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秋夜的月光（七）
饭菜我吃得很少，主要精力都在应付喝酒上了，大胖周莉和我喝完后，周玮也与我喝了一杯，我想既然已经喝到这里，便和剩下的人都喝一杯吧，反正他们都要找借口和我喝的，倒不如主动出击。
我和老白喝的时候，特意叫了顾彦作陪，顾彦看着我说：“谢谢。”
“其实有的事情，只要自己觉得是对的，就不要在意别人的想法，勇敢的去做。”我说。
“我……”
我端着酒挥手示意老白不用说话，而后一口酒喝完，指着空杯子示意他俩，随即握拳捶了捶心口。
我问白晓，玻璃公鸡怎么会在这里？白晓看了看老白，然后就和三胖说起了悄悄话，再然后，老白也被大胖二胖三胖用蹩脚的借口劝着酒。只是老白是自己都会劝自己酒的人，便和她们仨每人喝了三杯。
“玻璃公鸡？老白对你说的吧，他就是对周玮有成见。要不你也撮合撮合他俩？”白晓说。
“谁？周玮？不熟。”我倒满酒，又给白晓倒满。
“安安，喝。”
不知道是不是怕言多必失，方志远说话格外简洁。
我陪他喝了一杯后，场面就演化成各自找寻原因相互敬酒，期间和我喝的较少的，一个是王菊，一个是冉风雪。
王菊大概是如白晓所说，因为喜欢所以抹不开面和我交流，而冉风雪，则因为不善喝酒，一整晚都只端着一杯酒。
我说喝酒可以学，放开喝，醉一两次就好了。然后我就被周玮怼了，说女孩子就应该少喝酒。
“你是说我们不是女孩子？”大胖二胖三胖同时说。
“本来就不是，你们都是少妇。”白晓笑着说。
“那就是说我咯。”王慧站起来举起杯，一口喝完后开口说：“你自己端两杯喝完。”
王菊坐在王慧左边，看着面前的酒杯挠着头，最终还是没能起来讨伐周玮。
我拿出烟散了一圈，点燃一支叼在了嘴里，看着周玮边道歉边喝着酒。
“抽烟是什么感觉。”王慧问我。
“你试试就知道了。”我说。
我从桌面上拿起烟，抽出一支正准备给王慧，她却把我叼在嘴里的烟拿去了，擦也不擦就塞进了嘴里，有样学样的抽了一口，而后被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就像那天喝酒一样。
“你得这样，先吸一口烟在嘴里，而后迅速大口的吸气。”我点燃烟，示范着对王慧说。
“我不敢。”王慧吸了一口烟含在嘴里，憋半天后才吐出烟雾说。
我摇摇头，端起杯子和王慧的杯子碰了一下，自顾自的喝着。喝的途中想到王慧生活中的种种不拘小节的作风对比上她温婉的外表，典型的少女身汉子心，就有些想笑。而后，酒便喷了出来，喷得满桌都是。
“你干嘛，安近轩？”赵立拿着筷子正从锅里夹起一块肉，见状把肉松开，筷子放在了桌上看着我说。
“不是，你们看王慧，扎着马尾，刘海齐齐的倒眉毛上一指的地方，两边还留着鬓角，瓜子脸柳叶眉，明眸皓齿，鼻子也挺，穿着碎花长裙，踩着小黑皮鞋，手腕上戴着水晶手链，耳朵上钉着闪亮的耳钉，怎么看都是一个淑女样，却像个抠脚大汉一样和我们在这里抽烟喝酒，聊天打屁，我喝着酒一想到这样的反差就想笑。”我捂着肚子笑着说。
“还好只有赵立没鸡，只有赵立没吃完”方志远说。
“算了不吃了，走吧，今晚夜色这么好，去学校后山吹吹风，醒醒酒，谈论谈论风花雪月。”白晓说。
“你看冉风雪，笑起来都是用手遮着嘴的，标准的笑不露齿，你呢，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的，明白为什么班花是她不是你了吧。”我抓着王慧拧着我腰的手，尽量不让她做圆周运动。
“真是捂着嘴笑的，还是安近轩观察仔细，看来安近轩对人家有意思，要不怎么观察那么仔细。”老白看着捂着嘴笑的冉风雪说。
“我本来就不是淑女。”王慧用另一只手掐着我的手臂，而后就开始了旋转。
大家就这样，偶尔开着玩笑，一个搀扶一个地往后山走去。
我搭着王慧的肩膀，走在队伍的最后，拿出最后一支烟点燃问王慧，王菊那天为什么哭，是不是因为我。
“也是，也不是。”王慧把我嘴里的烟拿去，抽了一口，却只是在嘴里含了一会儿，便吐了出来。
“是因为我说是你男朋友？”
“大概吧。”王慧模棱两可的回答着。
“你又不会抽，干嘛浪费？”我打消了继续问下去的想法，她不愿说，便算了，反正现在这样挺好。
“我喜欢。”王慧把烟放在我嘴里，我刚抽了半嘴烟雾便被他抽了出去，而后她自己也抽了一口，徐徐的吐出烟雾后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霸道？”
“反正你不温柔。”我说。
“你喜欢温柔的？像冉风雪那样的？哎你要是喜欢她就追她，我帮你。”
“无聊。”
“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不知道，怎么说呢，什么样的我都喜欢，看缘分。”
王慧又把烟塞我嘴里，我咬住烟头，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开，她放开手后说：“大胖那样的也行。”
“那换个方式说，什么样的我都不喜欢，得看缘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在胸膛灼烧的感觉，让昏沉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你直接说不喜欢大胖不就好了。”
“应该没人会喜欢大胖吧！我说的是爱情的那种喜欢。”
“切，大胖男朋友可比你长的帅。”
“和我有什么可比的，我长的这么丑。”
“看不出来你是个自卑的人，你这样都算丑，那白晓、赵立他们算什么。”
“当然，和他们比我还是帅的。”
“切，自恋狂。”
“你看，我说我丑，你说我自卑，我说我帅，你说我自恋。那你说，我到底是丑还是帅？”我把搭在王慧肩膀上的手收回来，把刘海往头顶顺去，抽着烟看着她问。
“你，应该是那种，丑帅丑帅的。”
“什么叫丑帅丑帅的？”
“就是第一眼看上去，觉得好丑，而后越看越觉得帅。”王慧说。
“原来我给你的第一印象是这样的。”我想抓住王慧的肩膀给她松松骨头，她却警觉的往前窜去，而后回头做了个鬼脸。我便在后面叫喊着追着她，一直追到了山顶。
“没路了吧。”我笑着看着喘着气的王慧。
“别过来，再过来我叫了。”
“随便你叫不叫，看我不收拾你。”我冲上去抓着她的手腕。
“大胖，安近轩说像你这样胖的人……唔……没……”
“你瞎说什么鬼。”我捂着王慧的嘴，酒却好像瞬间就清醒了。在别人背后评论别人，始终是不好的，况且今天才算是我认识大胖的第一天，认识别人的第一天就被人这么评论，是谁都会生气吧。
“安近轩，我是敬你酒敬少了吗，会不会说话？杨玉环你有没有听过？我这是古典美，古典美懂吗？”大胖叉着腰看着我说。
“对对，你是古典美。”我把王慧放开，皱着脸对王慧竖起中指。
“他说没人会喜欢你这样的。”王慧跑过去挽着大胖的手臂说。
“当然，喜欢有屁用，要爱。”我厚着脸皮说。
“没人喜欢你很正常啊，你这么胖。”白晓过来搂着我的脖子。
“今天的月亮真亮，星星也真多，不知道会不会看见流星。”老白抬头看着天空，手里提着一瓶喝了三分之一的啤酒。
“老娘找流星去了，不和你个二愣子斗嘴。”大胖拉着王慧，和其他几个女生一起找了块草地坐下，抬头看着星空。
“这**月光，也太晃眼了一些，你们说，李白写静夜思的时候，月亮有没有这么亮？”方志远问。
“你还是别说话了，影响意境。”赵立对着方志远说。
“我们一人说一件自己最难过的事，然后就在月光下把它埋葬在这里，好不好？”老白看了看顾彦，说。
“我最难过的是，那次喝醉了以后跪在地上哭，会被你们笑话一辈子的。”白晓笑着说。
“你这不算最难过吧？”赵立质疑着白晓。
“肯定算，不难过能哭成狗一样。”我说。
白晓看了看我，却难得的没有回怼。
“我最难过的，是那天晚上，放走了那个姑娘。”方志远说。
“我最难过的事，是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王菊说。
“我最难过的……”大胖二胖和三胖商量好了似的一起大声喊着。
“我最难过的，是一直错怪了一个朋友。”老白看着顾彦说。
“我最难过的，是刘小勇的死。”顾彦说完就抬头看着天空。
“我最难过的，是明知道该好好读书，却没能好好读书。”我心里默默说。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
白晓扔过来一支烟，他自己抽着烟唱着。
“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男生们陆续的加入一起大声唱着。
“总是幻想在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女生们靠在一起，看着天上的星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哼唱着。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这点痛算什么，他说风雨中……”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喝酒喝多了出现幻觉，每个人的脸上都眼泛泪光，那月光洒在泪花上的场景，让人觉得眼底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偷抹上了一滴风油精。于是我也跟着掉起了眼泪，主观的在极端的立场上想着家里的种种事情，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下来。
其中，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三胖，她嚎啕大哭着，惊醒着每个低声啜泣的人，而后悄悄偷走她们的悲伤，而后孤独的，越发显得大声的痛苦着。
也许，是这秋夜的月光惹的祸，才让酒精放大了情感。
也许，我们本就是悲伤的人，只是每天戴着笑脸面具，几乎快忘了悲伤。
(本章完)
我和老白喝的时候，特意叫了顾彦作陪，顾彦看着我说：“谢谢。”
“其实有的事情，只要自己觉得是对的，就不要在意别人的想法，勇敢的去做。”我说。
“我……”
我端着酒挥手示意老白不用说话，而后一口酒喝完，指着空杯子示意他俩，随即握拳捶了捶心口。
我问白晓，玻璃公鸡怎么会在这里？白晓看了看老白，然后就和三胖说起了悄悄话，再然后，老白也被大胖二胖三胖用蹩脚的借口劝着酒。只是老白是自己都会劝自己酒的人，便和她们仨每人喝了三杯。
“玻璃公鸡？老白对你说的吧，他就是对周玮有成见。要不你也撮合撮合他俩？”白晓说。
“谁？周玮？不熟。”我倒满酒，又给白晓倒满。
“安安，喝。”
不知道是不是怕言多必失，方志远说话格外简洁。
我陪他喝了一杯后，场面就演化成各自找寻原因相互敬酒，期间和我喝的较少的，一个是王菊，一个是冉风雪。
王菊大概是如白晓所说，因为喜欢所以抹不开面和我交流，而冉风雪，则因为不善喝酒，一整晚都只端着一杯酒。
我说喝酒可以学，放开喝，醉一两次就好了。然后我就被周玮怼了，说女孩子就应该少喝酒。
“你是说我们不是女孩子？”大胖二胖三胖同时说。
“本来就不是，你们都是少妇。”白晓笑着说。
“那就是说我咯。”王慧站起来举起杯，一口喝完后开口说：“你自己端两杯喝完。”
王菊坐在王慧左边，看着面前的酒杯挠着头，最终还是没能起来讨伐周玮。
我拿出烟散了一圈，点燃一支叼在了嘴里，看着周玮边道歉边喝着酒。
“抽烟是什么感觉。”王慧问我。
“你试试就知道了。”我说。
我从桌面上拿起烟，抽出一支正准备给王慧，她却把我叼在嘴里的烟拿去了，擦也不擦就塞进了嘴里，有样学样的抽了一口，而后被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就像那天喝酒一样。
“你得这样，先吸一口烟在嘴里，而后迅速大口的吸气。”我点燃烟，示范着对王慧说。
“我不敢。”王慧吸了一口烟含在嘴里，憋半天后才吐出烟雾说。
我摇摇头，端起杯子和王慧的杯子碰了一下，自顾自的喝着。喝的途中想到王慧生活中的种种不拘小节的作风对比上她温婉的外表，典型的少女身汉子心，就有些想笑。而后，酒便喷了出来，喷得满桌都是。
“你干嘛，安近轩？”赵立拿着筷子正从锅里夹起一块肉，见状把肉松开，筷子放在了桌上看着我说。
“不是，你们看王慧，扎着马尾，刘海齐齐的倒眉毛上一指的地方，两边还留着鬓角，瓜子脸柳叶眉，明眸皓齿，鼻子也挺，穿着碎花长裙，踩着小黑皮鞋，手腕上戴着水晶手链，耳朵上钉着闪亮的耳钉，怎么看都是一个淑女样，却像个抠脚大汉一样和我们在这里抽烟喝酒，聊天打屁，我喝着酒一想到这样的反差就想笑。”我捂着肚子笑着说。
“还好只有赵立没鸡，只有赵立没吃完”方志远说。
“算了不吃了，走吧，今晚夜色这么好，去学校后山吹吹风，醒醒酒，谈论谈论风花雪月。”白晓说。
“你看冉风雪，笑起来都是用手遮着嘴的，标准的笑不露齿，你呢，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的，明白为什么班花是她不是你了吧。”我抓着王慧拧着我腰的手，尽量不让她做圆周运动。
“真是捂着嘴笑的，还是安近轩观察仔细，看来安近轩对人家有意思，要不怎么观察那么仔细。”老白看着捂着嘴笑的冉风雪说。
“我本来就不是淑女。”王慧用另一只手掐着我的手臂，而后就开始了旋转。
大家就这样，偶尔开着玩笑，一个搀扶一个地往后山走去。
我搭着王慧的肩膀，走在队伍的最后，拿出最后一支烟点燃问王慧，王菊那天为什么哭，是不是因为我。
“也是，也不是。”王慧把我嘴里的烟拿去，抽了一口，却只是在嘴里含了一会儿，便吐了出来。
“是因为我说是你男朋友？”
“大概吧。”王慧模棱两可的回答着。
“你又不会抽，干嘛浪费？”我打消了继续问下去的想法，她不愿说，便算了，反正现在这样挺好。
“我喜欢。”王慧把烟放在我嘴里，我刚抽了半嘴烟雾便被他抽了出去，而后她自己也抽了一口，徐徐的吐出烟雾后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霸道？”
“反正你不温柔。”我说。
“你喜欢温柔的？像冉风雪那样的？哎你要是喜欢她就追她，我帮你。”
“无聊。”
“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不知道，怎么说呢，什么样的我都喜欢，看缘分。”
王慧又把烟塞我嘴里，我咬住烟头，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开，她放开手后说：“大胖那样的也行。”
“那换个方式说，什么样的我都不喜欢，得看缘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在胸膛灼烧的感觉，让昏沉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你直接说不喜欢大胖不就好了。”
“应该没人会喜欢大胖吧！我说的是爱情的那种喜欢。”
“切，大胖男朋友可比你长的帅。”
“和我有什么可比的，我长的这么丑。”
“看不出来你是个自卑的人，你这样都算丑，那白晓、赵立他们算什么。”
“当然，和他们比我还是帅的。”
“切，自恋狂。”
“你看，我说我丑，你说我自卑，我说我帅，你说我自恋。那你说，我到底是丑还是帅？”我把搭在王慧肩膀上的手收回来，把刘海往头顶顺去，抽着烟看着她问。
“你，应该是那种，丑帅丑帅的。”
“什么叫丑帅丑帅的？”
“就是第一眼看上去，觉得好丑，而后越看越觉得帅。”王慧说。
“原来我给你的第一印象是这样的。”我想抓住王慧的肩膀给她松松骨头，她却警觉的往前窜去，而后回头做了个鬼脸。我便在后面叫喊着追着她，一直追到了山顶。
“没路了吧。”我笑着看着喘着气的王慧。
“别过来，再过来我叫了。”
“随便你叫不叫，看我不收拾你。”我冲上去抓着她的手腕。
“大胖，安近轩说像你这样胖的人……唔……没……”
“你瞎说什么鬼。”我捂着王慧的嘴，酒却好像瞬间就清醒了。在别人背后评论别人，始终是不好的，况且今天才算是我认识大胖的第一天，认识别人的第一天就被人这么评论，是谁都会生气吧。
“安近轩，我是敬你酒敬少了吗，会不会说话？杨玉环你有没有听过？我这是古典美，古典美懂吗？”大胖叉着腰看着我说。
“对对，你是古典美。”我把王慧放开，皱着脸对王慧竖起中指。
“他说没人会喜欢你这样的。”王慧跑过去挽着大胖的手臂说。
“当然，喜欢有屁用，要爱。”我厚着脸皮说。
“没人喜欢你很正常啊，你这么胖。”白晓过来搂着我的脖子。
“今天的月亮真亮，星星也真多，不知道会不会看见流星。”老白抬头看着天空，手里提着一瓶喝了三分之一的啤酒。
“老娘找流星去了，不和你个二愣子斗嘴。”大胖拉着王慧，和其他几个女生一起找了块草地坐下，抬头看着星空。
“这**月光，也太晃眼了一些，你们说，李白写静夜思的时候，月亮有没有这么亮？”方志远问。
“你还是别说话了，影响意境。”赵立对着方志远说。
“我们一人说一件自己最难过的事，然后就在月光下把它埋葬在这里，好不好？”老白看了看顾彦，说。
“我最难过的是，那次喝醉了以后跪在地上哭，会被你们笑话一辈子的。”白晓笑着说。
“你这不算最难过吧？”赵立质疑着白晓。
“肯定算，不难过能哭成狗一样。”我说。
白晓看了看我，却难得的没有回怼。
“我最难过的，是那天晚上，放走了那个姑娘。”方志远说。
“我最难过的事，是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王菊说。
“我最难过的……”大胖二胖和三胖商量好了似的一起大声喊着。
“我最难过的，是一直错怪了一个朋友。”老白看着顾彦说。
“我最难过的，是刘小勇的死。”顾彦说完就抬头看着天空。
“我最难过的，是明知道该好好读书，却没能好好读书。”我心里默默说。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
白晓扔过来一支烟，他自己抽着烟唱着。
“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男生们陆续的加入一起大声唱着。
“总是幻想在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女生们靠在一起，看着天上的星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哼唱着。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这点痛算什么，他说风雨中……”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喝酒喝多了出现幻觉，每个人的脸上都眼泛泪光，那月光洒在泪花上的场景，让人觉得眼底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偷抹上了一滴风油精。于是我也跟着掉起了眼泪，主观的在极端的立场上想着家里的种种事情，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下来。
其中，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三胖，她嚎啕大哭着，惊醒着每个低声啜泣的人，而后悄悄偷走她们的悲伤，而后孤独的，越发显得大声的痛苦着。
也许，是这秋夜的月光惹的祸，才让酒精放大了情感。
也许，我们本就是悲伤的人，只是每天戴着笑脸面具，几乎快忘了悲伤。
(本章完)