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功而返
在外人眼里，刘季军虽不是虚怀若谷，但总得说还算安分守己。他这个人，总是在领导身边鞍前马后唯首是瞻，无论见了谁都笑脸相迎，因此别人对他就算是不喜欢，厌恶的话也倒谈不上。毕竟人都是虚荣的，谁不愿意听些溢美之词呢，所以，即便知道他在拍马屁，人们还是愿意还他一个满意的微笑。
南波万的这番话，如果在半小时之前说出来的话，张程二人或许还会点头称是，因为他们对刘季军这个人完全没有任何的好感。可是从办公室出来之后，莫名其妙，刘季军的形象竟在他们眼中有了很大的改观，一个人拥有多大的胸怀才能够容纳万物，才可以不拘小节啊，刘季军就做到了。他不仅没有为难这两个孩子，反倒是一脸善意的耐心教导，试问这样一个宽宏大量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坏人。
然而面对一个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人，南波万却给予了他这样的评价，真是让人百思不解。倘若不是于自南波万之口，想必根本没有人会去相信，甚至没有人会去在意，只会当做茶前饭后的谈资一笑而过。可是，现在说这话的人是他的家人，如果说是南波万通过捏造事实，故意来扭曲自己继父的形象，可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张程不能苟同南波万的说法，可是又不能完全的否认，相比于南波万，自己岂不是更加没有资格去谈论刘季军的为人吗，于是他不解的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波万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他深邃的目光空洞无神，片刻后缓缓地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然后不带有任何情绪的说道:“一半天使，一半魔鬼。”
一半天使一半魔鬼。张程不傻，他是一个聪明人，这短短的八个字很简单，并不难理解，可是它容纳的信息却太多了。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双重人格，他看过很多类似的电影桥段，那些恐怖的画面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回放。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刘季军的时候那张怒气冲冲面目狰狞的脸，又想到刚才在办公室里那个热诚的微笑。一瞬间，他毛骨悚然，背后微微发凉，尽管此时的阳光足够温暖，他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的意思是，半个月前我们看到的是...”张程瞠目结舌，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错，正是你想的那样。”
高强在一旁听得茫然，他好像听出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天使与魔鬼这种抽象的意义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事情变的复杂起来，向刘季军正面谈判白芷的事似乎已经行不通了。风力掀天浪打头，只须一笑不须愁。没错，他一直都相信，如果怀着愉快的心情谈起悲伤的事情，悲伤就会烟消云散。可是此刻他的心情却无论如何也愉快不起来，因为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他不能再告诉自己如果不行就算了。
三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该在何处落脚，也没有人说要先离开。
此刻如果有认识南波万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讶的眼珠子掉在地上。这是南波万第一次和别人走的如此之近，平日里他无论是上课还是吃饭，总是一个人呆在偏僻的角落，就连上课时老师也不会去提问他，尽管他每天都按时来到教室。
张程不知道这是南波万多年来第一次打开心扉去接纳别人，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话，一定又会膨胀起来叉着腰仰天长啸，觉得自己的魅力如此之大，不仅可以变身超级英雄拯救陆风，还可以轻轻松松治愈这个自闭“儿童”，他简直可以此刻就瞑目了。
“程狗，你刚才话说到一半怎么不讲出来，咱们现在连百分之一的机会都没了。”高强有些不明白。
张程其实也不明白，他也不知道方才南波万为何要用那般认真的眼神朝他摇头，在他家看来只要说出口，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白芷便有机会留下来，可如今只能望洋兴叹了。
“方才为什么要阻止我，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现在你害我们白跑一趟，丢掉了最后的希望。”张程有点怪罪的看着南波万。
“你想说白芷的事吧！”南波万看上去很确信似的淡淡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
被眼前这个跟整件事情毫不相干的人，一语道破自己的想法，张程万分惊讶。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小心思居然在南波万面前暴露无遗，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天前的这个时间，我去找刘季军提过白芷的事，结果就不用多说了，不然我们今天也不会在办公室里遇见。”
提到刘季军的时候南波万直呼其名，而且十分的自然，连他自己都没察觉有何异常。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程和高强却是在这微弱的信息中再一次捕捉到了这对父子的关系。
“你也是为了白芷的事？”张程不可思议的问道。
“她被人栽赃的时候我正在一旁看着，虽然没有人注意到我，但是我确确实实的看见了。”
“所以你去找刘主任了？”
“他根本不听任何解释，杀一儆百来稳固自己的位置，他才不管受害人是谁，是不是被冤枉，凡是可以让他事业更进一步，都是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为了达到目的就不择手段，这就是刘季军！”南波万眼神中隐隐的露出一丝寒光，但转瞬即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难办了，因为整件事情的核心人物就是刘季军，张程等人只有这么一个突破口。可是这唯一的入手点却突然被告知行不通，事情开始变得棘手了。
“程狗，现在怎么办啊，是不是没戏了？”高强问。
“去找杨光吧，看他有没有办法，咱们只能到这一步了。”张程无奈的说道，突然他想起了一些事情，“等一下，杨光现在不正和白芷在一块吗，如果白芷现在进了办公室一切就都晚了。”
“先给他说一下这边的情况，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张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他没有在群里发消息，他知道白芷的事陆风不愿意任何人插手，因此为了避免陆风知道他们擅自行动，他私聊了杨光:“我们从办公室出来了，刘主任这边当面行不通，事情有些复杂。你在哪？我们去找你。”
过了一会儿，手机震动了，杨光回复道:“别丧气，想象之中的事而已，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我现在没在学校，你们先回去，晚点见！”
坚持！四级必过！不过继续坚持！许愿清泉流响！！！
(本章完)
南波万的这番话，如果在半小时之前说出来的话，张程二人或许还会点头称是，因为他们对刘季军这个人完全没有任何的好感。可是从办公室出来之后，莫名其妙，刘季军的形象竟在他们眼中有了很大的改观，一个人拥有多大的胸怀才能够容纳万物，才可以不拘小节啊，刘季军就做到了。他不仅没有为难这两个孩子，反倒是一脸善意的耐心教导，试问这样一个宽宏大量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坏人。
然而面对一个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人，南波万却给予了他这样的评价，真是让人百思不解。倘若不是于自南波万之口，想必根本没有人会去相信，甚至没有人会去在意，只会当做茶前饭后的谈资一笑而过。可是，现在说这话的人是他的家人，如果说是南波万通过捏造事实，故意来扭曲自己继父的形象，可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张程不能苟同南波万的说法，可是又不能完全的否认，相比于南波万，自己岂不是更加没有资格去谈论刘季军的为人吗，于是他不解的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波万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他深邃的目光空洞无神，片刻后缓缓地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然后不带有任何情绪的说道:“一半天使，一半魔鬼。”
一半天使一半魔鬼。张程不傻，他是一个聪明人，这短短的八个字很简单，并不难理解，可是它容纳的信息却太多了。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双重人格，他看过很多类似的电影桥段，那些恐怖的画面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回放。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刘季军的时候那张怒气冲冲面目狰狞的脸，又想到刚才在办公室里那个热诚的微笑。一瞬间，他毛骨悚然，背后微微发凉，尽管此时的阳光足够温暖，他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的意思是，半个月前我们看到的是...”张程瞠目结舌，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错，正是你想的那样。”
高强在一旁听得茫然，他好像听出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天使与魔鬼这种抽象的意义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事情变的复杂起来，向刘季军正面谈判白芷的事似乎已经行不通了。风力掀天浪打头，只须一笑不须愁。没错，他一直都相信，如果怀着愉快的心情谈起悲伤的事情，悲伤就会烟消云散。可是此刻他的心情却无论如何也愉快不起来，因为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他不能再告诉自己如果不行就算了。
三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该在何处落脚，也没有人说要先离开。
此刻如果有认识南波万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讶的眼珠子掉在地上。这是南波万第一次和别人走的如此之近，平日里他无论是上课还是吃饭，总是一个人呆在偏僻的角落，就连上课时老师也不会去提问他，尽管他每天都按时来到教室。
张程不知道这是南波万多年来第一次打开心扉去接纳别人，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话，一定又会膨胀起来叉着腰仰天长啸，觉得自己的魅力如此之大，不仅可以变身超级英雄拯救陆风，还可以轻轻松松治愈这个自闭“儿童”，他简直可以此刻就瞑目了。
“程狗，你刚才话说到一半怎么不讲出来，咱们现在连百分之一的机会都没了。”高强有些不明白。
张程其实也不明白，他也不知道方才南波万为何要用那般认真的眼神朝他摇头，在他家看来只要说出口，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白芷便有机会留下来，可如今只能望洋兴叹了。
“方才为什么要阻止我，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现在你害我们白跑一趟，丢掉了最后的希望。”张程有点怪罪的看着南波万。
“你想说白芷的事吧！”南波万看上去很确信似的淡淡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
被眼前这个跟整件事情毫不相干的人，一语道破自己的想法，张程万分惊讶。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小心思居然在南波万面前暴露无遗，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天前的这个时间，我去找刘季军提过白芷的事，结果就不用多说了，不然我们今天也不会在办公室里遇见。”
提到刘季军的时候南波万直呼其名，而且十分的自然，连他自己都没察觉有何异常。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程和高强却是在这微弱的信息中再一次捕捉到了这对父子的关系。
“你也是为了白芷的事？”张程不可思议的问道。
“她被人栽赃的时候我正在一旁看着，虽然没有人注意到我，但是我确确实实的看见了。”
“所以你去找刘主任了？”
“他根本不听任何解释，杀一儆百来稳固自己的位置，他才不管受害人是谁，是不是被冤枉，凡是可以让他事业更进一步，都是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为了达到目的就不择手段，这就是刘季军！”南波万眼神中隐隐的露出一丝寒光，但转瞬即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难办了，因为整件事情的核心人物就是刘季军，张程等人只有这么一个突破口。可是这唯一的入手点却突然被告知行不通，事情开始变得棘手了。
“程狗，现在怎么办啊，是不是没戏了？”高强问。
“去找杨光吧，看他有没有办法，咱们只能到这一步了。”张程无奈的说道，突然他想起了一些事情，“等一下，杨光现在不正和白芷在一块吗，如果白芷现在进了办公室一切就都晚了。”
“先给他说一下这边的情况，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张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他没有在群里发消息，他知道白芷的事陆风不愿意任何人插手，因此为了避免陆风知道他们擅自行动，他私聊了杨光:“我们从办公室出来了，刘主任这边当面行不通，事情有些复杂。你在哪？我们去找你。”
过了一会儿，手机震动了，杨光回复道:“别丧气，想象之中的事而已，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我现在没在学校，你们先回去，晚点见！”
坚持！四级必过！不过继续坚持！许愿清泉流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