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因果
只有真正面对死亡，才知道死亡有多么可怕，虽然高玹出现还不到一刻钟，但他带给姚秉元的痛苦，比姚秉元前半生经历的痛苦加起来都要多。
所以，姚秉元没有选择拼死抵抗，也没有选择向陆礼邦求助，而是现在向高玹投诚，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神魂现在还处在高玹的控制中，就算陆礼邦来了，也很难从高玹手中救下自己，一旦高玹动了杀念，那么他将再也没有活命的可能。
因此，再三权衡后，姚秉元做出了自己向生的选择。
姚秉元起身的时候，高玹的嘴角微微扬起，道：“相信我，这将会是你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话罢，高玹又继续开口道：“说吧，死亡沼泽究竟发生了什么，记住，我要听的是真话，不是你对外面的那些说辞，但凡让我发现你有一句假话，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
姚秉元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缓缓开口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但在此之前，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高玹的目光缓缓移动，最后落在姚秉元的鼻梁处，道：“我最讨厌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所以，你最好不要问一些无聊的问题。”
“咳咳咳！”姚秉元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我想知道，当初在中绝城，你究竟有没有走火入魔？”
高玹静静的看着姚秉元，反问道：“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重要！”姚秉元斩钉截铁道。
闻言，高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没有！”
“看来，天殇戈壁中的神秘人真的是你。”姚秉元自言自语道。
在天遂戈壁中征道启魂这件事，除了皇甫清影和叶淑娴，高玹就没有再告诉其他人，高玹不知道姚秉元是何处得来的消息。
不过，高玹没有深究姚秉元是如何知道的，而是开口道：“好了，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该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了。”
闻言，姚秉元点点头，道：“三大高级帝国统领同时在死亡沼泽遇险，光听起来就让人难以置信，我也没指望有人能听信，只是我没想到，最先找上门来的，会是你。”
“这么说，你承认这件事是你杜撰的了？”高玹问道。
“没错。”姚秉元微微点，道：“唐老大她的确在死亡沼泽中遭遇了不测，但她根本遇到贵国的皇甫统领，亚伦帝国的柴曜统领，没发现神阶灵药，更没有遇到什么深渊裂缝，她遇到的……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唉！”话到此处，姚秉元突然一声长叹，而后才开口道：“我明知道陆礼邦会对付唐老大，但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老大被陆礼邦带走，我辜负唐老大的栽培，更辜负了唐老大的信任，我……有罪。”
姚秉元说话时，高玹的目光一直定格在他脸上，当姚秉元说出辜负唐老大这句话时，脸上满愧疚，高玹能看出来，姚秉元脸上的这些愧疚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
片刻的失神后，高玹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陆礼邦也随你们一起进入死亡沼泽了？”
姚秉元点点头，轻声道：“世人都认为，古唐帝国只有我与唐老大进入死亡沼泽中，但却不知道，我们前脚刚进入死亡沼泽，陆礼邦这个贼子也紧随其后，进入到死亡沼泽中。”
“一开始，我以为唐老大带我进入死亡沼泽，真的是为了查探神阶灵药的下落，直到陆礼邦出现，我才明白，唐老大之所以要在其他帝国还未抵达前进入死亡沼泽，并不是为了抢占寻找神阶灵药的先机，而是为了彻底解决她与陆礼邦之间的矛盾。”
这时，姚秉元抬头看了高玹一眼，而后才开口道：“作为曾经的末央帝国副统领，你应该知道，在一支队伍中，统领与副统领之间意见不合，对整个队伍会有多大的影响。”
“唐老大与陆礼邦之间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而是已经持续了一年多，在这一年时间里，古唐帝国的整体实力虽然有所提升，但却远不及末央、星月两大帝国相提并论，甚至连荆楚帝国和亚伦帝国都比不上，这一切，都与陆礼邦脱不开干系。”
听到这，高玹忍不住问道：“好好的，陆礼邦和唐糖为何会产生矛盾？”
姚秉元直勾勾的盯着高玹的眼睛，道：“因为末央帝国……”
停顿了半息，姚秉元又补充道：“或者说……因为你！”
“他们两个之间的矛盾，与我有何干系？”高玹不解道。
闻言，姚秉元解释道：“我刚刚说过，唐老大与陆礼邦之间的矛盾已经持续了一年多，而一年前，恰好是第一个登天日的时间，也是“走火入魔”从中绝城逃离的时间。”
“既然你没有走火入魔，想必你也知道，在你离开中绝城的那天晚上，斯曼帝国营地被袭击，三百多名试炼者被屠戮，整个斯曼帝国在天绝秘境中的力量几乎被连根拔起，虽然幸存的斯曼帝国试炼者共同指正，袭击营地的是一头神秘蛮兽，但却有消息传出，说这件事是你做的，你之所以在那时候走火入魔，就是为了暗地里做这件事，而那头神秘的蛮兽，就是你的坐骑。”
高玹：“……”
对于这条真实的“谣言”，高玹自然是知道的，当初，高玹还特意花时间去调查，想看看这个“谣言”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因为高玹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也没出现什么纰漏，但查来查去，高玹都查不到这条“谣言”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高玹也渐渐打消了继续查下去的念头，毕竟，这条“谣言”对他或者对末央帝国来说都没有多大影响，因为没有人有任何实质的证据可以证明那头神秘的蛮兽是高玹的坐骑，谣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这时，姚秉元又看了高玹一眼，道：“虽然那条谣言风靡一时，但那时的我并不认为你有能力做到这一切，现在看来，那件事或许真的是你做的。”
或许是知道高玹不会承认，所以姚秉元没有追问这件事究竟是不是高玹做的，而是继续开口道：“斯曼帝国覆灭后，末央帝国兵不血刃夺得了一个高级天台山名额，不知为何，马罗帝国也放弃了对高级天台上的争夺，白白将高级天台上让给星月帝国，自那时起，末央、星月这两个来自东域天洲并结成联盟的高级帝国在天绝秘境中迅猛发展，远远将其他帝国甩在身后，而这，就是唐老大与陆礼邦产生矛盾的根源所在。”
“虽说天绝试炼是帝国与帝国之间的竞争，但这并不意外这帝国与帝国之间就要争得你死我活，看到末央-星月帝国联盟一天天发展壮大，古唐帝国内部出现了意见分歧，以唐老大为首的一批人认为，末央-星月帝国联盟在天绝秘境中的力量如此强大，古唐帝国应该尽量与其交好，就算不能交好，也绝对不能发生冲突，而已陆礼邦为首的一批人却认为，末央-星月帝国联盟变得强大后，肯定会将其他帝国歼灭，以巩固自己在天绝秘境中的地位，为了避免这种现象的发生，古唐帝国应该尽可能的联合其他帝国，在末央-星月帝国联盟还未真正称霸前将其消灭。”
“一开始，只有一小部分人站在陆礼邦那边，以唐老大的能耐，完全可以将其按下，但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陆礼邦的阵营中，到了太清天，双方所掌握的力量已基本持平，古唐帝国看似一体，但实际上已经一分为二。”
“为了摆脱这种困境，挽救古唐帝国在天绝秘境中的生存与发展，唐老大与陆礼邦达成协议，两人将在死亡沼泽中决一胜负，获胜者成为古唐帝国在天绝秘境中的绝对领袖，将分裂的古唐帝国试炼者重新整合在一起，而失败者，就永远留在死亡沼泽中。”
“这么说来，你是唐糖阵营的人？”高玹问道。
“是！”姚秉元答道。
“那么，唐糖现在已经陨落在死亡沼泽中了？”高玹又问道。
闻言，姚秉元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既然你……”
高玹原本想问“既然你和唐糖是一起进入死亡沼泽的，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生死”，但“你”字还未完全出口，他就突然想到什么，转口道：“你刚刚说，你是唐糖阵营的人？”
姚秉元不知道高玹为何要问同样的问题，点点头道：“是！”
听到姚秉元的回答，高玹心中更加疑惑，道：“既然如此，你是如何从陆礼邦手中活着回来的？还有，你又为何要谎称唐糖与皇甫清影、柴曜一起遭遇了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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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姚秉元没有选择拼死抵抗，也没有选择向陆礼邦求助，而是现在向高玹投诚，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神魂现在还处在高玹的控制中，就算陆礼邦来了，也很难从高玹手中救下自己，一旦高玹动了杀念，那么他将再也没有活命的可能。
因此，再三权衡后，姚秉元做出了自己向生的选择。
姚秉元起身的时候，高玹的嘴角微微扬起，道：“相信我，这将会是你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话罢，高玹又继续开口道：“说吧，死亡沼泽究竟发生了什么，记住，我要听的是真话，不是你对外面的那些说辞，但凡让我发现你有一句假话，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
姚秉元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缓缓开口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但在此之前，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高玹的目光缓缓移动，最后落在姚秉元的鼻梁处，道：“我最讨厌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所以，你最好不要问一些无聊的问题。”
“咳咳咳！”姚秉元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我想知道，当初在中绝城，你究竟有没有走火入魔？”
高玹静静的看着姚秉元，反问道：“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重要！”姚秉元斩钉截铁道。
闻言，高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没有！”
“看来，天殇戈壁中的神秘人真的是你。”姚秉元自言自语道。
在天遂戈壁中征道启魂这件事，除了皇甫清影和叶淑娴，高玹就没有再告诉其他人，高玹不知道姚秉元是何处得来的消息。
不过，高玹没有深究姚秉元是如何知道的，而是开口道：“好了，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该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了。”
闻言，姚秉元点点头，道：“三大高级帝国统领同时在死亡沼泽遇险，光听起来就让人难以置信，我也没指望有人能听信，只是我没想到，最先找上门来的，会是你。”
“这么说，你承认这件事是你杜撰的了？”高玹问道。
“没错。”姚秉元微微点，道：“唐老大她的确在死亡沼泽中遭遇了不测，但她根本遇到贵国的皇甫统领，亚伦帝国的柴曜统领，没发现神阶灵药，更没有遇到什么深渊裂缝，她遇到的……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唉！”话到此处，姚秉元突然一声长叹，而后才开口道：“我明知道陆礼邦会对付唐老大，但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老大被陆礼邦带走，我辜负唐老大的栽培，更辜负了唐老大的信任，我……有罪。”
姚秉元说话时，高玹的目光一直定格在他脸上，当姚秉元说出辜负唐老大这句话时，脸上满愧疚，高玹能看出来，姚秉元脸上的这些愧疚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
片刻的失神后，高玹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陆礼邦也随你们一起进入死亡沼泽了？”
姚秉元点点头，轻声道：“世人都认为，古唐帝国只有我与唐老大进入死亡沼泽中，但却不知道，我们前脚刚进入死亡沼泽，陆礼邦这个贼子也紧随其后，进入到死亡沼泽中。”
“一开始，我以为唐老大带我进入死亡沼泽，真的是为了查探神阶灵药的下落，直到陆礼邦出现，我才明白，唐老大之所以要在其他帝国还未抵达前进入死亡沼泽，并不是为了抢占寻找神阶灵药的先机，而是为了彻底解决她与陆礼邦之间的矛盾。”
这时，姚秉元抬头看了高玹一眼，而后才开口道：“作为曾经的末央帝国副统领，你应该知道，在一支队伍中，统领与副统领之间意见不合，对整个队伍会有多大的影响。”
“唐老大与陆礼邦之间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而是已经持续了一年多，在这一年时间里，古唐帝国的整体实力虽然有所提升，但却远不及末央、星月两大帝国相提并论，甚至连荆楚帝国和亚伦帝国都比不上，这一切，都与陆礼邦脱不开干系。”
听到这，高玹忍不住问道：“好好的，陆礼邦和唐糖为何会产生矛盾？”
姚秉元直勾勾的盯着高玹的眼睛，道：“因为末央帝国……”
停顿了半息，姚秉元又补充道：“或者说……因为你！”
“他们两个之间的矛盾，与我有何干系？”高玹不解道。
闻言，姚秉元解释道：“我刚刚说过，唐老大与陆礼邦之间的矛盾已经持续了一年多，而一年前，恰好是第一个登天日的时间，也是“走火入魔”从中绝城逃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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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玹：“……”
对于这条真实的“谣言”，高玹自然是知道的，当初，高玹还特意花时间去调查，想看看这个“谣言”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因为高玹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也没出现什么纰漏，但查来查去，高玹都查不到这条“谣言”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高玹也渐渐打消了继续查下去的念头，毕竟，这条“谣言”对他或者对末央帝国来说都没有多大影响，因为没有人有任何实质的证据可以证明那头神秘的蛮兽是高玹的坐骑，谣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这时，姚秉元又看了高玹一眼，道：“虽然那条谣言风靡一时，但那时的我并不认为你有能力做到这一切，现在看来，那件事或许真的是你做的。”
或许是知道高玹不会承认，所以姚秉元没有追问这件事究竟是不是高玹做的，而是继续开口道：“斯曼帝国覆灭后，末央帝国兵不血刃夺得了一个高级天台山名额，不知为何，马罗帝国也放弃了对高级天台上的争夺，白白将高级天台上让给星月帝国，自那时起，末央、星月这两个来自东域天洲并结成联盟的高级帝国在天绝秘境中迅猛发展，远远将其他帝国甩在身后，而这，就是唐老大与陆礼邦产生矛盾的根源所在。”
“虽说天绝试炼是帝国与帝国之间的竞争，但这并不意外这帝国与帝国之间就要争得你死我活，看到末央-星月帝国联盟一天天发展壮大，古唐帝国内部出现了意见分歧，以唐老大为首的一批人认为，末央-星月帝国联盟在天绝秘境中的力量如此强大，古唐帝国应该尽量与其交好，就算不能交好，也绝对不能发生冲突，而已陆礼邦为首的一批人却认为，末央-星月帝国联盟变得强大后，肯定会将其他帝国歼灭，以巩固自己在天绝秘境中的地位，为了避免这种现象的发生，古唐帝国应该尽可能的联合其他帝国，在末央-星月帝国联盟还未真正称霸前将其消灭。”
“一开始，只有一小部分人站在陆礼邦那边，以唐老大的能耐，完全可以将其按下，但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陆礼邦的阵营中，到了太清天，双方所掌握的力量已基本持平，古唐帝国看似一体，但实际上已经一分为二。”
“为了摆脱这种困境，挽救古唐帝国在天绝秘境中的生存与发展，唐老大与陆礼邦达成协议，两人将在死亡沼泽中决一胜负，获胜者成为古唐帝国在天绝秘境中的绝对领袖，将分裂的古唐帝国试炼者重新整合在一起，而失败者，就永远留在死亡沼泽中。”
“这么说来，你是唐糖阵营的人？”高玹问道。
“是！”姚秉元答道。
“那么，唐糖现在已经陨落在死亡沼泽中了？”高玹又问道。
闻言，姚秉元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既然你……”
高玹原本想问“既然你和唐糖是一起进入死亡沼泽的，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生死”，但“你”字还未完全出口，他就突然想到什么，转口道：“你刚刚说，你是唐糖阵营的人？”
姚秉元不知道高玹为何要问同样的问题，点点头道：“是！”
听到姚秉元的回答，高玹心中更加疑惑，道：“既然如此，你是如何从陆礼邦手中活着回来的？还有，你又为何要谎称唐糖与皇甫清影、柴曜一起遭遇了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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