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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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魂断蓝桥

    第二章    魂断蓝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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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的一天,肖强身着花格衬衫忙碌在工地上,突然间,手机铃声大作,一个炸雷的消息从耳边传来,他的妻子汪芳在去南方考察养殖基地的飞机上失联、下落不明。



    肖强闻讯后,赶忙放下手中的图纸,急匆匆地赶往机场进行交涉,当确认王芳乘坐的那架航班真的出事后,他痛不欲生,昏厥过去。由于悲伤过度,肖强躺倒在床上,每天望着汪芳的照片以泪洗面。



    和汪芳相识是在学校组织的一次学术座谈会上,肖强幽默诙谐的演讲赢得同学们阵阵掌声,坐在前排的汪芳不禁春心萌动,她不时饶有兴趣的提问引起了肖强的注意。在互动交流这个环节中,肖强被这位美丽善辩的学生会主席所吸引,言谈举止间无不表露出爱慕之情,而汪芳久仰肖强对事业的执着和任性,就这样两颗心渐渐地靠在一起,她们相爱了……



    恋情公开后,遭到了汪芳父母的竭力反对,汪芳的母亲在工商局档案室工作,一天,汪芳到妈妈办公室玩耍时,被单位领导刘局长瞥见,看着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孩,他微笑着随口开了句玩笑:“你家女儿好贤淑文静喔,不如我们俩家结亲家好了。”汪妈妈闻言,便笑脸相迎:“好啊,好啊!”汪芳知道,局长儿子不是个好东西,可自己是个孝顺女儿,不好违抗父母之命,只得违心地答应嫁给局长儿子刘根。



    与肖强分手后,汪芳自觉惭愧,主动将自己的大学闺密李敏介绍给阿强认识。



    一次,肖强、阿芳和朋友一起喝酒,阿芳不满肖强和自己过于亲密的表现,毕竟自己已是阿根的妻子,怕被别人笑话,故意提前走了,这时阿强就在后面拼命地骑车追。那天,正值夏季,大雨倾盆而下、遮住了他的视线,肖强不断地大声呼喊着阿芳的名字,一不留神滑进路边的水沟里。



    半夜时分,肖强发起了高烧,嘴里不时地呼唤:“阿芳、阿芳!”望着身边的丈夫,阿敏生气地推了推他,阿强如梦初醒,浑身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解释说:“刚才做了个恶梦,梦见你和小芳在河边玩耍,突然她掉进了河里。”看着他那认真呆萌的样子,阿敏心疼地搂紧了老公。



    李敏和刘根是小学到中学的同学,阿根从小就崇拜她、暗恋她。阿敏上了大学后,他们就失去了联系,阿根因学习成绩不好,中学没毕业就混迹社会,经过多年打拼,逐渐发迹成为富贾一方的爆发户,旗下有一个传媒广告公司、一个建材厂、还有一个沙场。



    一次同学聚会,阿根见到了小时候心仪的阿敏,他一时兴起,竟当着大家面拍着敏的肩膀说:“为了敏,这顿饭我包了!”话刚一出口,就让这个虚荣心很强的女人惊愕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心中不免生出一种愉悦感,面对眼前体贴幽默又帅气的男人,她上心了,情不自禁地把身子挨了过去,在一堆老同学的起哄下,光着膀子的阿根借着酒劲抬腿骑在了阿敏的身上,双手搂着她的脖子对她一阵狂吻,旁边的人纷纷笑得不亦乐乎,阿根吻了一次又一次,阿敏觉得当着大家的面有点不好意思,头埋得低低的,在座的老同学不干了,似乎是说阿根亲的还不够,于是俩人又继续亲上了。



    这一亲不打紧,此后阿根更是百般献媚极力讨好这个女人;一次地震时,他不去问侯自己家中的老母妻女平安,而是热心的给她打去电话,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喂!阿敏吗?昨天我送给你的防震棚喜欢吗?里面宽敞吗?待会我去你们家附近办点事,顺便再给你捎点水果、矿泉水、方便面,等我哟!”听完电话,阿敏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那些天,阿强忙于山村抗震救灾,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小家,日夜工作在废墟上。



    那阵子,地震的阴影笼罩在阿敏心里,她多么希望有一个人能好好的陪陪自己……



    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半醉的阿敏没有回家,跟着阿根来到了他的寓所。刚开始,阿敏只是借着酒劲放纵一下自己,到后来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境地。



    “根,舒服吗?”阿敏骑在阿根身上问,“恩,好舒服!”阿根回应着,“那好,我给你做个游戏,保你赏心悦目。”阿敏说着,从阿根身上爬起来,然后躺在床上,将纤细的小手在阿根眼前晃了晃,只见敏的下身呈现出一朵盛开的牡丹,粉红的芽片隐依在花瓣中,垂嫣欲滴。阿根翻身舔舔嘴唇,被余兴未尽的阿敏连忙用手挡了回去:“别急吗!人家还有节目呢?”边说边拿起床头柜上的黄手绢,用双手捏住两个角,在阿根眼前顿了顿,又给这个男人前后左右看了个遍,嘴里说着:“瞅好喽,走!”又见她小手往下一抖,猛地盖住身体,说时迟那时快,阿敏揭开黄手绢,说声:“变!”牡丹花瞬间变成一个绿色的渔夫帽子,她笑着对阿根说:“这顶帽子那么好看,送给你好了!”



    阿根看得目瞪口呆,谄笑着,一时语塞……



    为了给阿根补身体,她突发奇想,把人参和鹿茸磨成粉,用精油和面烙饼给阿根吃。“好饼,好吃,老婆的手艺越来越精了。”阿根扒着女人的肩膀,边吃边赞赏说,阿敏洋洋得意,拿手指了指他的额头:“看把你美的,油嘴滑舌,喜欢的话,我天天给你烙油饼。”



    阿根拖着疲惫的身体、无精打采地回到家里,母亲一见面就埋怨开来:“儿啊!这些天你都去哪了,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发信息你也不回,人家说还有余震,妈焦急着呢!”他干笑一声,搪塞着说:“妈,我去做志愿者了,您老放心,我好着呢!”阿芳看着一脸憔悴的丈夫:“根,你去帮助别人,我没意见,但也要给家里来个电话、报个平安吧!”说完,不容分说,雨点似的拳头捶打在阿根胸脯上。



    嘀…呜……,嘀…呜……一阵警笛声打破了江边小城午夜的宁静,山水江岸小区人头蠕动,人们小声地议论着什么。第二天全城传来了爆炸性新闻,肖强老婆的一个挚友、也是老同学刘根,昨天晚上被人挖去了双眼、命根儿也被人剪掉了一半,年轻贤惠的妻子汪芳和不满十岁的女儿哭得死去活来。



    肖强和老婆得悉消息后,前去探望安慰,只见阿根头上缠满了绷带,下身涂上了一层膏状药液,一脸痛苦的样子,已经全无了昔日的荣光。警方调查发现:阿根60年代生,社会关系复杂,曾垄断沙石市场生意,改革开放初期捞点小钱,为人豪放、显摆;警方围绕阿根社会关系展开走访,了解发现:阿根身边不乏女人,表面光鲜大气,骨子里生活糜烂,常常夜不归宿,父母妻子时常抱怨,最近经常和一个叫阿美的年轻姑娘出入酒吧、歌厅。阿美,真名:郑美美,二十多岁,年轻漂亮,清秀丰腴,老公是美国黑人,国外有老婆,一年有大半年时间不在枕边,孤独寂寞使她和阿根待在一起,曾为阿根流过两个孩子……



    叮咚…叮咚…墙上报时挂钟敲响时,阿根抬眼往墙上瞄了一下,十七时刚到,他就火急火燎地走出办公室去托儿所接女儿、顺道接汪芳下班,然后将老婆孩子送到自家楼下,谎称公司有事开车直奔阿美家。



    阿根悄悄地走过楼道,推开虚掩的房门,涎笑着冲着寸丝不挂的阿美扮个鬼脸,刚想张嘴说话就被阿美“嘘”的一声打住,女人用手指了指女儿房间,轻声地告诉阿根:“黑鬼今天回美国了,他下午刚走,我就给你发信号了,电话响了一声我就挂掉啦!”说着走进卧室,阿根迫不及待的抱起阿美,娴熟地将门关上。



    当阿根骑在阿美身上,看到她胸前刻着的“黑”字时,就沾沾自喜,右手伸出个 v字符号,脸上显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微笑:我好满足噢!那种神态仿佛骑到了黑鬼头上。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阿美推开身上的阿根、蹑手蹑脚地走近猫眼,又返回卧室拉起床上的阿根:“快!黑鬼回来了,你先躲到窗外去。”阿根抱着衣服,拎着鞋子跳到窗外的空调架上,阿美忙拉上窗帘,开开房门,故装镇静说:“亲爱的黑!怎么没走。”阿黑边说边抱起阿美:“飞机晚点八小时,我想你了。”说着,对着雷区的女人就是一通狂轰滥炸。



    半个小时后,阿黑从阿美身上爬了起来,望着蜷缩在床上的女人,一脸十分陶醉的样子:“亲爱的美,我走了。”阿黑穿好衣服,轻轻地带上房门。



    听着阿黑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阿美翻身下床,急忙走到窗前、拉起已冻得瑟瑟发抖的阿根:“夫君,让你受冻了。”说着动情地抱住阿根亲了一下。



    美国黑人曾怀疑自己女朋友有外遇,半夜里打电话时常占线,就在阿美的手机上安装了窃听器,知道一些她和阿根非正常关系,多次扬言要给他一些颜色看看。阿芳也时不时地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悔恨当初嫁给了阿根。



    阿芳望着开车远走的丈夫,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吃完晚饭,早早的哄着女儿上床睡觉,接着,心急如焚地给阿强打去电话:“喂,狗狗,我想和你说说话!”阿强属狗,背地里阿芳都称阿强狗狗,这一夜,她们俩人彻夜难眠、互诉衷肠。



    清明刚过,阿强和阿根到城里参加同一期市工商管理学习,俩人入住同一房间。吃过午饭,阿强偷偷地跑出室外,用公用电话拨通了阿根家里的座机:“芳,阿根现在和我在一起,晚上我去你那里。”阿芳迟疑了好半天拿着电话没有说话。



    晚自习后,阿根早早地钻进被窝,阿强谎称家里有事直奔阿根家,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他推开了那扇熟悉的房门。



    门里边,阿芳媚眼如丝,一身裸粉色透视纱裙,隐隐地露出她那已经湿了的花骨朵。



    “狗狗~”还没等阿强定过神来,阿芳已扑向阿强怀中,娇滴滴地将细嫩的小手圈在男人脖子上,阿强顺势迎着她那樱桃小嘴狂啃起来,然后托起了她的腰肢,迫不及待地把这娇小的身躯箝入沙发里……



    不一会,宽大的木质沙发就“嘎吱~嘎吱~”地叫个不停。



    清晨,一篓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阿芳身上,凹凸有致的玉体散发着芳香……



    朦胧中,阿芳似乎感觉下身瘆得慌,好像下面有条“虫子”在蠕动,她“嗯~哦~”地嗟叹着:“老公,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偷着耩地喔,那可是阿根的自留地哦,算你狠!”谁知她话音还没落地,身上的男人更带劲了……



    “啊!”阿芳不由得叫了起来,整个身体随之一颤,头差点撞到了床板上:“哎哟,说你狠,你倒来劲了,看起来你还真是个人来疯噢,哎哟,疼死我啦!”说完,禁不住把手垫在花蕾处,另一只手抠着他的背,两眼恨恨的,嘴里低喃道:“你对我那么狠,也不怕报应,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阿芳两腿使劲一夹,男人“哇~”的一声,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瘫倒在一边。



    第二天一早,阿强看了看熟睡中的阿芳,急忙起床赶往学校,见了阿根还不忘和他打着召呼。



    警方对案情作了进一步梳理,难道不是情杀是仇杀?通过走访排查,案件渐渐浮出水面……



    原来阿根通过黑社会,用恐吓欺诈贿赂手段,挤进了几家大型企业,垄断了建材市场,激起了同行们的刻骨仇恨,他们了解到阿根喜欢玩女人这一喜好,为转移警方视线,特地雇佣凶手教训一下这个竞争对手。



    案子破了,肖强带着阿敏去看望昔日的朋友。走近病房,病床前只有他妻子阿芳自己,整日以泪洗面,毕竟她还年轻,守着一个无性人过日子,肖强看着钟爱的女人,心情比刀割的难受。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已是盛夏季节,阿根出院了。出院那天,肖强和阿敏开着他的宝马车把他送到家里,老婆帮阿芳去整理卧室,阿强帮阿根洗澡,当他第一次看到残缺的男人命根时,着实吓了一跳,只见整个小弟弟前面挺起部分全部被切除,只留下一个小洞和两个蛋蛋,好在阿根双目失明看不到这些,一切顺其自然。



    这以后,只要阿根家里有事,妻子阿芳就打电话叫阿强过来帮忙。



    一天,她家卧室灯泡坏了,让阿强帮忙换一下,谁知阿强踩着凳子换好灯泡后,一不小心滑了脚,身体连同阿芳本人一起倒在了床上,寂寞了小半年的女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情、霎时点燃了爱的火焰。



    一墙之隔的卧室里,隐隐约约听到隔壁女人暧昧的低吟声,他痛苦万分,用被子捂住头,双腿夹住被子一角,两行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时光过得飞快,一晃八年过去了。这一年,阿根忍受不了阿芳的夜夜吟歌,去了养老院。



    几年后,阿强与妻子阿敏和平分手、卷起铺盖和阿芳住在了一起,女儿蕊蕊也长大成人,成了楚楚迷人的大姑娘。她学的是人体绘画艺术专业,被应聘到博物馆工作。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祸福旦夕,正当阿强全家沉浸在幸福甜蜜之中,阿芳的突然离去让肖强神情恍惚,精神崩溃到极点。女儿刘蕊看着这个曾给她们家带来无尽欢乐和浪漫的肖叔叔,整日沉默不语,身体日渐消瘦,心中不免燃起一股莫名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