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舞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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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风一样的少年

    那一年,周天豪17岁,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后面单独增设的一个靠墙的“特殊位置”。这样的待遇他已经“享受”了五年之久,此刻他正出神地望着被清晨的雾水变得模糊不清的窗户,就像他的人生一样,不知道未来何去何从。

    为了不影响班上的平均成绩,班主任破例让他有选择弃考的权利,但是他偶尔又会选择性地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把某一门学科恶补一下,然后考出一个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成绩。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读大学。

    “只有上大学才能有出路。”这句话越是在他耳边重复一次,越是引起他的厌学情绪,甚至直接在讲课老师苦口婆心的“教诲”声中旁若无人地走出教室,把那些想逃课却又没有胆量的同学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桀骜不驯地甩在身后。对于周天豪来说,这些有贼心没贼胆的同学都是懦弱的存在。

    周天豪的父亲一直在sh打工,而母亲从记事以来就没有在他的记忆里出现过,从小就一直跟着双目失明的奶奶长大。

    9岁那年,周天豪第一次被老师劝退,或许是自尊心受到了伤害,结果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从倒数第一名完成了第一名的逆袭。从那以后,他就有了不用做作业并且可以在课堂上看漫画的特权,但是条件是必须保持成绩位列班上前十名之内,结果3年下来他从来没跌出过前三。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他开始用自己的眼光对待这个“浑浊不清”的世界。如果说每个少年都有一段叛逆期的话,那他的叛逆期明显要比别人来的早得多,并且一晃8年就过去了,革命先烈用小米加步枪都把鬼子赶跑了,而他的叛逆期还是显得遥遥无期。

    桌子上还是那本当时被翻译成“篮球飞人”的漫画,多年以后它被称为无数80后全部的青春。虽说井上雄彦大叔至今还差我们一场全国大赛的入场券,让我们能现场领略一下那个红头发的篮板怪物为了一场高中联赛堵上自己的篮球生涯;那只人帅话不多的狐狸如何越艰险越向前;曾经误入歧途的mvp浪子回头**山王工业;一个为了喜欢的女生不知疲倦地在赛场电光火石般奔跑的小个子球员;还有那只猩猩满脸泪水地嘶吼出他梦寐以求的“称霸全国”。

    周天豪翻开残破不堪的漫画,书中的细节他早已倒背如流,也许他无法在这片领域有所斩获,但是那又怎么样呢?青春的本质便是奋不顾身。

    因为《灌篮高手》,周天豪疯狂地热爱上了篮球这项运动,虽然当时的高中甚至连一个篮球场都没有,和别人战战兢兢地用教材裹住一本巴掌大的漫画书不同,他已经习惯了光明正大地拿着他的《灌篮高手》在课堂随心所欲地翻阅,甚至忘乎所以地大叫一声“好球”。

    这个写满梦想与热血的故事,让多少年轻人都前仆后继趋之若鹜,风雨沉浮却初心不改,也许只能借助板凳才能完成一次灌篮却因此要去医院躺上一个星期,也许心仪的女孩永远不会因为你使尽浑身解数的一次拉杆上篮而呐喊,这是一项简单得只能倾其所有才能感受它之所以伟大的运动,无数次在夜深人静的室外篮球场挥洒汗水只为能跳得更高一点,投得更准一点,动作能够再流畅一点。当夜幕笼罩的天空,梦想深埋黄土却依旧喊出那句“教练,我想打篮球。”如果你不打篮球,便无法体会那份足以深入骨髓的感动。

    因为史蒂夫·弗朗西斯在2002年以极小的概率抽中了nba状元签,让许多男孩子选择逃课观看一场篮球赛,周天豪便是其中的一个,面对铺天盖地的批评和质疑,唯有篮球才是他最好的避风港,然而和那些火箭死忠粉不一样的是,他这次逃课选择的是一场费城76人队的季后赛。

    如今的nba成了三旬老汉和小学生争锋的年代,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些年一人一城池,可以被打倒却绝不会承认失败的西科东艾北卡南麦的四大分卫傲视群雄的岁月。

    那时候,人们还坚信“这个世界上所有打篮球的人,和乔丹想比都是垃圾。”周天豪却被一个身高只有1米8出头带着11处伤病与“ok组合”决战紫禁之巅,混着血水吞下牙齿,无论被撞倒多少次都第一时间爬起来继续战斗的小个子所吸引。

    “没有人能打败我,除了杀了我,否则任何打倒我的方式都只会让我变得更坚强。”——阿伦·艾弗森

    这是那年唯一转播的一场费城76人队的季后赛,对手是缔造了“奥本宫事件”的印第安纳步行者队。雷吉·米勒还在为自己的职业生涯第一座总冠军而奋斗,如果当年的阿泰斯特已经改名为“慈世平”的话,可能历史就已经被改写了。

    不过费城76人队也因为2001年的光彩太过耀眼,这些年已经开始走起了下坡路,虽然“答案”依旧无所不能,但已经沦为东部季后赛的“一轮游过客”。

    周天豪看完比赛,自然是不会回教室安静地上课的,徒步行走了六七里地来到粼江城著名的篮球场打野球发泄心情。

    虽然还是一个学生,但在这个野球场周天豪的名字还是如雷贯耳的,因为他是一个不知道疲倦为何物的怪物,而且有着永不服输的气魄,弥补了他身体对抗的不足,那无数个夜晚挥汗如雨的苦练也让他在技术上秒杀众人。而其最大的特点,便是拥有和艾弗森一样的速度和好胜心,在这片球场,人们都知道有一个“风一样的少年”。几轮下来,不出意外地已经把几支队伍打得心服口服。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刺着纹身的彪形大汉组队走进了篮球场。周天豪身边的一个骨瘦如柴戴着眼镜的队友见此情景连忙吓得找借口支支吾吾地离开,在那个纹身还不普及的年代,很明显对方来者不善。

    开着这几个凶神恶煞地壮汉,其他人也面面相觑,都不敢吱声。周天豪这一对因为有人临阵脱逃而凑不齐人数,在别人一致劝他下场休息的声音中,周天豪却出人意料地说了句:“没关系,少一个人也无妨,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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