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潜龙勿用 第102章 动静
品茗阁一层的场景似曾相识，令古玄会心一笑。
目光一扫，古玄忽然神色诧异，发现荀西竟端着托盘，在招待茶客。
心念一转，古玄连忙朝荀西传音：“荀西，当我是寻常茶客，不要声张。”
“本店灵茶绝对正宗，汤色内敛，口感极佳，如饮琼浆，客官大可一试。”
荀西正在跟一位五大三粗的壮汉理论，骤然听到古玄传音，不禁神色一动。
那壮汉看似粗犷，品茶却挺有范，端起茶盏，有模有样地轻呷一口，随即双目微闭，露出陶醉表情。
荀西的目光趁机回扫，很快发现古玄，迅速朝他使了个眼色，又望向壮汉。
古玄看得暗自点头，数月不见，荀西不仅长高一截，处事也更加沉稳。
待壮汉睁眼，荀西才含笑问：“滋味如何？”
壮汉满意评价：“口感还算地道，名不虚传，难怪顾客盈门，否则洒家今日就要跟你说道说道。”
“客官请慢用。”荀西说完，端着托盘离开。
古玄正四处打量，一位清瘦伙计走到近前，含笑招呼：“这位客官，一楼已坐满，请到二楼用茶。”
古玄尚未回应，荀西的声音就传来：“小六子，这位公子是贵客，由我亲自招待，你自个去忙。”
说话间，荀西单手一甩，托盘呈弧线扔出。
“好咧。”
小六子显然是练家子，敏捷地接住托盘，随即指头一动，托盘连连旋转。
待小六子离去，荀西的神色才隐隐有些激动：“这位客官，楼上请。”
古玄点下头：“本人多次听闻，贵阁灵茶醇正，今日特来品尝。”
“不会叫客官失望。”
荀西将古玄带到四楼会客室，途中从一伙计手中接过托盘，放有两盏灵茶。
“小的见过少爷。”
会客室不大，布局颇为雅观，待古玄四平八稳地坐下，荀西将托盘放桌面，这才恭敬行礼。
“行礼作甚，且坐下说话。”古玄微笑，“此番历练回来，顺路过来看看，茶楼经营大善。”
“灵茶由飞少爷提供，颇受欢迎。”荀西将茶盏端到古玄面前，正襟端坐。
古玄问：“身为茶楼管事，你为何在一楼待客？”
荀西回道：“一楼茶客多，有小道消息流传，以伙计身份方便探听。”
古玄端起茶盏，呷一口灵茶，口齿留香：“嫡系最近有何动静？”
荀西道：“嫡系没有什么大消息，都是些道苗间的勾心斗角，倒是少爷让我重点关注的汪伶，小的已探得其行踪。”
“说来听听。”古玄恰到好处地面露恨意，“本少爷在萃山那夜，可没少受西门棋讥笑，深以为耻。”
荀西神色肃然：“汪伶已然修炼出念力，数月前和两名嫡系女武士外出，又在上个月独自返回，具体行程不得而知。”
古玄沉吟半晌：“无妨，你继续打探，一有汪伶和西门棋消息，即刻飞鸽禀报，三位道子如何？”
荀西道：“三位道子都在闭关，他们手底下的道苗倒斗得挺欢，西门琴和西门画虽是女子，依附她们的道苗却要比西门棋多。”
“西门棋找汪伶做道侣，只怕就是为了对抗西门琴和西门画。”古玄面露冷笑，“旁系有何动静？”
荀西饮了口灵茶：“荀东从未懈怠，依少爷吩咐，隔三差五就会飞鸽传书，大多消息无关紧要。”
想起荀东和楚可，古玄轻笑：“捡紧要的说。”
荀西边回想消息，边酝酿措辞：“自打少爷出庄历练，兴许受到少爷战力的刺激，许多人都勤修苦练。”
见荀西稍微停顿，古玄问：“洛水派被灭一事，在庄内可有什么波澜？”
荀西道：“庄主不仅没有责怪，还以此为契机，对少爷大加赞扬，号召全庄努力修炼，以少爷为鉴，并派遣部分旁系武士占领洛水派，作为山庄的分支，由西门潇作为掌门。”
“潇伯父？”古玄先是微愣，转念一想，“潇伯父既是西门子弟，又有武林影响力，正是合适人选，我得再去一趟洛水派。”
荀西轻笑：“荀东昨日传来消息，西门湘和苏斐一同出庄历练，少爷若前往洛水派，说不得还能遇见。”
“若能遇见，正好叙旧。”古玄转移话题，“为何没见到楚怜？”
荀西解释：“外头有灰雾笼罩，信鸽进不来，楚怜一直住在飞泉城处理信息。陈掌柜打算在城里再开一家茶楼，经营寻常茶汤，正四处物色店面。”
陈掌柜就是西门飞昔日的管家，负责经营品茗阁。
“噢？”
古玄闻言，不禁眉头微蹙，暗自寻思。
古玄固然与西门世家有仇，可他终究是人，在西门山庄生活日久，对四位忠心仆人多少有些感情。
日后与西门世家撕破脸皮，四位仆人若留在西门山庄，势必会遭殃，得未雨绸缪，提前将他们调开。
荀西连忙问：“少爷，此事有何不妥？”
古玄回复常态，面露微笑：“并无不妥，反而很周全，陈掌柜若寻得店面，可继续与他合作经营。”
荀西点头：“好。”
古玄取出两个小玉瓶，放于桌面：“做事之余，修炼不能落下，养力丹给你，补血丹给楚怜。”
荀西神色微喜，连忙称谢：“多谢少爷。”
……
除了江风在鼎阳宗的树屋，原洛水派修士洞府，是古玄见过最奇特的建筑。
再次前往洛水派，古玄特地吩咐灵鹤从无名小山上方飞过，以便就近观赏。
灵鹤刚飞过无名山头，古玄就听见下方传来叮叮当当的兵器交击声。
往下一瞧，赫然是西门潇和西门湘在悬崖平地上比武，没有旁人围观。
从空中俯视他人切磋，与平地观看相比，是截然不同的观感，古玄兴致盎然，吩咐灵鹤当空停下。
就见两父女手持利剑，身影翻腾，没有施展真力，纯粹比拼剑技，妙招迭出。
只是相比西门潇的气定神闲，游刃有余，西门湘却香汗淋漓，疲于应付。
灵鹤方一出现，西门潇就用眼角余光瞥到，待看清鹤背上的古玄，连忙架开西门湘的利剑，翻腾到一边，仰头长笑，朗朗出声。
“哈哈哈，我道今日为何喜鹊连啼，原来是书少爷大驾光临。”
“嗯？”
西门湘原本还有些纳闷，听得父亲话语，举目一瞧，不禁喜形于色，挥手招呼，香汗都顾不得擦拭。
“书弟，你回来了！”
古玄凌空收起灵鹤，身影连续闪烁两次，就瞬移到平地上，迅如闪电。
“呵呵，是我来的唐突，打搅了潇伯父和湘姐比剑的雅兴。”
“书弟出门历练一番，何时变得如此客套了？”
西门湘直接瞪了古玄一眼，展露出的性子完全不复昔日的内敛。
西门潇见状，不禁心花怒放，再次放声长笑，随即伸手一引：“湘儿所言甚是，书少爷，里边请。”
古玄瞟向房屋，面露微笑：“昔日的修士洞府，正适合做新掌门居所。”
西门潇呵呵一笑：“想来书少爷都知道了，此屋清净宜人，适合修心养性，已被我取名洛神居。”
“此洞府名倒十分贴切。”古玄心念一转，并没有隐瞒，“来此之前，我去过品茗阁。”
西门潇点下头：“原来如此，听湘儿说，品茗阁生意红火，日进斗金，已在飞泉城筹备分店。”
西门湘跟在后头，当下接声：“此番出门历练，我和苏斐就打算去如意坊，好好逛上一番。”
古玄回头道：“湘姐与苏斐联袂历练，我有所耳闻，不知苏斐在何处？”
西门湘道：“苏斐回乡探亲，我不便跟随，就先到洛水派等待。少则数日，多则半月，苏斐就会前来。书弟不妨在此多待些时日，苏斐倒时常念叨你。”
古玄本想答应，可想起王莽所说的气运耗尽，及应劫之人自带劫数，就摇摇头：“此番历练下来，我收获良多，也深感自身不足，想尽快回庄闭关。”
西门湘有些失望，三人走进屋中会客室，围着一张方形茶几就坐。
几上备好的茶水尚有余温，西门潇提起茶壶，娴熟地倒了三杯。
古玄饮一口茶水，继续方才的话题：“湘姐此番历练，可有什么规划？”
西门湘将茶水一饮而尽，自个又倒了一杯：“此番出行，名为历练，其实是苏斐时常受西门杰骚扰，心里烦闷，想出来走走，我就陪她散散心。”
想起西门杰，古玄目中闪过一丝冷芒：“飞弟难怪坐视不管？”
西门湘吐槽：“受到你的无形鞭策，加上庄主推波助澜，庄内的武士和道苗，除了寥寥几人，大多在拼命修炼。缺少你的臂助，飞弟也斗不过西门豪。”
古玄面露冷笑：“此番回庄，西门杰若敢再蹦跶，我会叫他吃点苦头。”
西门湘打趣：“书弟在山庄的风头一时无两，即便杀了西门杰，恐怕庄主也不会多说什么。”
西门潇面色微变，连忙提点：“湘儿，这话也就私下里说说，若在大庭广众之下，万万慎言。”
西门湘并没有不满，乖巧道：“知道了。”
目光一扫，古玄忽然神色诧异，发现荀西竟端着托盘，在招待茶客。
心念一转，古玄连忙朝荀西传音：“荀西，当我是寻常茶客，不要声张。”
“本店灵茶绝对正宗，汤色内敛，口感极佳，如饮琼浆，客官大可一试。”
荀西正在跟一位五大三粗的壮汉理论，骤然听到古玄传音，不禁神色一动。
那壮汉看似粗犷，品茶却挺有范，端起茶盏，有模有样地轻呷一口，随即双目微闭，露出陶醉表情。
荀西的目光趁机回扫，很快发现古玄，迅速朝他使了个眼色，又望向壮汉。
古玄看得暗自点头，数月不见，荀西不仅长高一截，处事也更加沉稳。
待壮汉睁眼，荀西才含笑问：“滋味如何？”
壮汉满意评价：“口感还算地道，名不虚传，难怪顾客盈门，否则洒家今日就要跟你说道说道。”
“客官请慢用。”荀西说完，端着托盘离开。
古玄正四处打量，一位清瘦伙计走到近前，含笑招呼：“这位客官，一楼已坐满，请到二楼用茶。”
古玄尚未回应，荀西的声音就传来：“小六子，这位公子是贵客，由我亲自招待，你自个去忙。”
说话间，荀西单手一甩，托盘呈弧线扔出。
“好咧。”
小六子显然是练家子，敏捷地接住托盘，随即指头一动，托盘连连旋转。
待小六子离去，荀西的神色才隐隐有些激动：“这位客官，楼上请。”
古玄点下头：“本人多次听闻，贵阁灵茶醇正，今日特来品尝。”
“不会叫客官失望。”
荀西将古玄带到四楼会客室，途中从一伙计手中接过托盘，放有两盏灵茶。
“小的见过少爷。”
会客室不大，布局颇为雅观，待古玄四平八稳地坐下，荀西将托盘放桌面，这才恭敬行礼。
“行礼作甚，且坐下说话。”古玄微笑，“此番历练回来，顺路过来看看，茶楼经营大善。”
“灵茶由飞少爷提供，颇受欢迎。”荀西将茶盏端到古玄面前，正襟端坐。
古玄问：“身为茶楼管事，你为何在一楼待客？”
荀西回道：“一楼茶客多，有小道消息流传，以伙计身份方便探听。”
古玄端起茶盏，呷一口灵茶，口齿留香：“嫡系最近有何动静？”
荀西道：“嫡系没有什么大消息，都是些道苗间的勾心斗角，倒是少爷让我重点关注的汪伶，小的已探得其行踪。”
“说来听听。”古玄恰到好处地面露恨意，“本少爷在萃山那夜，可没少受西门棋讥笑，深以为耻。”
荀西神色肃然：“汪伶已然修炼出念力，数月前和两名嫡系女武士外出，又在上个月独自返回，具体行程不得而知。”
古玄沉吟半晌：“无妨，你继续打探，一有汪伶和西门棋消息，即刻飞鸽禀报，三位道子如何？”
荀西道：“三位道子都在闭关，他们手底下的道苗倒斗得挺欢，西门琴和西门画虽是女子，依附她们的道苗却要比西门棋多。”
“西门棋找汪伶做道侣，只怕就是为了对抗西门琴和西门画。”古玄面露冷笑，“旁系有何动静？”
荀西饮了口灵茶：“荀东从未懈怠，依少爷吩咐，隔三差五就会飞鸽传书，大多消息无关紧要。”
想起荀东和楚可，古玄轻笑：“捡紧要的说。”
荀西边回想消息，边酝酿措辞：“自打少爷出庄历练，兴许受到少爷战力的刺激，许多人都勤修苦练。”
见荀西稍微停顿，古玄问：“洛水派被灭一事，在庄内可有什么波澜？”
荀西道：“庄主不仅没有责怪，还以此为契机，对少爷大加赞扬，号召全庄努力修炼，以少爷为鉴，并派遣部分旁系武士占领洛水派，作为山庄的分支，由西门潇作为掌门。”
“潇伯父？”古玄先是微愣，转念一想，“潇伯父既是西门子弟，又有武林影响力，正是合适人选，我得再去一趟洛水派。”
荀西轻笑：“荀东昨日传来消息，西门湘和苏斐一同出庄历练，少爷若前往洛水派，说不得还能遇见。”
“若能遇见，正好叙旧。”古玄转移话题，“为何没见到楚怜？”
荀西解释：“外头有灰雾笼罩，信鸽进不来，楚怜一直住在飞泉城处理信息。陈掌柜打算在城里再开一家茶楼，经营寻常茶汤，正四处物色店面。”
陈掌柜就是西门飞昔日的管家，负责经营品茗阁。
“噢？”
古玄闻言，不禁眉头微蹙，暗自寻思。
古玄固然与西门世家有仇，可他终究是人，在西门山庄生活日久，对四位忠心仆人多少有些感情。
日后与西门世家撕破脸皮，四位仆人若留在西门山庄，势必会遭殃，得未雨绸缪，提前将他们调开。
荀西连忙问：“少爷，此事有何不妥？”
古玄回复常态，面露微笑：“并无不妥，反而很周全，陈掌柜若寻得店面，可继续与他合作经营。”
荀西点头：“好。”
古玄取出两个小玉瓶，放于桌面：“做事之余，修炼不能落下，养力丹给你，补血丹给楚怜。”
荀西神色微喜，连忙称谢：“多谢少爷。”
……
除了江风在鼎阳宗的树屋，原洛水派修士洞府，是古玄见过最奇特的建筑。
再次前往洛水派，古玄特地吩咐灵鹤从无名小山上方飞过，以便就近观赏。
灵鹤刚飞过无名山头，古玄就听见下方传来叮叮当当的兵器交击声。
往下一瞧，赫然是西门潇和西门湘在悬崖平地上比武，没有旁人围观。
从空中俯视他人切磋，与平地观看相比，是截然不同的观感，古玄兴致盎然，吩咐灵鹤当空停下。
就见两父女手持利剑，身影翻腾，没有施展真力，纯粹比拼剑技，妙招迭出。
只是相比西门潇的气定神闲，游刃有余，西门湘却香汗淋漓，疲于应付。
灵鹤方一出现，西门潇就用眼角余光瞥到，待看清鹤背上的古玄，连忙架开西门湘的利剑，翻腾到一边，仰头长笑，朗朗出声。
“哈哈哈，我道今日为何喜鹊连啼，原来是书少爷大驾光临。”
“嗯？”
西门湘原本还有些纳闷，听得父亲话语，举目一瞧，不禁喜形于色，挥手招呼，香汗都顾不得擦拭。
“书弟，你回来了！”
古玄凌空收起灵鹤，身影连续闪烁两次，就瞬移到平地上，迅如闪电。
“呵呵，是我来的唐突，打搅了潇伯父和湘姐比剑的雅兴。”
“书弟出门历练一番，何时变得如此客套了？”
西门湘直接瞪了古玄一眼，展露出的性子完全不复昔日的内敛。
西门潇见状，不禁心花怒放，再次放声长笑，随即伸手一引：“湘儿所言甚是，书少爷，里边请。”
古玄瞟向房屋，面露微笑：“昔日的修士洞府，正适合做新掌门居所。”
西门潇呵呵一笑：“想来书少爷都知道了，此屋清净宜人，适合修心养性，已被我取名洛神居。”
“此洞府名倒十分贴切。”古玄心念一转，并没有隐瞒，“来此之前，我去过品茗阁。”
西门潇点下头：“原来如此，听湘儿说，品茗阁生意红火，日进斗金，已在飞泉城筹备分店。”
西门湘跟在后头，当下接声：“此番出门历练，我和苏斐就打算去如意坊，好好逛上一番。”
古玄回头道：“湘姐与苏斐联袂历练，我有所耳闻，不知苏斐在何处？”
西门湘道：“苏斐回乡探亲，我不便跟随，就先到洛水派等待。少则数日，多则半月，苏斐就会前来。书弟不妨在此多待些时日，苏斐倒时常念叨你。”
古玄本想答应，可想起王莽所说的气运耗尽，及应劫之人自带劫数，就摇摇头：“此番历练下来，我收获良多，也深感自身不足，想尽快回庄闭关。”
西门湘有些失望，三人走进屋中会客室，围着一张方形茶几就坐。
几上备好的茶水尚有余温，西门潇提起茶壶，娴熟地倒了三杯。
古玄饮一口茶水，继续方才的话题：“湘姐此番历练，可有什么规划？”
西门湘将茶水一饮而尽，自个又倒了一杯：“此番出行，名为历练，其实是苏斐时常受西门杰骚扰，心里烦闷，想出来走走，我就陪她散散心。”
想起西门杰，古玄目中闪过一丝冷芒：“飞弟难怪坐视不管？”
西门湘吐槽：“受到你的无形鞭策，加上庄主推波助澜，庄内的武士和道苗，除了寥寥几人，大多在拼命修炼。缺少你的臂助，飞弟也斗不过西门豪。”
古玄面露冷笑：“此番回庄，西门杰若敢再蹦跶，我会叫他吃点苦头。”
西门湘打趣：“书弟在山庄的风头一时无两，即便杀了西门杰，恐怕庄主也不会多说什么。”
西门潇面色微变，连忙提点：“湘儿，这话也就私下里说说，若在大庭广众之下，万万慎言。”
西门湘并没有不满，乖巧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