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李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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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本名李忆安，听上去像个男人的名字，骨子里却是一个十足的大女人，四十好几的人了，现在依然单身，一辈子不想嫁人。
关于这个问题，李复水一直没敢问，因为每次谈话，小姨温文尔雅的眼神背后，李复水总觉得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复水怕小姨，很多次话到嘴边仍旧没敢说，小学时，每次李复水脏兮兮的回到家，小姨把李复水的衣服扒掉丢进洗衣机，再扔给李复水一条毛巾，绝不多说半句话，即便李复水满身淤青，小姨也只是给他找药水，自己擦去。
有次李复水旁敲侧击的问小姨，为什么你也姓李？小姨敲着李复水的脑袋说你妈是我亲姐，你妈姓李我当然姓李了，就算这样，小姨都没说李复水你跟你妈姓，更没说李复水你的身世如何如何。
有了这次谈话，李复水学的又乖又巧，青春期懵懂的时候，他告诉小姨，小姨，有个女孩子对我有好感，她说想跟我交往，你说这算不算早恋？没想到被小姨一棒子把他的小心思敲回去了，你是想问小姨都快三十了为什么不找对象吧，告诉你，不许再打听。
李复水和小姨朝夕相处，至今不知道小姨从事什么工作，一天早晨李复水背上书包没去上学，而是偷偷跟着小姨，想去看看她去哪里，转过两条街就被小姨发现了，本以为不算什么大事的李复水第一次挨了一巴掌，小姨从来没那么生气，末了丢给李复水一句话，“别试图打听我的事，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知道。”
打完电话押回了拘留室，李复水蹲在墙边，脑子里还在想，那李忆安是他的亲姨吗？怎么看都不像，有谁会对自己的亲人这么狠心，想不出结果就不用想了，拘留就拘留吧，反正死不了，迷迷糊糊靠着墙睡了一会，有个警察过来，把李复水的随身物品还给了他，对李复水说“你可以走了”。
李复水揉揉眼睛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抬起头问道：“你们都查清楚了？我是好人不是绑匪吧”
“让你走你就走，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哦，你们就是这么干事的？说让我来配合调查，莫名其妙的把我当绑匪关起来，现在又说我可以走了，你当我好玩呢。”李复水干脆身子都懒得起，坐在地上一通埋怨。
换班的警察可不知道这小子犯了什么事，上面通知他放人，他只管放人，其他一概不问。
“你不走也可以，那就在这里呆着吧。”
没等那警察走远，李复水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桌上的手机钱包，径直走了出去，这个时候争强好胜只会引火烧身，发几句牢骚就够了。
出了门要去拦辆车，却发现外面连车的影子都没有，这个时间公交车也没有了，李复水准备去出站口旁边坐出租车，没走出几步黑暗处响了两声车喇叭。
李复水没注意，继续走，车喇叭继续响，同时车灯亮了起来，李复水对着那辆车指了指，然后又指了指自己，随后车子开了过来。
车窗摇下来，李复水探着脑袋想看清楚里面是谁。
“不认识这车牌啦？上来吧。”是小姨李忆安的声音。
李复水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刚才车灯太刺眼，没看见，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李忆安开动了车子：“看你以后还去不去管闲事？”
“小姨，你说当好人就这么难呢，我第一次做好事就这么倒霉，下次再也不做了。”李复水有些后悔。
“好事不是不可以做，而是看什么时候做，你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了解，贸然出手，不吃亏才怪，记住了，我不说第二遍的。”
“知道了，小姨我们这是去哪儿？”李复水散漫地伸着懒腰，看行车的路线不对，连忙问道。
“回洛城。”
“回家啊，我昨天刚从家里来，今天就回去，这也……。”
“闭嘴。”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多，李复水这一天断断续续睡了好几次，没一次是好觉，沾了床一觉睡到十点多，打开手机才发现不知道那个龟孙子把他关了机，林语雀十几个电话没接到，他忙着回拨了过去，幸好被那两个便衣带走的时候，打好了预防针，要不然那小雀不知道能闹出什么动静来，安慰一番说家里有急事回来了，让林语雀放心，也回家去过几天，不粘人的林语雀说好。
洛城离省城渔城很近，这些年多少受到影响，发展迅猛，一些隐形富豪在外面赚足了钱，总想给家乡做点贡献，一时间崛起的富二代官三代不计其数。
李复水其中的一个死党驴蛋就是个富二代，现在不比从前，别看洛城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富二代一抓一大把，李复水觉得自己已经低调到了极点，可是跟驴蛋比起来，他还是显得高调的。
李复水在屋里转悠了一圈，早不见了小姨的影子，草草地弄了点吃的，在家呆不住的李复水想到了驴蛋，一个电话甩过去，驴蛋还没起床，肯定是昨天晚上被掏空了。
“晚上有什么节目？”
听到李复水的声音，驴蛋死灰复燃一般来了劲：“操蛋，你不是在渔城吗？有节目你能来？”
“昨晚上刚回来，快说有没有？”
“咋了？是不是小嫂子放了你鸽子，跟大款跑了，找我寻求安慰了。”
不用看李复水也能想到驴蛋此时是一副猥琐的表情：“驴蛋，你找抽呢吧，到底有没有？”
“别人来了没有，你黑哥来了没有也得有，晚上八点，橘子红了，不见不散。”
洛城是个丘陵地带，山不高，几条渔城流经此地的支流，颇有江南水乡的味道，名为橘子红了的两层酒吧坐落在背山面水的地方，夜幕降临，一群夜猫子集聚于此，享受着夜色和酒精带来的神秘舒爽。
接近八点，李复水来到橘子红了。
接到电话后，名叫吕天富外号驴蛋的家伙在二楼使劲摆着手。
上了二楼，李复水才看到这里别有洞天，后面的丘陵连通前面的木质阁楼，空间绝对比一楼大出了两三倍，即便七八桌子客人在这里也显得不那么拥挤。
入座后，驴蛋一一给李复水介绍，加上驴蛋和李复水，四男四女，完美配置，能够跟驴蛋混在一起的，身家绝对算的上不差，不过受到驴蛋低调的气息影响，那两个名叫小志大勇的家伙穿的比李复水还要寒酸，李复水没打算小看他们，给了两个笑脸。
“叫黑哥。”
两男四女齐刷刷地喊了声黑哥，只不过几人心有疑惑，为啥这个兄弟看起来一点都不黑叫什么黑哥呢，面面相觑后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发问。
驴蛋看着几个年纪不大胸不小的女孩子问道：“你们几个谁愿意跟黑哥搭个伙？”
一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的女孩子高举着双手说我愿意，驴蛋也不啰嗦，好吧，就是你，坐到黑哥这边，那女孩起身和李复水旁边的人换了个位置，八人四对，操起准备好的酒水你来我往推杯助盏，几个回合下来，久经沙场的年轻人一点事没有，两瓶洋酒兑着雪碧下了肚，容量不大的小瓶啤酒驴蛋提议说直接对瓶吹，得到大家的一直赞同。
这两年李复水很少喝酒，不过以前跟驴蛋老赵猴子还有老尼姑打下的厚实底子，连续吹了四瓶，一点事没有，轮到年纪看起来在这里算最小的小志来敬酒，李复水毫无惧色，碰了一下后，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李复水砸吧了下嘴，喊了一声爽，可才下去两瓶的小志明显不胜酒力，虽然举着酒瓶，可里面的酒下降的速度就有些慢了，等到他把酒喝完，下肚的酒向上翻，这边酒瓶子没放下，那边手就捂上了嘴，觉得实在忍不住快要吐出来的时候，小志猛地站起身，背过身去，肠胃一阵翻腾，从指缝里四处乱射。
小志顾不得丢人，索性把手拿开，吐的那叫一个爽，幸亏这里比较大，不然旁边那桌的人就得遭殃了，即便如此，还是溅到旁边那桌人的身上。
那个光头摸了摸脑袋，嘀咕了一句这天是下雨了吗？回头才看到有人正在那儿吐呢。
“你他娘的瞎了眼，吐到老子头上了。”光头骂咧咧地站起来。
小志擦着嘴，满脸歉意，他还没能适应这种交流，跟着驴蛋学的低调后，小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屁用，把你的衣服脱了给老子擦擦。”光头仗着一伙人五大三粗，而对反不过是几个瘦弱虾米，怎么也得在兄弟们面前找点存在，加上酒精的刺激，说话的嗓门不由的提高了几分。
驴蛋一看情况不妙，走过来打了个圆场：“这位大哥，我这个小兄弟喝多了，不好意思啊。”
虽说是酒吧，却一点也不吵，伴随着轻柔的音乐，大家坐下来喝喝酒聊聊天岂不快哉，这光头站起来一咋呼，立刻引起很多人的目光。
“你算哪根毛，给我滚开。”光头推了驴蛋一把。
向来低调的驴蛋不想惹事，也不怕事，就连李复水要站起来，都被他按了下去，这是他撺的局，出了事他当然得站出来，一向先礼后兵的驴蛋操起桌上的酒瓶照着光头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光头捂着脑袋，鲜血顺着手指流了下来：“妈的，你敢打我，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兄弟们，给我上。”
五六个家伙眼看兄弟吃了亏，操起东西准备动手。
李复水把几个女孩子推到身后，顺手操起一个圆凳子，大勇手里也握着酒瓶，就要开战。
“吵什么？”
一个李复水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想起，李忆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扫视一圈，那些看热闹的瞬间把目光收起，光头一伙人看到李忆安，纷纷放下手中的家伙什，等候指令。
“滚。”
光头一伙人如遇大赦，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霸气，嘴里一个劲地道歉。
驴蛋早扔掉了手中的碎瓶子，把愣在原地的李复水手中的凳子按到地上，大勇手中的瓶子早不见了踪影。
驴蛋小声地招呼大家：“走走走，快走快走。”
小姨本名李忆安，听上去像个男人的名字，骨子里却是一个十足的大女人，四十好几的人了，现在依然单身，一辈子不想嫁人。
关于这个问题，李复水一直没敢问，因为每次谈话，小姨温文尔雅的眼神背后，李复水总觉得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复水怕小姨，很多次话到嘴边仍旧没敢说，小学时，每次李复水脏兮兮的回到家，小姨把李复水的衣服扒掉丢进洗衣机，再扔给李复水一条毛巾，绝不多说半句话，即便李复水满身淤青，小姨也只是给他找药水，自己擦去。
有次李复水旁敲侧击的问小姨，为什么你也姓李？小姨敲着李复水的脑袋说你妈是我亲姐，你妈姓李我当然姓李了，就算这样，小姨都没说李复水你跟你妈姓，更没说李复水你的身世如何如何。
有了这次谈话，李复水学的又乖又巧，青春期懵懂的时候，他告诉小姨，小姨，有个女孩子对我有好感，她说想跟我交往，你说这算不算早恋？没想到被小姨一棒子把他的小心思敲回去了，你是想问小姨都快三十了为什么不找对象吧，告诉你，不许再打听。
李复水和小姨朝夕相处，至今不知道小姨从事什么工作，一天早晨李复水背上书包没去上学，而是偷偷跟着小姨，想去看看她去哪里，转过两条街就被小姨发现了，本以为不算什么大事的李复水第一次挨了一巴掌，小姨从来没那么生气，末了丢给李复水一句话，“别试图打听我的事，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知道。”
打完电话押回了拘留室，李复水蹲在墙边，脑子里还在想，那李忆安是他的亲姨吗？怎么看都不像，有谁会对自己的亲人这么狠心，想不出结果就不用想了，拘留就拘留吧，反正死不了，迷迷糊糊靠着墙睡了一会，有个警察过来，把李复水的随身物品还给了他，对李复水说“你可以走了”。
李复水揉揉眼睛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抬起头问道：“你们都查清楚了？我是好人不是绑匪吧”
“让你走你就走，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哦，你们就是这么干事的？说让我来配合调查，莫名其妙的把我当绑匪关起来，现在又说我可以走了，你当我好玩呢。”李复水干脆身子都懒得起，坐在地上一通埋怨。
换班的警察可不知道这小子犯了什么事，上面通知他放人，他只管放人，其他一概不问。
“你不走也可以，那就在这里呆着吧。”
没等那警察走远，李复水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桌上的手机钱包，径直走了出去，这个时候争强好胜只会引火烧身，发几句牢骚就够了。
出了门要去拦辆车，却发现外面连车的影子都没有，这个时间公交车也没有了，李复水准备去出站口旁边坐出租车，没走出几步黑暗处响了两声车喇叭。
李复水没注意，继续走，车喇叭继续响，同时车灯亮了起来，李复水对着那辆车指了指，然后又指了指自己，随后车子开了过来。
车窗摇下来，李复水探着脑袋想看清楚里面是谁。
“不认识这车牌啦？上来吧。”是小姨李忆安的声音。
李复水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刚才车灯太刺眼，没看见，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李忆安开动了车子：“看你以后还去不去管闲事？”
“小姨，你说当好人就这么难呢，我第一次做好事就这么倒霉，下次再也不做了。”李复水有些后悔。
“好事不是不可以做，而是看什么时候做，你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了解，贸然出手，不吃亏才怪，记住了，我不说第二遍的。”
“知道了，小姨我们这是去哪儿？”李复水散漫地伸着懒腰，看行车的路线不对，连忙问道。
“回洛城。”
“回家啊，我昨天刚从家里来，今天就回去，这也……。”
“闭嘴。”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多，李复水这一天断断续续睡了好几次，没一次是好觉，沾了床一觉睡到十点多，打开手机才发现不知道那个龟孙子把他关了机，林语雀十几个电话没接到，他忙着回拨了过去，幸好被那两个便衣带走的时候，打好了预防针，要不然那小雀不知道能闹出什么动静来，安慰一番说家里有急事回来了，让林语雀放心，也回家去过几天，不粘人的林语雀说好。
洛城离省城渔城很近，这些年多少受到影响，发展迅猛，一些隐形富豪在外面赚足了钱，总想给家乡做点贡献，一时间崛起的富二代官三代不计其数。
李复水其中的一个死党驴蛋就是个富二代，现在不比从前，别看洛城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富二代一抓一大把，李复水觉得自己已经低调到了极点，可是跟驴蛋比起来，他还是显得高调的。
李复水在屋里转悠了一圈，早不见了小姨的影子，草草地弄了点吃的，在家呆不住的李复水想到了驴蛋，一个电话甩过去，驴蛋还没起床，肯定是昨天晚上被掏空了。
“晚上有什么节目？”
听到李复水的声音，驴蛋死灰复燃一般来了劲：“操蛋，你不是在渔城吗？有节目你能来？”
“昨晚上刚回来，快说有没有？”
“咋了？是不是小嫂子放了你鸽子，跟大款跑了，找我寻求安慰了。”
不用看李复水也能想到驴蛋此时是一副猥琐的表情：“驴蛋，你找抽呢吧，到底有没有？”
“别人来了没有，你黑哥来了没有也得有，晚上八点，橘子红了，不见不散。”
洛城是个丘陵地带，山不高，几条渔城流经此地的支流，颇有江南水乡的味道，名为橘子红了的两层酒吧坐落在背山面水的地方，夜幕降临，一群夜猫子集聚于此，享受着夜色和酒精带来的神秘舒爽。
接近八点，李复水来到橘子红了。
接到电话后，名叫吕天富外号驴蛋的家伙在二楼使劲摆着手。
上了二楼，李复水才看到这里别有洞天，后面的丘陵连通前面的木质阁楼，空间绝对比一楼大出了两三倍，即便七八桌子客人在这里也显得不那么拥挤。
入座后，驴蛋一一给李复水介绍，加上驴蛋和李复水，四男四女，完美配置，能够跟驴蛋混在一起的，身家绝对算的上不差，不过受到驴蛋低调的气息影响，那两个名叫小志大勇的家伙穿的比李复水还要寒酸，李复水没打算小看他们，给了两个笑脸。
“叫黑哥。”
两男四女齐刷刷地喊了声黑哥，只不过几人心有疑惑，为啥这个兄弟看起来一点都不黑叫什么黑哥呢，面面相觑后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发问。
驴蛋看着几个年纪不大胸不小的女孩子问道：“你们几个谁愿意跟黑哥搭个伙？”
一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的女孩子高举着双手说我愿意，驴蛋也不啰嗦，好吧，就是你，坐到黑哥这边，那女孩起身和李复水旁边的人换了个位置，八人四对，操起准备好的酒水你来我往推杯助盏，几个回合下来，久经沙场的年轻人一点事没有，两瓶洋酒兑着雪碧下了肚，容量不大的小瓶啤酒驴蛋提议说直接对瓶吹，得到大家的一直赞同。
这两年李复水很少喝酒，不过以前跟驴蛋老赵猴子还有老尼姑打下的厚实底子，连续吹了四瓶，一点事没有，轮到年纪看起来在这里算最小的小志来敬酒，李复水毫无惧色，碰了一下后，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李复水砸吧了下嘴，喊了一声爽，可才下去两瓶的小志明显不胜酒力，虽然举着酒瓶，可里面的酒下降的速度就有些慢了，等到他把酒喝完，下肚的酒向上翻，这边酒瓶子没放下，那边手就捂上了嘴，觉得实在忍不住快要吐出来的时候，小志猛地站起身，背过身去，肠胃一阵翻腾，从指缝里四处乱射。
小志顾不得丢人，索性把手拿开，吐的那叫一个爽，幸亏这里比较大，不然旁边那桌的人就得遭殃了，即便如此，还是溅到旁边那桌人的身上。
那个光头摸了摸脑袋，嘀咕了一句这天是下雨了吗？回头才看到有人正在那儿吐呢。
“你他娘的瞎了眼，吐到老子头上了。”光头骂咧咧地站起来。
小志擦着嘴，满脸歉意，他还没能适应这种交流，跟着驴蛋学的低调后，小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屁用，把你的衣服脱了给老子擦擦。”光头仗着一伙人五大三粗，而对反不过是几个瘦弱虾米，怎么也得在兄弟们面前找点存在，加上酒精的刺激，说话的嗓门不由的提高了几分。
驴蛋一看情况不妙，走过来打了个圆场：“这位大哥，我这个小兄弟喝多了，不好意思啊。”
虽说是酒吧，却一点也不吵，伴随着轻柔的音乐，大家坐下来喝喝酒聊聊天岂不快哉，这光头站起来一咋呼，立刻引起很多人的目光。
“你算哪根毛，给我滚开。”光头推了驴蛋一把。
向来低调的驴蛋不想惹事，也不怕事，就连李复水要站起来，都被他按了下去，这是他撺的局，出了事他当然得站出来，一向先礼后兵的驴蛋操起桌上的酒瓶照着光头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光头捂着脑袋，鲜血顺着手指流了下来：“妈的，你敢打我，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兄弟们，给我上。”
五六个家伙眼看兄弟吃了亏，操起东西准备动手。
李复水把几个女孩子推到身后，顺手操起一个圆凳子，大勇手里也握着酒瓶，就要开战。
“吵什么？”
一个李复水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想起，李忆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扫视一圈，那些看热闹的瞬间把目光收起，光头一伙人看到李忆安，纷纷放下手中的家伙什，等候指令。
“滚。”
光头一伙人如遇大赦，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霸气，嘴里一个劲地道歉。
驴蛋早扔掉了手中的碎瓶子，把愣在原地的李复水手中的凳子按到地上，大勇手中的瓶子早不见了踪影。
驴蛋小声地招呼大家：“走走走，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