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上掉馅饼
“今天的教训让我伤心欲绝，我说不出话，以此纪念刘和珍君，在未来的日子我将痛改前非。一旦遇到思想出了问题的时候，今天的事情都会像一把带刺的鞭子一样鞭策着我，让我在冥冥之中想起朱老师那张慈祥的脸，他的脸犹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带领着我在人生的道路上不畏艰险排除万难，让我在绝望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希望，同学们，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一起祭奠我们最伟大的教育家思想家朱老师吧！”
全班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掌声，朱瑜也没有听清楚最后那句话“祭奠”的含义，也跟着鼓起掌来。
“万岁。”周天豪振臂高呼。
“万岁。”台下的人也跟着欢呼雀跃，那场景就连朱瑜也被感染了，晃动着满身肥肉跟着喊了起来。
“万岁。”
“万岁。”
......
后面的一连窜“万岁”只不过是周天豪用来凑齐字数而已，却把气氛推向高潮，对于这次检讨，朱瑜由衷地满意。
做完检讨，周天豪饥肠辘辘地来到杜十娘的饭店，然而今天跟往常不同，除了他以外还有几个同样身穿校服的学生正喝着啤酒抽着烟围着一张桌子划拳。
周天豪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从校服的颜色上看应该是高三的学生，但是从他们的相貌上看根本不像学生，从年龄上推断至少也是20出头，而其中一人的脖子上还有一个刺眼的纹身，用繁体写的“义”。
按照城北高中的传统，从高三的第一天起就全面进入了高考备战的阶段，他们的教室位于学校最底端的一栋单独的教学楼，加上复读班，高三的人数占比超过整个高中的一半。那是一个一切为了读大学的年代，班主任总是把“等你们上了大学，就解脱了，所以现在吃的一切的苦都是值得的。”这句话挂在嘴边。
“小子，你哪个班的？”突然有人问角落里的周天豪。
城北中学校服的颜色代表着各个年级，当然在复读班里可能会出现五颜六色的情况，毕竟那时候复读三年只不过是常规操作。城北高中虽然把考大学作为唯一目的，但是升学率一直不足两成，所以复读是唯一的选择。一般情况下，第一次进复读班，雄心万丈；第二次进复读班，习以为常；第三次进复读班，铁石心肠。复读三年以上的人早已置身事外，荣辱不惊，他们对未来已经彻底失望，他们的青春已经埋在模拟试卷里发霉了，大部分人会前往大城市务工，少数人会留在粼江城游手好闲虚度光阴，能工作就工作，不能工作就拜个大哥，四大金刚随便跟一个，他们并不一定是想干黑社会，而是找个靠山自保的同时还能解决温饱问题。不过也有个别人坚持理想不离不弃，继续奋斗在教室挑灯夜战，城北高中现在还有一个传奇人物已经读了8年高中，并且他的这个记录还一直在延续。
“小子，你聋了吗？”脖子上有纹身的人站了起来，对正在发神的周天豪吼道。
周天豪回过头来，微笑着回答：“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废话，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不好意思，我没有听见。”周天豪很有礼貌地反问道，“你能再说一遍吗？”
“小子，你是哪个班的？”纹身男走了过来，一字一顿地说，杜十娘在一旁远远地就闻到了炸药包的引线已经被点燃的味道。
“你又是哪个班的？”周天豪态度一转，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把他那嚣张的气焰一下子浇灭了不少。
“我是9班的。”纹身男随口一说，大概是他读书时的班级。
“我也是9班的啊，怎么没见过你呢？”周天豪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如此阴晴不定地随意切换表情，他要是去当演员，可能会把影帝拿到手软。
“我，我是......”纹身男一时语塞，很明显身份已经被人给识破了。
“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周天豪面对着三个假学生，显得大义凌然毫无惧色。
“这位兄弟，你不要紧张。”三人中一个看起来颇有城府的人见此情形，出来圆场。
“我没有紧张啊！”周天豪镇定自若地说，反倒是一旁的杜十娘吓得手一直发抖，她其实早就看出来这几个人不是学生，但是没想到周天豪敢这样理直气壮地质疑他们。
“那就好，抽烟吗？”那人客气地递上一支烟。
“不抽。”
“那喝酒吗？”那人又问。
“不喝。”
“看来是好学生啊！”那人说完帮周天豪结完账，“兄弟，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情要给你说。”
周天豪跟着这个城府极深的人，后面两个马仔一左一右，用了一个三角形把他夹在中间。
“你有什么事就快说，我该回去上自习了。”周天豪用余光扫视了他们，知道这三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着急嘛，好学生。”城府男邪恶地笑道，“我有一条财路介绍给你，这里人多眼杂，我怕走漏风声。”
“不好意思，我对发财不感兴趣，你还是另寻他人吧！”周天豪说完便停了下来，不再往前多走一步。
城府颇深的男人也明白了他的立场，便拿出100元来塞在周天豪手里：“兄弟，你帮我带句话到学校里面去，这100块钱就是你的了。”
那时候杜十娘的抄手店卖3块5一小碗，5块钱一大碗，烟店会有1块钱4支的散烟卖，据说像张小花楼下里的那些风尘女子做一次“生意”是30块钱到50块钱的样子。
“有这么好的事，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嘛！”周天豪看着手里的百元大钞，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矜持，露出一副见钱眼开的表情，“到底是什么劲爆的消息呢？”
“你真上道。”城府男见他这个样子，也放下了顾虑，拿出一张纸条给周天豪，“你只要进学校去向同学之间传递这条消息就行了。”
周天豪打开纸条，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城北中学老师张小花与校内外多名男子有染，她是一个十足的当妇。”
“当妇是什么意思？”周天豪问道。
“哦，那是荡妇，写字的人不会写那个字，就用这个字代替了。”城府男回答，“怎么样，轻松加愉快吧！”
(本章完)
全班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掌声，朱瑜也没有听清楚最后那句话“祭奠”的含义，也跟着鼓起掌来。
“万岁。”周天豪振臂高呼。
“万岁。”台下的人也跟着欢呼雀跃，那场景就连朱瑜也被感染了，晃动着满身肥肉跟着喊了起来。
“万岁。”
“万岁。”
......
后面的一连窜“万岁”只不过是周天豪用来凑齐字数而已，却把气氛推向高潮，对于这次检讨，朱瑜由衷地满意。
做完检讨，周天豪饥肠辘辘地来到杜十娘的饭店，然而今天跟往常不同，除了他以外还有几个同样身穿校服的学生正喝着啤酒抽着烟围着一张桌子划拳。
周天豪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从校服的颜色上看应该是高三的学生，但是从他们的相貌上看根本不像学生，从年龄上推断至少也是20出头，而其中一人的脖子上还有一个刺眼的纹身，用繁体写的“义”。
按照城北高中的传统，从高三的第一天起就全面进入了高考备战的阶段，他们的教室位于学校最底端的一栋单独的教学楼，加上复读班，高三的人数占比超过整个高中的一半。那是一个一切为了读大学的年代，班主任总是把“等你们上了大学，就解脱了，所以现在吃的一切的苦都是值得的。”这句话挂在嘴边。
“小子，你哪个班的？”突然有人问角落里的周天豪。
城北中学校服的颜色代表着各个年级，当然在复读班里可能会出现五颜六色的情况，毕竟那时候复读三年只不过是常规操作。城北高中虽然把考大学作为唯一目的，但是升学率一直不足两成，所以复读是唯一的选择。一般情况下，第一次进复读班，雄心万丈；第二次进复读班，习以为常；第三次进复读班，铁石心肠。复读三年以上的人早已置身事外，荣辱不惊，他们对未来已经彻底失望，他们的青春已经埋在模拟试卷里发霉了，大部分人会前往大城市务工，少数人会留在粼江城游手好闲虚度光阴，能工作就工作，不能工作就拜个大哥，四大金刚随便跟一个，他们并不一定是想干黑社会，而是找个靠山自保的同时还能解决温饱问题。不过也有个别人坚持理想不离不弃，继续奋斗在教室挑灯夜战，城北高中现在还有一个传奇人物已经读了8年高中，并且他的这个记录还一直在延续。
“小子，你聋了吗？”脖子上有纹身的人站了起来，对正在发神的周天豪吼道。
周天豪回过头来，微笑着回答：“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废话，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不好意思，我没有听见。”周天豪很有礼貌地反问道，“你能再说一遍吗？”
“小子，你是哪个班的？”纹身男走了过来，一字一顿地说，杜十娘在一旁远远地就闻到了炸药包的引线已经被点燃的味道。
“你又是哪个班的？”周天豪态度一转，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把他那嚣张的气焰一下子浇灭了不少。
“我是9班的。”纹身男随口一说，大概是他读书时的班级。
“我也是9班的啊，怎么没见过你呢？”周天豪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如此阴晴不定地随意切换表情，他要是去当演员，可能会把影帝拿到手软。
“我，我是......”纹身男一时语塞，很明显身份已经被人给识破了。
“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周天豪面对着三个假学生，显得大义凌然毫无惧色。
“这位兄弟，你不要紧张。”三人中一个看起来颇有城府的人见此情形，出来圆场。
“我没有紧张啊！”周天豪镇定自若地说，反倒是一旁的杜十娘吓得手一直发抖，她其实早就看出来这几个人不是学生，但是没想到周天豪敢这样理直气壮地质疑他们。
“那就好，抽烟吗？”那人客气地递上一支烟。
“不抽。”
“那喝酒吗？”那人又问。
“不喝。”
“看来是好学生啊！”那人说完帮周天豪结完账，“兄弟，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情要给你说。”
周天豪跟着这个城府极深的人，后面两个马仔一左一右，用了一个三角形把他夹在中间。
“你有什么事就快说，我该回去上自习了。”周天豪用余光扫视了他们，知道这三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着急嘛，好学生。”城府男邪恶地笑道，“我有一条财路介绍给你，这里人多眼杂，我怕走漏风声。”
“不好意思，我对发财不感兴趣，你还是另寻他人吧！”周天豪说完便停了下来，不再往前多走一步。
城府颇深的男人也明白了他的立场，便拿出100元来塞在周天豪手里：“兄弟，你帮我带句话到学校里面去，这100块钱就是你的了。”
那时候杜十娘的抄手店卖3块5一小碗，5块钱一大碗，烟店会有1块钱4支的散烟卖，据说像张小花楼下里的那些风尘女子做一次“生意”是30块钱到50块钱的样子。
“有这么好的事，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嘛！”周天豪看着手里的百元大钞，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矜持，露出一副见钱眼开的表情，“到底是什么劲爆的消息呢？”
“你真上道。”城府男见他这个样子，也放下了顾虑，拿出一张纸条给周天豪，“你只要进学校去向同学之间传递这条消息就行了。”
周天豪打开纸条，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城北中学老师张小花与校内外多名男子有染，她是一个十足的当妇。”
“当妇是什么意思？”周天豪问道。
“哦，那是荡妇，写字的人不会写那个字，就用这个字代替了。”城府男回答，“怎么样，轻松加愉快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