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自杀者
张小白意识一动，代表着“亡语”的意识没有预兆的在他的脑海爆裂开，脑海瞬间感受到成千上万的钢针一齐扎进太阳穴的错觉，神经突触发散到全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刺痛从头疼到尾，以至脑瓢发麻，似乎都感觉不到脑袋的存在，如同被霰弹枪爆掉一半的脑浆！
痛感来的凶猛，去的无迹。汗如雨下的张小白已经发梢黏湿衣襟汗透。
但张小白还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清楚的感知到，“亡语”已然铭刻在自己的记忆深处，只要刻意的回想起亡语，意识催动之下便可发动！
而在意识的海洋中央，一个突然出现的沙漏影影绰绰地悬浮着，这种感觉很怪异，意识思维明明是不可见的无形抽象之物，而张小白却能重复感知到其中有些实体，虽然不排斥却很别扭。
就好像你脑袋里被人放了一个汉堡包，你想起餐桌，汉堡包在桌上显得很正常。你想起女人的胴体，两座山峰却变成了俩汉堡。你想起厕所，然而你拉出的不是粑粑，而是……
最诡异的是那个沙漏，里面的沙子全在上方，却不往下面坠落。这让张小白很想去威斯敏斯特教堂把牛顿叫醒问问牛顿定理的适用范围。
张小白有种感觉，这个沙漏似乎是灵魂容量的具象化，不，是死灵值的具象化。
因为“亡语”技能有死灵值消耗的设定，其数据的写入也让他瞬间明白死灵值的计算方式。灵魂容量是1.58，死灵值就是灵魂容量的一百倍，也就是158.
亡语施放成功后，会每秒消耗10死灵值，也就是说亡语成功的持续时间是15秒。
问题接踵而至，死灵值耗尽之后怎么办？会自动回复吗？
答案是会。
或许是因为空气中蕴含着肉眼不可见的“死灵值”，回复速度是每秒1.58，等同于灵魂容量，也就是1%的速率。
你若是奇怪张小白怎么知道地那么清楚？
他只能回答，直觉！实际上这些都是死灵系统在张小白潜意识的暗示罢了。
回过神来的张小白还站在地下停尸间的深处，他打了个激灵，顺着来路原路返回，把手电归还给热心的保安大叔准备开溜。走的时候，张小白忍不住询问大叔和保洁阿姨的电影是什么时候。大叔虽然疑惑还是照实回答说是明天下午。张小白笑着说，那大叔你明天可以按原计划和阿姨约会了。大叔红着脸摆手，偷宠物的贼抓不到，他不能走。然而张小白也只好眼神坚定语气笃笃地说那个贼不会再来了。大叔感觉奇怪，瞅张小白的模样也不像开玩笑，点点头。大叔联系到张小白手里包着衣服的棍状物体，
然后张小白就走了，走出医院好远，他才畅快无比地挥了挥手中的圣剑！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不仅拿到神器，还学到了神技。不过称为一个死灵法师显得过犹不及，应该是一个主修近战的死灵战士！张小白中二的摆出舞剑的姿势，嘴里“呼呼哈哈”叫唤着，附近有神经衰弱的住家户被惊醒之后躲在被褥里瑟瑟发抖，嘴里说：“受不住了，明天我就搬家，这医院不仅尸臭味浓重，还净出些神经病……”
翌日凌晨不到5点，呼呼大睡的张小白被手机铃声吵醒。
接了一听，老大气急败坏的叫骂从电话那头喷过来。
“张小白你个杀千刀的，打了几个电话现在才接！赶紧滚来x街x小区，干活了！”
张小白望着钟表，呆滞了几秒，欲哭无泪，刚想跟老大说几句矫情的话，然而电话早已挂断。
换上搬尸所专用的连体衣和手套，张小白匆忙出了门。
其实他对这次如此着急的搬尸工作心里有底，一般来说，就算尸体出现在夜间，他们也会在早上七点半上班开始后才开始工作，这么着急的情况以前有过几次，要么是尸体遭受重创影响了周边群众的工作生活，要么就是警察署介入的犯罪事件。
所以无论如何，搬尸所都必须及时到场，否则被媒体抓住小辫子大肆报道，有关负责人又会背上不作为的罪责。
骑着单车哼哧哼哧跑了三里地，张小白远远瞧见一小区门口站着几个身着警察署制服的人，看样子就是这儿了。
“哟，小白！”
一警察同僚瞧见走来的张小白，笑着打了招呼。
张小白喘着粗气，摆了摆手。
“小白，你特么又迟到了！我刚瞧见你老大了，他脸色臭的不行。你要倒霉了！”
这位仁兄揶揄地望着小白，幸灾乐祸地忍着笑。
“高大壮他们都到了？”
“就差你了！”
张小白咽了口唾沫，脸色有些发白。做好了挨骂的准备，走进了小区。
“老高，里面出啥事了？”
小区里的住家户都下了楼，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同一个方向。
这位“老高”大名高小秋，大概因为名字很容易让人误会为女性，纯爷们老高长着一张极为秀气的脸蛋。现在是警察署的小警官，因为职业关系常与张小白他们联系，年纪也都相仿，跟张小白他们也谈得来，因此关系较好。
“自杀。”
“不是单纯的自杀吧，否则警察署也不会来这儿了。”
老高的神色变得有些奇怪，说：“疑似邪-教组织成员自杀，搞得挺玄乎的……”
“你小子该不会吓得尿裤子了吧！”张小白笑道。
老高仿佛没心思开玩笑，若有所思的说：“自杀的房间像是祭奠仪式，墙上有些字……”
老高不正常的表现让张小白对现场的好奇心愈发增强了，他走到出事的楼下时，正看到高大壮从电梯出来。
张小白想打声招呼，忽然发觉高大壮的脸色也不太好。
“咋了？”
高大壮勉强朝张小白笑笑，说：“屋里太闷了，我出来抽根烟，警察署的人还在上面拍照。”末了补充一句，“四楼。”
张小白点点头，抬头望望四楼的窗户，大敞着。
——
电梯门打开，李飞正倚着楼梯出神。
张小白拍拍他的肩膀，朝屋里探探头，老大和几个警察正在调查拍照。屋里很正统的装修，沙发电视冰箱餐桌一应俱全，可以看出屋主并不贫穷。
“自杀的是？”张小白问李飞。
“听他们说，是屋主，独居。”
“听说是什么邪-教？”张小白问。
“应该吧。”李飞努努嘴，示意靠里的一个卧室。
张小白观察着李飞，相对于高小秋和高大壮，他显然轻松的多。
“李飞，大壮是不是吓跑了？”
“正常。这屋主自杀的方式很……奇特。虽然咱们看死人看得多了，断骨穿肉的也没少见，这回的自杀现场却是第一次。”
“怎么个奇特法？”
“你还是先去瞧瞧吧。跟拍电影似的。”李飞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愿再看一次自杀现场。
张小白盯着卧室里半掩的房门，走进了客厅。
嚯，一进屋一股子血腥气扑面而来，和昨晚在地下停尸间的血肉淋漓的怪物散发的味道一模一样。
屋主该不会是切腹了吧？张小白走近那卧室。
“张小白，你这个月都迟到几回了？是不是想卷铺盖滚蛋了？”
早就发现张小白的老大一掌拍在张小白的肩上，声音压得很低，扑头盖脸一顿臭骂。
张小白低着头，大清早被吵醒，老大也有些上火，正好张小白又迟到，这就正好成了出气筒。
这时，从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众人回头一看，一个穿着女款西装的马尾女孩正朝屋里看，旁边还跟着一个背着巨大摄像机的男的。
“记者？”
一位年长的老警察皱着眉，问道。
“我们是xx杂志社的记者，你好！”
女孩慷锵有力地鞠了个躬，马尾也随之跳跃舞蹈。
“xx杂志社？”老警察一副没听过的脸色，黑着脸又说：“你们难道不知道警察署的案子都是整理完毕后直接发布到市政官网的吗？就算要报道也是市电视台接手，你们一个杂志社想干啥？”
“就算是警察署，也没有不让大众知道真相的权力吧！”马尾女孩看上去年轻漂亮，却没有年轻女孩该有的委婉和矜持，直接张嘴反驳，没有一丝示弱的模样。
老警察似乎懒得和后辈理论法律权力之类的条例，或许无法以警察人员的身份反驳，不耐烦的说：“记者证！”
马尾女孩似乎早就做好准备，递过去两个本本。
老警察剜了女孩一眼，记者证也只随意翻了翻，又说：“不妨碍你们的知情权，随便拍去吧！只希望你们还能保住自己的工作。”
女孩的脾气显然比较倔，昂首挺胸地走进屋内，拍摄的小哥随即跟上。
“张小白，你看着他们，别让他们破坏了现场。”老大目睹了一切，立马布置了任务。
终于获得解放的张小白鞋底抹油，笑眯眯的朝豪爽的马尾女孩点点头，率先来到了自杀的卧室。
他推开虚掩的木门，视野逐渐敞亮。
屋内很空旷，屋主自杀之前将所有的家具全都搬离了这间卧室。
所以当张小白一眼看到屋内仅有的一具尸体时，立马抓住了门框，才没有在腿软之后太过失态。
求~
(本章完)
痛感来的凶猛，去的无迹。汗如雨下的张小白已经发梢黏湿衣襟汗透。
但张小白还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清楚的感知到，“亡语”已然铭刻在自己的记忆深处，只要刻意的回想起亡语，意识催动之下便可发动！
而在意识的海洋中央，一个突然出现的沙漏影影绰绰地悬浮着，这种感觉很怪异，意识思维明明是不可见的无形抽象之物，而张小白却能重复感知到其中有些实体，虽然不排斥却很别扭。
就好像你脑袋里被人放了一个汉堡包，你想起餐桌，汉堡包在桌上显得很正常。你想起女人的胴体，两座山峰却变成了俩汉堡。你想起厕所，然而你拉出的不是粑粑，而是……
最诡异的是那个沙漏，里面的沙子全在上方，却不往下面坠落。这让张小白很想去威斯敏斯特教堂把牛顿叫醒问问牛顿定理的适用范围。
张小白有种感觉，这个沙漏似乎是灵魂容量的具象化，不，是死灵值的具象化。
因为“亡语”技能有死灵值消耗的设定，其数据的写入也让他瞬间明白死灵值的计算方式。灵魂容量是1.58，死灵值就是灵魂容量的一百倍，也就是158.
亡语施放成功后，会每秒消耗10死灵值，也就是说亡语成功的持续时间是15秒。
问题接踵而至，死灵值耗尽之后怎么办？会自动回复吗？
答案是会。
或许是因为空气中蕴含着肉眼不可见的“死灵值”，回复速度是每秒1.58，等同于灵魂容量，也就是1%的速率。
你若是奇怪张小白怎么知道地那么清楚？
他只能回答，直觉！实际上这些都是死灵系统在张小白潜意识的暗示罢了。
回过神来的张小白还站在地下停尸间的深处，他打了个激灵，顺着来路原路返回，把手电归还给热心的保安大叔准备开溜。走的时候，张小白忍不住询问大叔和保洁阿姨的电影是什么时候。大叔虽然疑惑还是照实回答说是明天下午。张小白笑着说，那大叔你明天可以按原计划和阿姨约会了。大叔红着脸摆手，偷宠物的贼抓不到，他不能走。然而张小白也只好眼神坚定语气笃笃地说那个贼不会再来了。大叔感觉奇怪，瞅张小白的模样也不像开玩笑，点点头。大叔联系到张小白手里包着衣服的棍状物体，
然后张小白就走了，走出医院好远，他才畅快无比地挥了挥手中的圣剑！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不仅拿到神器，还学到了神技。不过称为一个死灵法师显得过犹不及，应该是一个主修近战的死灵战士！张小白中二的摆出舞剑的姿势，嘴里“呼呼哈哈”叫唤着，附近有神经衰弱的住家户被惊醒之后躲在被褥里瑟瑟发抖，嘴里说：“受不住了，明天我就搬家，这医院不仅尸臭味浓重，还净出些神经病……”
翌日凌晨不到5点，呼呼大睡的张小白被手机铃声吵醒。
接了一听，老大气急败坏的叫骂从电话那头喷过来。
“张小白你个杀千刀的，打了几个电话现在才接！赶紧滚来x街x小区，干活了！”
张小白望着钟表，呆滞了几秒，欲哭无泪，刚想跟老大说几句矫情的话，然而电话早已挂断。
换上搬尸所专用的连体衣和手套，张小白匆忙出了门。
其实他对这次如此着急的搬尸工作心里有底，一般来说，就算尸体出现在夜间，他们也会在早上七点半上班开始后才开始工作，这么着急的情况以前有过几次，要么是尸体遭受重创影响了周边群众的工作生活，要么就是警察署介入的犯罪事件。
所以无论如何，搬尸所都必须及时到场，否则被媒体抓住小辫子大肆报道，有关负责人又会背上不作为的罪责。
骑着单车哼哧哼哧跑了三里地，张小白远远瞧见一小区门口站着几个身着警察署制服的人，看样子就是这儿了。
“哟，小白！”
一警察同僚瞧见走来的张小白，笑着打了招呼。
张小白喘着粗气，摆了摆手。
“小白，你特么又迟到了！我刚瞧见你老大了，他脸色臭的不行。你要倒霉了！”
这位仁兄揶揄地望着小白，幸灾乐祸地忍着笑。
“高大壮他们都到了？”
“就差你了！”
张小白咽了口唾沫，脸色有些发白。做好了挨骂的准备，走进了小区。
“老高，里面出啥事了？”
小区里的住家户都下了楼，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同一个方向。
这位“老高”大名高小秋，大概因为名字很容易让人误会为女性，纯爷们老高长着一张极为秀气的脸蛋。现在是警察署的小警官，因为职业关系常与张小白他们联系，年纪也都相仿，跟张小白他们也谈得来，因此关系较好。
“自杀。”
“不是单纯的自杀吧，否则警察署也不会来这儿了。”
老高的神色变得有些奇怪，说：“疑似邪-教组织成员自杀，搞得挺玄乎的……”
“你小子该不会吓得尿裤子了吧！”张小白笑道。
老高仿佛没心思开玩笑，若有所思的说：“自杀的房间像是祭奠仪式，墙上有些字……”
老高不正常的表现让张小白对现场的好奇心愈发增强了，他走到出事的楼下时，正看到高大壮从电梯出来。
张小白想打声招呼，忽然发觉高大壮的脸色也不太好。
“咋了？”
高大壮勉强朝张小白笑笑，说：“屋里太闷了，我出来抽根烟，警察署的人还在上面拍照。”末了补充一句，“四楼。”
张小白点点头，抬头望望四楼的窗户，大敞着。
——
电梯门打开，李飞正倚着楼梯出神。
张小白拍拍他的肩膀，朝屋里探探头，老大和几个警察正在调查拍照。屋里很正统的装修，沙发电视冰箱餐桌一应俱全，可以看出屋主并不贫穷。
“自杀的是？”张小白问李飞。
“听他们说，是屋主，独居。”
“听说是什么邪-教？”张小白问。
“应该吧。”李飞努努嘴，示意靠里的一个卧室。
张小白观察着李飞，相对于高小秋和高大壮，他显然轻松的多。
“李飞，大壮是不是吓跑了？”
“正常。这屋主自杀的方式很……奇特。虽然咱们看死人看得多了，断骨穿肉的也没少见，这回的自杀现场却是第一次。”
“怎么个奇特法？”
“你还是先去瞧瞧吧。跟拍电影似的。”李飞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愿再看一次自杀现场。
张小白盯着卧室里半掩的房门，走进了客厅。
嚯，一进屋一股子血腥气扑面而来，和昨晚在地下停尸间的血肉淋漓的怪物散发的味道一模一样。
屋主该不会是切腹了吧？张小白走近那卧室。
“张小白，你这个月都迟到几回了？是不是想卷铺盖滚蛋了？”
早就发现张小白的老大一掌拍在张小白的肩上，声音压得很低，扑头盖脸一顿臭骂。
张小白低着头，大清早被吵醒，老大也有些上火，正好张小白又迟到，这就正好成了出气筒。
这时，从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众人回头一看，一个穿着女款西装的马尾女孩正朝屋里看，旁边还跟着一个背着巨大摄像机的男的。
“记者？”
一位年长的老警察皱着眉，问道。
“我们是xx杂志社的记者，你好！”
女孩慷锵有力地鞠了个躬，马尾也随之跳跃舞蹈。
“xx杂志社？”老警察一副没听过的脸色，黑着脸又说：“你们难道不知道警察署的案子都是整理完毕后直接发布到市政官网的吗？就算要报道也是市电视台接手，你们一个杂志社想干啥？”
“就算是警察署，也没有不让大众知道真相的权力吧！”马尾女孩看上去年轻漂亮，却没有年轻女孩该有的委婉和矜持，直接张嘴反驳，没有一丝示弱的模样。
老警察似乎懒得和后辈理论法律权力之类的条例，或许无法以警察人员的身份反驳，不耐烦的说：“记者证！”
马尾女孩似乎早就做好准备，递过去两个本本。
老警察剜了女孩一眼，记者证也只随意翻了翻，又说：“不妨碍你们的知情权，随便拍去吧！只希望你们还能保住自己的工作。”
女孩的脾气显然比较倔，昂首挺胸地走进屋内，拍摄的小哥随即跟上。
“张小白，你看着他们，别让他们破坏了现场。”老大目睹了一切，立马布置了任务。
终于获得解放的张小白鞋底抹油，笑眯眯的朝豪爽的马尾女孩点点头，率先来到了自杀的卧室。
他推开虚掩的木门，视野逐渐敞亮。
屋内很空旷，屋主自杀之前将所有的家具全都搬离了这间卧室。
所以当张小白一眼看到屋内仅有的一具尸体时，立马抓住了门框，才没有在腿软之后太过失态。
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