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开庭
超级兵王无法容忍冤假错案的发生，尤其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他向住持提出在寺院内多住几天，等到案件结束再离开，如果再顺带包个饭那就更好了。
住持做为心地善良的得道高僧，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一群肌肉武僧光着膀子把他架起来丢了出去，好在难举小师父心地善良，偷偷把行李拿了出来，不然他连睡帐篷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么在凉亭的帐篷里啃着压缩饼干度过了三天，配备10000毫安大电池的猴米手机都玩得没电了，终于等到了开庭的日子。
法庭内，旁听席上坐满了人。
皇诀寺在这十里八乡是排得上号的名寺，马户也算得上小有名气，加之其死得扑朔迷离又不可思议，自然引得无数妓者蜂拥而来。
李奇微找了个角落坐下，远远地看着被告席上的小女孩抱着肩膀，无依无靠。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李奇微觉得，她现在一定很害怕，很无助。因为，她孤身一人，没有看到律师和任何亲人朋友道影子。
她是孤儿吗？李奇微很疑惑。
随着时间流逝，控方和陪审团陆续入场，法官敲了敲锤子，发出清脆的声响，意味着正式开庭了。
“请控方陈述案件过程。”
“好的，法官大人。”控方律师站起身，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走进自家的厕所尿尿一样轻车熟路。
“被害人禾几马户，52岁，职业僧人。
犯罪现场为被害人在寺院内的住房的客厅内。
根据现场情况及法医解剖的结果，判断此案件为他杀案。
死亡时间为午夜0点至1点之间。
死因为利器刺入心脏所致。
凶器为被害人客厅餐桌上摆放的水果刀。”
说完，律师从桌子上捡起一份资料，“这是尸检报告，以及警方在遗留现场的凶器上找到的指纹，和被告人完全吻合。”
旁听席上随即一片哗然，甚至有不少皇诀寺的僧人忍不住叫嚣起来。
一名警察接过律师手中的物证，递到法官面前。
“啪啪，安静！”法官敲了敲小木锤，看向被告席上的小女孩，“被告人对控方律师所述是否存在异议？”
顿时无数目光看向被告席，小女孩穿着破旧的白色t恤，脸上有些脏，她抱着肩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随着身体的颤抖不停跳动，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哼唧道：“我……我没有杀人……”
“没有？”律师轻哼一声，“那你能否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案发时间出现在案发现场？又为什么凶器上会残留有你的指纹？你怎么解释这一切的巧合，据我所知，你是一名流浪的孤儿，平日里就居无定所食不果腹，所以你想潜入被害人的屋内进行盗窃，却又恰巧被被害人撞见了？”
“我……我……我不知道……”
面对律师咄咄逼人的追问，小女孩显得不知所措。
“控方律师，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吗？”法官问到。
“当然，法官大人。法庭是一个讲证据的地方，所以我们不仅有刚才提供上来的物证，更有案发现场的数十名目击证人能够作证。”
“噢，是吗？”法官点了点头：“那就传证人。”
不一会儿，两名警察带着一个和尚走上了证人席。
“证人，请陈述一下当时你看到的情况。”
“好，好的。”和尚显得有点紧张，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是皇诀寺的僧人，职务是负责各种杂务，案发那天夜里，我起床尿尿时亲眼看到她溜进马户大师的房间里，当时以为是哪个香客的孩子跑错了房间，也就没多想什么，没想到……”
说完，他还叹了口气。
“没错！我难硬师兄都亲眼看到了，法官大人一定要严惩这个小妖女，还我师父一个公道！”
“没错！没错！”
“我们都看到了，我们都能做证！”
旁听席上一片喧哗，僧人们群情激愤，恨不得立马宣判枪决了这小女孩。
“安静！安静！”法官用力敲打着小木槌。
“被告人对证人的证词是否存在异议？”
面对法官的询问，小女孩低着头，不敢说话，更不敢抬头看人。
这算什么？一个无依无靠的流浪儿，连辩护律师都没有，这样都庭审又有什么意义？李奇微用力挺着驼背，嘎吱作响。
他觉得一切已经结束了，小女孩根本没有招架的余地，只能在控方律师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下灰飞湮灭。
旁听席上的和尚们觉得自己这波优势很大，纷纷露出胜利的笑容。
“嘿，孩子，你不能继续这样沉默。”陪审团一名年约莫40岁的女子对她轻声说：“勇敢一点，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大家，好吗？”
“是啊孩子，我们会帮助你的，别害怕。”另一名年约三十多岁的男子也说到。
小女孩微微侧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们一眼，又立马转了回去。
“don't worry，we'll help you！”看着小女孩有些混血长相，担心她听不懂，一名男性陪审团成员尝试用英语说。
“我……我……”
“没事的，你可以尽管说，这是你的权利。”面对这样一个特殊的被告人，法官也不得不改变了一本正经的官方式用词，用尽可能贴近生活的口语沟通道。
“她根本就说不出来，因为她就是凶手！”下面有人叫嚣道。
“安静！安静！再有人扰乱法庭秩序，立即驱逐！”法官非常厌恶这种欺凌弱小的行为。
庭内再次安静下来。
得到了众人的鼓励和安慰，小女孩在犹豫片刻之后，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案发时的经过。
“那天，我肚子很饿，看到山上特别热闹，就想溜进去找点吃的。后来到了晚上，遇到一个胖和尚，他和我说他房里有好吃的，我就跟着他去了。”
“我进了那个房子之后，他就突然把我摁在床上，掀我的衣服，手还在我身上乱摸……”
“放屁！”说到这里时，一个粗暴的声音打断了她：“我师父遁入空门六根清净，一生行事更是光明磊落以慈悲为怀，怎么可能干出这种有如禽兽般龌龊的事？！”
“对！难产师兄说的对！她这是在血口喷人！”
“对对！”
其他人纷纷附和。
旁听席上的记者们也是纷纷发出低沉的议论声。
“啪啪！”法官气愤地敲打着小木槌，“把这些藐视法庭秩序的狂徒通通驱逐出去！”
十几个警察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把大吵大闹的和尚们请了出去，也有几个人很不配合，在过程中放声喧哗，警察们只能粗暴地把他们架起来丢出去。
丢完人家依旧不消停，一个劲往里钻，没办法，只能掏出铐子把他们围着柱子铐一圈。
法庭恢复了秩序，而且不会再有人喧哗，小女孩也得以继续说下去。
“我很害怕，后来溜了出来，但是门反锁了，我出不去……”说到这里，那可怕的回忆令她下意识抱紧了肩膀。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看见桌上的水果刀，我就拿起来，但是他力气大，又被他抢过去了，还打了我……”
这时候，众人才发现小女孩脏兮兮的左侧脸颊上有一块半拳大的淤青，不禁一阵私语。
在法官的默许下，摄影师们纷纷调整摄影机的焦距，对准了那块不寻常的淤青。毕竟这年头做新闻的只有苍白无力的文字是无法吸人眼球的，要有图！没图你说个卵子？
“我以为逃不掉了，就爬到了角落，后来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我害怕，不敢去看，就听见他叫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就有很多人过来……”
在小女孩含糊不清的陈述中，在场的人大致明白了案情发生的经过。
起先是因马户淫性大发，企图诱奸女孩，然后女孩在逃跑的过程中因为门窗被锁而逃跑失败，被迫拿起水果刀防卫，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水果刀上会沾有她的指纹。然而二者体型力量差距过大，马户很快制服了她，就在他企图再次施暴的时候，一个神秘人突然出现并杀死了马户。不出意外，这个神秘人就是杀死马户的真正凶手。
在回忆的恐惧下，小女孩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抽泣起来。
陪审团先前那名年近40岁的女陪审员拧了拧眉毛，起身走到被告席旁，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小脑袋。
“我……我害怕……”
“别怕，我们都在这儿呢，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的。你能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吗？”
她用手指梳理着女孩杂乱的长发，微笑着。
“珂琳。”女孩呜咽着。
“珂琳吗？真是个好名字，你今年多大啦？”
“11岁了。”
“好姑娘，真是令人心疼。你知道吗？我以前也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她叫苏姗，我是多么地爱她……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我想她现在应该和你一样高了。”女子说着说着竟呜咽起来。
(本章完)
他向住持提出在寺院内多住几天，等到案件结束再离开，如果再顺带包个饭那就更好了。
住持做为心地善良的得道高僧，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一群肌肉武僧光着膀子把他架起来丢了出去，好在难举小师父心地善良，偷偷把行李拿了出来，不然他连睡帐篷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么在凉亭的帐篷里啃着压缩饼干度过了三天，配备10000毫安大电池的猴米手机都玩得没电了，终于等到了开庭的日子。
法庭内，旁听席上坐满了人。
皇诀寺在这十里八乡是排得上号的名寺，马户也算得上小有名气，加之其死得扑朔迷离又不可思议，自然引得无数妓者蜂拥而来。
李奇微找了个角落坐下，远远地看着被告席上的小女孩抱着肩膀，无依无靠。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李奇微觉得，她现在一定很害怕，很无助。因为，她孤身一人，没有看到律师和任何亲人朋友道影子。
她是孤儿吗？李奇微很疑惑。
随着时间流逝，控方和陪审团陆续入场，法官敲了敲锤子，发出清脆的声响，意味着正式开庭了。
“请控方陈述案件过程。”
“好的，法官大人。”控方律师站起身，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走进自家的厕所尿尿一样轻车熟路。
“被害人禾几马户，52岁，职业僧人。
犯罪现场为被害人在寺院内的住房的客厅内。
根据现场情况及法医解剖的结果，判断此案件为他杀案。
死亡时间为午夜0点至1点之间。
死因为利器刺入心脏所致。
凶器为被害人客厅餐桌上摆放的水果刀。”
说完，律师从桌子上捡起一份资料，“这是尸检报告，以及警方在遗留现场的凶器上找到的指纹，和被告人完全吻合。”
旁听席上随即一片哗然，甚至有不少皇诀寺的僧人忍不住叫嚣起来。
一名警察接过律师手中的物证，递到法官面前。
“啪啪，安静！”法官敲了敲小木锤，看向被告席上的小女孩，“被告人对控方律师所述是否存在异议？”
顿时无数目光看向被告席，小女孩穿着破旧的白色t恤，脸上有些脏，她抱着肩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随着身体的颤抖不停跳动，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哼唧道：“我……我没有杀人……”
“没有？”律师轻哼一声，“那你能否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案发时间出现在案发现场？又为什么凶器上会残留有你的指纹？你怎么解释这一切的巧合，据我所知，你是一名流浪的孤儿，平日里就居无定所食不果腹，所以你想潜入被害人的屋内进行盗窃，却又恰巧被被害人撞见了？”
“我……我……我不知道……”
面对律师咄咄逼人的追问，小女孩显得不知所措。
“控方律师，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吗？”法官问到。
“当然，法官大人。法庭是一个讲证据的地方，所以我们不仅有刚才提供上来的物证，更有案发现场的数十名目击证人能够作证。”
“噢，是吗？”法官点了点头：“那就传证人。”
不一会儿，两名警察带着一个和尚走上了证人席。
“证人，请陈述一下当时你看到的情况。”
“好，好的。”和尚显得有点紧张，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是皇诀寺的僧人，职务是负责各种杂务，案发那天夜里，我起床尿尿时亲眼看到她溜进马户大师的房间里，当时以为是哪个香客的孩子跑错了房间，也就没多想什么，没想到……”
说完，他还叹了口气。
“没错！我难硬师兄都亲眼看到了，法官大人一定要严惩这个小妖女，还我师父一个公道！”
“没错！没错！”
“我们都看到了，我们都能做证！”
旁听席上一片喧哗，僧人们群情激愤，恨不得立马宣判枪决了这小女孩。
“安静！安静！”法官用力敲打着小木槌。
“被告人对证人的证词是否存在异议？”
面对法官的询问，小女孩低着头，不敢说话，更不敢抬头看人。
这算什么？一个无依无靠的流浪儿，连辩护律师都没有，这样都庭审又有什么意义？李奇微用力挺着驼背，嘎吱作响。
他觉得一切已经结束了，小女孩根本没有招架的余地，只能在控方律师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下灰飞湮灭。
旁听席上的和尚们觉得自己这波优势很大，纷纷露出胜利的笑容。
“嘿，孩子，你不能继续这样沉默。”陪审团一名年约莫40岁的女子对她轻声说：“勇敢一点，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大家，好吗？”
“是啊孩子，我们会帮助你的，别害怕。”另一名年约三十多岁的男子也说到。
小女孩微微侧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们一眼，又立马转了回去。
“don't worry，we'll help you！”看着小女孩有些混血长相，担心她听不懂，一名男性陪审团成员尝试用英语说。
“我……我……”
“没事的，你可以尽管说，这是你的权利。”面对这样一个特殊的被告人，法官也不得不改变了一本正经的官方式用词，用尽可能贴近生活的口语沟通道。
“她根本就说不出来，因为她就是凶手！”下面有人叫嚣道。
“安静！安静！再有人扰乱法庭秩序，立即驱逐！”法官非常厌恶这种欺凌弱小的行为。
庭内再次安静下来。
得到了众人的鼓励和安慰，小女孩在犹豫片刻之后，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案发时的经过。
“那天，我肚子很饿，看到山上特别热闹，就想溜进去找点吃的。后来到了晚上，遇到一个胖和尚，他和我说他房里有好吃的，我就跟着他去了。”
“我进了那个房子之后，他就突然把我摁在床上，掀我的衣服，手还在我身上乱摸……”
“放屁！”说到这里时，一个粗暴的声音打断了她：“我师父遁入空门六根清净，一生行事更是光明磊落以慈悲为怀，怎么可能干出这种有如禽兽般龌龊的事？！”
“对！难产师兄说的对！她这是在血口喷人！”
“对对！”
其他人纷纷附和。
旁听席上的记者们也是纷纷发出低沉的议论声。
“啪啪！”法官气愤地敲打着小木槌，“把这些藐视法庭秩序的狂徒通通驱逐出去！”
十几个警察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把大吵大闹的和尚们请了出去，也有几个人很不配合，在过程中放声喧哗，警察们只能粗暴地把他们架起来丢出去。
丢完人家依旧不消停，一个劲往里钻，没办法，只能掏出铐子把他们围着柱子铐一圈。
法庭恢复了秩序，而且不会再有人喧哗，小女孩也得以继续说下去。
“我很害怕，后来溜了出来，但是门反锁了，我出不去……”说到这里，那可怕的回忆令她下意识抱紧了肩膀。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看见桌上的水果刀，我就拿起来，但是他力气大，又被他抢过去了，还打了我……”
这时候，众人才发现小女孩脏兮兮的左侧脸颊上有一块半拳大的淤青，不禁一阵私语。
在法官的默许下，摄影师们纷纷调整摄影机的焦距，对准了那块不寻常的淤青。毕竟这年头做新闻的只有苍白无力的文字是无法吸人眼球的，要有图！没图你说个卵子？
“我以为逃不掉了，就爬到了角落，后来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我害怕，不敢去看，就听见他叫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就有很多人过来……”
在小女孩含糊不清的陈述中，在场的人大致明白了案情发生的经过。
起先是因马户淫性大发，企图诱奸女孩，然后女孩在逃跑的过程中因为门窗被锁而逃跑失败，被迫拿起水果刀防卫，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水果刀上会沾有她的指纹。然而二者体型力量差距过大，马户很快制服了她，就在他企图再次施暴的时候，一个神秘人突然出现并杀死了马户。不出意外，这个神秘人就是杀死马户的真正凶手。
在回忆的恐惧下，小女孩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抽泣起来。
陪审团先前那名年近40岁的女陪审员拧了拧眉毛，起身走到被告席旁，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小脑袋。
“我……我害怕……”
“别怕，我们都在这儿呢，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的。你能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吗？”
她用手指梳理着女孩杂乱的长发，微笑着。
“珂琳。”女孩呜咽着。
“珂琳吗？真是个好名字，你今年多大啦？”
“11岁了。”
“好姑娘，真是令人心疼。你知道吗？我以前也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她叫苏姗，我是多么地爱她……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我想她现在应该和你一样高了。”女子说着说着竟呜咽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