贴着脸，忽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乖巧地看着林慧打电话，一点也不闹！眼前这难以置信的一幕，真是让我对林慧刮目相看！
不一会儿，林慧抱着君君兴匆匆地走进厨房。
“搞定了，上午十点我们先带君君去参加一个亲子课程，看看她适应不适应，然后再谈入园的事。我听着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问题不大。估计也就是会提些要求，让家长给幼儿园做点儿贡献什么的。”林慧兴致勃勃地说道，“你赶紧收拾一下，我们先去给君君买几件像样的衣服，然后直奔幼儿园。”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老实说，我对这样的局面有点不太适应，家里突然多了两个女人，而我的地位竟然直线下降！
“我刚跟我们老板请过假，说在家里生孩子玩呢，哈哈……”林慧瞄了我一眼，狐媚地笑道。
时代广场，亲亲宝贝专卖店。我和林慧给君君买了几套应季的衣服，正手拉着手有说有笑地从购物广场往外走，突然从对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没办法，这家伙一米九几的身高，出现在这种场合实在是很扎眼。
崔凯男，曾经是工大的篮球队队长，是大学联赛中我们商大的手下败将。我对他的印象深刻是因为他的球风太脏，我们篮球队的弟兄们没少在他的手里受伤，我有几次都几乎在场上要跟他大打出手，但最后都被教练和裁判拉开了。没在大学时代狠狠教训这个王八蛋一顿是我最大的遗憾。
崔凯男身边的女人个子很高，一头长发，穿着一件淡粉色的长裙，身材凹凸有致，举手投足之间有几分名模的韵味。
“呦，这不是林妹妹嘛，怎么，这么早就出来逛街啊……”崔凯男向林慧挥了挥手。
林慧也看到了崔凯男，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尴尬，不过这个时候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哦，原来是崔总啊，怎么，一大早就跟美女约会啊，您真是艳福不浅啊……”林慧陪上一副笑脸。
“你这么说，我老婆会误会的哦，哈哈……什么约会，是谈工作谈了一夜，好辛苦的，哈哈……”崔凯男搂着怀里的美女，猥琐地笑道。
“怎么，林妹妹你也……”崔凯男斜着眼睛打量着我和君君。
林慧的脸上一红，“哦，我陪一个朋友出来买点东西。”林慧扭过头看了我一眼，“说起来，你们俩应该认识吧。楚君，这位是京大传媒的崔总，是我的大客户。崔总，这位是奥美国际的楚君。你们俩当时在大学联赛里都是耀眼的明星，互相的印象应该很深刻吧。”
我冷冷看着崔凯男，没有说话，这样的人渣，装作不认识也罢！
崔凯男眯起一双猥琐的小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不好意思，我怎么对你没什么印象呢？奥美国际的几个老总，我都认识，我怎么没听他们提起过你。有资格让林妹妹陪着出来逛街的人不会那么不值一提吧！”崔凯男鄙夷地撇了撇嘴，嘴角挂上一丝冷笑，“哦，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你的确是打篮球的，不过你的球品很脏，名声不好。我有好几次想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可惜都被人拦下来了。没错，就是你！别看你人品差，可是我记得你的女朋友很漂亮。”崔凯男指着我的鼻子，挑衅地看着我，“呃，她叫什么来着。哦，对，颜小月！前几天她在我床上还夸我的功夫比她的前男友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呢！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小子，我说颜小月当初给你当拉拉队长的时候怎么那么会叫呢，我现在才知道她在床上他么的更会叫，哈哈……”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崔凯男的肥脸上！
嘭！一记左勾拳狠狠轰在崔凯男的小腹！
轰！一记右摆拳准确爆头，明显能听到崔凯男颈部骨骼咔的一声脆响！
崔凯男高大的身躯摇摇晃晃，轰然倒地，整个人几乎失去意识！这个王八蛋成功地激发了这些年来我压在心底的所有愤怒，一套爽快的组合拳轰出，我的自信很快又回来了！
“来啊，起来啊，你不是想教我怎么做人吗！”我对着崔凯男的脑袋狠狠地踹了两脚，仍然觉得不解气，索性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揪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握成铁拳狠狠砸下去！
“来啊，叫一个给爷爷听听！叫！”我出离愤怒，整个人似乎进入一种癫狂的抑制状态。我看到周围的人四散奔逃，我看到崔凯男身边那个女人歇斯底里地哭喊，我看到林慧紧紧搂着君君，死死捂住她的眼睛。可是我却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打！打！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